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但是他突然覺得不能讓他這么舒心,他要讓他日日夜夜戰戰兢兢,才能抵消自己老婆被傷萬分之一的怒。 他停下腳步,并沒有回頭。 “我杜少康傷一個人……要一個人的命還需要理由?”杜少康反問一句,語氣充滿嘲諷。 說完他大步走到車里,開車離去,車子轟隆隆的發動聲音,震的白隆基腦袋嗡嗡的疼。 等到白若鳳疼的暈過去時,白隆基才反應過來杜少康三個字。 隨即他雙腿一軟,靠著車子緩緩的坐下去,腿抖得站都站不去來了。 他到底是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位爺? 這不是離死不遠嗎? 杜少康回到家里,就看見何解憂抱著腿正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看著新聞。 橙色的小燈照在那一塊兒,讓整個客廳的色調都顯得格外的溫暖。 那種一回到家就看見心愛的人開著一盞溫暖燈等著自己的溫馨場面,曾經在杜少康的腦海里幻想無數次。 而這一刻,夢境和現實沖撞在一起,讓他眼睛微微有點兒濕潤。 何解憂聽見聲音,轉頭看過來,因為剛剛睡醒,她半瞇著眼睛,偷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慵懶性感。 杜少康的喉結下意識動了動,垂在身側的手也插入褲兜里。 何解憂突然睜開雙眼,眼里帶著一股壞壞揶揄的笑意。 “我說過,你要是再撩我,我就上了你!變著法的上你!” 這豪邁奔放的話從何解憂精致的小嘴里說出來,倒不顯得違和,反倒偷著一種反差沖擊的萌。 杜少康被何解憂這么一打岔,那種沖腦袋讓他幾乎失去理智的熱血回流,他大步走過來,坐在何解憂腳邊兒。 他坐下去就用力向后一靠,仿佛把一身的疲憊都卸了。 然后把何解憂的小腳丫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何解憂的腳很小,杜少康大約目測一下,也就三十五、六號鞋子的腳,白白嫩嫩放在自己膝蓋上,讓他特別想要咬一口。 何解憂靠在墊子上,睨著眼睛瞟了一眼一臉放松外加有不軌小九九的杜少康,突然把自己的腳丫深入他的上衣里。 “怎么這么涼?” 何解憂原本以為杜少康會受不了撩撥,化身為狼,這樣她就又理由收拾他,緊接著敲詐了,卻怎么都沒想到他冒出這么一句來。 她怔愣的一瞬間,杜少康把她另一只腳也摟入懷里,將它放到自己的衣服里,用自己溫熱的肚子給她暖腳。 一股暖意從腳底蔓延,讓何解憂冰冷的身體似乎都感覺到一絲暖意。 她原本是“圖謀不軌”的,這會兒卻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她收回視線,掙了一下自己的腳,想要收回來,杜少康卻穩穩抓住她的腳腕。 “別動,暖了之后穿上襪子,天氣雖然熱,可是女孩兒腳底不能受涼?!?/br> 杜少康一板一眼的說著不知道哪兒聽來的道理,說話的時候還眉頭緊緊皺著,就好像她腳一涼,要得什么大病似的。 何解憂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突然有點兒無語。 她微微歪頭,再次看向杜少康,此時他一臉嚴肅,那表情仿佛做什么救死扶傷事跡一樣。 她很想問一句,你難道真的愛上我了,話到嘴邊兒又咽下去了。 她還是不招惹麻煩了,有時候有些話不捅破更好。 “嗯,我就是愛你,并且我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愛上我?!?/br> 杜少康沒有看何解憂,卻猜到了她正在猶豫什么,這話一說,何解憂頓時無語。 “……” 這人的表白也太自信了吧! “哦,那您就慢慢等吧?!?/br> 何解憂閉上眼睛,向后一靠,隨他怎么折騰,她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杜少康感覺到何解憂的腳暖過來,把她的腳放下去,自己站起來,還把一旁的抱枕蓋在她的腳上。 何解憂從始至終都沒有睜眼,表面平靜,內心卻有點兒煩悶。 她是刀槍不入,可是男女情長糾纏成這樣,還是第一回。 以前也不是沒有追她的,臉皮薄的拒絕一下,麻煩就不見了,臉皮厚的,一頓拳腳,也能嚇跑。 但是這杜少康,伸手比她好,臉皮比她厚,撩人比她強,讓她挫敗當中還特無奈。 她翻了個身,突然感覺到溫暖的毯子蓋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自己的腳被裹嚴實了。 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杜少康又坐回她腳邊兒,專心致志的看新聞。 