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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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的巨擘們不慌不忙的調動兵馬,打算進攻撫州。 趙瑾之需要一座城市來作為根基,這樣方能夠抵擋住西北軍的圍剿。但西北軍在震怒之后,何嘗不覺得眼下這個局面也不錯?畢竟如果趙瑾之到處亂跑,四處偷襲,他們還得小心防備,免得一不小心自己吃了虧。但現在趙瑾之待在撫州,烏龜殼子雖然很厚實,但卻只能任人宰割,失去游擊機動的優勢了。 當然,其實趙瑾之在外面游擊,他們遲早也能把人圍住,逼到絕境,但肯定比現在這樣麻煩多了。所耗費的時間和精力無算。而攻城雖難,這卻是在西北,他們的地界! 當然,調兵遣將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所以等到這些人兵臨撫州城下時,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趙瑾之算了一下,星夜兼程的話,派出去的人這會兒也快到京城了?!绻麄儧]有在路上被攔住。 事實上,趙瑾之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崔壽盡管親自出馬,但最后還是被攔在了路上。攔住他的甚至不是陰謀陷阱也不是軍隊,而是一個案子。 他離開西北不久之后,就路遇大雨,借住在一戶人家避雨。結果對方知道他的身份之后,便跪下祈求他救命。 原來這家有個十四歲的姑娘,因為生得好,就被鄉里一個惡霸糟蹋了。幸好這惡霸倒也沒有不認賬,派人求娶姑娘,只不過是去做妾。畢竟失了清白,何況也得罪不起惡霸,這家人只好把女兒送了過去。哪知這惡霸根本是不懷好意,轉頭就把如花似玉的姑娘賣到了窯子里,換了錢吃香喝辣。而這家人前去理論,卻反而被惡霸打傷,又說既然是他家的人,如何處置都是他家的事,不需要外人多管閑事。 悔之晚矣,但總不能眼看著自家女兒深陷火坑。正著急的時候,崔壽出現,這家人便仿佛抓住了救星,求他救命。 崔壽原以為只是一件小事,雖然還有十萬火急的要事,但實在卻不過對方跪地相求,只能答應了。原本料定三兩天就能解決問題,哪知道那惡霸和當地官府聯合起來,施展出種種手段,平白耽誤時間,就是不肯處理事情。等崔壽回過神來,意識到這其中有詐時,已經被拖延了六七日,偏偏他還無計可施。 案子是真的,一個淪落風塵的姑娘也是真的,他不可能視而不見。好在耽擱的時候不算太久,只希望趙瑾之能多堅持幾日。 然而崔壽不知道,就在他被耽擱在路上的這幾天時間里,京城中早已風云突變。而西北的局勢,更是莫測到身在局中的人完全看不清楚。 第88章 風云突變 相較于崔壽和趙瑜等人, 八百里加急官報自然更快。雖然發出的時間比他們晚,卻反而第一時間被送到了御前。 西北官員聯合彈劾冠軍侯趙瑾之勾連胡人, 驟然發難, 將毫無準備的西北軍擊潰,之后長驅直入,占據撫州城, 反叛朝廷! 這個消息太過匪夷所思,以至于一開始尚書閣的人看到這份急報的時候,都懷疑西北的官員們是不是集體喝暈頭了, 才會把這種消息送上來。但是在最初的震驚過后, 沉下心來思量, 各人心里又有了自己的盤算。 爭權奪利, 不管在哪里都是會有的,而朝堂上尤為激烈。作為整個朝堂的領袖和實際掌管者,尚書閣中的各種紛爭, 更加沒有硝煙,但并不意味著它不激烈。 趙定方如今位居尚書右仆射,但是人人都知道,如今的尚書閣他說了才算數,皇帝也只聽他的。這一兩年內,估計尚書令崔紹也就該給他挪位置了。 同為尚書閣的成員,他們自然不希望自己手中的權力旁落他人,只做個聽話的橡皮圖章。再加上趙定方上位的時機比較微妙,所以其他的閣老們如今隱隱形成聯盟之事, 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發難罷了。 但是現在,西北官員彈劾趙瑾之的奏折,就將這個機會送到眼前來了。 別管這個消息有多么的令人匪夷所思,但是他們既然敢說,哪怕是假的,至少也肯定會有證據。 實際上大家都知道趙瑾之不可能放著好好的御前紅人不當,跑去勾連什么胡人,除非他跟朝廷有深仇大恨,否則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但是趙瑾之在西北的行為失當,也是必然的,否則不可能被人抓住馬腳參這一本。 