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白灼輕見狀點了點頭,忍不住道:“感覺讓他替我去搶三條礦脈的條件開的有點低了,這耗費了我這么多丹藥和藥材,有點虧啊?!?/br> 阿諾專心給康毅治療,這不止是給自己增長經驗,他也不希望康毅毀在自己手上。他跟康毅之間似乎永遠差著二十年的差距,二十年前他才二十歲,哪怕那時候天賦顯露,卻還是被人稱為小康毅。年少氣盛難免心有不服想要攀比??墒钱斔呀浻匈Y格成為康毅的對手時,這人已經消失在人前了。如今二十年的差距被時光拉平,但阿諾知道,康毅已經無法追上自己了。 白灼輕見阿諾那專心的模樣莫名有些不滿,將嘴里的殼子吐到阿諾的腳邊:“跟你說話呢,恢復氣血而已,用不著這么專心,這要是還能出事那你也太沒用了?!?/br> 阿諾無奈道:“我在想待會兒如何幫他接筋脈,要是弄得有了隱患,那不是砸了你如意閣的招牌嗎?!?/br> 白灼輕頓時一哼:“有我看著,哪里有問題我一看便知,怎么可能會讓你治療出一個有隱患的家伙來?!?/br> 白灼輕見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那點不滿又沒了,安靜了片刻又忍不住找話道:“你是不是認識這人啊,你看他的眼神一點不陌生?!?/br> 阿諾道:“他的爺爺是內閣的人,主文,我的父親主武,盡管并非同輩的,但來往的交集也不算少,而且這人在未出事之前名氣很大,只要不是在消息閉塞的星球,大概沒人會不知道他的名字?!?/br> 白灼輕頓時睜圓了眼睛:“這么厲害啊,那你跟他誰更厲害?” 阿諾搖了搖頭:“如果他沒有被耽誤這二十年我們或許還能比一比,但哪怕我現在比他厲害了,也只是因為他被耽誤了二十年?!?/br> 白灼輕這才認真的朝著康毅看了看,點了點頭道:“資質的確很不錯,比起資質,這人的心性也很不錯,如果沒有我,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已經是個徹底的廢人了,可是在他來的時候,周身的氣息卻沒有一絲陰沉頹廢,這樣的人如果有機會成長起來,想想都覺得不簡單?!?/br> 阿諾松開貼在康毅后背的手,走到白灼輕跟前,見他還在看著康毅,微微低頭朝他嘴上親了一口:“我會成為最厲害的,所以不要夸獎別的男人?!闭f完又道:“乖乖的,我要開始給他接脈了?!?/br> 聽到阿諾這么大言不慚的話,白灼輕立即道:“你臉皮越來越厚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也太不謙虛了!”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又被不先問過就親了,見阿諾已經開始給人接脈了,小聲嘟嚷道:“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br> ............................ 康毅有知覺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發現身上纏綿了二十多年的疼痛全都消失了,那久違的力量甚至令他感到不真實,還沒來得及反應這一切,就聽到耳邊響起一道清雅的聲音道:“醒了就趕緊離開,不要在這里浪費我的時間?!?/br> 康毅下意識轉頭看去,依舊是那個白衣閣主,可是這人即便坐在他眼前,他仍是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白灼輕微微挑眉:“怎么,癱瘓了二十年,已經不會走路了?要是不會走,我不介意把你丟出去?!闭f完似乎想起什么,又道:“你的衣服在治療的時候毀了,如果你沒有備用的,那就裸著出去吧?!?