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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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晴這會兒沒空去關注李銘,盯著杜瓦,待對方點頭同意后,才繼續道,“我這里有他和殺手的交易記錄,也已經凍結了他的賬號,許天逸現在一分錢都沒有,那個殺手很快就會把他供出來?!?/br> 杜瓦:“殺手?” 許天晴眼中漫出了水汽,吸了口氣忍住澀意,“那個被你們抓起來的副導演就是他雇傭的殺手,許天逸找人合伙殺了小月姐,我不會就這樣任他逍遙,一定要讓他受到嚴懲!” “行,證據給我吧,放心不會有人知道你今天的事情,不過你還是自己注意下人生安全?!敝缹Ψ绞呛萌?,杜瓦的態度也稱得上十分客氣。 用手環把證據傳出去,許天晴覺得進展有點太過輕松了,本以為會話很多口舌來說服這些警察的,“你……不問我為什么嗎?” 自然不可能告訴她靈魂之眼的事情,杜瓦輕輕一笑接過話題,“你和許天逸看上去很像,但在我們專業人士眼里還是有一些區別的,另外你剛剛不是說了嗎,想要為陳月伸張正義?!?/br> 提起了陳月,許天晴眼神又暗淡了下來,“我沒想到他真的會對小月姐下手……” 證人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一般都是勸對方多喝熱水……但下屬還在貼著墻面壁,他作為領導也不能走開去倒水,杜瓦只能試著轉移話題,“能和我們說下,許天逸的殺人動機嗎?” 畢竟掌管著一家大型集團公司,許天晴的心里素質還是很強大的,收拾了下心情,繼續同杜瓦講案件,“不知道你們查到沒有,我并不是許家親生的孩子,我以前叫陳青,是個孤兒,不,我還有小月姐。我們兩人一起生活在孤兒院,那次出去玩,忽然有一群人過來把我綁走了。本來我以為是人販子,沒想到他們是真綁匪,抓有錢人孩子要贖金的那種?!?/br> “等意識到他們是干嘛的時候,他們已經和許家聯系好了,拍了照片傳了過去……我本來以為會被綁匪打死,可是許家真的付了贖金?!?/br> “等我被放了送去許家,才知道,他們只是看我和許天逸長得像,想要找個替身?;四敲炊噱X,許家自然不會放我離開,還拿在孤兒院的小月姐威脅我?!闭f到這里許天晴還是沒忍住,眼眶里的淚水還是流了下來。 一個孩子經歷那么多事情,那段時間想必很艱辛。 遞上紙巾,杜瓦也沒有說話,只是留時間給許天晴調節心情。 擦干淚水,許天晴繼續說:“估計許家老頭沒想到,他聰明了一輩子,卻留下個那么蠢得兒子。其實許家一開始是不讓我碰公司的事情,但是許天逸不耐煩做哪些,親自把公司送到我手上……” 杜瓦:“那為什么許天逸忽然殺人,畢竟陳月只有活著威脅才有效?!?/br> “這都是我的錯,我也以為許天逸雖然對商業沒什么天賦,但是至少還有那么點理智。但上個月許老頭死了以后,許天逸的做法就越來越沒章程了,忽然要求從公司抽調大筆資金、還想讓公司捧他的幾個小情人什么的……這些都被我拒絕了,然后那天他就說會讓我后悔的……”許天晴嘴角勾了勾,似乎在嘲笑許天逸的愚蠢,但是眼神卻十分哀傷。 “可以了,感謝你提供的這些線索,有了這些,我們很快會抓捕許天逸。就是集團公司這里,會不會……”大公司權力更替涉及到很多方面,杜瓦并不想讓這案子造成太大的影響。 修整了下情緒,許天晴恢復了不少自信,保證道,“等你們抓了許天逸,我就召集集團股東,當年許家想的‘多’,也給我這個身份辦了正式的收養程序,按照繼承法,我也是有繼承權的?!?/br> 沒了后顧之憂,杜瓦又和對方詢問了一些許天逸的情況,就招呼李銘送客,“小李,送許小姐出去,態度客氣點?!?/br> 作者有話要說: 許天晴上線~ 第39章 有了重大線索,杜瓦的電影院之約自然是不能成行了。和盧思恩交代了聲,就匆匆帶著李銘回了刑警大隊。 有了許天晴給的證據,要讓拿錢辦事的殺手開口說話也就不難了,與其當個同伙,不如做污點證人還能爭取減刑。