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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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沒等陳夫人說完,一聲人摔倒在地的巨響傳來。 蕭寰扯了扯嘴角,一腳將胡郎中踹翻在地:“我讓你給二姑娘治病,你就給二姑娘治成這樣?你順和堂的牌子是不想要了是不是?” 胡郎中被蕭寰一腳丫子掀翻在地,跪在地上的驚慌失措大喊:“國舅爺饒命,國舅爺饒命?!?/br> “饒命?”蕭寰冷笑,一腳踩在胡郎中的背上,看著他各種嚇唬:“給爺說說,到底治得好,治不好?是不是真的藥石無靈,病入膏肓?!?/br> 胡郎中各種誠惶誠恐。 陳令月猛地咳嗽兩聲,捏著手絹捂在嘴邊,柔聲道:“姐夫息怒,這都是命。令月臨去,也只有這一個愿望了,還望姐夫可以成全?!?/br> 蕭寰不理陳令月,對著胡郎中的背后又是一腳:“大爺問你話,為什么不回答?” 胡郎中被踩在地上,各種求饒:“三國舅爺饒命,饒命??!二姑娘她沒事,小人招了,小人招了。是二姑娘逼我這么說的,讓我說她毒入骨髓,藥石無靈的。二姑娘她剛才屏退左右,然后叫我上前診治。趁著四下無人,二姑娘在小人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威脅小人要是不按照她說的話去說,就污蔑小人非禮她。小人祖祖輩輩行醫濟世,順和堂百年來的好名聲萬萬不可毀在小人手里。小人一害怕,只能答應了二姑娘的威脅?!?/br> 陳令月看著胡郎中,泫然欲泣,雙眸含淚:“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冤枉我?” 胡郎中急忙辯解:“小人胳膊上的傷口牙印可以作證,小人絕對沒有說謊冤枉二姑娘。二姑娘的身體也已然無恙,她中的砒.霜毒不過是一丁點,如今早已清了。貴人們若是不信,可以傳召其他人郎中給二姑娘診治,孰是孰非,一查便知?!?/br> 蕭寰冷冷的抽了腳,胡郎中從地上爬了起來,卻仍舊跪在地上。 陳閣老怒罵一聲:“孽障!”他大步上前,一巴掌打在陳令月的臉上。 陳令月嗚嗚哀嚎一聲,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閣老:“爹,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陳閣老怒目圓睜,揚了揚袖子:“來人,把人孽女給我關在這里,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準放她出來,你在這里給我好好反省?!?/br> 陳閣老怒氣沖沖,拂袖轉身,看向蕭寰的時候語氣平復了一下:“愛婿,讓你見笑了?!?/br> 蕭寰低首:“無妨。岳丈,既然二姑娘沒事,我和娘子府中還有要事要處理,我和娘子就先行回府去了?!?/br> 陳閣老連連應聲:“好好好,你們先回去?!?/br> 陳映月被蕭寰拽走。 一場大戲看下來,她全盤是個看客。 路上,蕭寰看著陳映月冷笑:“你夠可以的,光看著,讓本國舅爺處理?!?/br> 陳映月面無表情中:“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沒有得到命令,所以不知道該怎么做?!本褪遣还茉趺吹?,看你們自己折騰。讓你整治我!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噗噗噗噗…… 蕭寰別過頭,勾唇淺笑,看向馬車窗外。 陳府。 陳夫人在陳閣老面前哭哭啼啼:“這孩子怎么變成了這樣?你倒是想想辦法,難道任由她這樣下去?!?/br> 陳閣老憤憤出聲:“她自己這般胡鬧作死,我能有什么辦法?我這張老臉都讓她丟盡了?!?/br> “你就不能進宮求求圣上,讓女兒嫁給蕭寰做……妾……”陳夫人眼見著女兒備受相思之苦,實在是不忍心,竟然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 陳閣老冷笑一聲:“你是不是瘋了?!”