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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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咋說,又不是糧食,算了,我們另想別的辦法!天無絕人之路,大不了咱們拿柿子當糧食吃,我看能不能吃死人!”鄧喜忠說著,語氣十分好,大步朝屋里去了。 “大哥,你別說這些氣話,咱們還是讓春曉幫忙想想辦法,這可不是一兩棵柿子樹!” “想個屁!我不去,我一把年紀,就差被那個小丫頭片子指著罵打秋風了,我警告你,喜仁,你也不準去!誰也不許去,就當沒這門親戚!” 林二春見張氏看著自己,也有些訕訕,怎么說她還是林家人呢。 她可以想到林三春對舅舅家的厭惡,何況后來還經歷了鄧文誠惹的那件禍事呢,肯定是她對大舅說了什么重話,向來清高文人姿態的舅舅都爆粗口了。 鐘氏嘆了口氣,默默的續草,林二春又吱嘎吱嘎的扭起草把子來,一邊安慰道:“外婆,你別太擔心,肯定會有辦法的?!?/br> 鐘氏反過來安慰她,“二春,你舅舅就是一時氣話,你也別往心里去,這柿子的事,鬧他的心呢,你娘是他親妹子,都是血親,哪能說斷就斷的,還有你,你不說我也清楚,二春吶,你也別怪你爹娘偏心,春曉那你也別跟她較勁,以后嫁出去了,姐妹想見面也不容易,這一代親二代表,以后走動就更少了?!?/br> 林二春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鐘氏逼迫自己一定要將鄧文誠弄出來,保他一命的事,用孝道壓迫自己,她心中不是沒有怨言的。 現在聽鐘氏這么說,她心里酸酸澀澀的。 “外婆......” “你不想回家去就在這住一陣,外婆這別的沒有還能餓著你不成?!?/br> 林二春點點頭,心里輕松不少。 想起柿子的事,略一思忖,她垂著眼簾道:“外婆,白大夫見多識廣,聽說他還認識不少將軍呢,咱們能不能找白大夫出出主意,讓他給柿子正正名聲?他肯定比外頭的大夫厲害,外頭的大夫能說柿子這那不好,白大夫若是能出頭給說說柿子的好處,說不定這事就解決了?!?/br> 想到那首諷刺自己的順口溜,林二春涼涼的道:“白大夫還會寫詩,咱們求他也給柿子作詩幾首,傳揚出去,說不定還會賣得更好呢,都是一個村里的,他肯定會幫忙的?!?/br> 第023躁動,等著你上門 林二春的主意得到了鄧喜忠的認同。 鐘氏不懂什么詩和柿子的關系,但是鄧喜忠作為讀書人還是很清楚的。 難得的,他還夸贊了林二春一句。 “二春,你跟著春生讀了幾天書,還是懂些道理的,這作詩大舅也是能夠作出來的,就是不知道柿子有什么好處,不然我就自己寫詩了,也省的麻煩白大夫?!?/br> 林二春十分配合的道:“那是,說不定白大夫還得請大舅幫著潤色呢。大舅,不如咱們現在就去找白大夫拿個主意吧,也免得大家掛心,這一晚上都睡不著的。白大夫教導春暉,我也應該上門去道謝的?!?/br> 鄧喜忠表示滿意,撫著胡須點頭:“這是應該的,家里新捂好的柿子帶上幾個給白大夫嘗嘗?!?/br> 于是,舅甥兩個就去了村尾尋找白洛川。 深秋天黑的早,暗得快,出門的時候還有光亮,可等走到村尾的時候,已經全黑了。 白洛川住的地方是白家在后山屯的祖屋,依山而建,跟村里大多數人住的還有些距離。 不過,現在因為房子里亮著燈,所以林二春從村里的土坡上下來,遠遠就看見了。 籬笆院子,三間磚瓦房,雖然簡陋,但這在后山屯算是不錯的。 門口還停著一輛很豪華的馬車,車廂的一角上掛著一只精巧的八角宮燈,將院子里也照的透亮,宮燈上一個“童”字。 想想白洛川跟童觀止的關系,還有他們一起做的那些謀逆之事,林二春怎么看這后山屯的三間簡陋的屋子,都覺得滿滿都是陰謀和秘密??! 