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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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偏角陰暗的房間里,一扇窗戶折射出一束光亮。 侍衛統領梁昭看著陳映月,面無半點顏色,他拿起一枚藥丸遞到陳映月面前,聲音低沉,嚴詞命令道:“朱雀,圣上的旨意你已經聽清楚了,你切記不可讓三國舅看出你的身份?!?/br> 陳映月面上沒有表情,冷若冰霜,裝淡定中,她接過藥丸吞了下去。內心卻已經是翻江倒海,奔騰過一萬頭草泥馬。 天殺的梁昭,該死的皇帝,竟然給她喂毒.藥?! “跗骨丸時效一年,一年以后你差事辦得好,自然會有人給你送解藥?!?/br> 嗯,只怕是暫時的解藥,這輩子算是被毒.藥控制住了。 陳映月低了低頭,聲線平穩,問道:“敢問梁統領,這個差事辦得好是指?” “自然是你和三國舅琴瑟和鳴,為蕭家開枝散葉,讓皇后娘娘和關內侯夫人不再憂心?!?/br> 陳映月嘴角隱隱在抽搐,為了防止梁昭看出來她不是真的朱雀,她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 這是要搭上一輩子演戲的節奏。 暗衛沒有自我,今天別說讓她嫁給蕭寰,讓她去死她都得去。 陳映月曾經無數次想要逃跑,但是宮墻豈是能輕易出去的。 如今是出去了,可惜風箏線還是握在別人的手里。 陳映月面上不動聲色的領命,她朝著梁昭抱手行禮:“是!屬下遵命!” 梁昭看了陳映月一眼,“藏好你的武功?!?/br> 陳映月撂了手,低聲道:“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本國舅在哪?竟然只出現在別人的描述里? 女主:找什么存在感?你連老婆都換人了知不知道?(?_?)? 第2章 暗衛成了暗衛的暗衛 出了宮,和陳閣老坐上一輛馬車。 陳閣老看著眼前的姑娘,淡聲說:“姑娘,以后你就是我女兒陳映月了,我們全家的安危生死可都系在你身上了?!?/br> 陳映月面如寒霜,裝冷酷中:“是,大人請放心,朱雀定當完成圣上的囑托?!?/br> 陳閣老點點頭,心里也不知道這個不茍言笑的姑娘行不行? 不過圣上訓練出的暗衛應當是不差的。 可蕭寰要是知道他未婚妻沒過門就給他戴綠帽子,還是跟他的死對頭六王爺慕容桀,那個二世祖發起威來,可是不管天不管地,整個京城都要抖三抖。 關內侯功績卓越,雖說不認這個小兒子,那也只是表面上的。更何況還有太后在呢! 太后姓蕭,乃關內侯親妹子,蕭寰的親姑母。 蕭家在京城.的勢力非同小可。 馬車行至淵鴦樓,車夫突然勒住了韁繩,“吁……” 馬車一頓,車外響起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好生熱鬧。 只聽到有人說:“快看,蕭三國舅醉跳淵鴦樓了!” 淵鴦樓是家酒樓。 蕭三國舅就是陳映月此次要嫁的蕭寰。 陳映月自馬車掀開一角,偷偷的往外看著,只看見一長身玉立的男人瀟灑坐臥淵鴦樓樓頂之上。 青磚飛檐之上,他白青色的長袍灑脫的落垂在身側,隨風微微時不時揚起。 夕陽西下,他整個人都被渡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他蜷著一只腿,揚著俊朗的面龐,執著酒壺往口中倒酒。 清酒隨著他的嘴角流淌過脖頸,他手執酒壺,仰天大笑,吟道:“痛快痛快!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斠钥?,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br> 圍觀人一陣唏噓,哎呦!這蕭三國舅又發瘋了。待會,他會不會摔死??? 掌柜的揚頭看著蕭寰,只盼望他坐的穩一點,這要摔下來,他的生意就全完了。 蕭寰仰頭望夕陽,一手執著酒壺,一手瀟灑的玩著手中的折扇。 少頃,他飛身而下。 在吃瓜群眾的驚嘆聲中,將酒壺隨手拋給店小二,然后搖著折扇,大笑而去。 圍觀人看得心驚rou跳,也看得養眼。 甚至有人覺得蕭寰十分的瀟灑帥氣。 陳映月看的目瞪口呆,臉上卻半點神情都沒有,內心翻江倒海:他這是不愿意娶??!看把他愁的!只是跑到這跳樓現眼真是夠可以的,難怪被關內侯一棒子打出了侯府。 陳閣老看著蕭寰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他一大儒,教導出家里那等寶貝女兒,也沒什么資格評論蕭寰。 只是,這關內侯家的三公子,堂堂的國舅爺,實在是有點過于離經叛道了。 