于是殺手王化就很配合的把犯罪經過交代了個清楚,其中有他怎么幫助許天逸弄壞監控、計算好掐死陳月的時間和作案過程等等。他是個老手,這次載在一個傻雇主身上也是挺怨的。 抓捕許天逸進行的不是很順利,當然他一開始并不認罪,因為社會地位關系還做出了種種抵抗手段。不過人證物證具全,請了再高明的律師,在鐵證面前,也只能認罪爭取寬大處理。 當然,這其中還有許天晴在背后推動,再說……和杜瓦比權勢,基本上沒人能贏。 花了近一周的時間處理完了陳月案,杜瓦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這幾天忙的連帶小法師去吃飯(靈魂)的時間都沒有,還是托了維托克去送尸。雖然每天都有通訊刷好感,但見不到真人,也不知道盧思恩有沒有沉迷尸體,又把他忘了。 盧思恩會想他嗎?當然想! 他每天都能從維托克哪里補充到靈魂,但是那些尸體都是送來過個場,能吃不能動…… 最近就幾個驗傷、醫療評定的小案子。沒有新尸體入庫,他都沒有材料,這就想起了領導答應過的海族尸體??啥磐咦罱恢痹诿?,他也不好意思添亂,就只能天天念日日想。 于是這天下午逃班去找盧思恩的杜瓦就驚喜地發現,小法師好像對他表現的很熱情。當然平日力盧思恩也是狗腿力十足,但今天則是那種討好中帶著一絲羞澀,似乎有什么羞于啟齒的事情……難道小法師這幾天又看了什么小黃文? 杜瓦可沒忘了之前盧思恩還想過要攻略他,雖然他覺得只有真正的兩情相悅,才配得上他們之間的感情。但有些小心思還是會偶爾跑出來溜一下,比如想想當時如果自己接受…… 就和幾萬年前的錯過一樣,時光不會倒流,但是可以再來一次??! 剛想開口問問盧思恩是個什么打算,杜瓦手上出現了一陣閃光。 還好不是告白的關鍵時刻!杜瓦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手指滑動點開了通訊,維托克的頭像出現在光屏中,“老杜!思恩!知道我找到了什么!精靈的尸體!” 隨著維托克的話音,盧思恩瞬間興奮,都顧不上圣光帶來的不適感。擠到領導的手環前,就是杜瓦的懷里,當然他沒意識到這是投懷送抱,只是想占個有利位置確認消息,“真的?真的!維托克大哥,尸體在哪里?????” 雖然沒有海族的尸體,但是精靈的更好??! 當年他對那個黑暗法師的尸體可是愛不釋手! 美人在懷,杜瓦絲毫不介意盧思恩擋住他,反而輕握了下小法師的手,安慰道,“別急,我們現在就出發,維托克別賣關子,快把位置發過來?!?/br> 知道杜瓦的心思,見他抱著人還假正經,維托克‘切’了聲就給杜瓦傳了份資料過去??吹奖R思恩那一臉的急切,解釋說:“這是上個月發現的一個案子,檢察院在審查過程中發現有疑點,想要打回去重新調查。我看到有精靈尸體,就發消息給你們問問有沒有興趣,案發地點在班奈特山那里的一個度假村?!?/br> 當然維托克只負責通風報信,聯系協助調查的事情還需要杜瓦去落實,不過這對他們來說只是個小問題。果然,掛上通訊,出發沒多久,盧思恩這里就收到了羅斯發來的協助調查的工作表。興高采烈地填寫好內容,回傳給師兄,盧思恩興奮得像是要去春游的小學生,“杜哥!杜哥,這次的案子能給我看下嗎?我想提前了解下?!绷私庀率w。 杜瓦一手架勢方向盤,一手伸到盧思恩面前,“自己點開吧,你的指紋也有權限?!?/br> 盧思恩倒是沒奇怪自己的杜瓦什么時候有自己指紋的,只是感動于領導的賞識,點開案子的宗卷,轉到自己的手環上,“好了,杜哥,你小心開車,我不打擾你了?!?/br> 順手揉了把盧思恩的頭發,杜瓦心里有點可惜,之前小法師那種嬌羞的狀態沒有了。果然有了尸體就不要他,看來以后和實驗爭寵的日子還多著。 完全不知道自己給自己立了個什么flag,杜瓦專心地開車,盧思恩則專注地看案子。 案發地班奈特山地處a省的一個下級市,案子也是由這個市的刑警調查的。 報告上寫尸體發現于市郊的垃圾處理站,死者為二十二歲的年輕女性精靈。死因是胸腔遭受體外撞擊造成的肺部出血,死后四肢被機器擠壓扭曲變形,尸檢發現時死亡時間已超過了一周。 之后鑒證人員通過拼揍好破碎的手環,發現了死者的身份,是班奈特山上度假村的服務生,一周前失蹤,與死亡時間與吻合。