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避開
他想問清楚秦風是不是知道許諾的什么事,但是那邊已經提示掛斷電話了,他拿著手機望了三秒,終于反應過來不對勁。 他們這一行講求的是證據,判斷每一件事情,都絕對是有依據的,秦風這么說肯定是發現了什么,更或者是個提示或暗示,他反復撥打秦風的電話,再一次次的得到提示關機之后,他馬上就和時初前往市。 這才知道秦風失蹤了,而在他的抽屜發現了這個,又是一場與許諾有關的案子,所有人的心都揪著,特別是時初,除了給出他的判斷,他基本上很少講話 表面顯得有些風平浪靜,使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裝作毫不在意,卻讓其他人更加小心翼翼,所有人都盡量避開許諾這兩個字,一旦某種結論成立,許諾就是多起案件的嫌疑人了,特別是歐陽野的案子,實在讓人無法把她與狠心殘忍這個詞相連。 路知淵是切切實實知道這個不可能是許諾做的,但是對于這樣的案件,他比所有人更加疑惑,因為許諾就在他的身邊,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眼皮兒底下,卻發生了許多他不知道而許諾可能知道的什么事,所有的案件都離不開關鍵人物許諾,她現在又離奇的離開,使他也不得不開始回想某些細節,她在這一切事件中到底扮演著什么角色? 吳興澤看著吳心萌遞過來的資料,痕檢顯示,進去辦公室的都是自己人,秦風的辦公室并沒有其他人和陌生人的痕跡,也就是說,這些東西不是秦風放的,就可能是警局內部的人干的。 監控被翻了好幾遍,進入的每個人看起來都非常正常,而且并沒有攜帶異物進入辦公室,對于這些東西是怎么帶進警局的,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不管是不是想陷害秦風,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秦風才對,秦風是直接從辦公室出去的,出去的時候神情有些慌張,辦公室發生了什么事才導致他這樣不得而知,但是處于辦公室的期間,他并沒有接到任何電話或者信息,也就是說他可能發現了抽屜里的那些東西,不過這些東西為什么和許諾的行蹤有關又沒法解釋通了。 一群人邊整理案件資料,邊回想著與秦風有關的任何細節,吳心萌看著大家深思的神情,終于站了出來說道:“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按照隊長的性子,他回來第一件事應該是醫院看剛子才對,可是這次,他首先回的是警局,而且并沒有提要去醫院看剛子,我也詢問過醫院的陪護人員,她們說并沒有發現隊長的人,隊長一直都很重視我們每個人,剛子那樣了,不可能不去醫院看他的?!?/br> 吳興澤一過來,馮千落和吳心萌就將警局發生的事情都說明了了,所以他們都知道秦風突然急著回來的原因,不只是秦風,換做是任何一位隊長,都會首先在意自己手下的情況。 這個情況吳興澤和時初也想過,他們判斷秦風可能是和關一舟交接之后,接到了某個更加重要的電話或者信息,才導致他不得不在臨時改變計劃,一群人大同小異的討論起來,吳心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說剛子的病房有情況發生。 時初和吳興澤驚了一下,倆人對望一眼,怕是要發生的情況了,迅速組織人員,前往醫院。 尤香值夜班,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醫院里病人非常多,所以她們這些護士就更忙了,剛坐下,病房的呼叫馬上就響了起來,她不得不起身走向被需要的病房。 突然她的手機想起,是男朋友打來的,她有點開心,她邊走邊接起了電話,但是那邊傳來的卻是女人的聲音。 “請問你是?” 尤香被問得有點懵,凌晨拿著她男朋友的手機給她打電話,還問她是誰,這個女人怕不是有病吧。 她沒好氣的質問對方是誰,她剛問完,就有人沖出來大聲喊護士,她隨手就將手機放在口袋,馬上往病房跑。 有個老奶奶心臟病突然發了,她給值班醫生打電話,好不容易忙得差不多了,她再看手機的時候,對方已經掛了,她將電話回撥過去,她男朋友的手機卻鬼使神差般的出現在她值班的護士臺。 她拿起手機查看,上面好像有些水漬,她用紙巾仔仔細細的擦了一下,卻發現紙巾變成紅的了,她拿起來聞了聞,馬上眉頭深皺,是血腥味。 她打算請個假去找男朋友,還沒找到護士長就又有病房呼叫,而且,這個病房她不得不重點關注,因為里面住的是一位刑警。 她只能壓下男朋友的事,跑去病房,剛準備開門,一個不只從哪里冒出來的陌生女人就拉住了她,她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個女人,用眼神問這個女人想干什么。 “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要進去?!?/br> 女人用堅定的眼神阻止她,尤香一聽到這個聲音,馬上就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在女人身上掃視了一圈,這個女人并沒有任何部位受傷。 而后她死死的盯著面前這個女人,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我男朋友的手機為什么會在你那里?他的手機上這什么會有血?還有這個病房,我為什么不能進去?” 誰知對方直接拿出一把刀放在她的脖子上,這個女人的動作非常迅速,她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馬上走,去監控室盯著錄像,這里我處理?!?/br> 女人的語氣有點冷,讓她不得不相信要是她敢不從,女人的刀會直接滑向她的脖子,她往后退,然后轉身跑掉,但是她并沒有跑遠,看到女人進了病房,她馬上就沖了進去。 屋里的景象讓她尖叫了起來,只是聲音隨著迅速劃過來的刀戛然而止,她捂著脖子,聽著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映入眼底的血色在叫喧。 她努力睜著眼皮,往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爬,她的意識有些模糊,但是她進來的時候,一眼就判斷出來了,地上躺著的那個血rou模糊的男人就是她的男朋友。 還有兩個月他們就要結婚了,他為了她去國外出差了一年,沒想到再見竟然是在一片渲染的血紅里,結局雖然無法挽救,但是她希望最后能牽著他的手。 只是突然重重的一腳,將她踢了好幾厘米遠,而她再也沒有力氣撐住眼皮了,刺鼻的血腥味,尸體,內臟無不宣示著令人恐怖的死亡,而這個死亡現場里,馬上又要多她一個了…… 吳興澤一行人到醫院的時候,剛子的病房已經拉起了警戒,比他們想象的情況更加糟糕,病房里隨意放著五具尸體,內臟均被掏空,這些人里面并沒有剛子的身影,但是坐在角落里,雙手沾滿血的路知歡已經被好幾把槍對著了。 只要路知歡有一個小小的動作,子彈馬上就會無情的進入她的腦袋,她似乎也沒打算動,一直靜靜地坐在角落里,連眼珠都沒打算動一下,只是死死的盯著地上唯一一個女人的尸體。 路知淵特別心疼,他想要過去問一下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吳興澤死死的拉住了她,吳興澤將路知淵拉到了可以看清她左手的角度,路知淵這才看清,她的手邊有一把槍。 “那是秦風的,他們倆遇到過,或者可能交過手了,她你最了解,希望你能勸她配合我們?!?/br> 路知淵看了一下時初,時初正盯著她,眼里的關心和擔憂一點都不比他少,路知淵朝著吳興澤點了點頭,然后慢慢移進路知歡的視線,他邊走邊喊老婆,可是路知歡無動于衷,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那個神情,仿佛都沒有覺察到有人到來,更沒有聽見他在和她說話。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婆,我們都很擔心你,吳興澤很擔心你,時初也是,秦風看到你這樣,也會非常擔心你的?!?/br> 路知淵知道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可是眼前的人依舊連眼睛珠子都不曾轉動一下,路知淵有些遲疑,以許諾的性格,絕對不會對警局的事情無動于衷,更加不會在說道時初這個名字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所以,這個女人,很可能不是許諾,而是真正的路知歡。 “她不會動的,她已經陷入深層次沉睡了,就像植物人一樣?!?/br> 許諾剝開人群,望了一眼路知淵,然后輕輕松松的走到路知歡的身邊,拿起她手邊的槍。 所有人都驚訝的望著她,完全不敢相信她是真正的許諾。 “不要這么望著我,當務之急還是趕快找到秦隊長比較好,如果你們有什么想問的,等事情了結之后,我都會詳細說明,不過現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我是真正的許諾,并且,所有的案件并不是我做的,有很多事情我也說不明白,而且我一個人也說不明白,我會拿出證據證明我是無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