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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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看著他的時候,明顯臉色就有些沉,這會卻好了不少,喬悅失語了片刻,換了一個說法:“郭太醫和你說了什么?” 頓了片刻,趙琮卻是搖了頭,不說話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喬悅最受不了就是這種表情,好奇心被勾出了,推他,嬌聲催促;“到底是什么?” 趙琮張了張口,更是欲言又止:“不能說?!币桓边z憾的模樣,目光幽幽,“我怕我說了,你要生氣不讓我進房?!?/br> 趙琮這話擺明是引得她主動問,喬悅雖然清楚,但是還是架不住好奇:“我不生氣?!?/br> 他眼里露出笑意:“真的?” 喬悅怕趙琮不太信,在他面上“吧唧”一下親了一口,繼續軟儂細語的保證:“我一定不生氣。就算在生氣,也不把你趕出去?!?/br> 趙琮拂了拂自己面頰,眼中笑意更甚,看了她一陣,總算回答了:“我沒有不開心,只是有些遺憾?!?/br> 喬悅更納悶了:“遺憾?” 趙琮思考了一會,再問:“那次和你不是聞到一股迷香了嗎,可知是什么?” 話題莫名其妙轉到這里,喬悅更納悶:“不是迷藥么,還是什么?” 趙琮似乎笑了笑,卻沒說什么。 喬悅更奇怪,她皺了皺眉,聲音猶豫:“不是迷香?那是什么?” 趙琮笑意似乎有些曖昧與促狹,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個詞。 喬悅起先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只過了片刻,她的臉色騰的一下漲紅,使勁得推了他一把,幾乎咬掉了自己的舌頭,直接從他腿上跳下來:“你,你流氓!” 趙琮卻低笑一聲,抵住她的額頭,收緊了手臂,不讓她離開,口中的話卻是讓她臉色發燙,坐立不安,得寸進尺的調侃她:“所以為夫挺遺憾,夫人難得親近,為夫卻是如此不解風情?!?/br> 喬悅覺得趙琮這番話一定是一派胡言,她雖然不知種了那些藥會是什么反應,但是她自認那晚除了她一直往他懷里縮,其他的還算正常。 眼看他還得說出什么話來,喬悅直接伸手捂住了guntang得臉,想了想又不對,直接伸手蒙住他的口,又氣又惱,臉色發燙,又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不許胡說!” 趙琮眼中笑意更甚,似乎還挑了挑眉:“夫人不是說不生氣么?” “……”喬悅靜默半晌,覺得這是自己方才出口的保證,她只能直接捂住了耳朵,惱怒,“不許說了!” 喬悅臉如明霞,咬著唇看著趙琮,覺得自己簡直有病才會找了他的道去問,以后好奇的毛病一定得改改。承然,她覺得趙琮那話是一派胡言,但是仔細一想,那香味的確有些不對,還隱約有些熟悉。 至于是不是那個藥? 喬悅眼神有些茫然,過了一會,才放下手,微微皺了眉,生氣過后,她就想起了一個要緊事:“那個迷藥里面,有沒有查出什么?” 趙琮緩聲道:“郭太醫說里頭分成普通,但有一位藥,十分特殊,怕是宮中才有?!鳖D了頓,他微微顰了眉,“裴世子即便查出來,怕是也有會一些為難?!?/br> 喬悅心口一跳,她臉上的笑容漸漸一僵,她有些驚訝,默了一會:“為難?” 這是皇帝授意的,什么身份,才會到了讓裴晟為難的地步? 趙琮卻拂過她的臉:“其中怕是有些牽扯,裴世子難以徹查?!痹佥p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他的聲音卻更加低沉,“但是好好,我會幫你,不管是什么,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br> 喬悅只覺得心口跳的厲害,聽到他這番保證,她卻沒有對上他的目光,稍稍移開一些。 趙琮扶著她的臉,把她擺正,對上她的視線,輕聲道:“你可相信?” 過了許久,喬悅輕輕抱住他,腦袋倚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喬悅閉了閉眼睛,輕輕的“嗯”了一聲。 