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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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夫妻倆倒也不介意,就當是休息了。 唐晚觀看著這周圍的食材,倒是有幾條魚,等等…… 唐晚蹲下身子,撈出那幾條鯉魚,看著被這番動靜嚇得在水里亂游的圓滾滾的魚。 “你們這,怎么有這玩意?” 這是河豚啊,就是古人蘇東坡嘴里說的,寧死都要吃的河豚魚啊,這小飯館,怎么會有這玩意? “你說的是河魚啊,嗨,可別說了,前天那伙計給我送魚,說是無意間撈出了這兩條玩意,只知道這玩意做起來鮮美異常,我就心思一動,買了,誰知道后來聽人說,這玩意好吃是好吃,可是身上帶著毒,我也不敢冒險,想著就當吃了虧了……” “我要的這食材就是這個” 唐晚眼睛里都冒著光彩。 都知知道這河豚不容易吃,但只有真正吃過的,才知道這滋味到底如何。 “丫頭,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挑個別的吃吧,鯉魚鯽魚草魚咱都能吃,這東西也不是開玩笑的” 那人滿頭大汗,試圖讓唐晚打消這念頭。 “我知道您兩位擔心的什么,可是說實話,我家長輩就是專門做這的,我在他身前可是學了有小五六年的,沒關系” 技多不壓身,唐晚終于知道這話的真實含義了。 不過也好,這玩意做出來了,肯定能讓那老頭刮目相看。 系著圍裙在身上,又隨手將頭發高高扎起,用兜里的手絹疊成三角形,把頭發包裹住,只露出前簾來。 袖子挽起,從水里撈出河豚,一刀砸暈,在窗戶外面看熱鬧的關小凡兩人馬上拍手稱好。 那男主人本來就小孩子玩鬧沒個分寸,絞盡腦汁想法子拒絕時候,見唐晚這拿大刀的手法以及嫻熟的技藝,知道她說的沒錯了。 這門外漢,跟正兒八經的廚子,做飯的手法跟風格,一眼都能辨別的清楚。 秦思萍全沒心思吃飯,唐晚跟外公倆人在一起吃飯,就跟一個定時炸彈擺在她身邊,她怕急了。 “外公,咱們下午不還有事嗎?就先走吧,反正在這也吃不好了” 一番話完全不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校長的臉尷尬起來。 唐正儒瞥了她一眼,“你有事就先走吧” 身邊多這唧唧歪歪的人,可真是讓人厭煩。 唐晚不知道自個給人帶來的壓迫感,既然要處理這魚,就得心無旁騖的準備著。 其實在河豚的肌rou里,并沒有毒素,它身體里所有的毒素都潛藏在卵巢、肝臟,腎臟、血液、眼、鰓和皮膚,所以每處理一條河豚,必須把這些部位全部除去。 唐晚認真的時候,誰都不敢打擾。 她小心的呼吸著,眸子無比專注的望著案板上的河豚,直到晶瑩剔透的rou被一片片滑下,擺在干凈的盤子里,這才松了口氣。 先開始存著讓對方眼饞的心思,可是越是往后做,心情越是平靜下來,她滿腦子想的只有不要辜負這老天爺饋贈的美食。 其實美食家里對于河豚的吃飯,最熱衷的就是生吃,魚生吃的極品就是這個,甚至可以比的上三文魚刺身。 魚生片薄如蟬翼,晶瑩如玉,均勻地鋪在盤子里,邪惡而美麗,散發著難以抗拒的誘惑。 這是她在酒店最常見的吃法,可是想到這會的時代,怕是大家都不會接受這個吃法。 算了那一個紅燒,一個來煲湯了。 食得一口河豚rou,從此不聞天下魚,這話不是吹噓,只有真的吃過,才能體會到這所言不虛。 紅燒的秘訣在于快,跟火候,唐晚掄大勺那姿態,那動作,真的是行云流水,一點不夸張。 紅燒之后,就是白汁河豚湯汁,這個更是輕省,只要注意好火候跟清淡,就真的能化腐朽為神奇。 唐晚一連把那剩下的四條魚全都做了。 又順手做了一個麻婆豆腐。 把錢給他留下,招呼著倆小伙伴來把飯給端走。 端著這盤子,香氣越發的濃厚,唐晚目不斜視的走到他們旁邊,先是恭敬的舀出一碗河豚湯,恭敬的遞給校長。 校長跟老龔頭是好友,平時自己也沒少受人家照顧,所以,這是必須的。 再說,唐晚也有點小心思,這校長跟那老頭一桌子,這會聞到那味道,還不饞死他? 唐晚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的手藝的。 “這是啥東西啊,校長,你可別吃,別吃壞了肚子”秦思萍也不知道是嫉妒還是嫉妒,陰陽怪氣道。 “不懂你就別亂說話!”被人圍著的老頭冷哼一聲。 他雖然看不慣那丫頭,可是人家那手藝明擺著,因嫉妒說出惡毒的話,只能讓人越發不齒。 校長也很無奈啊,他也算是個會吃的,知道這河豚的不易,也知道這河豚有毒不能吃,可現在這成色味道,河豚自身的品質自然釋放,保持原汁原味的烹制,那味道肯定是不錯的,這丫頭只給他一碗,這長輩在此,他怎么也不可能獨吞。 