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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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就行?!鄙虺幗舆^服務生遞過來的毛毯,順手給了趙筱君:“我要打麻將,走不開,麻煩了?!?/br> 趙筱君是求之不得,淡笑著說了聲:“舉手之勞?!?/br> 沈硯看著趙筱君愉悅的身影,搖搖頭。 他跟趙筱君不太熟悉,跟她哥哥經常一起玩,認識后,她就會經常跟他一起出來玩。 趙筱君每次都會旁敲側擊的問他,顧琰在不在。 顧琰來,她就肯定來。 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那點心事都寫在了臉上。 不過趙筱君挺符合顧琰對女人的審美。 獨立、知進退,又沒有那些公主病。 當然,最重要的還有張好看的臉蛋。 趙筱君兩手緊緊握著米色的毛毯,每走一步,心就往嗓子眼跳一下。 比蹦極都緊張。 顧琰兩條長退自然交疊,倚在沙發里,手肘抵在沙發扶手上,支著頭,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均勻,像是睡著。 這是趙筱君第一次近距離看顧琰,還是他睡著的樣子。 他深刻的五官此時褪去所有的凌厲與淡漠,只剩溫和。 趙筱君把毛毯輕輕搭在他身上,動作已經輕到跟羽毛滑落差不多。 但顧琰還是醒了,他睡的本來就不深。 猝不及防,趙筱君就與他深不見底的眸光對上。 她呼吸一滯,無力招架他沒有絲毫溫度的目光,趕緊別開視線,一時語無倫次:“那個...你睡著了,怕你著涼?!?/br> 不由又辯解:“哦,是沈硯說...沈硯給你要的毛毯,他打麻將走不開?!?/br> 顧琰坐起來,把毛毯放一邊,“謝謝?!?/br> 也沒再看她,起身問服務生要了條毛巾。 沈硯沖這邊吹了一記口哨:“怎么不睡了?” 顧琰睇了他一眼,沒吱聲,去了洗手間。 趙筱君訕訕的坐過去,心里有點焦躁。 小聲跟沈硯說:“顧琰是不是被我吵醒,不高興了?” 沈硯笑:“別多心,他一個大男人哪來的那么多不高興。不過你也別指望他跟別的男人一樣,你替他蓋毛毯,他心里就能蕩起漣漪?!?/br> 趙筱君微微點頭,心里舒坦不少。 他不會輕易動情,她當然知道,因為他身邊想要對他好的女人太多,一般的舉動早就打動不了他。 倏地,趙筱君側臉緊盯著沈硯看。 她這才后知后覺。 原來沈硯早就瞧出了她的心思... 沈硯繼續打牌,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趙筱君張張嘴,猶豫了下,又把所有的話咽下去。 顧琰從洗手間出來,洗過臉,清醒不少。 趙筱君聞聲看去,他正朝這邊走來。 面色淡然,黑色襯衫的紐扣解開幾粒,衣袖也挽到小臂上,未擦凈的水滴順著臉頰滑落到脖子里。 通身的荷爾蒙,說不出的男人味。 趙筱君心想,這個時候,不論哪個女人看到這一幕,都不會不心動。 走近后,有人起身要給他讓位置。 顧琰擺擺手,在邊上的位置坐下。 他大腦還有點昏沉,沒精力算對方什么牌。 慕時璟把煙和打火機丟給他,他放在一邊,沒抽,嗓子隱隱有些不舒服,他問慕時璟:“幫我約人約的怎么樣了?” 慕時璟:“邱叔叔一直在香港,可能要下周才回,具體哪天,我回去再問問我媽?!?/br> 邱叔叔是他母親的現任丈夫,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因為性格不合離婚,然后又各自成家。 邱黎是他同母異父的meimei,小王八蛋一枚。 剛到家的邱黎打了好幾個噴嚏。 父母都不在家,家里保姆司機都在,但就是冷清。 打過招呼后,她去了樓上自己房間。 已經離家出走一個月,房間還是一塵不染。 她扔掉包,一頭栽在床上,嗅著味道熟悉的被子,真想長眠不起,就不用再面對公司那一攤子糟心事。 邱黎瞇上眼。 太累,意識很快模糊。 窗外不知道哪只蟬叫了聲,接下來,好多只跟著一起叫。 后來湖邊柳林里,蟬鳴此起彼伏。 很多人都覺得蟬鳴聒噪,但這些聲音落在邱黎耳朵里,就是一番享受。 比知名鋼琴曲都動聽。 一時間,邱黎困意全無。 從床上爬起來,快步走到窗邊。 她家別墅的位置不錯,透過窗戶就看到別墅區里的人工湖。 花紅柳綠,像世外桃源。 柳樹上的這些蟬算是她養的。 她喜歡蟬鳴,慕時璟就讓人捉來蟬蛹,放生到湖邊的柳林。 剛開始有別的業主介意,讓物業把蟬捉走,說聽了這聲音鬧心,后來慕時璟又去跟他們溝通,他們就再也沒說什么。 蟬鳴持續了幾分鐘,漸漸平復下來。 湖邊又跟往常一樣安靜。 邱黎看著湖面發了一會兒呆,到床頭柜里拿出她另一件珍寶。 一把彈弓,柳木做的,橡皮筋式。 是二十多年前,顧琰的爺爺給她做的。 她一直保存到現在。 小時候,爺爺奶奶住在上海的弄堂里,家里人都搬走了,就爺爺奶奶沒搬,說還是弄堂好,街坊鄰里都熟悉。 熱鬧。 顧琰的爺爺就住在她們老房子的對門。 也是跟她的爺爺奶奶一樣,習慣了悠哉的生活。 每到暑假,她就從北京去上海。 顧琰也是。 就是那個時候她認識了顧琰,一個長的非常非常好看的小哥哥,弄堂里的小jiejie們都喜歡找他玩。 她也想跟顧琰一起玩,但他嫌她煩,不愿搭理她。 不過她從來不放在心上,依舊每天準時到他家里報到。 顧琰有個彈弓,她想玩,但顧琰不讓她玩。 她就找顧琰的爺爺:“牙牙,吾想要咋彈弓(爺爺,我想要把彈弓)?!?/br> 又加了句:“要幫顧琰也樣額(要跟顧琰的一樣)?!?/br> 顧爺爺笑:“阿拉秋秋牙要幫咕咕也樣,白相彈弓?(我們秋秋也要跟哥哥一樣,玩彈弓?)” 她小名叫秋秋。 她糾正:“顧琰伐似咕咕(顧琰不是哥哥)?!?/br> 顧爺爺也沒多想,只以為他們倆不對付,互看不順眼,才不想喊顧琰哥哥,故意逗她:“伐似咕咕似撒?(不是哥哥是什么?)” 她仰著小臉,執拗的說:“秀似顧琰(就是顧琰)?!?/br> 顧琰就是顧琰,不能是哥哥。 哥哥不能喜歡,但顧琰可以喜歡。 后來,她有了一把跟顧琰一樣的彈弓。 當然,也惹了不少禍... 敲門聲響起,“秋秋?” 是家里的保姆在喊她。 邱黎回神,“王姨,門沒鎖?!?/br> 王姨進來,端來一碗姜糖水:“趁熱喝了?!卑淹霐R在床頭柜上,“你今天不回來,我就打算給你送過去?!?/br> 邱黎是王姨帶大的,感情不一般。 邱黎走過去,環住王姨的肩膀,低頭在王姨肩頭蹭蹭。 她很少像今天這樣撒嬌。 人脆弱時,都會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