/br> 康毅微微動了動,這才感覺到被子下的身體真的光溜溜的,不過現在他已經顧不上是否有穿衣服了,一挺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哪怕以他的心性,此時也抑制不住的激動起來。他真的被治好了,身上再也沒有那種被毒素蝕骨的疼痛,筋脈也完好如初,這種重新掌握了力量的感覺,真的仿佛新生了一般。 他在來之前自然是抱有希望的,但也的確做好了失望的心理準備,甚至想著哪怕可以治療,也會經歷一場長時間的戰斗,但現實卻是他好像只是睡了一覺,然后過去的二十年就成了一場夢一般。 這場治愈真的來的令人措手不及,康毅握住自己微微有些顫抖的手,紅著眼眶緩緩吐出幾口氣,朝那籠罩在一片朦朧中的白衣男人道:“抱歉,我失態了,我真的沒想到,沒想到自己還有復原的一天,突然從那二十年的噩夢中醒來,我一時間有些失了冷靜?!?/br> 白灼輕輕哼了一聲:“我如意閣自然不是浪得虛名的?!?/br> 已經能控制住自己情緒的康毅平復了一下心情,誠心道:“閣主的再造之恩莫不敢忘,今后閣主如有需要,我康毅定然竭盡全力絕不推辭!” 白灼輕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條件是之前就談好的,做好你答應的事就夠了?!闭f完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這人磨磨蹭蹭干嘛呢,趕緊離開去替他打響招牌啊。明明一群人圍在門口,偏偏無人敢進。等著吧,現在觀望不進來的,以后哭著求著他都不帶看一眼的! 當康毅從那大門出來的一瞬間,嘈雜的人群瞬間寂靜無聲,眾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見到的,那些聽聞朋友傳召說康毅來了如意閣特意趕過來的更是死死的捂住嘴巴,已經抑制不住的淚流滿面。 懸浮車中,一對年輕的夫婦和一個滿頭白發的儒雅男子更是泣不成聲,二十年啊,對于擁有數百年生命的異能者而言,這二十年實在算不上什么??墒菍τ谟H人被日夜折磨的他們來說,二十年太長太長,長到他們都快要熬不下去了。但是萬幸的是他們熬過來了,他們等到了,曾經那些痛苦和折磨,在這一刻真的什么都值了!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喊出聲的,洶涌的,澎湃的,激動萬分的,從不整齊到整齊,康毅,康毅,這個名字漸漸響徹整條街道。 而站在臺階上的康毅見到這番景象,哪怕這二十年里也曾心灰意冷過,此時他的心也不由得熱了起來??粗囍械母改负蜖敔?,看著那些陌生卻洋溢著熱切喜悅的人群,康毅負手而笑,依舊是那般自信飛揚,二十年的折磨沒有將他的氣度磨損分毫,眾人一瞬間有種時光倒退的錯覺,只聽那康毅道:“我康毅,又回來了!” 在如意閣外面開始歡呼康毅名字的時候,白灼輕就坐在仙鶴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不過他給身上貼了一個隱身符,哪怕他飛在半空中,下面的人也看不到他。見阿諾也過來了,也朝他甩了一張隱身符后便好奇的問道:“這個康毅到底做了什么令這么多人追捧?” 阿諾道:“他在三十歲的時候就自創了一套招式,康毅是風系異能,風系介于攻擊和輔助之間,但輔助居多,哪怕是傾向攻擊的,也不如雷系火系這一類主攻的異能,但是康毅卻創了一招鬼手斬,颶風凝結出來的巨大手掌,轟然壓下時只要沒能逃過那手掌的,便會被繳成粉碎。風是最難掌控的,能夠凝結成型將力量濃縮到一起更是難上加難,康毅正是因此成名,被人稱為鬼手康?!?/br> 白灼輕聞言在自己手心凝聚了一抹小小的旋風,微微變換就是一只小手掌,然后抬頭看向阿諾:“很難?” 阿諾忍不住失笑:“我家小白是天才,自然什么都難不倒?!?