他忍著饞蟲,把這碗遞給老者,“老師,您先嘗嘗” 唐晚將一切都聽了進去,這會得意的給關小凡夾了一大筷子的魚rou,“趁熱吃啊,這玩意涼了可不好吃” 老頭將湯喝完,心底別提多難受了,口齒間還有湯汁的濃郁香氣,這別人都是望梅止渴,偏他,被肚子里的饞蟲勾的難受起來! ☆、第302章 302解氣不? 第302章 302解氣不? “吃好了?”在那一桌子人的注視下,唐晚心滿意足詢問倆伙伴,得到肯定回復后,收拾東西作勢要走,跟店家打了個招呼,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 走到拐角,唐晚見尋不到那些人的影子,低聲問好友,“有沒有覺得解氣了些?” 關小凡眼神明亮,連連點頭,“解氣到不行不行的!” 求而不得本就痛苦,更當那東西擺在眼前,卻不能大快朵頤,對愛吃的人來說,更是折磨。 想起秦思萍氣的渾身顫抖的模樣,她就想笑。 過癮的話就好,人生短短數十載,做什么要用自己的憋屈換取別人的精彩? 等等,她好像知道,要怎么來蠱惑那老頭了。 公園的臘梅已經開了,嫩黃的花朵在消融的河邊,秀氣的舒展著自己的身形,唐晚拎著上次未送去的葡萄酒,依舊去請人出山。 這人果然跟先前一樣,如何都沒肯松口,唐晚意料到如此,在快要出門時,隱約察覺身后有道目光注視,她恨恨的跺一下腳,“你怎么這么沒用,老師不喜歡你,存心想求個師傅也求不來,而且,這酒也不收,我知道了,肯定是老師嫌棄這酒是我自己釀的,沒有誠意,所以才……” 自導自演了一陣,見背后還是沒動靜。 她佯裝生氣的跺跺腳,一把將酒壇子摔在他家的大門前。 酒香肆意,唐晚看著腳下的狼藉,搖頭而去。 她并未離的遠去,而是在這時候,悄然躲在一處隱蔽的地方。 果然,幾分鐘后那倔老頭出來了,左右張望了一下沒旁人,這才惋惜的蹲在地上,用手扇風,鼻子使勁聞著酒香,好來解饞。 不是唐晚來吹噓自己手藝多好,而是現在這糧食吃緊,農民收糧后大多數都用在供群眾裹腹了,誰還有多余的糧食來釀酒? 就算是有糧食釀了酒,可是,這酒是稀罕緊俏物,除了逢年過節能喝上點,平時誰能喝的到? 唐晚還就不信了,你能躲得過一次誘惑,還能次次都躲得過! 唐晚每周一三五都要過去一趟,去一趟,話也不多說,慣常的問好,巴結,摔酒。 那老頭每次看她手里拎著的酒壇子,眼睛里就差長出手了! 最后這次,沒等唐晚摔了酒壇子的時候,倔老頭急匆匆的奔了出來,一把奪過她手里的這酒壇子,氣勢洶洶道,“進來進來,這事我考慮考慮!” 唐晚暗地了笑了笑,可再回頭時,又裝作很吃驚為難的模樣,“真的嗎?您老沒誆我吧?” 這個死丫頭簡直要壞到極點了,扮豬吃虎的本事,一點都不比洛向陽那小子差! “愛學就學,不愛學拉倒!” 唐晚在他身后吐了吐舌頭,這老頭脾氣不好是真的,可別把人給惹毛了,她這幾天摔碎的酒就白瞎了。 以往過來,只在他院子活動,從沒進過他這小破屋子,這次再進來,那味道熏得她,險些仰倒! 那被褥本就看不清楚本來顏色,青磚壘好的地面,因為潮濕,長出了綠色的青苔。 唐晚一直堅信不疑老祖宗們手藝博大精深,這次能親眼見識到,真的是瞠目結舌。 老頭家里亂糟糟的不假,可是,他卻從床底下拉出一沉色木箱,那箱子上面積攢著厚厚的塵土,唐晚不懂他做啥,那老頭卻滿帶深情地將那箱子上的灰給擦拭掉了。 后知后覺的唐晚知道,這玩意,肯定是他吃飯的家伙。 正心神動蕩的時候,老者開口道,“有些事,咱們可得說話,我喝你的酒,自然得幫你的忙,可是,這東西的配方比例,那可都有說頭,指著這幾壇子酒我就都交給你,這天底下可沒這么好餡餅” 唐晚連連點頭,“您說的,我都曉得,自然不會平白沾您的便宜的” “你要是真心跟我學,也行,那就得拜我當師傅了” 當師傅,唐晚知道這意思是什么,就像是以前當鋪跟伙計,這裁縫跟學徒,木匠跟木匠師傅一樣,在知識訊息不發達的現在,這些手藝東西傳承,都是靠著師徒相傳。 這拜師來頭大,講究多,但只要成了師徒關系,師傅把畢生才學教會了你,你作為回報,自然得孝敬師傅到老。 這徒弟,其實也就是另外意義上的孩子。 唐晚倒是不擔心多養一個老人,可是,一旦真的成了,她就得這輩子都在這手藝上了,本來,她也就是想要當個掙錢營生的。 她不能把所有精力都耗在這上面,對這行業本就是不大尊敬的。 所以…… 唐晚只能婉拒了他。 老頭也沒失望,“這事你還是回去跟自家大人好好商量商量,不管到什么年頭,有一門手藝在,總歸是餓不死人” 唐晚點頭。 其實她心里還真想回一句,這還真未必,再過上十來年,這配方啥的一點都不重要,這日用品超市一大堆,況且哪個包裝上都把原料給寫出來,有啥不懂得去網上嗖一下,啥都來了。 回到家,她努力的想著把自個以前diy時的法子跟用料寫下來。 有了新的盼頭,唐晚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也不覺得無聊了。 只是,除了秦思萍這個變故,倆人徹底成了仇家,而且,也不知道咋的,學校突然流傳出一股風來,說唐晚如今被包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