所以利用這個機會,從趙瑾之入手,打擊并削弱趙定方,就是個不錯的辦法。哪怕將來真相大白,但趙瑾之并非毫無錯處,趙定方也只能咬牙認了。 所以在有心之人的cao作之下,這封奏章尚未經過票擬,就被送到了虞景的御案上。 虞景就是再生性多疑,見著這奏折,也不免震驚。甚至還拿給了在身旁秉筆伺候的張芳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西北那幫官員到底想干什么?” 張芳掃了一眼,險些嚇得魂不附體,但見虞景的態度緩和,才小心的道,“空xue來風,未必無因。只怕冠軍侯在西北的行為稍有失當之處。只是反叛朝廷這說法,實在是……別的且不說,冠軍侯一家老小都還在京城呢!” “行為失當……哼!”虞景手指在桌上輕輕點了兩下,對張芳道,“且放著吧,朕都要看看他們想干什么!” 一個西北,一個江南,朝廷已經隱隱有無法掌控之勢。而他們能夠形成這樣的勢力,自然不可能是無根之萍,虞景一直懷疑京中有人與他們暗通款曲,所以從上到下的關節打點得妥妥帖帖,看不出半分破綻。但越是如此,他心里就越是忌憚。 這一回之所以派遣趙瑾之前往西北,也是想將水攪得更渾。否則就算收到了戰報,也不至于立刻就派人前往。要知道西北跟西南不同,那里常年駐守著數十萬大軍,而且都有著豐富的與胡人作戰的經驗,即便是大規模開戰,也絕不至于應對不了。 ——胡人彈丸小國,就算全民皆兵,人人都能上馬,又能有多少人口? 而現在,單看這封奏折,恐怕西北的水,遠比自己想的要更加渾濁。 所以將這封奏折留中不發,虞景既隱隱表明了自己對趙瑾之的信任,同時也是想看看西北和京城這邊各自會有什么反應,也許能從中窺出幾分端倪。此外,他還在等西北那邊安插的人送來的消息,然后方能對局勢有個更加清楚的掌控。 “是,”張芳答應著,正準備將奏折單獨放起來,以備將來虞景還要再看,便聽他又道,“這折子,抄錄一份,送去給冠軍侯夫人看?!?/br> 張芳有些拿不定他的態度。按理說陛下對冠軍侯應當是信任的,除非有充足的正劇,不會輕舉妄動。但卻又為何要將折子給冠軍侯夫人看?他當然不會以為虞景是要跟清薇商量此事,畢竟清薇身為趙瑾之的妻子,本身的處境其實是非常微妙的。 因為生產的時候出了意外,清薇元氣大傷,暫時不方便挪動,所以如今仍舊住在西宮,臥榻休息。同時也算是見識了一番虞景的手段。 那日虞景在鳳儀宮一直待到日食結束,置身險境的收效非常巨大,抓住了好幾個前來刺殺的人,然后順藤摸瓜,將福王埋在后宮的釘子清理出一批。從數量上來看,福王能夠安□□來的人差不多也就這么多了,就算有一兩個漏網之魚,也翻不出什么花樣。 而后朝廷張貼皇榜,宮中有喜,大赦天下! 日食帶來的恐慌很快就被皇長子誕育的消息沖散,街頭巷尾流傳的小道消息都說,這位皇長子了不得,他一生下來,發出第一聲啼哭之聲,就將天狗驚走了! 這故事也很離奇,但普通百姓就喜歡這種奇聞異事,于是紛紛將這天狗食日看作是皇長子出生所帶來的異象。你想,那孩子在母胎之中時,不能視物,這天可不就是黑的?等他一出生,看到這個世界,張嘴一哭,立刻就將這黑暗驅散了。這解釋多令人興奮? 皇長子出生即如此不凡,將來的造化自然更不必說。大魏將興??! 在這種氣氛之中,皇后和她生下的死胎徹底被人遺忘。反正不知情的人不會想到,知情的人也不會提起。 皇后顯然也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尷尬處境,再加上生產的時候比清薇還要兇險,徹底壞了身子,如今鳳儀宮大門緊閉,對外只說皇后在將養身子,至于這一養要養到什么時候,那就很難說了。 一場波折化解于無形,京城又恢復了原本的寧靜祥和,而這種影響,也正在不停往外擴散,傳遞到大魏的其他地方去。 清薇一直在想,這一次的計劃失敗,不知道福王還有什么后手。若是沒有,他可能真的要一輩子都待在皇陵守墓了。結果就收到了張芳送來的奏折。 這奏折中的內容讓人心驚rou跳,而張芳也沒有說明虞景的態度,讓清薇一時難以判斷虞景到底希望自己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她沉默了片刻,將這本奏折反復的看了數次,然后手指在“打破撫州城”這一句上輕輕一劃。 “滿紙荒唐,恐怕只有這個消息是真的。西北局勢之復雜,遠超我等想象?!彼龑埛嫉?,“不知我能否面見陛下?” 張芳搖頭,“陛下并未說要見夫人,不過咱家可代為轉達夫人的意思,至于見與不見,就是陛下圣裁了?!?