后來經過當地刑警的取證調查,確認了嫌疑犯為同一度假村的工人。雖然多項物證指認,但是疑犯尚未認罪,而檢察院也是認為本案尚有疑點,所以打發回來重新調查。 盧思恩仔細看了宗卷,由于這個上面只是檢察院的回執報告,而沒有全部的調查結果??床坏借b證科和法醫的報告,也沒看到所有的物證信息,再加上沒有看到尸體和兇手的靈魂,他也不好定論對錯,只是對這趟行程更加期待了。 ※※※ 在小法師期盼的小眼神中,杜瓦掐著超速線,把車開得飛快。好在班奈特山離a市不遠,在太陽落山前,他們終于趕到了案發地,也就是位于半山腰上的度假村。 車子轉過一個彎道,杜瓦和盧思恩皆是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度假村是遠古風的。郁郁蔥蔥的樹林中,有著一棟棟土石堆砌的高大建筑,當然其中最顯眼的,還是那棟五層高的暗灰色法師塔! 第40章 與已經渡過了幾萬年的杜瓦相比, 被時光遺漏的盧思恩,更懷念這些遠古時期的建筑??粗歉呗柕姆◣熕?, 激動感又上升了好幾度,“杜哥,這法師塔造得可真好!” 以前科技沒那么發達, 建造一棟法師塔可不容,盧思恩的法師塔是繼承自他的父親。高度只有眼前這座塔的一半高,還經常會遇到來搶塔的法師攻擊, 外墻看起來破破爛爛, 整座塔都有些傾斜, 看上去更像是一棟危樓。 ——能住一晚多好??! “可以啊, 等案子結束, 帶你來住?!倍磐叩穆曇袈犐先еσ?,原來之前盧思恩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話說了出來。 既然說了也吞不回去,盧思恩就心安理得當這是員工福利, “謝謝杜哥!” 在停車場放好車, 杜瓦和盧思恩才發現度假村的大堂門口站著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來接待杜瓦他們的,是之前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官。 和大多數刑警一樣,除了一身警服還算干凈,其他都有些不修邊幅, 年紀看著比杜瓦還大一些,不過也可能是長得比較捉急。 從肩章上看是位二級警司,和盧思恩平級,比杜瓦還低上一級。 才見面, 黝黑的面容上,兩道濃眉深深地皺起,不過還是主動走過來迎接他們,“杜隊、盧……盧法醫對吧,我是來接待你們的,我叫陳禾?!?/br> 杜瓦走上前握了下手,“陳警官好,能和我們介紹下詳細的案件內容嗎?” 先要看過現場,才去看尸體,盧思恩知道急不得,只好和對方微笑著點點頭,還想上前打招呼。 沒想哪位陳警官直接轉過頭,當做沒看到,指著一邊的樹林招呼他們往前走,“這邊就是艾米失蹤的地點,也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br> 見過太多莫名其妙的愛慕,對于這種莫名其妙的惡意,盧思恩也習慣性的忽略。反正這靈魂屬于普通白,身上除了正義之光,沒有教廷的圣光,不在盧思恩在乎的名單中。表情都沒有一絲尷尬,跟在他們身后,等著看完現場去看精靈尸體。 “死者名叫艾米嗎?”杜瓦走在前面,沒有看到身后的一幕,只是繼續詢問案件的情況。 “對的,艾米是這座度假村的服務生,其實也是度假村老板的女兒。上個月13號他的哥哥報案說艾米失蹤,警察和精靈協會發布了橙色公告。之后一直沒找到,直到一周后垃圾處理站傳來尸體的消息……那么年輕個女孩,挺可惜的?!标惡痰谋砬橛悬c惋惜。 杜瓦他們跟著陳禾走到一片警戒線拉著的區域,因為案子一直沒有結束,現場還需要保持。這種警戒線就是黃色的膠帶,當然了這只是給人看的,真正負責警戒的是警察,或者在無人時期由納米機器人托管。 這篇山林綠化很好,樹木都長得很高大,腳下是柔軟的青草,灌木也不多??吹贸鰜硎怯腥司拇蚶?,林間還有不少松鼠啊野兔之類小動物的活動痕跡。 陳禾指著一顆樹的高處,三米高的枝丫上有著一座小樹屋,露臺上還掛著一副破損的吊床,“鑒證人員有從樹下發現艾米的血跡,一直順著山坡下去,就是度假村的垃圾箱。兇手應該是從這里推了艾米,然后又拋尸在垃圾桶里?!?