/br> 白灼輕道:“我要是現在打出一掌拍向那康毅,然后他被自己的成名招式給打傷,你說他會不會很丟臉?” 閑得無聊的小白真的是會干出這種事的,阿諾只好道:“好不容易把他治好,他還要幫你去搶礦脈,現在把他打傷又要浪費時間養傷了,劃不來?!?/br> 白灼輕點點頭:“說的也是?!?/br> 外面的熱鬧看過了,白灼輕拉著阿諾朝著如意閣圈養異獸的地方飛去:“趕緊去變出幾個人來,經過那康毅活生生的例子,肯定會有很多人求上門的,要快點弄出幾個妖修來使喚才行!” 白灼輕一早就看好了,一只是他比較喜歡的那只坐騎七星異獸彩鸞,一只是阿諾莊子里最聽話的鐵赤狼。這兩個家伙因為長期被小白當坐騎在使用,沾染的妖氣也比獸園里其他的異獸要多,本身的條件也不錯,自然就成了現在最合適的對象。 小白化形太簡單了,一瞬間的事情根本沒有過程,阿諾以為獸類化形差不多都是這樣,服用了丹藥直接瞬間變成人形。但看小白給那兩只異獸梳理了體內的妖氣喂下了丹藥之后,那兩只獸竟然開始痛苦的掙扎起來。再然后就是巨大的異獸變小,逐漸褪去獸類的特征,一點點的變成了人類的四肢和身體。 整個過程不止沒有想象中的唯美輕松,更像是受了極大的酷刑。阿諾忍不住摟住小白問道:“你當初化形也是這樣嗎,它們好像很痛苦?!?/br> 白灼輕道:“當然不是,我是自然化形的,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能直接變化成人形,它們這是被藥性驅使著化形,要改變身體的構造,自然很痛苦,而且服用丹藥化形的妖修除非修為跟了上來,不然是沒辦法人獸之間轉換的,再不然就是受了重傷沒有力量維持人形才會變成獸態,但是變成了獸態一身修為將會化為虛有,只能重頭開始,凡事總有相應的代價?!?/br> 白灼輕說完,那兩只異獸徹底化成了人形,阿諾手一動,那涼亭中的紗幔被他扯下丟在了兩人的身上。一男一女立即將紗幔裹在身上,朝著白灼輕跪下道:“見過主人?!?/br> 白灼輕滿意的點頭:“不愧是我小叔煉制的開智丹,你看他們多聰明啊,抬起頭讓我看看?!?/br> 兩人應聲抬頭,卻垂眸不敢直視。那彩鸞所化自然是極美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那一張臉更是仙靈動人,稱之為美若天仙也不為過。那男的更是輪廓分明,一雙眸子深邃有神,強健的體魄肌理勻稱,同樣也是俊美不凡。 兩人模樣幻化的不錯,白灼輕還算是滿意,看向阿諾道:“你覺得取什么名字好呢?” 阿諾掃了眼兩人道:“就叫彩鸞和赤狼好了?!?/br> 白灼輕突然想起當初他給自己取的名字,頓時嫌棄的瞟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反駁,名字嘛,再隨便再難聽的,叫著叫著也就習慣了。于是乎如意閣多了一個美若天仙的侍女,和一個面容冷峻一看就十分危險不好惹的侍衛。 而康毅因如意閣康復的消息徹底傳開之后,當天下午就又有了一人上門求愿,而好巧不巧的是,這人正是黃家的家主。 第100章 身價五千萬的狗 蘇侯火了。 牧洲網絡上火得一塌糊涂。 年度東區牧羊賽四強決賽中破紀錄的團隊,蘇侯作為農場主兼指導員,再加上蘇家子弟背景以及勵志少年的標簽,媒體怎么可能放過這樣一個炒話題的機會? 別說牧洲的娛樂類媒體,就連時政新聞版塊、教育版塊、牧羊賽版塊、農業版塊甚至連氣象版塊都會提到。尤其是教育版塊,難得找到個能當做積極榜樣的事例,自然是大加宣揚。 牧羊賽在牧洲的影響力是外洲人無法理解的,蘇侯也就從一個豪門智障,一躍成為少年新星。 “破紀錄”這三個字的震撼力是覆蓋整個牧洲的,牧洲人只要一談起今年的牧羊賽,肯定會提到東山農場,自然就會提到蘇侯,有賽前的那個宣傳片打底,沒人能說蘇侯坐享其成。 當然,有人夸贊自然也會有人挑刺。 “蘇侯就算是蘇家子弟,就他那年紀,也沒那么多錢能在買下一個農場之后還請人重新整理農場,牧羊犬作為賽犬的訓練和喂養,還有醫療團隊那些消耗,可不便宜?!?/br> “你們是不是瞎?!還‘勵志榜樣’?還‘創造奇跡’?能看看宣傳片最后結尾部分的字幕嗎?!方召!創作者和剪輯的主要人是方召??!一手撐起銀翼虛擬項目,剛結束全球巡講的方召!肯定是他又出手了,能讓銀翼的虛擬項目起死回生,蘇侯這事,也肯定是他策劃的,說不定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陰謀!” “對啊,說不定這背后還有什么人在支撐著,要不然僅憑一個什么都不會的蘇侯,怎們可能這么順利就請到方召為他作曲,為什么能順利與杉木農場合作?還恰好能弄到那幾條牧羊犬,尤其是那條‘飛’犬!” …… 不過,對于網上的那些質疑聲,蘇侯并沒有去在意,他以前還很在乎媒體在網上對他的評價,現在壓根就不去看了,他也沒時間去看,比賽一結束,他就不停接到電話。 同學的祝賀,蘇家其他人的恭喜,他哥在忙實驗的中途還抽時間給他打電話,這是很難得的事情。剛跟親哥通完話,又接到了兩個meimei的電話,說是想過去他的東山農場看看,還要跟卷毛它們合照,不過照看她們的阿姨不準,說是太危險,等風頭過去再找機會。 牧洲中樞之地青城,清臺山。 清臺山并不是牧洲最高的山,甚至算不上高,看起來像是一座山被削了上面三分之二的樣子,上面的建筑也多是一些庭院式復古樓,沒有高聳的大廈。但在牧洲,這座山卻是意義非凡的,最早的牧洲政府就在那里,創世紀大將蘇牧以及其他幾位重要領導人最早就住在那里,后來人口多了之后,城市建設重新規劃,才將政府辦公地移到其他地方,現在住在清臺山的,都是最早那批領導人的后人,不過大多都是一些已經退休的老人,年輕人們可不愿意窩在那個約束眾多的地方被管著。 而清臺山上,一座老宅內。 幾位滿頭銀絲的老人坐在中央,周圍有一些中年的男男女女拘謹地坐著,屋內很安靜,坐在邊上角落里的年輕的小輩們更是恨不得找地方偷溜出去。 原本那是幾位老人約在一起看一場比賽,沒想到竟然能看到蘇家的小輩,對于一百大幾十歲的老人們來說,蘇侯那個年紀的小輩,也沒有太深的感情,曾孫輩的兩雙手都數不過來,更別說玄孫了,除非是特別優秀的,或者擅長刷存在感的,否則,突然提起來他們未必能立馬對上人。 但一場東區牧羊賽,讓他們記住了蘇侯的名字。 “沒想到,家族的小輩里面,竟然還有這么個小家伙!”一位老人嘆道。 “能得到如今的成績,確實很不錯了!”另一位也贊道。 他們這些老家伙們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蘇侯背后有沒有人支持,不用調查也能猜到一些,但不管是運氣好,還是找人幫忙,這也是蘇侯的本事。為什么人家方召誰都不幫,偏偏幫他呢?蘇家那么多年輕有為的人,為何已經在音樂創作圈子里小有名氣的方召,會選擇一個當時誰都不看好的,甚至在背地里經常被稱呼為“智障”的蘇侯? 說到底,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那個叫方召的,聽說是延洲那邊的一個作曲家?” “嗯,我問過了,今年是蘇侯去的延洲拜祭,應該也是在那里遇到這個方召的。同名同姓,真巧?!?/br> 世上同名同姓的那么多,與烈士同名同姓也不少,他們只猜想應該是蘇侯去延洲拜祭時正好遇到個也叫方召的,所以才認識。 “到時候再去查一查,不過,這些都是其次,我想知道的是,誰設了那個局!” 原本語氣緩和的老人,說道最后時語氣陡然加重,雙眼中利光閃動,像一把出鞘的刀。 他們是放任蘇家的小輩們競爭,有競爭才有動力,更優秀的人才能獲得更好的資源,小打小鬧也就算了,但是,他們絕對不允許這種為了利益而往死里坑自家人的做法!要競爭,就堂堂正正地競爭! 絕對不準許自相殘殺這種局面出現,這是大將蘇牧留給蘇家后人的話,誰觸碰了這條規矩,就會被逐出蘇家這個大團體。