喬悅靠著他的胸膛,心跳個不停,想著方才趙琮的話,若是裴晟都不能動,那個人,到底是誰? 喬悅抱了他好一會,過了會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她就抬起頭,勾著他的手撒嬌:“對了,差點忘記和你說了,剛剛暇jiejie約我去喝茶,我過會先去,就在附近的茶樓?!?/br> 趙琮就垂首看了她一眼,喬悅巴巴的看著他,眼睛似有水霧,他忽然有些想笑,就逗了逗她:“若我不答應,你會如何?” “你不答應也沒用?!眴虗偡砰_手,從他腿上跳下來,拍了拍他的手臂,理直氣壯道,“我就是通知你一聲?!?/br> 趙琮終于低笑出聲:“小心些,多帶著人過去?!毕肓讼?,又問,“只是裴縣主?” 喬悅一開始還沒聽懂趙琮這話是什么意思,過來一會,才猛然反應過來,戳了戳他的胸膛,皺著眉頭,好氣又好笑:“你覺得呢?你覺得我去見誰?” 趙琮捏了捏她的手,終于沒再逗她:“路上小心,晚點我去接你回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趙琮:好遺憾,本來昨天可以吃一頓好的 就這么錯過了。 好遺憾啊 第39章 自前兩日見到喬悅之后, 裴晟在外頭的時間更多, 端過去的膳食總是被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今日本說是入宮面見陛下,卻不知為何回來的有些早,之后, 他便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沒出來。 裴暇實在看不下去了,親自做了些東西, 給他送了過去。 過去的時候, 裴晟提了筆,正在寫什么東西。 桌案上有個筆架,顏色已經斑駁, 做工粗糙, 但是邊緣卻十分整齊, 仿佛被人摩挲過無數遍。裴暇目光在上面停頓了片刻,伸手一堆,在裴晟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他桌案上的東西一推,就把自己剛剛煮的面放了上去。 “給我吃了!” 裴晟緩過神,有些失笑,倒是把這面給接了過去, 看了裴暇一眼,倒是拿起筷子吃了。 裴暇看著眼前一團的紙, 皺了皺眉:“你是在給誰寫信?” 裴晟文章手到拈來,難以想象一封信會寫這么久。 聞言,他稍稍一愣,不置可否。 裴暇看了看裴晟擺在前面的筆架, 靜了一會,緩聲道;“哥哥,筆架你已經用了很久,即使這木制上好,或許不會腐朽,但是顏色已經斑駁,和過去到底不一樣了?!?/br> 喬悅不是個有耐心的姑娘,從小就不怎么會刺繡,那時說想給裴晟做一個筆架,也是費了好幾個月才出來。筆架做工粗糙,上頭的色彩也已經斑駁,可是他卻用了這么久。 裴晟閉了閉眼睛,他看著桌上的筆架,平靜地把碗還給她:“今日我需得準備一些事情,你先回去吧?!?/br> 說了這些,裴暇就接過碗,就“嗯”了一聲。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其余她也不想再提,他能明白最好,其余的,卻不是她做meimei的能說的了。 裴暇今日和喬悅約好了,給裴晟送了東西出來,便往茶樓的方向去。才剛剛過去,就看見喬悅坐在那里,面前還攤開了筆墨,邊上隨侍的人也都不在。 裴暇在放眼看去,發現她底下還有一堆碎紙,這會喬悅還在對著紙張寫寫畫畫,只是她不甚滿意,過了不久,就會把紙捏成一團,直接丟到邊上的水桶里。 裴暇定眼一看,發現水桶里已經堆了滿了不少吸飽了水的紙。裴暇詫異:“你在做什么?” 喬悅那會正準備寫信,連抱琴都讓她回去了,周圍一片安靜,直到被裴暇這聲音一嚇,她才連忙回過頭。 裴暇一頓,之后就憋著笑遞給她一個手帕:“臉都能花貓了,擦一擦?!?/br> 喬悅掏出隨身的鏡子一看,發現自己這會臉上果然有些墨水,她咳嗽了聲,連忙擦了擦,然后繼續叼著筆對著紙發呆。 裴暇在她邊上坐下,疑惑:“你在干什么?” 喬悅繼續開始動筆,但是沒寫幾個字,就煩躁的放了下去,有些苦惱:“一封信,我不知道怎么寫?!?/br> “信?”裴暇更好奇了,喬悅從小就沒出過城,沒有外面的朋友,這會怎么會想去寫信? 喬悅含糊了幾句,沒有回答。 她這封信實在涂涂改改,實在寫的有些長,過了一會,外頭已經山雨欲來,風雷陣陣。 