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 晚上八點多,肖可愛剛洗完澡,正準備敷面膜,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她拖著拖鞋迅速地跑到了門邊,門打開了一條細縫,眼前只有很大的一束紅玫瑰。 下一刻,從紅玫瑰的后頭閃出了默許。 “你不是有房卡!”肖可愛不無嗔怨地說。 默許一進門,并沒有直接往里,而是倚在門后。 他像背書一樣,說:“肖可愛,女,二十四歲,八月二十九生辰。父親肖大富,母親沈切,南方人。 曾就讀于十七中,后出國留學,獲得酒店管理和工商管理雙碩士學位。任職于家族企業,年薪不知道是多少,養活她比較費勁,因為能吃還不會做飯。 長的有點漂亮,優點是腿長,缺點還是腿長,胸圍acup,目測可能會二次發育?!?/br> “你有??!” 肖可愛聽后,這樣評價默許。 “你有藥不就行了?!蹦S吊兒郎當地說。 “你在調查我!”有好多事情她都沒告訴過他。 “這話怎么說呢!我只是想更加地了解你。這一回,你就是跑到天邊,我也能找到你?!?/br> 默許忽然變得認真了。 玫瑰花的香味很快就散發到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 肖可愛和站在門邊的默許對視了一會兒,轉身想要回房。 玫瑰花被扔在了沙發上,默許快走了兩步,扯住了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擠在了臥室的門框上。 這么近距離的對視讓肖可愛很不適應。 她撇過了臉。 可是緊接著默許便擒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扭正了,帶著些壓迫性的吻落了下去。 他們的身體貼得很緊,不像年少時,他就算和她親吻,也從來不敢靠近她的身體。 男人的生理狀態是很微妙的,他是不是動了情,她可以很容易地感知到。 肖可愛有些招架不住,她被吻得透不過氣,而且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柔軟的,可是現在他的堅硬和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她的心里有些慌,用了些力氣推開他。 可是默許的嘴唇并沒有離開她的嘴唇有多遠,他幾乎是噙著她的嘴唇說:“所有的心理障礙都得自己克服,你今天把我推開了,其實不是你在推開我,而是你的心理障礙,你不能讓你的心理障礙戰勝了本來的你占據上風?!?/br> 肖可愛沒學過什么心理學,聽默許的話音,本來的她似乎是極其愿意被他親的,盡管這話有些不要臉,可她仔細想了想,既然是喜歡一個人的,那確實是應該愿意順理成章的和他做一些身心愉快的事情。 也就是愣了愣神的功夫,默許再一次貼了上來。 他的吻,從她的嘴唇移到了其他的陣地。 額頭、眼睛、鼻尖,沒有一個地方被他忽略過去。 肖可愛被他親的發了暈,笑著閃躲不及。 這時候,默許忽然問她:“哎,你就不怕我在報復你?把你追到了手,再狠狠地甩了!” 這樣的問題,肖可愛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印象中的默許,一直是那個有著溫暖笑容的少年。 隨著時光的流逝,人確實是會變的,可本質難變。 她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他的問題,道:“哦,如果真是那樣,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呀,那就是天道輪回。不過,我也沒有什么損失不是嗎!誰能讓我身心愉悅,我就和誰在一起!” 默許的心里莫名騰起一股酸味,他狠狠地親上去之前,宣示一樣說:“只有我才能讓你身心愉悅!” 這個……真的,不試不知道。 默許的吻很快就移到了她的下頜。 肖可愛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一縮,恨不得能縮到門框縫里去。 他的手已經順著她的半截睡衣伸到了衣服里頭去,輕輕地揉搓著她的腰。 肖可愛提心吊膽地等了許久,他的手終于從她的腰游移到了她的背。 前所未有的麻感走遍全身,肖可愛把脊背繃得僵直,眉頭緊縮。 默許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顫抖,他的手在她的后背游走了許久,直到她身起薄汗,這才萬分不舍地結束了第一次心理障礙的治療。 其實他在試探,試探她可以忍受的底線。 被默許放開的肖可愛,順著門框蹲了下去。 感覺像是剛剛打完一場硬仗。 默許蹲在她的身邊,揉了揉她的短發,夸贊:“表現不錯?!?/br> 從開始到最后,有許多次開口的機會,但他都沒有問,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心理障礙。 她不想說總有她的理由,譬如她從來沒有告訴他,她的母親曾經是一個植物人,七年前出國,后來蘇醒。 