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溫艾心頭甜滋滋的,踮起腳在許長洲臉上吧唧了一口。 萬圣節的時候,商學院辦了一個狂歡party。臨出門前換衣服時,溫艾被許長洲塞了一套南瓜裝,穿上之后整個人就是一顆多了頭、長了腿的胖南瓜,脹鼓鼓的充氣層能把他和周圍人隔開老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套了個巨大號的游泳圈呢。 “很可愛?!痹S長洲滿意地點點頭,“會場里人很多,這樣別人就近不了你的身了?!?/br> 胖南瓜不高興地晃了晃圓滾滾的身子:“憑什么你就穿那么帥!” 許長洲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扮:“那不然我去換?” 胖南瓜看了一眼時間:“算了,還是快走吧?!?/br> party開在一家酒吧里,當扮成黑客帝國的許長洲穿著皮大衣、戴著黑墨鏡拉風地登場時,周圍人紛紛吹起了口哨,不過等他們看清這位炫酷的特工牽著一顆畫風超可愛的胖南瓜時,又都不約而同地被這反差給萌了一下,發出善意的笑聲。 溫艾不好意思地往許長洲身后躲了躲,發現完全擋不住后,氣得用鼓囊囊的身體頂了許長洲一下:“都怪你!非要我穿這個,好丟臉!” 許長洲抬起他的手吻了吻:“寶寶乖,這樣很好?!?/br> 溫艾的不自在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發現酒吧里多得是畫風比他還囧的人,而且人家大大方方地喝酒撩妹,一點也不覺得尷尬,這么一比對,溫艾也就放開手腳玩兒了。 由于是學院里開的party,溫艾在會場里遇見了孫夢真和蔣誠。四個人湊在一起聊天,許長洲站在旁邊不搭話,只是神色溫柔地看著溫艾,時不時給他投喂顆水果、塞一口蛋糕。 孫夢真沒想到這對夫夫的秀恩愛技能是輪流釋放的,前不久溫艾才往她嘴里灌了一斗狗糧,今天又輪到許長洲用狗糧將她活埋。 過了一會兒,許長洲獨自去了衛生間,孫夢真也被同學叫走了,就剩下溫艾和蔣誠兩個人。 蔣誠晃了晃杯里的紅酒,意味不明道:“他對你很好?!?/br> 溫艾點頭:“嗯,特別好?!?/br> 蔣誠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溫艾看了看他,猶豫地開口:“三年前你給我的那個手機……你知道里面有追蹤器么?” “怎么能不知道呢?!笔Y誠道,“你上次和那幫白佬去酒吧瞎玩兒,也是我給許長洲通的風報的信?!?/br> 溫艾隨意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幾口,疑惑道:“你為什么要幫他?” 蔣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復雜的眼神里有遺憾也有釋然:“我是在幫自己?!?/br> 有些事我做不到,但許長洲可以做到,把我自己當成他,做這一切就有意義了。 許長洲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只扒拉在吧臺上的醉南瓜,手里還緊緊地握著一個杯子。許長洲把那杯子拿起來一聞,nongnong的酒味撲面而來,他皺著眉頭看向一旁蔣誠,蔣誠朝他聳聳肩:“當時光顧著說話了,沒注意到他錯拿了酒?!?/br> 溫艾雖然醉了,但好歹還能認得出自己的男朋友,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個起跳就想往許長洲懷里撲,結果被自己那身圓鼓鼓的充氣衣給彈了回來。 他疑惑地“咦”了一聲,邁開小腿兒又往許長洲那里走,走著走著就走不動了,充氣墊隔在中間,他始終走不到許長洲懷里去。 小南瓜苦惱地歪了歪頭,突然眼睛一亮,期待地向許長洲張開雙臂,糯糯地撒嬌道:“要抱抱?!?/br> 許長洲沒辦法抱他,只能拉了拉他的手:“寶寶,咱們回家?!?/br> 小南瓜的嘴角立馬就撇下去了,眼睛里也迅速蓄起了淚水,委屈得聲音都在打顫:“嗚,你都不抱抱我……” 許長洲看著他那樣又心疼又好笑,試著伸長手臂攬住了他的脖子:“好了,抱抱了?!?/br> 感覺到許長洲的靠近,小南瓜急切地伸手想回抱住他,結果撲騰來撲騰去始終沒能如愿。他突然站住不動了,低下頭,眼淚大顆大顆地砸落在金黃色的瓜衣上。 