/br> “我看報告上說兇手是這里的工人,也是艾米的同事,殺人動機是情殺?”杜瓦看了看樹的高度和地上的痕跡,覺得有些奇怪,“這條很深的刻痕,不是艾米造成的吧?” “這個之前鑒證科調查過,之前停車場有個石雕的遠古雕塑,但被游客撞壞了。這是那個雕塑造成的,雕塑掉在山坡的另一邊,已經被找到碎片了。艾米體重很輕,造成的痕跡應該不深,而且調查的時候已經有一周多了。鑒證并沒有找到很多痕跡,只有這里有片滲入泥中的血跡?!标惡讨钢笜湎?,經過了一個多月,大自然的痕跡早就不見。甚至因為納米機器人限制人類入內,地上還有一個新的兔子洞。 調查案件最麻煩的就是證據太少,和證據被銷毀破壞,杜瓦也很能理解,可是對當地警察倉促結案還有些不太認同,“除了被害人身上找到的指紋,物證并不足以指正兇手?!?/br> 陳禾表情很不自然,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這件事情涉及到精靈,我想你應該懂,就算我們沒有兇手,也會要求我們編個出來?!?/br> “所以……兇手是清白的,你們為了能破案,就隨便推個人出來定罪?”守護了幾萬年正義,杜瓦十分厭惡這樣的瀆職,語氣不太好。 盧思恩還是第一次見杜瓦這樣生氣,走前幾步想要安撫一下領導,順便表現下存在感。沒想那個陳禾一臉厭惡地望著他,表情重帶著蔑視,“杜副隊長有什么權利這樣說,帶著一個漂亮的精靈過來度假,順便質疑我們?誰會想給自己找麻煩?精靈協會的人一直逼著出結論,還把尸體收走了。這個嫌犯有動機……所以我們才把案子從去省檢察院復查,也是想拿回尸體再好好……” “??!” 陳禾還沒說完,半山坡的停車場就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 三位警察的反應都很迅速,沒過多久就跑到了停車場,就看到一個身穿遠古女仆裝的女孩,蹲坐在地上,還在驚恐地叫到,“不要……不要過來?!?/br> 越過了阻擋視線的貨車,就看到一個男人倒在地上,頭部幾乎都被砸碎了,身下滿是血泊。而兇手則正拿著滴血的鐵鍬,站在一邊默默流淚。 陳禾和杜瓦作為刑警,首先沖了上去,一個打開了執法監控,一個拔出了槍對著兇手。 “警察,放下武器!” 兇手是個很年輕的男人,很高很壯,一頭金發,如果不是滿臉的胡渣和淚水,或許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此刻他只是望著地上的血,毫不在意一邊拿槍指著他的警察,喃喃自語,“艾米……艾米……” “這……這是艾米的哥哥?!彼坪跻庾R到了什么,陳禾舉著執法監控,手微微顫抖,不可思議道,“這是塞門?” 聽到了死者的名字,兇手終于有些反應,眼淚依舊在流,卻又忽然大笑起來,“是他,就是他,他殺了艾米,我要讓他償命!我的艾米……艾米……” 這位哥哥仿佛陷入了魔障,一次又一次反復地念著meimei的名字。 見他沒有再暴起傷人的意思,杜瓦上去打掉他手上的鐵鍬,拉到一邊壓在車門上,用手銬把他鎖了起來。 兇手已經被制服,盧思恩走過去蹲下,掃了下死者的手環,信息顯示果然是被保釋的嫌疑犯塞門。 案發時間應該不久,血液還在從傷口中流出,混著腦漿等一些其他物質,場面看上去有些臟亂。 可那尸體上的靈魂,又是那么潔白。 ※※※ “……你們刑警隊涉嫌違紀,在檢察院的調查組下來之前,所有的案子轉給別隊,全員停職調查。艾米案轉移給省廳,現在把案子的資料,還有物證報告,再把當時鑒證人員的聯系方式給我?!倍磐呤掌鹗汁h,對著陳禾和一邊的市局警察局長提出自己的要求,語氣很不客氣。 理論上來說,三級警司這樣對著一位二級警督的局長說話,算得上是以下亂上。 可是手下人捅了那么大的婁子,局長現在是根本不敢吭聲,只求省廳能把案子結了,他好再去求個寬大處理,“小陳啊,快把資料給杜……杜副隊傳過去?!?/br> 陳禾垂著頭,從回到警局開始,就一直沉默沒出聲,現在杜瓦和局長說得話,他也毫無反應。等了幾秒,局長推了下陳禾的胳膊,才把人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