鄧喜忠連連催著她,“看到那馬車沒,上面燈籠都掛上了,這客人要離開了,趁著這空擋咱們快些去,一會白大夫該就寢了?!?/br> 林二春只得往前走,希望他們別這么隨便就在這屋里談造反的大事被自己撞破了! 此時,屋內。 聽到護衛說林二春來了,白洛川就笑了,斜睨身邊坐得端正的男人。 “觀止,你知道她今晚就會來?” “不知道?!?/br> “不知道那你還不回去?” 這時,童觀止的腳微微一動。 白洛川的眉頭就蹙了蹙,嘆道:“腿上的筋脈雖然已經接好了,但是逢陰雨天酸痛是難免的,這個我也只能針灸和熱敷處理了,沒有別的法子,你對自己都這么狠?!?/br> 童觀止淡淡瞥了一眼自己的腳,道:“無事?!?/br> 頓了一下,又道:“既然她來了,那就等一會?!?/br> 白洛川一掃剛才的郁郁,屁股挪了挪,坐直了些,語帶揶揄的道:“不就是一個鄉下胖妞嗎,還用得著你親自出手將人引過來?觀止,她到底怎么你了,你不會是真的在地窖里失身了吧?原來你好這一口?” 童觀止沒有理睬他,沖護衛擺了擺手,見人隱沒在黑暗里了,他才端起茶盞慢吞吞的喝了一口。 白洛川依舊興致勃勃的調侃道:“我竟然不知道你的口味這么重......” 他也噙了一口茶,還不及咽下,不期然聽見清清淡淡一聲“是?!?/br> 白洛川手上一抖,一盞熱茶全部灑在他的衣服上了,水漬迅速的擴散開,他幾乎跳起來,然后又被自己給嗆了一下,連連咳嗽,卻顧不得腿上的熱度,不可置信的看著童觀止,問道:“什么?” 童觀止看著老友驚疑不定的樣子,勾了勾唇角,認真的道:“別給我搞砸了,看看她想做什么?!?/br> 白洛川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扯了扯身上的衣袍,也不在乎這水漬,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豪爽的動作帶出幾分兵痞的意味來,正色道:“先說好,那順口溜是你讓我散播出去的,要是這胖妞毀了名聲,想不開要尋死可不關我的事?!?/br> 童觀止點頭:“嗯?!?/br> “她要是嫁不出去,硬攀著我嫁給我,你得負責處理,我是一定要找一個美人相伴的?!?/br> 童觀止再次點頭,“自然?!?/br> 燭光下,他一雙深眸中流光熠熠,心中卻并不認為林二春找上門來是尋死和強嫁的。 在林家門口,林二春跟林春生小聲嘀咕的話,他是沒有聽見,但是事后卻聽侍衛告知了,知道得一清二楚。 林二春似乎當他是毒蛇猛獸避之不及,跟林家那個才名遠播的林春曉,主動向他靠攏和試探的態度,還真是形成了強烈反差。 童觀止發現林二春跟傳聞中那個花癡草包不一樣,那會在地窖里,她的神色和表現就很耐人尋味。 童觀止對林家的關注原本只集中在東方承朔和林春曉,可,這一次,他就跟著了魔一樣,迫切的想要弄清楚林二春的真面目。 人都是視覺動物,童觀止可以確定自己的審美是沒有問題的,現在的林二春體貌都不是他的菜。 可是他心中的迫切在躁動,他顧不得思索其中的原由,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親自出手了。 第024長壞了,這真的是巧合? 林二春不是想要避開他么,他有無數的法子等著她自己上門! 等接觸得多了,他總會看出她的破綻,他也能夠平復心中的急切了。 白洛川的指尖彈著自己的腦門,忽而笑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要我說,我對那個天資聰穎、還能未卜先知的林春曉更有興趣,這東方承朔,也算是東方家新一代的佼佼者了吧,呵呵,居然要為林春曉入贅林家了,就東方承朔那性子,他恢復記憶之后,發現成了個農門上門女婿,我都有些好奇他的反應了?!?