許長洲現在只想把自家寶寶擁進懷里好好親一親,他扭頭問酒保要了把小刀,干脆地在充氣衣上劃了好幾道大口子,溫艾圓滾滾的身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許長洲上前一步將他摟進懷里,在他的臉上連親了好幾下:“寶寶不哭了,我來了,咱們抱抱?!?/br> 溫艾緊緊地環住許長洲的腰,仰起頭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瞅他,緊張兮兮道:“抱緊點,不然等會兒又要被分開了?!?/br> 許長洲的心狠狠地動了一下。 第19章 原來你暗戀我·完 回到家后,許長洲給溫艾弄了碗醒酒湯,哄著他喝下去后,又幫他洗了個澡,裹上睡衣塞進了被窩里。 忙完了這一系列事,許長洲出了一身的汗,他在浴缸里放上水打算洗個澡,結果就轉身去陽臺收條內褲的功夫,回來就看見本該在床上睡覺的溫艾抱著膝蓋蹲坐在浴室角落里,見他進來,還沖他無辜地眨了眨眼。 浴室的地磚上全是水,許長洲快步走過去把溫艾提溜起來,摸了摸他已經被潤濕的褲子,打算把人帶回臥室換衣服。結果溫艾死活不肯走,身體一個勁兒地往下坐,拼命把屁股朝地磚上貼。 許長洲怕把他抓疼了,只能放開了手仍由他坐地上,自己也膝蓋一彎,在他面前蹲下來:“為什么要待在這兒?” 溫艾一臉認真:“我們蘑菇就是喜歡長在潮濕的地方啊?!?/br> 許長洲被逗樂了,伸手拍了拍他的頭:“那你就待一會兒吧?!?/br> 反正就算現在把這蘑菇拔起來強行栽床上,等會兒他指不定又得往哪里瞎跑,與其這樣還不如等自己洗完了澡再把人提回去,到時候往懷里一鎖,他折騰不了幾下就會睡過去。 許長洲背對著溫艾開始脫衣服,剛才幫溫艾洗澡的時候他就硬了,現在內褲一脫,昂揚的下身立馬彈了出來。一想到溫艾就在后面,說不定還看著自己,許長洲的下腹就一陣緊縮。 正當這時,下方傳來一聲驚嘆:“誒?!你也是蘑菇?” 許長洲猛地低下頭,溫艾不知什么時候蹲在他了腳邊,眼睛瞪得圓圓的,手還指著他的下身:“你是什么品種啊,我以前怎么沒見過?” “這不是蘑菇?!痹S長洲尷尬地扯過一旁的毛巾圍上,指了指溫艾剛才蹲的角落:“寶寶乖,去那邊等著?!?/br> “不!”溫艾搖了搖頭,伸手來抓他的毛巾,“你給我看看,我研究研究?!?/br> 許長洲眼疾手快地捉住他的手,溫艾撲騰了一會兒沒得逞,于是一屁股癱在地上,小馬達似地蹬著腿開始耍渾:“你有好東西藏著不給我看!你提防我,我也不要喜歡你了!” 溫艾就抱著手臂氣鼓鼓地瞪著許長洲,一派不給看這事就沒完的氣勢。許長洲嘆了口氣,無奈地解開了腰間的毛巾。 溫艾立馬跪坐起來,小腦袋直往人家胯下湊,呼吸噴灑在那根粗壯的大蘑菇上,完了還上手摸。 “滑溜溜的?!睖匕行鄄会屖?,眼睛愉悅地瞇起來,“摸起來好舒服?!?/br> 許長洲頭皮一陣酥麻,呼吸也一下比一下重,他壓抑著欲望讓溫艾多摸了一會兒,然后伸手把他給拽起來,啞著嗓子道:“好了,你去旁邊待一會兒?!?/br> “啊,不要?!睖匕€沒玩夠,一把抱住許長洲的大腿,腦袋貼人家腿根上,順便在近在眼前的蘑菇上舔了一口,“唔,你的蘑菇怎么是咸的,還有股腥味兒,呸呸呸!” “嘶——”許長洲眼睛都紅了,但他平時就沒舍得動溫艾,現在更不愿意在溫艾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要了他,只能咬著牙打開淋浴,用冷水來平息自己的體內躁動的熱血。 溫艾沒討到好味道,對那根中看不中吃的蘑菇也沒多大興趣了,自己老老實實地蹲回了墻角。 許長洲洗完澡后把溫艾捉過來給他重新沖了沖身體,回臥室幫他換了一套干衣服,然后關上燈,把人抱上床準備睡覺。 腦袋剛沾上枕頭,溫艾又開始發起了酒瘋,說什么都要抓著大蘑菇才肯睡。許長洲只覺得太陽xue一抽一抽地疼,認命地把自己的蘑菇塞到溫艾手心里:“好了,快睡吧?!?/br> 溫艾喜滋滋地在光滑的菇身上擼了幾把,又按了按圓圓的菇頭,這才拱進許長洲懷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睜眼的時候,溫艾看見的是許長洲布滿血絲的眼睛,里面透出來的眼神活像是餓了三天三夜,要將人連皮帶骨地生吞了一樣。溫艾被嚇得往后縮了縮,這么一動才感覺到右手里有個圓柱形的東西在跳動,他順著柱身摸了摸,結果一路摸到了許長洲的腹肌。 溫艾手一僵,昨晚的記憶全部回籠。 許長洲慢慢壓到他身上,開始解他的睡衣扣子:“醒了?” 溫艾呆呆地點頭:“醒了?!?/br> 許長洲剝開他的衣服,撫上他嫩滑的身體:“我會溫柔一點?!?/br> 溫艾微微發抖,底氣不足地攔住許長洲的手,天真道:“要不咱們還是起床吃早餐吧?!?