何解憂又有點兒賭氣的閉上眼睛。 得了! 這位還自帶暖男屬性,簡直無敵了! 何解憂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反正睡得挺舒服,一睜眼睛都第二天早上了。 她半睜著眼睛看著自己躺在床上也不奇怪,也懶得檢查自己是不是被某只不要臉的軍痞子“吃”了。 因為對于那個不要臉的軍痞大爺,她還是有自信他沒那么猥瑣,會乘人之危。 ------題外話------ 某肆兒:杜四少,今兒表白了啥感想? 杜四少:心臟快他媽跳出來了!還好她沒看我…… ☆、第六十六章 你求我啊 她起來的時候動了動,身體沒有什么異樣,睡得好,身體輕松舒服,和她猜的一樣。 何解憂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九點多了,她十點半有一節課,看來的動作快點兒去學校了。 她收拾好下樓,杜少康已經出門了,廚房飄來煎蛋的香味兒,她掃了一眼,自制三明治和牛奶。 一股暖意控制不住的流入心里,她聳了一下肩膀,原來家里有個活人是這個感覺,貌似還不錯。 等到她中午上完課,她看了一眼自己特意包著厚厚繃帶的胳膊。 她想起杜少康答應不折騰她的話,覺得自己可以找個舒服的地方睡個覺。 正要轉身,李炳快步跑來,一把扣住何解憂的肩膀,氣兒還沒喘勻,就呼哧呼哧的說了起來:“解憂,總教官找你呢!咦,你這胳膊怎么了?” 李炳和何解憂修的課不一樣,也是剛看見何解憂,一抬頭就看見何解憂胳膊上綁著厚厚的繃帶,嚇得急忙松開手繞到她前面。 “小傷,只是不想訓練了!”何解憂說著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李炳立馬恍然大悟,她哎呦一聲,正想說什么,突然捂住嘴,壓低聲音沖何解憂擠眉弄眼。 “不是吧,你還能偷懶,不過總教官那訓練方式實在是太嚇人了!可是解憂,你要是過了考核,可是能進輕靈隊的!” 李炳說話的時候,一臉的糾結,一邊兒覺得訓練太苦,一邊兒又覺得何解憂放棄這個機會實在是太可惜了。 何解憂拍了一下李炳的肩膀,示意她往前走。 “我的興趣又不是當軍人,進去干嘛!” 輕靈隊雖然是各界的經營,可是全都隸屬軍隊,她可不想被人管著。 “額……那也是,不過總教官長得真是帥??!”李炳的神經大,一瞬間又跳到別的地方了。 何解憂略微無語,困意上來,也不說什么。 她過去的時候,大部分的學生已經在cao場集合,看來是訓練的時間提前了。 主席臺上,一排教官筆直的站著。 杜少康站在正中間,一身淺綠色的訓練服,戴著墨鏡,板著臉,那種樣子嚴肅又炫酷,正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心中白馬王子的樣子。 當何解憂走進cao場的時候,杜少康的頭就轉到她這個方向。 因為之前何解憂體力的展示,大部分的學生已經認可她能進入輕靈隊的考核,所以這會兒見她過來,下意識的讓出一條路。 何解憂對于這種萬眾矚目的待遇,心里略微煩悶。 好的獵人是應該藏在暗處,一槍致命的,像她現在這樣被置于陽光之下,可是有點兒不妙。 “何同學受傷了,所以今天她不參與體能訓練?!?/br> 何解憂聽杜少康說這話時候,心中總是有點兒不安,第六感告訴她估計有后話。 果真杜少康停了一下之后,收回落在何解憂身上的視線,繼續說道:“但是可以作為給各位同學接下來訓練的示范?!?/br> “!”何解憂的眼神兒一下就變得犀利起來,她眉毛一揚,看著杜少康的目光就好像是刀子一般。 學生在參加訓練的時候,將平時交頭接耳的毛病都改了,所以這會兒即便心中有疑問,也沒有一個出聲的。 杜少康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湛藍色的眼睛。 他在人前的時候,眼神兒總是過于犀利,刀槍不入的樣子。 所以當他摘下眼睛,氣場變得更加嚴肅強大,全場似乎又安靜了一分,每個人連自己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氣憤也變得緊張起來。 杜少康給何解憂一個眼神兒示意她上臺。 何解憂輕松一躍跳上將近一米的主席臺,停下后身體筆直的站立,收斂了平時溫柔的笑意,微微瞇眼的樣子充滿了侵略性。 杜少康深深地看了一眼何解憂,特別想和她打一架,然后用武力征服她,親吻她微微抿著的紅唇。 不過他也就是想一想,畢竟下面這么多人看著呢。 他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卻怕惹怒了何解憂,遭到“家暴”。 一會兒我演示如何鍛煉臂力。 杜少康說著,伸出雙手,眾目睽睽下把何解憂公主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