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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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小聲嘟噥了句什么,傅星河沒聽清,但是林天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反而一臉的我沒錯。 回到家,林天幫傅醫生用溫水泡了會兒手,接著幫他做按摩。他騎在傅星河腿上,低頭幫他按著手指,每根手指頭他都要按摩好一會兒,十根手指,手背,手心,手腕,一套做下來,林天抬頭一看,傅醫生眼睛已經閉上了。 傅星河實在是太累了,這種累,比林天處理文件要累多了,是身心皆疲。林天從他身上起來,傅星河的手卻圈住了他——林天抬頭,傅醫生的的確確是睡著了的,伸手圈住他,完全是無意識的反射性動作。 林天在他懷里趴了兩分鐘,再次起來,這次傅星河沒有無意識的占有欲了,林天爬到床尾,給傅星河做腳底按摩。 一天手術下來,不知道站了多久,剛剛手術長達五個小時,更是可怖。林天按壓的指力很輕,傅星河眼睫毛動了動,但是沒醒,過了會兒,可能是某個xue位刺激到了神經,他眼皮慢慢撩開,看見趴在他腳那里的林天。 “你做什么?” “給你按摩?!绷痔彀l現,傅醫生不僅僅是手好看,腳也長得好,應該說是哪里都好,沒有缺陷。 “別按了,”傅星河眉頭輕皺,“過來睡了?!?/br> 林天手上動作停下,“那你試試現在腳是不是舒服點了?!彼f話時,臉都要貼上去了,傅星河腳趾敏感地動了動,腿倏地曲起,“別那么近?!?/br> 林天笑起來,“哥,我發現你腳很敏感欸,我剛剛只是說話,還沒貼上去呢?!?/br> 傅星河看他一眼,頭枕在枕頭上,偏過去,“林小天,過來睡了,都幾點了?!?/br> 林天應了聲,從床尾巴的被子鉆進去,鉆到傅星河懷里去。 傅星河深深地閉著眼,道:“關燈?!?/br> 林天又鉆出去,伸手把燈關了。他縮回被子里,傅星河攬住他睡了。 第二天一早,林天罕見地賴床了,傅星河也沒有醒,他今天輪休,林天也不用去公司。 察覺到傅醫生沒起床,林天也就不想醒來了。 他們平時都是六七點醒,今天卻拖到了十點鐘 林天叼著牙刷爬上床,掀開被子,撓傅星河癢癢,“哥,起床了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他嘴里還有牙膏,說話含糊不清的。 傅星河翻了個身,不為所動,林天繼續含糊不清地說:“外面天氣好好,這么好的春光,你起來跟我去海邊散步好不好?!?/br> 他沒動靜,林天抓住他的腳就開始撓他的腳心,傅星河反應極大,一下坐起來。 林天驚呆了,“這么敏感啊……”他以前怎么就沒發覺呢?還是說以前傅醫生都能忍,現在忍不了了? 傅星河懶懶地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仰頭靠在床頭,“去把你牙膏吐了再說話?!?/br> 林天應了,他漱干凈口,在手上擠了剃須膏,又跑回床上,“傅醫生我給你刮胡子,你起來……” 傅星河看了眼他頰邊的頭發,長到下巴處了。 “你該剪頭發了?!彼粗负褪持改碇谴榘l絲。 “改天剪,我先給你刮胡子?!绷痔彀咽稚系奶觏毟嗤掳蜕夏?。 傅星河繳械一般,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臉上胡亂地觸摸,不說話也不動,就靜靜地注視他。 