/br> 童觀止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面上,目光悠悠的看著敞開的大門口,逐漸靠近過來的兩個黑影。 他的目光遠遠的定在后面那個影子上,可真是......胖啊。 一面漫不經心的跟白洛川說話:“這有什么值得好奇的,想知道你就等著看吧?!?/br> 白洛川嘿嘿笑了兩聲,意味深長的問道:“你會讓東方承朔恢復記憶嗎?他要是記起來了,不再給他來一石頭?” 童觀止濃眉微動,不置可否。 這時,林二春和鄧喜忠已經走近了。 鄧喜忠率先進來,林二春緊跟著,一進來就先看到了童觀止,她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童觀止也只是微微頷首。 可看到這屋里的另一個男人白洛川,林二春目光一滯,嘴角動了動。倒不是白洛川長得丑,而是他長得太壞,雖然風流俊俏,但是...... 白洛川站起來,難得對村里人和顏悅色,面上帶笑道:“鄧叔,這么晚過來找我有事?” 看吧,這一笑就看著更壞了,如果非要找個形象的比喻,那就是西門慶吧。 西門慶就該是白洛川這樣的長相,眉眼風流,帶著痞氣,笑起來特別邪,好像隨時會拿著把扇子調戲娘家婦女。 這樣的人居然會有良好的口碑,真是讓林二春覺得不可思議。 白洛川跟鄧喜忠說話時,掃了林二春一眼,正好見到她撇了撇嘴,似乎對自己很是不滿,他呵呵笑了一聲,“鄧叔,這位是?” 林二春更覺得他虛偽無比,那樣的順口溜都編出來了,說他不認識自己? 才怪。 白洛川討了個沒趣,但是目光越發閃亮了,長久以來在女人堆里無往不利的美貌,對這胖妞居然沒有用。 鄧喜忠早就因為白洛川的態度而喜不自禁。 白洛川雖然祖籍后山屯,但是白家早就搬走了,跟村里也沒什么交情。 后來,白洛川回來了,也跟村里人相處也很冷淡,高高在上、格格不入。 都說白大夫難相處,鄧喜忠也是抱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打算懇求他一番,還不確定自己能成事呢,想不到白洛川這么熱絡。 他激動的將林二春的身份做了介紹,見童觀止靜靜的坐在一邊,沒有離開的打算,他也沒有隱瞞,三言兩語就開始說起了來意。 “......白大夫,你看這柿子總不會半點好處都沒有吧?只要你開口,別人肯定會信,我們也是無路可走了......” 沒想到是這事,白洛川沒有拒絕,“柿子的確有很多好處?!?/br> 鄧喜忠連連道謝。 這時,林二春小聲提醒鄧喜忠:“大舅,寫詩的事你還沒說呢?!?/br> 白洛川收回視線,興味盎然的看著林二春,進門之后她總算是開口了,不過他還沒有聽明白詩,什么詩? 鄧喜忠拍了拍后腦勺,道:“瞧我這記性。這也是個不情之請.......” 白洛川愣了一下,伸手指著自己的臉,“你們讓我為柿子作詩?” 林二春趕緊道:“白大夫才高八斗、見多識廣,隨便作個三五首讓人流傳一下,文人雅士不就吃這一套么,你能夠作歌讓小兒傳唱,可見功底深厚,文字除了用來罵人,也能給咱們后山屯的柿子渡一層金邊,價錢賣得更好呢,也是造福鄉里積德的好事呢?!?/br> 她當然知道白洛川不會作詩了,上一世東方承朔調查童觀止的案子,白洛川也在其中,林二春記得其中就有關于白洛川的一條罪證。 他作為從軍大夫,在軍中期間,一次治療瘟疫時,寫的藥方上錯字連連,險些造成嚴重后果。 也有軍中與白洛川共過事的人證實了,藥方大都是白洛川口述,他身邊熬藥的小童負責寫的。就連醫書白洛川都是吩咐人給他念,他聽著。 白洛川因為在軍中治療瘟疫而揚名,但是他不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