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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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我……我只是喜歡你,天逸我真的喜歡你?!?/br> “謝謝,但是我不喜歡你,又虛榮又膚淺,誰喜歡你誰倒霉?!?/br> 雖然說盧思恩不太懂人類的感情,但是也知道這一刻李銘估計不好受。沒想到轉頭就看到他笑得挺樂呵,還用嘴型無聲地說了個‘說得好’。 接著樓上就傳來雅麗斷斷續續的哭聲。 “……我……沒有,天……天逸,求你,幫……幫我!” “行了,行了,別哭哭啼啼的,什么事情,說說看?!?/br> “……嗚,我……我想要進中臺……新制作的那部電視劇?!?/br> “我還真沒看錯你??!野心不小,那部《人民的喜樂》可是主旋律片,你這種只有臉的小明星……呵!” “我……我也不要主演,喜樂書記身邊的秘書就可以,只是小配角,天逸~你不是和公安哪里有關系么!” “還小配角!我記得你合同還有七個月,看來是不提前想干了?” “沒有!沒……天逸你聽……” “閉嘴,以后別再穿這樣出現在我辦公室,要不我就讓你和你經紀人都去喝西北風?,F在給我擦干凈臉,滾下樓好好想想怎么拍戲,養你不是為了想這些下三濫手段的!” “我……” “需要我叫人來告訴你怎么做嗎?” “不用,不用,我這就走?!?/br> 之后,樓上又傳來了巨大的關門聲,想來人是走了。 兩人帶著一臉聽完八卦的滿足感回到了會議室,那個副總還是笑呵呵的繼續在客套,杜瓦也筆挺地坐著,雙方表情都很客套。 就在盧思恩和李銘坐下來沒多久,會議室的門又被敲開了。站在最前面是位穿著套裝的職業女性,而她的身后,則站著優芊傳媒的集團主席,也是杜瓦他們這次來的目標——許天逸。 或許是在自己的地盤,許天逸看上去比昨天晚上更自信,表現的像是第一次見他們。身上有著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勢,臉上帶著客氣地微笑,眼底卻冷漠又疏離。 見正主終于來了,副總與其他陪同人員都偷偷松口氣,站起來給雙方相互做了介紹。 又一陣客套,聽完副總說了杜瓦等人來得目的。許天逸眼神漸緩,飄過幾人肩上的肩章,笑著同杜瓦握了個手,開口道,“不好意思,杜警司,來晚了,剛剛有點急事?!?/br> 似乎也發現了這位集團主席眼中的生疏,特別是對方居然沒有對盧思恩表現出什么特別看待,反而在李銘身上多停了幾秒。杜瓦眉間輕挑,并沒有說破,繼續客套,“不會不會,許主席大忙人,我們沒有提早預約,還希望您不要見怪?!?/br> “杜警司真是太客氣了,這樣吧,我陪大家一起參觀下展覽室,也好讓杜警司了解一下我們集團的實力?!?/br> 跟著許天逸走到同一層的展覽室,里面就是個小心放映廳,不過沒有一般的電影院那么昏暗,奢華明亮,一看就是正經談事情的地方。 一段公司宣傳片放完,許天逸又帶著參觀了一下墻上擺放和懸掛的各種獎章。談吐間不卑不亢,進退有度,舉手投足一副成功商人的自信與驕傲。 看到一塊去年頒發的a省十佳青年的獎狀,杜瓦笑著夸獎,“許主席真是年輕有為,不知道家里可有兄弟?” 這句話問得怪怪的,許天逸卻沒有表現出什么驚訝,瞇了下眼,答道,“并沒有,只有一個meimei,身體一直不太好?!?/br> 杜瓦:“這樣啊,我們繼續……” 等回到車里,杜瓦就直接把開車大任交給了李銘,自己坐在后座,十分疲憊的樣子。 “杜哥辛苦,累不累?”狗腿盧趕忙打開瓶礦泉水,給杜瓦遞過去,目光關切,就等領導一聲令下上前幫忙捏肩敲腿。 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白水,杜瓦不想在小法師面前露出疲態,坐正身體,“沒事?!?/br> 盧思恩失落地收起快要伸出去的爪子,‘哦’了身,低頭給自己系好安全帶。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么福利,杜瓦又補充了點水分,才分析道,“這許天逸不太對?!?/br> 開車的李銘也皺著眉頭,點點腦袋附和,“是不對,這個許天逸和昨天晚上的不太一樣,而且……小福神你覺不覺得樓梯間里的聲音像是他?!?