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覺得林天好看,所以第二次他一來,才能立刻從記憶里搜索出這個人。對他來說,他跟林天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去年的現在,三月,在師母那里的一頓飯。 但對林天來說,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是十一年前了。 傅星河卻對此沒有任何記憶,他那時候,大概眼里是只有自己,別人一概不在意,林天不刻意往他跟前湊,他肯定是不會去注意到有這么個人的。 林天也發現了他的目光,好似要把自己吸進去一般的深黑,他手上動作慢慢停下,傅星河的目光讓他心陡然跳得很厲害,“干嘛這么看我……”他心想,哪怕是和傅醫生在一起了,他依舊不能抵御這樣的目光。 傅星河盯著他的嘴唇看了兩三秒,問他:“涂好沒有?” 林天咳了一聲,手繼續在他下巴上抹,像抹蛋糕一樣,“馬上馬上?!蹦ㄍ旰?,林天拿了電動剃須刀,騎坐在他身上,目光專注地給他刮胡子。 他還以為傅星河要親他,結果沒有。 林天心情失落地熬了南瓜小米粥,傅星河在跑步機上跑步,流了一身汗,吃完飯便進去洗澡了。 他剛進淋浴間,沒過兩分鐘,喊道:“林天,進來?!?/br> 林天正好在外面,腦袋探進去,“哥哥要搓背嗎?” 淋浴間燈光很亮,亮的耀眼,打在傅星河赤裸健壯的身軀上,林天的目光很直白地落在他的胯下。 傅星河手指勾了勾,“進來?!?/br> “白日宣yin啊……”林天眼睛一亮,麻溜把衣服脫了。 昨天去超市時,林天又買了香蕉,一大串,想怎么吃怎么吃,在浴室里吃味道更是不一樣。 這個香蕉吃的時間長,不知不覺中午就過去了,快有一臺手術時間長了。 林天神清氣爽地出來,里面的味道被熱水沖散,他換好衣服,傅星河也跟著出來,“去沙灘?” “海島,有朋友的海島剛剛建設好,還沒開放,請我去玩?!币驗楦滇t生平時工作原因,除了上回上國外出差,林天就很少和他出去玩了。 傅星河發出一個單音節,沒拒絕。 林天知道他的意思,道:“沒有別人,請我去玩,我當然也有要求的?!币侨硕嗔?,他不喜歡,傅醫生肯定也不喜歡。 到了港口,小型游艇載他們過去,只花了半個小時,很近。 海島的確是最近才建設好,連腳底下的碎石都有一股毋庸置疑的嶄新味道。島上有許多種林天不認識的植物,也沒有貼名稱,和平時看見的植物不大一樣,和盧教授那里見到的更是不一樣。 從這邊港口出去,繞到另一邊的沙灘,整個島很小,繞一圈下來,只要二十分鐘,比大學cao場大個四五倍。林天從上島,只看見了兩個人。 這座島嶼別的不說,絕對是無污染的,沙質很細,是乳白色的,光腳踩上去也很舒服。 沙灘上擺了一把巨大的陽傘和兩個沙灘椅,身后是巖石縫及灌木樹叢,棕黑色的果實像葡萄串一般,垂在地面上。林天伸手摘了一個,心想這玩意兒能不能吃,他用手捏了捏,又聞了聞,沒什么特殊的味道,他還想用牙齒咬幾下,傅星河直接拍掉他手上的東西,小小的果實直接陷入沙子里。 “不能吃,這是濱柃?!?/br> 林天噢了一聲,眼睛亂瞟,“我知道不能吃,我沒吃,我不傻?!?/br> 傅星河看他一眼,指著后面的樹說,“那個也不能吃?!?/br> 林天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乳白色的花瓣,黃色花蕊的花,他還是不認識。 “那是花,我又不是三歲孩子,怎么會吃!”林天反駁。 “你上次不是拿家里的蘭花來泡茶?” “那個又沒毒,是閔老師教我的,說那個蘭可以摘下來泡水,可以祛浮腫還是怎么的……” “我不是說它的花,你看見果實沒有,綠色的,像青芒果,你等會兒就會摘來吃了。