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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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道?!笔掑緞γ嘉⑻?。 涉及到關內侯府的家事,皇上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兩個人先后離開御花園,陳映月被宮女帶到了宮門口,說是三國舅已經找到了,一會兒就過來。 陳映月等了一會兒,便見蕭寰歪歪斜斜的被兩個太監搭著走出來了。 他哼哼呀呀,兩眼惺忪,一臉茫然,見了陳映月,就朝她傻笑:“這是哪來的仙女,真是漂亮?!?/br> 陳映月:“……”丫的,咋不喝死你?! 兩個太監將蕭寰抬上馬車,陳映月緊接著跟上,車夫趕馬前行,往蕭府而去。 宮門口。 另外一輛馬車前面,丫鬟扶著關內侯夫人從宮門走出來,車夫拿了腳凳,關內侯夫人踏著腳凳往上走,回頭側目之際,卻看到關內侯掀開馬車簾子,看著蕭寰馬車遠去的車尾。 侯夫人還在氣前幾天關內侯打蕭寰大板子的事情,她冷哼一聲:“你打他的時候怎么不知道擔心,如今裝的哪門子慈父?” 關內侯撂了小窗上的布簾子,冷笑一聲:“誰關心那孽障?我是怕他在馬車上發瘋,殃及了無辜?!?/br> 雖說他們都是最后走的一波了,但是難免還是有幾個稀稀疏疏回家的大人和女眷。 關內侯夫人臉色冷了冷,氣氣的坐在關內侯身旁,不再言語。 關內侯目光深邃,看著她搖了搖頭,厲聲說:“你真為他好,就少去找他。再惦記讓他回來,我打斷他的腿?!?/br> “你就真打算讓兒子一輩子待在外面?” 關內侯冷哼一聲,賭氣似的氣呼呼道:“我死以后還不是要分家?” “你這老匹夫,倒是學會詛咒自己了?!标P內侯夫人氣得不行。這老匹夫也是喝多了。 她不再言語,反倒是揚了揚手出去,丫鬟會意,看了看車夫:“回府?!?/br> 車夫輕輕揚鞭,馬車啟行。 蕭寰在馬車上靠著,瞇著眼眸睡的安然。 陳映月看著蕭寰,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知今日圣上是何用意?為什么說了兩句又不說了,立馬讓她下去了? 陳映月眉心微微蹙著,卻聽到突然外面響了一聲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赤練 的地雷 感謝 七葉荷x20、巫虞、花三 的營養液 么么么(╯3╰)~~~~~ 第29章 為夫給你愛的抱抱 車夫猛地吁了一聲,馬匹的前蹄高高抬起,車身猛晃了一下后穩住了。 車夫揚著馬鞭,呵斥出聲:“哪里來的?不要命了?” 待那女子抬頭,車夫虎軀一震,又是上次的那個魔星。 陳映月坐在車里,穩住身形,還要扶著喝醉的蕭寰,以免他閃斷了脖子。 那馬車外的女人楚楚可憐的哀嚎一聲:“jiejie、姐夫,救我?!?/br> 救你?!陳映月額角青筋直跳。剛才第一聲就知道是她了,她現在只想說小妹子別喊救命了,你這么個作死法,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陳映月扶著睡著的蕭寰靠在馬車上,掀開簾子探身出去看陳令月。只見那陳令月臉頰上、脖子上都是擦傷,頭發散亂,發髻歪斜。 這是……搞什么鬼? 各家大人有同路的,看到此情形,自是停車,不動聲色的掀開簾子看看。 陳令月見到陳映月,眼淚滑落,凄凄慘慘的哭起來:“jiejie,我——” “駕!”沒等陳令月說完,蕭寰突然探出身來,醉醺醺朝著馬屁.股踹了一腳,然后飛身上馬,坐在拉馬車的馬匹上,揚著手醉醺醺的高喊著:“大風起兮塵飛揚,飛飛飛飛,飛飛飛……” 棗紅色的大馬頓時嘶鳴一聲,在蕭寰的騎乘下,抬起前蹄,飛奔而去。陳令月“啊”的尖叫一聲,嚇得跌坐在地,然后只感覺到了滿地的塵土從她身邊奔騰而過,嗆了她一身的灰。 馬車劇烈的晃動過后,陳映月扳著馬車框子,皺著眉頭看著蕭寰,他在喊什么,唱什么?什么鬼? 車夫抓著韁繩,拿著手里的鞭子,一臉懵逼的看著揮舞著雙手興奮不已的蕭寰,生怕他從馬上掉下來。他是怎么騎上去的?這么高難度的動作一般人做不到。 馬車飛奔而去以后,各家大人繼續看著地上凄凄慘慘的陳令月。陳府的家丁這個時候趕來,丫鬟綠蘿跑的滿頭是汗,她急忙命人將陳令月帶回去:“快,把二姑娘帶回去?!?/br> “是!”家丁應答,上前拖起陳映月就走。 陳令月就那么僵直著身子被拖了回去。 她是被嚇壞了。 蕭寰剛才那輛馬車,再偏一寸,她必然腿斷,甚至被馬踩踏至死。 她不禁懷疑,自己真的還要蕭寰嗎?長得好又如何?這是什么鬼樣子?! 可陳令月又想到那個假的她坐在那里馬車里接受她的跪拜,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就算她不要!也不給別人!