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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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胭沒多做停留,院長催了她一下,她就轉過頭,跟著院長一起回到座位上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傅胭覺得越吃越悶,她對三人借口說去衛生間,隨后便起身離開了座位。 實際上,她想去走廊找個窗戶透透氣。 傅胭記得剛才去衛生間的路,途中就有窗口,她循著路線往那邊走,走到半路,就和冤家碰上了。 段衡身上穿著一身熨燙整齊的西服,頭發也特意打理過,看來是很重視晚上的這個約會。 而在他眼中,傅胭的妝比白天精致了些,還換了套更顯淑女的衣服,一看就是特意打扮過的模樣。 段衡挽了挽袖口,走到她面前,不咸不淡的問了句,“來吃飯?” 傅胭語氣自然,“嗯,和家人朋友一起來的?!?/br> 這話本來回答的很正常,可段衡卻偏偏從這里面聽出了歧義的味道,他雙手抱著臂,語氣老大不爽的說,“家人朋友?哼,婆家人和男朋友么?” “什么?” 段衡往前邁了一大步,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的鼻子,聲音陰森森道,“我才走了不到半天,你就敢背著我出來相親了?你這什么眼光?那么一個猥瑣的老頭子你都看得上?” 傅胭擋著自己的鼻子往后退了退,語氣略無語,“他也就比你大了五六歲,怎么就成老頭子了?” 段少爺聞言不太高興了,“怎么你還護著他?” “這跟護不護著沒關系,你這誒誒干什么——” 話未說完,她被段衡捂著嘴,摟著腰,直接給拖走了。 * 傅胭并不知道,這間酒店是段家大哥名下的產業,而段衡偶爾會過來替他大哥巡視察看,早就已經對這里輕車熟路了。 他將她連扛帶抱的給帶到了酒店頂樓的天臺上。 傅胭被他莫名其妙的捂著嘴給扛了上來,心情頓時下降了一百八十度。 “你這人就不能好好說話?每次非得用這種方式?” 段衡將她放下之后,還一臉的不知悔改,“我下次盡量?!?/br> 傅胭最近對他稍微改觀了幾分的印象,又有點要變形了,她說,“算了,我走了?!?/br> 段衡堵在大門前不讓她出去,他問,“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什么把你帶上來?” 傅胭現在只想出去,懶得搭理他,“不想?!?/br> “你不問的話,我就不讓你出去?!?/br> 傅胭只覺得自己現在正在哄一個大孩子,她攤了攤手,無奈道,“好,那你為什么帶我上來?” 段衡動了動嘴唇,似乎是說了句什么,但她沒聽清。 傅胭離他稍微近了一厘米,皺皺眉,“你大聲點,我聽不見?!?/br>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段衡突然伸出左手按住她的后腦勺,右手則環著她的肩往自己身上一摟,身體欺壓上前,將她轉了個方向抵在后面的門板上。 然后,他一低頭,嘴唇準確無誤的貼上了她的嘴唇。 這回,不是咬鼻子了。 30、第30章 “叩叩叩——” 很不應景的, 有人在敲門。 這個時間,頂樓一般不會有人來, 來的基本上也都是酒店的員工, 因為這里并不對客戶開放。 頂樓的門是磨砂玻璃做的, 看不清楚里面的景象,但如果人就在門附近, 倒是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段衡皺了皺眉, 伸出手照著門用力地拍了一下,嘴上也沒放松,變了個角度深入進去。 門口敲門的人被他這么一嚇唬, 還真就不再繼續敲了。 一吻就這么結束了。 傅胭雙手捂著嘴, 滿臉通紅,眼睛眨巴了好幾下看著他, 沒說話。 段衡按著她的手,夜空下,他的眼神看上去十分動情,“感覺怎么樣??!?/br> 傅胭的臉上都快要滴血了,這讓她怎么回答? 段衡這回卻不給她磨磨蹭蹭的機會, 步步緊逼,他將她正捂著嘴的手硬給拿下來一只, 攥進手掌里,按在門上,低聲催促道,“說話?!?/br> 傅胭連搖了好幾個頭, “……” 段衡眼睛一瞇,“嗯?” 傅胭當下只覺得腦子里面轟隆隆的全是打雷的聲音,畢竟之前再怎么樣,都還沒發展到這種地步。 見傅胭不說話,段衡倒也不再硬逼著她了,他嘆了口氣,微微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說,“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吃醋了?!?/br> 段衡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什么話都不拐彎,直著就跟你說出來,讓你連僥幸的想法都沒有,只能正面去直視他的話。 傅胭慢慢地將擋住嘴的手放下,抬頭看著她,沒什么表情,但眼神看上去卻有些不太自然。 段衡輕笑一聲,“一到關鍵時刻就跟我裝啞巴?胭胭,我現在誰都不服,就服你?!?/br> 吻完了人,連底氣都足了,自然而然的就改了稱呼。 傅胭對于他這個稱呼倒是沒表示出什么不滿,她只是將目光往旁邊瞄了瞄,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誰裝啞巴來著,你不也……”說到后面,她的聲音就小了,小到誰也聽不到,就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了。 “說什么呢?偷偷摸摸的不讓我聽?” 傅胭撇了撇嘴,“沒什么?!?/br> 一說沒什么,就絕對是有什么,段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話,又開始緊迫逼人了,“你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一個人了,看著挺精明,實際上就是個紙老虎,問什么都不敢說,這樣下去的話——” 話未說完,他就被傅胭給推到了一邊去。 她使的那點勁無異于小貓撓癢癢,不過段衡就想領教一下她這來之不易的小脾氣,也沒擋沒防,很配合就往后踉蹌了兩步,一副真被她給推到的樣子,還煞有介事的捂了捂胸口,幽怨的小眼神也跟著飛了過去。 