/br> 許長洲在溫艾的頸間舔吻,將他的手按到挺立了一整晚的小小洲上:“今天早上就吃蘑菇?!?/br> “我那是喝醉了!”溫艾紅著臉迅速抽回手,拍打著許長洲的肩膀,“你起開,我不愛吃蘑菇!” 許長洲拉下自己的睡褲:“不愛吃也得吃?!?/br> 顧惜到溫艾的身體,許長洲只做了兩次就停下來,不過那也是兩個小時之后了。 溫艾害羞地把自己藏進被窩里,半天不愿意出來,于是許長洲也跟著鉆進去,在黑暗中抱住他,輕言細語地哄了好一陣。等到溫艾愿意掀開被子的時候,十分鐘都過去了。 許長洲體貼地幫溫艾揉著腰:“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溫艾還是不好意思和他對視,低著頭小聲道:“屁股疼……” “等會兒我下樓幫你買點藥?!痹S長洲在他頭頂的發旋上親了一口,“我去放水,你先泡個熱水澡?!?/br> 溫艾小雞崽似的點了點頭:“嗯?!?/br> 許長洲把水溫調得比較高,溫艾泡進去后覺得渾身的酸脹都被驅散了,舒服得直哼哼。 許長洲在浴室外敲了敲門:“寶寶,我出去買藥了,你自己多泡會兒?!?/br> 溫艾支起身對著門喊:“知道了?!?/br> 浴室里煙霧繚繞,溫艾用指尖撥弄著水面,劃拉出一道道波痕,心情非常的美妙。雖然屁股還有些疼,做起來也很羞恥,但溫艾覺得他是喜歡和許長洲做那種事的。在床上的時候,許長洲的每個動作都特別溫柔,被他那樣珍惜地對待,溫艾覺得自己可滿足可幸福了! 系統冷不丁地冒出來:“你墮落得真快?!?/br> 溫艾:“我這才第一個世界,失敗了情有可原?!?/br> 系統拆穿他:“沒到最后誰也不能斷定是成功還是失敗,你只是放棄了而已?!?/br> 溫艾悠閑地用浴球搓著身體:“你不開心嗎?接下來的幾十年你都可以完全沉浸在貪吃蛇中了,再也不會有任務這種東西來打擾你?!?/br> 系統幽幽道:“任務倒是打擾不到我了,你能?!?/br> 溫艾一臉問號:“怎么說?” 系統直白道:“你和許長洲zuoai的時候,腦電波簡直要把我的數據震成碎渣了,還玩游戲,我能保證程序不被打亂就不錯了?!?/br> 溫艾尷尬地摸摸鼻子:“嘿嘿嘿?!?/br> “嘿什么嘿啦!”系統嘆了口氣,“你要留下來就留下來吧,我提醒你一句,一旦劇情走向大結局,你會被強行脫離。這個世界的大結局是許長洲一統東西兩海岸的黑道,該怎么做你知道吧?” 溫艾點頭:“我改明兒就讓他洗白白去?!?/br>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溫艾是有些不確定的,因為許長洲接手的是家族事業,上頭還有個父親管著,就這么切斷一半的利潤來源,先不說許長洲答不答應,保不準人家的父親就會勃然大怒。 溫艾略為忐忑地把這事跟許長洲說了,結果許長洲告訴他,黑道上面的生意他早就開始著手洗白了,他的父親也是點了頭應了聲的。 溫艾一聽,高興得在許長洲臉上親了好幾個口水?。骸澳阍趺聪氲竭@么做的?那么多錢你舍得?” 許長洲低頭看著他:“因為想和你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br> 溫艾感動得“嗷嗚”了一聲,四腳朝天摔進了床墊里。 美國的最高法通過同性戀婚姻法案的那一天,無數同志走出門游行歡慶,街上到處都飄著彩虹旗幟。 許長洲繞過情緒高昂的人群下班回家時,溫艾正披著彩虹旗在臥室里各種蹦跶,他見許長洲推開門進來,立馬站到床上去,把身上的彩旗一掀,朝他展露出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 許長洲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走過來用被子把他裹?。骸昂[,空調開那么低,你還不穿衣服?!?/br> 溫艾耷拉下小臉,嘟囔道:“一點情趣都不懂?!?/br> 許長洲好笑地掐了掐他的臉蛋:“是是是,你最懂,那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呢?” 許長洲那么一揭穿,溫艾這下連耳朵都紅了,他惱羞成怒地用小拳頭在許長洲的胸口上錘了一下:“要你管!走開走開!沒洗澡臟死了!” 許長洲是合法的美國公民,他找了個時間,帶上溫艾去登了記,回來的路上,溫艾捧著結婚證書翻來覆去的看,嘴角翹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