/br>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的看清薇的臉色,他本來以為看到這本奏折,清薇會指斥他們胡說八道,哪知道她竟然認真的分析起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來,當真令人琢磨不透。 清薇當然不是不擔心,也不是不想斥責這奏章的荒唐之處。但是她很清楚,西北的官員們既然敢說,就肯定是有證據的。而虞景讓自己看到它,想聽的也一定不是她如何痛罵西北的官員喪心病狂。 趙瑾之還陷在西北,不知情況如何,而這件事既然送到御前,尚書閣那里趙定方的處境恐怕也很尷尬。一旦這件事爆發出來,就算是沒有證據,為了避嫌,他也必須要上書請罪,然后暫時待在家里,不能到尚書閣來處理政事。 這件事絕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趙瑾之大約在西北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才會陷入這樣的被動之中。而西北那邊既然將奏折大大方方送過來,自然也有后手,說不定在京中也有人出手幫忙。此外,尚書閣里估計也有人不希望趙定方獨攬大權,還有……清薇疑心這其中也有福王的手筆。 如此一來,這件事里就有好幾方的勢力插手,所以清薇必須要慎之又慎。 不管是趙瑾之還是趙定方,其實都已經深陷其中,難以轉圜。所以清薇現在只能靠自己來幫助他們,避免趙家在這件事之中成為被犧牲的那個部分。也幸好她還住在宮中,而虞景將奏折送來,更是個必須要抓住的機會。所以清薇必須要第一時間引起虞景的興趣,才能為自己爭取后面繼續介入此事的機會。 單獨將打破撫州城這句最像謊話的話提出來,說它是真的,就是為了讓虞景追問。 果然,張芳將這句話帶回去之后,第二日便又告訴清薇,陛下愿意見她。 其實清薇如今尚在月子里,沒有完全養好,自覺身體比生產之前虛弱了許多,就連氣色也很差。但當下這個情況,她卻也顧不得了。畢竟總不可能讓虞景到這里來見她。于是連忙起身,沐浴更衣,跟著張芳前往長安宮。 好在虞景還算體諒,給她派了輿車過來。否則從西宮走過去,還真說不好是否還有力氣議事。 到了長安宮,這一次虞景沒有讓她等,清薇剛在偏殿坐下,茶杯端起來還沒有喝,虞景就過來了。而且一進門,他就開門見山的問,“何以見得打破撫州是事實?” “既然上了折子,多少總要有些實情,將來萬一敗露,朝廷查證起來也有話說?!鼻遛狈畔率种械牟璞K,分析道,“勾連胡人是假,反叛朝廷也是假,剩下的也就只有這一條了。雖然看上去很難相信,但西北究竟是什么局面,誰也說不好。逼不得已之際,若想在那里周旋出一條活路,這也是唯一的選擇。何況他又選了撫州?!?/br> 虞景點點頭,對清薇的分析表示贊同。趙瑾之選擇撫州的原因,他們都很清楚,跟福王有關。 他想了想,問清薇,“那依你之見,什么樣的逼不得已,會讓朕的冠軍侯做出這樣的選擇?” “除非整個西北反叛,否則不止于此?!鼻遛陛p嘆道。 她也清楚,自己的說法很難讓人接受。整個西北反叛更可信,還是趙瑾之反叛更可信?雖然都是聽上去就不可能發生的事,但是兩相比較的話,還是有所不同的。 整個西北有數百萬黎庶,上萬的官吏,再加上數十萬軍隊,這是一股令人心驚的勢力,如果他們當真有心反叛,只要打出旗幟,立刻就能裂土自立!然而現在西北還是大魏的一部分,遵循朝廷的各種規則,表面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反倒是趙瑾之,手握數萬軍隊,好不容易離開京城,再加上打破州府…… 無論讓誰來分析,都是趙瑾之更有可能反叛。 所以虞景聽到她這句話,也不由一笑,“看來你對他很信任,莫非就因為他是你的丈夫?” “陛下錯了?!鼻遛钡?,“不是因為他是我的丈夫我才信任他,而是因為我信任他,他才是我的丈夫。臣婦說句僭越的話,趙瑾之如果要謀反,豈會只是這樣的小打小鬧?” 她說完看向虞景,而虞景在她這銳利的視線下,微微瞇了瞇眼睛,忽然問起了一個與此事無關的問題,“朕指婚之前,你就已經對冠軍侯有意了吧?” 這種有意并不是情感上的,而是判斷上的。也就是說,清薇覺得趙瑾之會是個好的丈夫人選,所以在虞景開口的時候,她才沒有拒絕。如今想來,當時清薇答應得如此干脆,本來就不像是她的風格。 