喬悅這會信終于寫得差不多了,用蠟封好,鄭重的交托在裴暇手里:“交給世子,千萬不要經過別人手里。讓世子看完就燒掉?!?/br> 裴暇接過之后,放在手里掂了掂,之后就笑了:“你這是把我騙來給你跑腿呢,寫了什么?也不怕長公子吃味?!?/br> 喬悅難得肅容搖頭:“這事正事?!?/br> “正事?”裴暇瞅了她一眼,“若是正事,你怎么不去和長公子說,而去找我哥?” 喬悅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眸微微下垂,一時無言。裴暇也沒再逗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信我晚上就會送到?!痹俪蛄顺蛲忸^,“這會要下雨了,快回去吧?!?/br> 喬悅“嗯”了一聲,和裴暇下了樓。 才堪堪走了幾步,就看見前面來了一個人,微皺著眉,直直的就朝著他們走來。 喬悅腳步頓住,就看向面前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視線有片刻的閃爍。 裴暇順著喬悅的目光看去,顯然也沒意料這個情況,笑容有片刻的停滯,之后才道:“哥哥,這個時間,你怎么來了?” 眼前站著的就是裴晟,只是這時候都快黃昏了,裴晟不像來吃茶,看著模樣,看起來倒像是來找人的。 她轉眸一看,見喬悅也有些不太自在,目光閃爍,似乎有些不敢去看裴晟。 裴晟沒有回答裴暇的話,卻是轉向喬悅,目光深深:“我上次和你說的,你想起來了沒有?” 裴暇皺眉,目光就落到了喬悅身上,見她理了理衣裙,過了一瞬,她才閉了閉眼:“都在信上了,世子會去看掉,只是此事事關緊要,世子一切小心?!?/br> 裴晟聽得喬悅這一話,眼眸一亮,就想伸手去抓她,之后又恍似想到了什么,再尷尬的收回了手,靜了一會,他道:“我會小心,也不會牽扯到你身上,不必擔心?!?/br> 雖然不太明白這個情況,但是裴晟還是感覺到這個事情不太對,出言打斷:“我和好好有事要說呢,哥哥你有什么話,以后再說?!?/br> 喬悅的睫毛就顫了顫,低低的“嗯”了一聲,準備回去。 裴晟就在后面叫住她,停頓了一會,他像是終于松了一口氣,露出了幾分笑意:“此事的確非同小可,我很開心你會告訴我?!?/br> 外頭云層壓低,細雨如絲拂面,帶著舒適的涼意。 趙琮扶著窗欞站著,唇角笑容莫辨:“嗯?太子已經見過裴晟了?” “太子今日從宮中回來,之后就去見了裴世子?!背邪采锨白饕净卦?,“之后裴世子又出了門,不知去了哪里?!?/br> 趙琮再“嗯”了一聲,望向外頭黑漆漆的天色,有悶雷隆隆。怕是不一會兒會再下大雨,也不知兩個姑娘家都喜歡說些什么,喬悅卻還沒回來。喬悅膽子不算小,但是他記得,前些日子,每次猛得一個驚雷,她就會被嚇到,然后就會下意識的往他懷里躲。 ……若非因為顧及喬悅的心情,其實有時候,他覺得偶爾打打雷也不錯。 承安再道:“另外,裴家這幾日正四處尋找香料師,許是察覺到了什么?!?/br> 趙琮“嗯”了一聲,打開邊上的新送來的香料聞了聞,這是寒香閣新到的的香,說是祖傳的秘方,夏夜蚊蟲多,有驅蚊功效。他看了一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什么又問:“若非鑒香師,可能分辨這兩種香?” 承安看了趙琮一眼,便明白了:“長公子沒用過那種香?”話音剛落,他忽然覺得這個問法有哪里不對勁,咳嗽一聲,“寒香閣辨香的時候,臣下也去過。那香味十分特殊,只要聞過的人就不會忘記,想來長公子未曾聞見,所以才有此一問?!?/br> 趙琮日常用的香料都是沉香,他一個男子也不會去如果搗鼓香料,聽到這人這一番話。他頓了好一會,放下手里的香盒,不知想到了什么:“尋常人,只要聞過……就不會忘記?” 外頭雨越下越大,擊打著窗欞,一些細雨飄在屋中,濺落在他手背上,趙琮轉身下樓:“備車?!?/br> 。 茶樓中 看著著兩人的話越來越趨于古怪,裴暇視線在他們身上游離了片刻,更加疑惑。正想開口說話。目光一瞥,就看到茶樓底下不知何時,又停了一輛馬車,和喬悅來時那輛長的頗為相似。 是長公子府的。 她模糊記得,差不多是前一個月前雨天,趙琮也是親自過來接的喬悅。那次可以說是湊巧,至于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