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該配合你演戲的我,突然有點膽怯
又是百年前的小國,又跟藥有關。 那個老大夫師傅的手札,楊雪中的那種神秘藥粉,還有現在被滅門的白衣谷和失傳的琉璃夜明珠。 線索指向的都是那個神秘的國家。 眾人決定,回凌都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無極學院的藏書樓和御書房,去翻一下史記,找一下線索。 言晟柯問道:“那我們明天還要不要去一趟白衣谷,試探一下楊州牧?” 說到這個,凌昀才想起來問林嵐他們,有沒有蒙混過關? 眾人那一瞬,齊齊看向林嵐。 林嵐面色無恙,坦白道:“不只騙過去了,卞長生此時還岌岌自危,只不過,給你冠了個風流的名聲?!?/br> 說著,林嵐絲毫不避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說了。 凌昀聽后,眼神閃了閃。 “十三呢?” 這話是側頭問暗一的。 暗一抹了把額頭的汗:“公子罰他去鬼域,但因為他身上的傷未好,一直拖著,眼下傷好些了,他就連夜出發了?!?/br> 林嵐對暗一豎了個大拇指,能做凌世子的第一暗衛,果然是不容易。 剛剛幫自己辯解,現在又要幫十三開脫! 而我們的凌世子,看著表情好像不是很買帳。 好在,凌昀也沒再說什么。 林嵐道:“既然有這個機會,要不要試著策反卞長生?” 雖然這件事傳出去,凌昀的聲譽會受損,但也就是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而已,對他并沒有什么影響。 可是卞長生就不同了,若是凌昀以身份壓著他,不只能毀了他的仕途,找個名由關進大牢都是可以的,不過就是做個跋扈的公子做派。 凌昀低頭一笑,林嵐這腦子倒是轉的真快,明明是突發的情況,她不僅能解決,還未從中得利。 蘇霖道:“可以,凌昀發起火來,他肯定怕!” 凌昀搖搖頭:“這個要斟酌一下,找他麻煩是肯定的,但要說策反,還得調查清楚他和楊州牧的關系再做決定?!?/br> 聊完這個,他們又說起回凌都的事情。 在燕子村,敵眾我寡,若楊州牧真的賊心,動起手來,他們就幾個人,怕是要吃虧。 而且,白衣谷的案子他們也插不進手了。 但是,楊州牧從暗道里拿到的東西,他們還是很好奇。 想了想,還是決定明天一早,一行人先去白衣谷找卞長生的麻煩,然后再探探那兩樣東西的下落。 幾人各自回房,趁著離天亮還有一會兒時間,去補補覺。 蘇霖回房后,才發現凌昀沒有跟進來,他伸著頭看向屋外,言晟柯拿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看什么,做戲做全套,你不知道??!” 蘇霖翻了個白眼:“再借卞長生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再回來?!?/br> 言晟柯嘴角一勾:“無妨,只是凌昀認為他會回來就行?!?/br> “什么意思?” “要睡覺的意思?!?/br> 言晟柯說著,已經抱著枕頭睡下了,折騰了一晚上了,再不睡明天該面容憔悴了。 而林嵐,也是在進屋后,才發現凌昀跟了進來。 她下意識地后退兩步:“你,你干什么?” “睡覺??!” 凌昀說著走向屋里那張唯一的床。 林嵐騰地一下臉就紅了,腦子里盡是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回你房間睡去!” 凌昀笑道:“這可是你想出的主意,既然要演,總要把戲做全?!?/br> 說完,拿起床上的毯子,往前一扔,卷住林嵐,將她拉到床上。 然后再回身一翻,壓在了她身上,毯子剛好落在兩個人身上,外人看來,這就是尋常兩夫妻睡覺,但實則毯子里,林嵐已經反抗了。 只是作用不大,凌昀鉗住的她的手腳。 感覺到凌昀身上傳來的溫熱氣息,林嵐好像話都不會說了,哪還有剛剛調戲十三的氣場。 “你想干嘛?” 語氣已經有一點求饒的意思。 凌昀見她難得露出小女兒家的神態,本想再逗逗她,但看她樣子也累了,便攬她入懷。 “睡覺?!?/br>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可是林嵐被他這樣抱著,雖然是累,但哪里會有睡意,只能睜著眼睛數羊。 凌昀暗嘆一聲,手迅速地點了林嵐的睡xue,見她睡去后,才幫她解了發髻,摟著她睡去。 第二天一早,林嵐醒來的時候,凌昀早已經不在屋內。 看著空蕩蕩地床,心道,難道那個是她發春夢了。 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昨天她才喝了幾口酒,不可能會醉,凌昀昨晚真的跟著她回房了。 想到這里,她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其他人好像都不在,只有林沖在院子里干活。 “蘇霖他們呢?” 林沖見林嵐醒了,連忙洗了手,去廚房端了碗面條出來。 “他們去白衣谷了?!?/br> 林嵐接過面條,試探性了問了下。 結果林沖老實,直接就說凌昀早上是從她房里出來的。 林嵐雙手抱頭,此下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她連她昨天怎么睡過去的,都不記得了。 而凌昀去到白衣谷,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昨天他們挖暗道的地方,此時已經被填滿了,還特意掩蓋的被挖過的痕跡。 凌昀看著那塊地方,都只能記得大概方位了。 凌昀特意叫了楊州牧和卞長生,到挖到尸體的地方詢問案情。 而暗一則趁機潛去了楊州牧所住的營帳。 凌昀話里話外的找卞長生麻煩,卞長生都只是低著頭聽訓,一聲都不坑。 昨夜,卞長生回去后,就把這情況跟楊州牧一五一十說了。 楊州牧這才想起,之前在青州時,他就見過林嵐,那時候她還是做姑娘裝扮。 想到凌昀當時那么在意那個名妓被殺案,原來那個時候就看上了那個丫鬟。 不過,楊州牧還是仔仔細細地讓卞長生把情況說了一遍。 說完,就苦著臉看向楊州牧:“大人,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不求升級,只求保住這身官服?!?/br> 楊州牧則不以為然:“你放心,凌昀不會把你怎么樣的,這么不光彩的事,他還好意思說?!?/br> 雖然這樣說,但是卞長生心里還是不安定。 不過,因為卞長生如此緊張的態度,倒是讓楊州牧排除了凌昀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