他怒甩衣袖而去。 陳夫人掩面哭泣,為什么這個家會變成這樣?她好端端的一個女兒會被作踐至此?! ***** 夕陽西下,青瓦斜陽,日落黃昏,兩人并肩坐在房頂上。蕭寰枕著陳映月的肩膀,看著天邊的紅日緋霞,懶洋洋的在她耳邊道:“娘子,你看夕陽好美~?!?/br> 陳映月僵直著背脊,麻木的點點頭:“國舅爺說得是?!泵烂烂?,美你大爺??!剛才蕭寰讓她枕他肩膀上,陳映月說不敢,然后就變成這樣了,蕭寰那大腦袋還不客氣的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娘子,如果我娶一二三四五六七回來給你欺負,你覺得怎么樣?好不好?”蕭寰突然抬頭看向陳映月。 陳映月看著蕭寰淡聲回應:“國舅爺開心就好,朱雀聽從國舅爺的吩咐?!毙挪恍盼乙荒_把你踹下去,摔成一個爛茄子?!無恥敗類。 蕭寰淡笑一聲:“那我還是不娶了,應付你一個都夠了累了?;仡^你又不幫我對付她們,都說夫妻同心,其力斷金,你怎么跟我一點也不是一條心?” 陳映月看著蕭寰抿了抿唇,沉聲回應:“朱雀對國舅爺絕無異心?!闭l跟你一條心,呸!~ “作為屬下沒有,那作為娘子呢?”蕭寰抬頭,審視著陳映月的眼睛,語氣突然無比深沉嚴肅:“朱雀,你的心里裝著誰?” 第38章 玄武現身 在夕陽的映照下,蕭寰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 此刻他的表情正經無比, 倒讓陳映月有些許的不適應。 “國舅爺——” “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是裝著我的?!标愑吃聞偨辛怂宦? 蕭寰就迅速向后一靠, 一臉愜意滿足的看著夕陽, 吹著微風。 陳映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誤解,我只是喊你一聲而已??!國舅爺! 陳映月無語至極,卻也懶得和他糾.纏這個問題, 若蕭寰真的死纏著這個問題問到底, 陳映月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說。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猖狂的大笑, 那男人的聲音低沉清冷, 卻帶著幾分幽寒的詭異。 “三國舅真是好興致, 我輩與三國舅并無恩怨,不知三國舅為何挑撥武林盟攻打我烈火神教?”一襲青袍落于屋頂飛檐之上, 魔教公子仇東離墨色長發飄飄,立于火紅的落日之下, 執劍看著蕭寰和陳映月冷聲笑著。 他臉上帶著銀色半面具, 鼻子以下全部被遮擋,劍眉之下, 整張臉透著幾分寒澈幽詭的味道。 他一聲一聲笑著, 卻笑得陳映月整個人的血液都凝固起來, 他的聲音好像玄武! 陳映月定睛看著他,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就連眼眶都帶著幾分濕潤, 夕陽的金光余暉里映的她眼眸中水光粼粼。 蕭寰手心一緊,抓了抓陳映月的袖口,陳映月瞬間恢復面無表情的模樣,就連眼中的濕潤都瞬間消失不見。 魔教公子仇東離也在看陳映月,他看著她的表情,嘴角微勾,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 蕭寰看著仇東離朗聲輕笑:“魔教公子如此飛檐走壁,闖進我蕭府興師問罪,可是有什么證據?” “此令牌便是最好的證據?!背饢|離亮出蕭寰的令牌。 蕭寰勾唇大笑:“仇公子怕是誤會了,這令牌原是我給了盟主千金玩的,世人都知道我這個人風.流好.色,見到美女就給她令牌,恨不得她們找上門來千里送?!?/br> 仇東離:“……” 陳映月側目:“……”你這么侮辱江梓卉,江梓卉知道嗎? 仇東離沉默了半晌以后,冷聲道:“是與不是,不是國舅爺三兩句話就能夠否定的。不過我既然來了,也不能空手而回。不若,請國舅爺幫個大忙。國舅爺將江梓卉交給我,我便把夫人還給國舅爺?!彼靶σ宦?,飛身過來抓陳映月。蕭寰起身來擋,拔下腰間玉笛,與之打斗起來。 