/br> 回憶了下,盧思恩點點頭,“像?!?/br> 知道這兩人溜出去躲避應酬,杜瓦好奇問,“什么樓梯間,你們溜出去那么久遇到什么了?” 雖然開著車,李銘還是把在樓梯間聽到的,繪聲繪色地轉述了一邊。 “噗……”聽完李銘的講述,沒想到這許天逸會那么毒舌,絲毫不憐香惜玉啊,杜瓦也噗笑出聲。 看來李銘是完全不把這位前女友放心里了,夸贊道,“這許天逸和昨晚比,像是換了個人,今天這個可真牛,那話說得夠犀利?!?/br> 盧思恩又點了下頭,斟酌了下用詞,才開口道,“的確不是同一個人,她是個女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把上一章的光線傳媒改了,改成優芊傳媒,以后再寫到企業就按照這個起名字:普通有錢,特有錢、賊有錢……方便大老爺們衡量企業資產和規模。 第33章 “從腰線到盆骨胯骨的弧度來看,這是一位女性?!?/br> 當然盧思恩還有從靈魂上看到的,這位‘許天逸’的靈魂是白色的,遵紀守法是個好公民。而且靈魂上體現的形態和外表不同,或許是整過容。 李銘腳下一個急剎……還好身后沒車。 “臥槽!臥槽!”緩上氣來的李銘連說了兩句臟話,看得出他是的確很驚訝。 絲毫沒有懷疑盧思恩說得正確性,杜瓦腦中一轉,就想明白了很多關鍵,“那么繩子上的血,或許是今天這個集團主席的,為了偽裝成男性,持續服用雄性激素也說的過去。這血液的資料不在dna庫里……李銘,一會兒去查一下許天逸的情況,特別是他那個‘meimei’?!?/br> 到了省公安廳,就李銘一人下了車。這次換杜瓦開車,帶著盧思恩去了檢察院。 當然他們兩人并不是去辦案的,而是已經到了午休吃飯時間。 杜瓦帶著盧思恩去‘吃飯’! 自從知道了盧思恩的食譜,杜瓦就找上了維托克,讓他留意下。凡是符合盧思恩食用要求的尸體,都通知聲,或者直接幫忙攔截一下。 為了讓心上人快高長大,杜瓦也是想盡辦法。 公檢法三家獨立,又相互競爭合作,相處間都有著一種相愛相殺的味道在。杜瓦和盧思恩穿著一身警服,在檢察院大門口也是特別醒目的存在。好在維托克在大門口已等候多時,見杜瓦的車一到,就三步并作兩步的跑過來。 杜瓦以為他想要八卦自己和小法師的事情,沒想到維托克直接跑去副駕駛給盧思恩開門,恭敬的把人請下來,維托克微紅著臉說:“等你好久了,思恩是吧,還記得我嗎?” “記得,您是杜哥的同屋,維托克大哥?!睂掏⒋罄?,盧思恩肯定是不會忘記的。 維托克雙手交握,笑得別提多開心了,“別用尊稱啊,叫我維克就好?!?/br> 大佬說什么就是什么,盧思恩點點頭應了下來,“維克大哥?!?/br> “哎……我去,杜瓦你擠我干嘛,我和思恩有事說!”力氣沒有杜瓦大,維托克憤憤地看著硬插入他和盧思恩之間的某人。 杜瓦攬著盧思恩的肩,回視維托克,眼中帶著威脅,“說就說,別站那么近?!?/br> 力氣和武力值都不夠,維托克只好認慫,往旁邊挪了一小步,才繼續說道:“思恩,你和你陸雅jiejie關系是不是特別好??!” 陸雅是他在現代認識的第一個人,想起了那溫暖友善的靈魂,盧思恩點點頭,“陸姐人很好?!?/br> 維托克的表情更加激動了,要不杜瓦還虎視眈眈地瞪著他,估計又要向前,“那……那你能不能在陸雅面前幫我說說好話!” 等維托克說完,兩人都轉頭看著他,這次杜瓦的眼神溫和多了,還贊賞地表揚,“你這是……看上陸雅了?” “嗯……”維托克臉更紅了,眼神漂移,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年輕。 看到前屬下那么沒出息的表情,杜瓦倒是沒嫌棄,反而有那種你也有今天的幸災樂禍感。 換做往日,教廷大佬想要幫什么忙,或者吩咐什么事,盧思恩早就一口答應了下來。但是對于幫維托克去追求陸雅,盧思恩思考了下,還是搖搖頭,“陸姐的事情,還是要她自己做決定?!笨赐炅硕磐邘退螺d的防狼手冊等,自我保護的書籍,盧思恩覺得感情有點不靠譜,還沒有上下級關系來的牢靠。 完全不知道給自己埋了多大的坑,杜瓦還在旁邊贊同道:“對,讓他自己追,你別攙和?!?/br> 說完攬著盧思恩朝檢察院的停車場去,運尸車還停在那里,這批尸體是重刑犯監獄之前打架斗毆致死的犯人。目前案件已經調查結束,要拉去火化,維托克就通了消息,讓盧思恩過來吃個‘飯’。 用車鑰匙打開了車后門,維托克表情還有點奄奄的,但是也不敢說狠話。