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王忱揪著秦閱的手喝下一大口,嘴上還沾著泡泡,就瞪了秦閱一眼,“你這叫過河拆橋,卸磨殺驢?!?/br> 秦閱放下啤酒,摟著王忱的腰,低頭親了一口,“這么好的驢,可舍不得殺,晚上還要……cao呢?!?/br> 王忱騰地一下紅了臉,推開秦閱,“滾!剛和好就得寸進尺,一點認錯態度都沒有?!?/br>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王忱心里卻甜滋滋的。 每一次爭吵過后,兩人都能恢復如初,再沒有這種感覺更能讓王忱心里踏實了。 他們是已經一起走過十年的伴侶,更是要一起走下一個十年、二十年的人,他們可能還會有別的分歧、矛盾,可能會爭執,甚至冷戰。但彼此還愛著,就是能彼此讓步,重新走回一條路上的理由。 他罵秦閱,手卻搭上了對方的腰,摟著人又索要了一個濕漉漉的吻。 兩人這才坐下,一起吃了宵夜。 秦閱喝了啤酒,撥開電視看足球。 王忱則舉著羅少新給的劇本,一邊吃,一邊讀。 一晚上的時光悄然過去。 王忱第二天有通告,秦閱晚上摟著人親熱了一會,最終還是沒能做成重頭戲。王忱跑到床邊趴著睡,不敢離秦閱太近,怕撩起來的火自己滅不下去,就只好英勇獻身了。 好在秦閱還算體貼,平靜了一會消下去,摟著王忱一起睡了。 翌日清晨,白佳潤撥電話來給王忱叫早。因為要拍雜志照,王忱要提前一點去棚里化妝。 王忱爬起來,秦閱竟然還在睡。 他看了眼手機,時間倒是不早了,于是王忱推了推秦閱肩膀,“起床了,上班了?!?/br> 秦閱迷迷糊糊醒來,但他一貫自律,被人喊起,便不會賴床。 眼睛還沒睜開,人已經坐直了。 王忱去浴室準備洗漱,順便準備了一塊冷水浸泡過的毛巾,遞給秦閱,“擦擦臉,醒醒神……怎么今天沒自然醒?” 秦閱的生物鐘一向頑固,但王忱回想了下,他最近好像確實不如從前那么敏感,一到時間就會立刻醒來。偶爾,甚至要鬧鐘提醒。 王忱問話,秦閱并沒回答。王忱全以為是他人還沒醒,也不打擾,自顧去刷牙洗澡,頭發隨便用毛巾擦了擦,然后便去更衣間找衣服穿。 可沒想的是,王忱換了衣服出來,秦閱居然還坐在那個地方。他用手捧著毛巾,按在自己的臉上,人一動不動。面部表情被毛巾遮擋住,王忱也不知道秦閱在干什么。他皺了下眉,試探地問:“秦閱,你醒了嗎?” “嗯……”秦閱發出了一聲悶哼,但聲音里聽著有些痛苦。 王忱嚇了一跳,趕緊走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秦閱拿下毛巾,站起身,“沒事,坐起來太猛了,有點暈?!?/br> 說完,他狀似無事地走進浴室,開始洗漱。 王忱趴在門口觀察了下,秦閱好像是沒什么事,他便下樓給兩人準備早點。 聽著王忱的腳步聲漸漸遠了,秦閱這才蹲下身,痛苦地按住太陽xue,仿佛努力忍耐著不能承受地疼痛。 ……直到五分鐘慢慢過去。 腦袋里的鈍痛消散,秦閱重新恢復振作。 這不是第一次,他在清晨感到頭痛了。 但每一次,疼痛都很快便會消去,并不纏綿很久。 秦閱對著鏡子猶豫了一下,仿佛不知道該不該為這種小毛病去一趟醫院。 他拿起手機,盯著孫崇的號碼看了一會,最終又放下了。 他洗漱好,換了工作場合的西裝,便下了樓。 王忱已經溫好了牛奶,烤過面包,正在煎雞蛋和火腿。 秦閱把西裝外套放在沙發背上,走了過去,“不是有通告嗎?我來吧……別濺一身油?!?/br> 王忱笑著用胳膊肘頂開秦閱,“沒事,我做慣了,哪兒還至于濺一身?倒是你這襯衫貴得要死,趕緊離我遠點?!?/br> 秦閱沒辦法,從冰箱里拿了蘋果洗了洗,又剝了幾根香蕉切塊,端上了桌。 王忱準備好早餐,過來入座,追問了一句:“你頭還暈嗎?” 秦閱笑容自然,“沒事兒了,就那么一會?!?/br> 王忱有點不放心,建議道:“不然你去查查血壓吧,這也不是第一次暈……畢竟這么大歲數了,要開始預防病了?!?/br> 秦閱沒忍住,笑出聲,“行,那我查查,不過你說清楚一點,我怎么大歲數了?你這是仗著自己年輕,開始胡說八道了!” 王忱嘴角也帶笑,“本來就是,36歲了,無論如何也是中年人了吧?反正你要當心,別馬虎?!?/br> “知道了,老婆子?!?/br> 秦閱倒是聽話,他下班早,隨便找了個私人診所,量了個血壓,完全正常。 他拍了個診斷給王忱看,王忱這才放心。 隨后幾日,兩人的工作都忙了起來。 瞬星的作品《廣告先鋒》第一次初剪完成,秦閱和團隊要看片,提意見,和導演討論,每天回家都臨近子夜。 而王忱一面要關心工作室的運營,一面又開始讀羅少新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