至陳家,陳映月被安排住進了原本陳閣老千金住的芝蘭閣。 真正的陳閣老千金被人連夜送出了府,陳閣老家的千金矯情,常年帶著面紗,見過她臉的人不多。 陳閣老將見過陳映月臉的下人全部調了崗,讓他們不能往芝蘭閣去,并且派人不動聲色的看著。 夜晚,陳映月在閣老千金的大床上睡的正香,卻聽到窗戶微動。 難道陳閣老家有賊? 陳映月動了動耳朵,不動聲色的瞇著眸子假寐。 只聽見那人腳步輕悄,氣息卻略微濃重,應是個男人。 慕容桀至床前,瞪著眼睛看著床上妙人的背影,冷厲的臉上滿是陰鷙的笑容:讓你個小賤.人冤枉我,今天本王就給你坐實了!正好讓蕭寰穿他的破鞋! 他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借著月光才發現這小賤.人的身段還是不錯的。 慕容桀摸了摸下巴,瞪著眼睛,將胳膊伸過去,伸手去捂陳映月的嘴巴。 陳映月眉心一蹙,閃身往里挪了挪,不動聲色的躲開慕容桀的手,順手悄悄推翻了自己的玉枕。 “咔嚓”一聲,玉枕落地,碎裂的聲音驚動了門外守夜的丫鬟。 “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丫鬟聽到聲響,急忙起身往內室來了。 慕容桀心下一緊:格老子的! 他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飛身奪窗而去。 那執夜的丫鬟走進來,卻見陳映月仍安然睡在榻上,玉枕落地摔了個粉碎也不知道。 原來姑娘睡覺這樣死的? 芝蘭閣的丫鬟跟前伺候的全部大換血,名其名曰姑娘要出嫁了,身邊的下人自然得換些好的做陪嫁,這個名喚柔扇的丫鬟就是新調遣過來的。 柔扇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從柜子里掏出個金絲軟木的枕頭輕手輕腳的給陳映月墊在脖子底下。 生怕弄醒了陳映月自己遭殃。 第一天到姑娘身前伺候,要是就此惹惱了姑娘,柔扇想都不敢想自己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她為陳映月墊好了枕頭,便蹲在地上,悄無聲息的收拾著斷裂的玉枕。 慕容桀站在窗外,透過窗縫瞇眸看著,眼神里顯出幾分狠厲,礙事的臭丫鬟! 他手中捏起一把飛刀,陰狠著臉,朝著那丫鬟的后腦舉起。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聽到巡夜的護衛朝著他喊道:“誰?!” 慕容桀心里怒罵一聲:都他.媽哪來的? 他倒吸一口冷氣,飛身踏著樹枝而去。 屋內,躺著的陳映月悄悄放下了手中的石珠子,悄無聲息的松了一口氣以后,繼續闔上眸子裝睡。 屋外,在別人看不見的樹影之中,一墨袍男子,長身玉立,踮著腳尖立于樹上,看著護衛追趕慕容桀的身影,他輕輕的勾了勾唇。 他手中捏著一枚石子,輕輕的把.玩著。地上的墻角,同樣還有一枚,就是那枚石子把陳府的護衛引來的。 他挑了挑眉毛,看向屋內,漆黑深邃的眸掠過幾分意味深長,似是在思索。 他看了一會兒,耳朵突然微微一動。 靜謐的夜里一男一女的腳步聲漸近,輕功極好。 墨袍男子腳踏樹枝,立刻飛身而去。 唯留樹枝的影子在月下微微晃動。 兩個黑衣人,一男一女,翻過圍墻,至剛才那墨袍男子站著的樹枝上站定。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宛如夜晚啼鳴的黃鶯,卻沒什么情緒起伏,甚至帶點森冷:“不知道主上派朱雀來陳閣老家做什么?” 男人面無表情,冷酷的聲音低低沉沉:“統領說,到了地方拆錦囊?!?/br> “那你還不拆?” 一男一女轉身坐在樹上,悄無聲息的隱匿于黑暗的茂葉之中。 男子從腰帶間摸出一個黑色的錦囊,動作利落的抽出了字條,兩個人淡定的看完過后,男人的眼中掠過一絲常人不易察覺的異樣。 女子名喚夜鶯,她一貫敏銳,看到朝風眼中的異樣以后,她不動聲色的微微勾動了一下嘴角,卻轉縱即逝,那幾不可察的表情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錦囊中字條上書:朱雀奉命冒充陳閣老家的千金陳映月,命朝風夜鶯在暗中協助,他們暫時待命。 朝風看過字條,微微在掌心揉了揉,字條在他寬大的掌心中漸漸發出微弱的紅光,而后熄滅成灰,隨著夜風飄蕩而去。 朝風夜鶯也是暗衛,他們待命的方式就是一直在樹上蹲著,朱雀在哪兒,他們就在哪兒。 暗衛成了暗衛的暗衛。也是好笑。 陳映月自屋內淺淺的睡著。 第二天天亮時分,陳映月打開窗戶抻了個懶腰,差點閃到腰。 她看到樹上的那兩只“大鳥”,扯了扯嘴角,咽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