傅胭估計是被他給念叨煩了,也是刺激到了,她深呼吸一口氣,隨后指著他,將自己心里邊憋了半天的話一次性都給吐干凈了,“你哪來的那么多話,你說你吃醋了?你和我是什么關系,你吃的什么醋?你不也是和一個紅衣女子坐在一起吃飯,她是誰?你中午的時候跑那么快,以為我看不見是么?我告訴你,我都看見了,你這個急色狼,你……你這個月的全勤是領不到了,領導對你的印象也不會好,你等著下崗吧?!?/br> 她或許連自己說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說了什么,邏輯也沒有理通順,但這卻并不妨礙段衡將這話聽得明明白白,而且連她話里面的酸醋味都聞得清清楚楚,半點水分都沒摻。 他的語氣變得柔和起來,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樂呵的意味,“接著說,我還沒聽夠呢?!?/br> 傅胭說完這一通話,順了口氣,也沒搭理他,轉過身,將手搭在門把手上,就要開門出去。 段衡一見人要被他給刺激跑了,立刻往前走了兩大步,一只手伸直抵住門,另一只手則從她背后抱住她的雙肩,按住,不讓她掙巴。 他覆在她耳邊,聲音里全是無奈,“跟你開個玩笑,你說你怎么就知道跑,再跑我還咬你,不長記性?!?/br> 傅胭用手肘抵著他的身體,語氣不滿道,“你說誰不長記性?你咬人還有理了?” 段衡低聲笑,“你有理,理全都是你的?!?/br> 傅胭被他這一腔柔情又滿是寵溺的話給弄得渾身發麻,“行了行了,誰跟你爭這個,我要回去了?!?/br> “回哪去?哪也不許去?!倍魏鈱⑺约荷砩蠐Я藫?,占有欲極強的說,“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自己去說一聲,相親見面這事黃了,你有男人了,要么就我陪你去……” 傅胭打斷他,“這事和你有什么關系,再說這不是相親,我是陪我mama出來見朋友的?!?/br> 她這話并沒有扯謊解釋,的確,院長對她而言就是親生mama,而她本來也只是抱著和mama朋友見面的想法來的,并沒有想過相男人這種事情。 但段衡可不是這么想的,他瞇了瞇眼睛,這女人還真是嘴硬脾氣犟,揣著明白裝糊涂,那一層窗戶紙就是不捅破。 也或者,她不是裝糊涂,只是就不往那一層上想。 段衡將她的頭扳過來,盯著她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說,“你說和我有什么關系?我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和我沒關系?你是不是短路了?兩個年長的帶著兩個年輕的一起吃飯,不是相親難道是四缺一打麻將?看見我和其他女人吃飯,你的小醋壇子都翻了五里地了,還在這里和我頂嘴?欠收拾了是不是?” 他這一番話說的快準狠,直擊要害。 “誰吃醋了?” “你?!?/br> “你先松開,萬一有人上來了怎么辦……” “讓他們看,我又不怕看?!?/br> “你個流氓……” 段衡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大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腰,黑眸緊盯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給吃了,“我就是流氓怎么了?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這么流氓,記不記得?咱倆見面的第一天我就把你給綁了壓草叢里了,當時你那個裝可憐的小眼神就一直那么勾搭我,所以我現在上鉤了,你不意外吧?” 傅胭也是個怕軟不怕硬的,“變態?!?/br> 他挑了挑眉,“變態怎么了?變態喜歡你?!?/br> 傅胭徹底被他的二皮臉給打敗了,她偏了偏腦袋,抿住嘴唇,不說話了。 段衡見人老實了,也不再調戲挑釁她,聲音又低下來,“我問你,是不是吃醋了?你有什么不好承認的,看上我了就直說呀,我樂意?!?/br> 傅胭做出了一個略顯孩子氣的動作,她鼓了鼓嘴,不吭聲。 段衡這會也差不多已經確定了她的心意,而他自己的意思也表達清楚了,現在唯一差的,就是把她心里的小別扭給紅出來的耐性了。 “是不是吃醋了?喜歡我吧?” 傅胭依舊不吱聲,她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是在心里琢磨著什么。 “是不是吃醋了?喜歡我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br> “……” “吃醋了?喜歡我?是不是?遮掩什么?” 傅胭抬起手捂住他的嘴,“你先停一下?!?/br> 段衡被她捂住了嘴,倒是不說話了,但他那眼神明顯就是在說——小樣兒,吃醋了吧,露怯了吧,完了吧! 傅胭被他看的心里邊莫名發虛,底氣不足,“吃醋怎么了?國家法律規定我不能吃醋嗎?喜歡……喜歡不喜歡的,喜歡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好承認的,你這個王……王……段八蛋?!?/br> 她不會罵人,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個王八蛋……不,是段八蛋來。 傅胭大概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從和段衡產生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糾葛之后,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她了,段衡已經將他自己身上的中二病傳染到了她身上。 擱在往常,她無法想象自己會做出這種行為,說出這種話來。 氣氛就在她的話落音之后沉寂了幾秒鐘,一秒,兩秒,三秒。 這人看著她的眼神太有威懾力,傅胭往后退了退,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話之后,她也不憋不裝了,轉身拉開門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