他想,他總是會知道的,只是時間問題。 等到肖可愛的狀態平復了一些,默許又故意在她面前脫起了衣服,脫的還剩一條底褲,他從鏡子里頭看見她別過了臉,好笑地說:“你又不是沒見過!” 想想他多虧啊,“同居”的第一天,就把自己的rou|體當作見面禮,送了出去。 肖可愛的臉色很古怪,她真的不想說,見是見過,但是沒有見過一柱擎天。 就是離別差點做成的那一回,也不曾這么直觀地“品鑒”。 她覺得她的心理障礙很難會好了。 真的,因為膽怯。 不談心理障礙的肖可愛還是一條好漢。 默許提議要一起睡,并且再三保證什么都不干。 肖可愛發揮了女漢子的特長,一腳把他踹出了臥室。 默許在門外問:“為什么?” 肖可愛很淡定地說:“屁股后面頂了把槍,你能睡的著?” 萬一失眠了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槍已經上膛了。 第52章 剖心(12) 登堂入室的第三夜, 因為槍上了膛, 默許被封印在了客廳。 他安慰自己,沒關系,總有解除封印的那一天。 不是因為肖可愛又變的直白。 他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她這個人, 喜歡就是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的時候才會像現在這樣,跟個流氓一樣對他著調戲來調戲去。不喜歡的時候,大約就是他們剛剛見面的狀態, “你好”“再見”, 還有潛臺詞“滾蛋”,她沒有那些虛情假意,直白的讓人都不敢相信。 被趕出了門,還被調戲。 默許用一盆涼水,澆滅了心底不甘的欲|火。 然后也發了個朋友圈,配圖是一個裹著大棉被還流著鼻涕泡的小孩。 配文只有一個字——冷。 配圖不夠高大上, 哈哈, 沒關系,反正他的朋友圈設置了只有她一個人可以看。 秋老虎的勢頭還沒有下去,洗個涼水澡能凍成這樣,肖可愛是不信,她點了一個贊,并且評論:玩火自焚! 還真是一語中的。 他哪里是給她治病啊,簡直是要命。 默許苦哈哈地進入了夢鄉。 為期一個月的嚴打, 總算過去。北區巡警隊由三個副隊長帶隊輪班,默許又轉回了行政班。 他趁著中午休息,去了市交警隊一趟,找到了曾經接辦肖可愛mama那件案子的交警于洪澤。 15年前,他還只是個普通的交警。 15年后,已經成了交警大隊的于政委。 默許直接道明了來意。 于洪澤很不解地問:“雖然說還沒有過追訴期,只是像這種肇事案件,如果不是嫌犯自己跳出來說他于某某年撞了誰誰誰,一般過了這么久,是不可能再查出來的,像這種案件基本上不存在什么技術問題,不是說找到了犯罪嫌疑人苦于找不到證據才不能宣判。這個案子啊,我記得很清楚,事發當天是個下雪天,雪下的特別大,富安街當時還沒有進行改造,是個特別窄的路段,只在路口有一個攝像頭,而發生事故的地方剛好是盲區。事發的時間是晚上的8點,路上沒有什么行人,因為天冷,街兩邊的店鋪也早早地關了門。我記得當時家屬懸賞了很多錢,尋找目擊證人,但是沒有結果。由于受害人也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態,根本就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線索。這才不得不成了一樁懸案。咦,這事兒都過去了這么久,你怎么想起來查這個了?” 默許很鄭重地說:“受害人是我女朋友的母親,她一直昏迷了八年才蘇醒?!?/br> 于洪澤“嘖”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受害人蘇醒,我建議你可以和受害人談一談,如果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我幫你重新立案調查。不過你的速度要快,交通肇事罪的追訴時效最多是15年,沒有幾個月了吧!” 現在已經9月份了,默許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六點下班,默許回家了一趟。 默爸正陪著默媽看八點檔的抗|日|劇,默媽的神情很正常。 默許摸了摸鼻子說:“前一段時間嚴打,我住在單位的宿舍?!?/br> 他媽斜了他一眼。 他趕緊補充一句,“哦,有兩天是住在那邊?!?/br> 到底是哪邊,不言而喻。 “那你和人家汪萊萊說清楚了嗎?”默媽不快地問。 默許說:“第一,我這兒從來都沒有給過她什么幻想,你那邊給了人家什么幻想,我不管,我早就跟你說過的;第二,我也從來都沒有以任何形式占過人家的便宜;第三,我說的很清楚了,我有女朋友。怎么?她又找你了?” 默媽不想提汪萊萊找上門哭訴的事情,她翻了下眼睛,微嘲:“你有女朋友?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承認她是你女朋友了嗎?” 默許也不解釋,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肖可愛的號碼。 并且開了免提。 電話一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