飛身騰挪之間,這兩個人在空中打得難解難分。蕭寰將仇東離逼到了另外一旁的屋頂之上。 蕭府的下人都因為這打斗聲出來站在院落里,家丁護院們拿著棍子,卻上不來。 丫鬟們瑟縮著只是尖叫。柔扇更是在下面喊:“快,快上去把三少奶奶扶下來?!?/br> 家丁們瞬間開始搭梯子,來迎接陳映月。 陳映月看著家丁們笨拙的往上爬,真是好怕他們把屋頂給踩塌了。 她站在屋頂,一旁看著,卻不好出手。 眾人面前她不能暴露武功。她只好繳著手帕,裝作緊張害怕,實際上非常冷靜的觀察著戰局。 兩個人實力相當,看起來蕭寰似乎還更勝一籌。 這個仇東離是不是真的是玄武?陳映月盯著魔教公子仇東離,仔細的分辨著。他無論是身形還是聲音,以及那雙眼睛都和玄武一模一樣。 “魔教妖人!等你多時了!哪里走?!”江梓卉突然飛身出現,拔劍加入戰局,幾個人在另外一側的屋頂上,打得難分難解,磚瓦齊飛。 江梓卉長劍掀起一陣塵煙,飛瓦之中,她一劍擊向仇東離,仇東離閃身一躲,江梓卉的劍打向了蕭寰手中的玉笛。 仇東離趁機飛到陳映月所在的屋里,一腳踹下前來接陳映月的家丁,幾個家丁瞬間倒下屋頂,摔的哭爹喊媽,哎呦哎呦直叫。 仇東離大掌一抓,捉住陳映月的胳膊,飛身而走。 蕭寰繞開江梓卉飛身來追,江梓卉腳下一滑,差點跌下屋頂,她一把抓住蕭寰的腳,以此穩定自己。 蕭寰被她拽下站在屋頂,穩穩的站在屋頂上。 他蹙眉望著遠方,仇東離陳映月已經不見了蹤影。 江梓卉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望著仇東離和陳映月遠去的方向急切說道:“追!” 蕭寰側眸看了江梓卉一眼,沒有言語。兩人飛身而去,向著仇東離和陳映月消失的方向追去。 ***** 城外的破面里,仇東離抓著陳映月的胳膊,將她扔到地上。 仇東離冷冷的看著陳映月。 陳映月揉了揉肩膀,站起身來,抬頭望著他,目光沉靜。 “你不怕我?”他低沉清冷的嗓音緩緩在陳映月面前響起。 “怕你做什么?”陳映月起身,盯著仇東離看。 仇東離大笑一聲,抓下臉上的銀面具,熟悉的面龐下是陌生的表情,他勾唇輕笑:“好久不見,朱雀?!?/br> “你真的沒死?”朱雀眼眶有點濕潤,低頭笑了笑。 仇東離眼中掠過一絲驚詫,他思索了一下,狡黠的一笑:“是,我沒死。朱雀,你怎么會在三國舅的府邸里,還成了他的夫人?” 仇東離上下打量著陳映月,她的打扮是貴婦人的打扮。剛才他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說來話長,是皇上的命令。你詐死也是皇上的命令?”陳映月有點不明白,難道皇上對魔教和敵國渤遼的事情上了雙保險?蕭寰和玄武就是雙保險,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卻都是皇上手上的武器。 皇上就不怕蕭寰不知道玄武的身份,殺了玄武。 仇東離打量著陳映月,探究的眼神在眼底一閃滑過,他淺笑道:“你看像嗎?” 一聲雛鷹叫聲鳴響半空,金羽燕翅鳥在夕陽空中劃過一個半弧,落在了破廟的佛龕上。 金羽燕翅鳥身形小巧,通體明黃,翅上有金羽,閃閃發光,叫聲猶如雛鷹,它飛的速度和鷹一樣迅猛,美中不足的是因為身量小巧,而后發力不足,所以只能飛短途。 因此金羽燕翅鳥一般被訓練,用于短途同城傳訊。 仇東離拿下金羽燕翅鳥腳上的信箋,劍眉微蹙,勾唇笑了笑,隨即把信箋毀了。 他轉身看著陳映月道:“朱雀,你怎么不說話?你看起來和從前不一樣了?!?/br> 從前和玄武逐漸熟悉起來的那個朱雀,很抑郁。 從前陳映月初來時,面對殺人的境地,她怎么可能不抑郁?那段時間她又驚又嚇,無法面對穿越的事實,也無法面對要過上嗜血殺人的生活,陳映月真的差點瘋掉。 如果沒有玄武的暗中相救和開解,或許她早已經瘋了。 她還記得他們分別的那個夕陽里,她和他默默的看著落日,雖然說得話很少,但是那種心靈的寧靜卻是最難得的感覺。 玄武是很清冷面目的人,此刻的玄武似乎也變了,或許他們都曾戴過假面具生活。 陳映月勾唇笑了笑:“你也變了,從前的玄武幾乎不會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