更不能讓那個賤婢一直占著她的身份逍遙快活。 陳令月想著想著,麻木茫然的臉上染上了幾分濃重的恨意。 此番表情,落在圍觀的人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想法了。 當年傍晚,京城中瘋傳,說陳夫人孽待外室女,那外室女可慘了,跑出來求救,又被人拖回到府中。 更有以訛傳訛的夸張說法,說陳令月雙腳和裙擺上都是血,在京城.的街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道子。 實際上,陳令月裙擺上的確有點血,但是沒有什么拖出來的血道子。而且血也不是她的,是家丁的,她是打破了家丁的頭,才跑出府來。 陳夫人被這番風言風語氣得吃不下飯,哭哭啼啼,以淚洗面。 陳閣老被哭得心煩,皺著眉頭,拂袖而去。 陳令月也不言語,只是坐在房間里算計著自己的想法。 ***** 蕭府。 蕭寰至蕭府門前時,還騎在馬車上的馬匹上,那蕭寰奇葩的姿勢引得門口的家丁眼珠子差點飛出來。 少爺越來越奇葩了。 待馬車停了,陳映月扶額下車,看著高頭大馬上的蕭寰她眉頭蹙的死死的:“夫君,下來吧?!?/br> 蕭寰兩眼放空,卻難掩興奮的看著陳映月:“娘子,我剛才好像看見你妹子了?!?/br> 陳映月點了點頭,柔聲說:“嗯,她差點被你踩死?!?/br> 此話一出,家丁和車夫都在憋笑,三少奶奶這是一本正經的在嘲諷少爺啊。 蕭寰坐在馬上點點頭:“哦。差一點?那還好。娘子,你抱我下去?!?/br> 蕭寰說著,朝著陳映月敞開了懷抱。 陳映月嫌棄的白了蕭寰一眼,咬了咬唇,顧著其他人在場,繼續演小白花中,她捏著手絹,柔柔弱弱的咬著唇:“夫君,還是讓家丁攙扶你下來吧?!?/br> 蕭寰搖搖頭:“不要,我就要娘子抱?!?/br> “夫君,映月抱不動,要不然我讓家丁拿了斧頭來,先把夫君拆開,分開抱下來?!标愑吃驴粗掑救崛岬恼f。 蕭寰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好你個朱雀,夠狠的! 他勾唇笑了一聲:“娘子,這個主意甚好。待會我把娘子劈成兩半,我就有兩個娘子了?!?/br> “呵呵……”陳映月看著蕭寰,眉眼彎彎的笑,“那有什么趣兒?夫君要是喜歡,我可以給夫君找十個八個娘子?!?/br> “這個主意好,到時候我也給娘子找十個八個——” “你還是快下來吧!”陳映月上手拽了一下蕭寰的胳膊,蕭寰順勢跳下馬,將胳膊搭在陳映月的肩膀上。 陳映月白了蕭寰一眼,家丁們上前,攙起蕭寰進府。 進到府內,蕭寰醉醺醺的倒在床上,猶如一灘爛泥。 丫鬟們忙里忙外的給蕭寰擦臉沐浴拾掇,陳映月自去沐浴,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 等到都忙完,陳映月揚了揚手,讓丫鬟們下去。 她坐在床頭,看著蕭寰,腦海里想的卻是另外的事情,今天圣上的舉動古怪,她弄不清楚皇上的意思,這些心事像是塊石頭壓.在陳映月的心頭。 她扭頭看向窗外,黑云遮月,整個夜空透著幾分漆黑的詭異。夜鶯和朝風想必已經到了陳府的門外。 她是懶得管了,愛死死吧!良言難勸要死的鬼!她攔不住,也不想攔了。 陳令月死活,她不管了。就算連累自己,她也不想管了。反正皇上想什么,她是看不懂。 陳映月微嘆一聲,低了低頭。 低頭間,她瞥了瞥自己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她雙手也曾染過血,陳映月不禁想,她這一生到底會怎樣繼續過? 穿來的這兩年里,陳映月沒有出過宮,但暗衛營有一項極其殘酷的訓練:與窮兇極惡之徒生死搏斗。 那些人都是一些雙手染血的死刑犯,暗衛和對方是一對一生死互搏。 有時是在暗衛的教武場上,拔劍互搏。 有時是在冷宮禁院,利用地形追逐互斗,只有一個人死了,另外一個活著的人,才能出冷宮的大門回到暗衛營。 若暗衛贏,囚徒死,自是等同于依律法處決。 若囚徒贏,暗衛死,那囚徒不但能活,還能被收編成為暗衛營麾下的影子殺手。 所以,那些惡徒為了生機,必然是以命相搏。 若碰上武力好,實力相當,又狡詐的對手,暗衛也曾有吃過虧,死在惡徒手中的。 兩年暗衛生涯,陳映月自然也做過那樣的訓練,想起這些事情,陳映月的眉頭蹙的死死的。 兩年前,她剛來時,那日冷宮禁院之內,她不敢殺人,結果差點被那惡徒算計跌下城墻,被惡徒殺死,若不是玄武突然出現,拉了她一把,替她殺了那惡徒,她必死無疑。 但玄武救她,是違規的,他救了她便匆匆離去,后來他還偷偷給她送了傷藥。 后來他們打過幾次照面,還一起偷偷賞過一次夕陽,再然后那日夕陽之下玄武是同她告別的,自此他便再也沒回來過了。 玄武話不多,在暗衛營里,誰的話也不可能多。但陳映月知道,玄武清冷的面目下,有一顆溫潤的心。陳映月思及此,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