昨天他和陸雅聊過,言談間也清楚在陸雅心里,被馬辛半路截獲帶回家領養的盧思恩有多重要,幾乎是弟弟般的存在。 哪怕討好小舅子不成,也不敢打擾他進食,好在至少沒對他表示反感,不會拖后腿。 等盧思恩吃完不太新鮮的靈魂出來,就看到維托克又是一臉獻媚的表情。反思了下自己之前有沒有擺過這種表情,盧思恩決定回家好好照照鏡子練習下,免得討好領導不成,反被打。 吃完飯,杜瓦也沒打算多留,下午還要不少事,就打算離開。 維托克拉住了杜瓦的胳膊,說道:“對了,圣子叫我和你說,別屏蔽他,有事情,正事!” 想起了圣子那個騙死人不償命的性子,杜瓦有那么點懷疑,“什么事情?” 維托克的表情有些哀切,“關于老馬的?!?/br> 教廷騎士團從滅神之戰后,存活下來了近六十多人,由公正之神為他們重塑了靈魂。這使得他們這些人,可以依托各種族對正義的信仰而獲得永生,只要正義之火存在,那么他們也會不死不滅。 可世間最無情的就是時間,而最可悲的也是被留下的那些人,他們這六十人,如今還存活著的也就那么十幾號人。那些人不是把自己封存,就是放棄了信仰…… 像杜瓦這樣意志特別堅定的,也尚有迷茫的時刻,他很清楚,估計又有個老伙計堅持不下去了。手掌一伸,握住了盧思恩的手,像是在獲取能量一般,杜瓦這次握得很緊。祖母綠的眼睛盛著悲傷,表情不復剛才的輕松,“我知道了,一會兒到了公安廳,我就聯系圣子?!?/br> 告別了維托克,兩人回到了車上,吃飽的盧思恩沒有急著長身體,而是望著明顯心情不好的領導,關心道,“杜哥,怎么了?” 不舍得把負能量傳遞給他,杜瓦收拾了下表情,微笑道,“沒事,只是覺得,能再見到你真不錯?!?/br> ——感謝你的出現,在我喪失信仰之前! ※※※ 在回公安廳的路上,杜瓦順便打包了份中飯,才拿著回到上了車,就收到了李銘的消息,說有重大發現,叫她們快回去。 回到了刑警大隊,沒想到小王也在,興匆匆地開口說了新發現,“杜副隊,這是今天早上在特殊類基因庫里找到的?!?/br> 手環上顯示的是十五年前的一組緊急兒童失蹤公告,發布者是一件孤兒院,他們院內的一個十歲小女孩失蹤了。這公告那么多年一直掛在橙色緊急網上,看來是沒有找到人,而失蹤十年以上會被基因庫判定為死亡人口。 難怪基因庫里沒有她。 李銘這里也調出光屏,給他們看之前的發現,“我查了下許家和優芊傳媒,許家之前的集團主席兩個月前剛剛過世,現在當家人就是許天逸。而許天逸說的meimei,則從沒出現過在任何法律文書上,甚至沒有她的成長記錄?!?/br> 喝了口水,李銘往下翻動著光屏,繼續說:“這是我剛剛查到的,是受害人身前的經歷,死者是位孤兒,在孤兒院長大的。正巧,也就是小王之前發布公告的這間孤兒院,這是從孤兒院調來的資料。死者與失蹤的這個小女孩,是一對堂姐妹?!?/br> 隨著李銘手指下翻,光屏上顯示了一張照片,是兩個孩子的合照。 盧思恩也住過一陣孤兒院,現代政府對下一代十分看重,相對孤兒院監管也嚴格,加上兒童本身福利就好,也就不會出現虐童、營養不良等情況。照片中一大一小兩個女孩,手牽手看著鏡頭,雖然沒有笑。但是還是能看出被照料得很好,衣服干凈整潔,小的那個手上還抱著個布偶玩具。 杜瓦手指揣摩著下巴,思考了會兒才說:“或許這其中有什么關聯?!?/br> 他已經知道了兇手是昨晚那個許天逸,那么查清楚昨天那個許天逸和今天的集團主席許天逸之間有什么關聯,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需要兇殺案的證據。 第一次逆推著辦案,杜瓦也很頭疼。 見到領導遇到困難,屬下當然要勇于克服困難??!盧思恩掰著手指想了一會兒,對著李銘手環上的照片說:“從這小女孩的臉型看,和今天的許主席有一些出入,但是還有一部分近似,也同昨天晚上的許天逸五官相似?!?/br> 李銘作為剛入職的小學警,想要成為正職警察,可不想真的熬資歷,需更好的表現。所以他又腦洞大開,試圖猜測出案件的真相,萬一逮到死耗子呢! “兇手會不會是今天這個許主席,她其實當年沒有失蹤,而是被許家藏起來養大,為了給許天逸當替身。咱們古代那些大帝和領導人不都喜歡養個和自己很像的替身么,遇到困難的時候讓替身上。然后她長大以后不甘心這樣,替別人別人活著,就靠殺人來引起社會關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