所以清薇現在對趙瑾之的信任和支持也都有了答案,既然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也就承擔結果,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有錯。 替清薇找到了理由之后,虞景心里又有些感慨。他居然有些羨慕趙瑾之,清薇這樣的女子,有且只有一個,他后宮佳麗無數,環肥燕瘦、春蘭秋菊,應有盡有。但真要找個能夠交心的,能夠讓他放心交付后背的人,卻是沒有的。 皇后就不提了,虞景如今想起她還是來氣。她可以不聰明,甚至可以不賢惠,但至少要安分。蠢到被人利用,那就不可原諒了。尤其是還坐在皇后這個位置上,險些就讓皇室成了全天下的笑話。 張貴人倒是小意溫柔,但也只有如此了。不是不聰明,只是沒有這樣的眼界和格局。 其他的美人們,各有各的好處,但要說能夠推心置腹,卻是一個也沒有。 當然,虞景自己也未必愿意與她們推心置腹也就是了。不說旁人,就算清薇留在宮中,他難道就能全然信任? 清薇沒有回答虞景的問題,而是問,“陛下,西北至今尚無消息傳來?” 她問的自然不是明面上的消息,而是從其他渠道傳來的。西北不可掌控,虞景當然不會一點辦法都沒有想過。往里安插探子就是其中之一。至少要先弄清楚這邊的情形,才能說其他。 這么長時間,西北的奏折都送過來了,這邊沒理由半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尤其是這個消息西北那邊應該是不會封鎖的。他們只會攔截趙瑾之意圖派回來求助,真正知道真相的人。 提到這個,虞景面色一沉,盯著清薇,“你是對的,羽林衛的確已經攻占撫州城?!?/br> “原因呢?” “沒有打探到?!庇菥暗哪樕膊惶?。他的安排畢竟太倉促,而這件事發生得太快,就算是西北官場,恐怕也只有上面那幾個真正具有話語權的長官們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其他人不過看個熱鬧而已。 “我記得崔大人似乎尚在撫州?!鼻遛庇值?。 崔壽臨危受命,留在西北,但事實上虞景的消息來源并不是他。但畢竟隔段時間就會有固定的消息往來,自然也是渠道之一。而且他既然身在撫州,自然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甚至可能跟趙瑾之見過面也說不定。 然而虞景的臉色更難看了,“崔壽失蹤了?!?/br> “什么?”清薇意外。 “他離開撫州,回京的路上,失蹤了?!庇菥暗恼Z氣很不好。在這個時候失蹤,任誰都知道其中恐怕有問題。而他如果是離開西北之后才失蹤,也就說明,那邊的手已經伸到了其他地方。 清薇聞言,反倒松了一口氣。并不是她不在意崔壽的情況,只是若他在半路遭人攔截,卻恰恰能夠說明趙瑾之有苦衷,而事情也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這一點很明顯,或許也是虞景愿意見自己的原因之一。 她只沉默了一瞬,便干脆利落的朝虞景跪下,“請陛下下旨,派兵前往西北,圍剿撫州!” 即使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虞景還是為清薇的決斷而感嘆,“你可知道,這樣一來,撫州方面要承受的壓力就會更大了。趙瑾之未必能夠堅持住?!?/br> 清薇當然知道,但她更知道,虞景不是自己,機會難得,他不會放過這個能夠插手西北,更有可能再次看清朝堂局勢的機會。既然如此,自己就算不贊同又如何?倒不如主動提出,至少會讓虞景心中稍微有些愧疚,或許會對之后的謀劃有所助益。 于是她只是冷靜的道,“報效家國,正在此刻。撫州是邊城,屢受兵患,因此建筑時便是作為軍城而筑,加上城中存糧物資等并不短缺,又是守城戰,至少能夠堅守兩個月。若他連這段時間都守不住,便是有負皇恩了?!?/br> 虞景果然動容。雖然清薇的態度不會影響他的決定,但她能夠代表趙瑾之,主動承擔這份責任,便會讓虞景接下來的行為顯得不那么的“落井下石”——明明趙瑾之是在為自己沖鋒陷陣,但他這個本該作為后援的人,卻反倒要給趙瑾之制造麻煩。 而清薇的決斷也讓虞景心中也頓生豪情,“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請求,也一并說了吧?!?/br> 清薇素來有急智,何況知道此事已經一天一夜,不可能半點準備都沒有,甚至可能已經有了計劃。虞景自然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