如果不是蘇家人自己坑自己人,那就更得查了,敢坑我們蘇家人?就算真是個智障,是你們能隨便欺負的?! “查!” 一個鏗鏘有力的“查”字,讓坐在屋里的小輩們渾身的rou都抖了好幾下??磥?,某些人要倒霉了。 …… 蘇侯跟自己meimei通完話自后,就接到了青城的堂姐撥過來的視頻通話。 “蘇侯你爽了!” “???”蘇侯一臉茫然。 “嘿嘿,有幾個人要倒霉了?!惫馄辽系呐⑿Φ眯覟臉返?,將之前清臺山上那屋里的事情說了說,隨即又一副重新認識蘇侯的樣子,“蘇侯你變化挺大啊,瘦了也黑了,哎,之前那宣傳片里面的,是你特意演的還是真將平時拍攝的剪輯而成?” “當然是剪輯的!里面的都是真的!”蘇侯爭辯道。那里面的都是他三個保鏢、杉木農場的各處監視器、方召有目的的拍攝,以及他自己的拍攝錄像,收集到一起重新剪輯成了幾分鐘的短片,稍稍藝術化了一下。在那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很多時候都在三個保鏢監視之下,知道后有點惱,但想想自己確實容易出事,還有前科,三個保鏢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就沒怪他們了,只是重新給他們安排任務而已。 “我就問問,你別激動。那宣傳片是方召剪輯的還是你自己完成?” 說到這個蘇侯就不好意思了,“召爺剪輯的,上傳的前兩天我又提供了一部分視頻,召爺給合里面了。我也就只參與了一丁點。其實我自己之前也做了個宣傳視頻,只是看到召爺的視頻之后,我就沒好意思將我那份拿出來?!?/br> “召爺?聽起來那小子還挺拽啊,等等,你剛才說你自己也做了個視頻?傳給我看看,別不好意思,自家人,做得不好我又不會說出去?!眲e說她本就沒那外傳的心思,就算有,看到今天清臺山上那幾個老家伙發火,她也不敢這么做。 蘇侯想了想,覺得給蘇家人自己看也沒什么,便將自己做的那份視頻傳了過去,沒一會兒,他堂姐給了回復。 “你以后……這種藝術上的事情還是交給藝術家們去做吧。差點忘了問,你怎么認識方召的?”這才是蘇侯堂姐最想知道的事情。 蘇侯將當時在陵園的事情說了說,又將自己怎么找的方召也說了。 蘇侯堂姐這次沉默的時間有點長,最后幽幽道:“看來你那四十九個頭沒白磕?!?/br> 斷開通訊之后,蘇侯堂姐與另外幾個同輩的蘇家人說了這事,幾人心里同時想著,明年紀念日,是不是自己也跟著過去磕一磕?蘇侯去延洲磕了個頭就遇到了助力火爆一時,他們要是在蘇牧墓前多磕幾個頭,說不定明年會火得飛起! 蘇侯也覺得磕得值。以前他會因為被兄姐們耍了一頓的事情而郁悶,但是現在突然覺得很值了,如果不是他磕了那么多頭,就不會一氣之下跑去陵園到蘇牧的墓碑前“告狀”,就不會遇到方召,也不會有后來的事情。 牧洲這邊,東山農場因為東區決賽火了,蘇侯火了,杉木農場也火了,參賽的幾條狗更不用說,都上了本年度的排行榜,尤其是作為頭犬的卷毛。人類社會競技比賽中有mvp(最有價值選手),牧羊賽同樣會有類似的獎,賽后的評選,卷毛毫無爭議獲得了最有價值賽犬這個獎,同時牧羊賽主辦方的官網也刷新了東區賽場的賽犬身價排行。 卷毛以五千萬身價,成為東區名符其實的最有價值賽犬! 伍益比方召還要高興,隊伍里七條狗,六條都是他農場的呢,賓果雖然只有幾百萬的身價,遠不如卷毛,但是伍益已經很滿意了,他六條狗呢,加起來總身價也有一千多萬了,而且這還只是暫時的,等總決賽開始,這身價還得漲,說不定能翻幾番! 伍益臉上的褶都笑得深了,同時也不住地感慨:“方召說過,當年這條狗不知道在黑街流浪了多久,撿到它的時候瘦得只剩皮包骨,站都站不起來?!?/br> 對于愛狗的牧洲人而言,方召所說的那些境況簡直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