上次醫院里送來一個病人,就是吃了這個果實后中毒?!?/br> 林天說:“我怎么會看見像水果我就吃呢,我不傻……”他望著樹上結的果實,在陽光下呈現淡綠色,看著都沒有成熟,他怎么會去吃!但是小時候,他倒是經常會干這種事,江邊的槐花開了,落了一地,許多小朋友在撿花瓣,林天則是毫不遲疑地撿了放到嘴里吃,嚼了兩下不好吃就吐了。 有一回吃壞肚子了,食物中毒,后來林天再也不隨便吃東西了,但是對于這種看著沒有毒性的果實,林天會好奇地摘下來研究一番。傅星河是看見過好幾回了,才知道他有這種習慣。 “這個樹叫海杧果,雖然有劇毒,但是果甙具有強心作用?!?/br> “那你們院那個吃了這個芒果的病人最后怎么樣了?”林天躺在沙灘椅上拿吸管喝果汁,眼睛卻瞥著灌木叢后面的幾棵樹,白色的花吹在沙面。 “死了?!?/br> 林天吸芒果汁的嘴張開,猛地嗆了一下。 “你喝的這個沒有毒?!备敌呛拥?,“可以放心,海杧果和芒果不是一種味道?!?/br> 兩個沙灘椅并排在一起,海風吹過來,春日的陽光也不能驅散海風的冷,林天覺得有點冷了,放下杯子,腦袋一歪,歪到傅星河肩上。 他就知道,跟傅醫生出來只有這種話題。 躺了一會兒,期間有人來給林天加了一杯獼猴桃汁,并且詢問他們在島上哪里吃晚餐。林天和傅醫生從躺在沙灘椅上,到滾進沙灘里,他的重量,把傅星河整個人都摁進沙子里了,傅星河一下翻過身,反過來把林天壓在沙灘地下,林天頭發絲里全是沙子,臉頰上也有,他不確定自己吃到沙子沒,像殊死搏斗般地,林天和傅星河在無人的沙灘上滾了許多圈,林天哈哈大笑,最后沒了力氣,和傅星河手牽手,并排躺好。 暮色降臨,晚霞讓海水變成紫色,夾雜金色和橙色,那光亮從海的盡頭蔓延至眼前來。 在沙灘上沿著坡道滾了這么多圈,太幼稚了。 林天在黃昏里坐起來,滿身的沙子抖落,“怎么辦,我感覺我內褲里都是沙……”林天原地跳了幾下,“完了完了,真的有!”他跳個沒完,要不是在室外,能脫了褲子跳。傅星河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過他的腳踝,把他拖得摔自己身上來,“怎么跟猴子似的?!?/br> 林天愁眉苦臉的,“哥,我內褲進沙子了?!?/br> “晚上洗?!备敌呛訜o動于衷。 林天唉聲嘆氣的,“你說那沙子怎么進去的?不可能就我有吧,”林天說著把手伸過去,抓他屁股上,“我檢查檢查……” “林小天!”傅星河鉗住他的手腕,“抓什么抓,給我拿出來,cao,你手上全是沙子!” 他按住林天,林天得逞了,哈哈笑著把手拿出來,舉著手投降,“我錯了,我錯了,哥,別撓……” 傅星河沒繼續撓他癢了,他按住林天的肩膀,林天自然而然地把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傅星河單手從沙子里穿進他的發間,扣住他的后腦勺,親了上去。 過了半分鐘,“你吃了多少沙子,怎么嘴巴里全是……”傅星河皺眉把臉別開,林天喉嚨“咕咚”一聲,傅星河拎起他,“別吞,給我吐了?!?/br> 第58章 春夏交接的黃梅時節, 滬市又是一個雨季。 前一天晚上下起了瓢潑大雨, 天上的烏云似乎要沉下來,樹葉被打的搖擺不停, 路邊的花草無精打采地彎下了腰,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雨季獨有的潮濕味道。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不比昨晚的大雨, 可天空卻依舊是烏沉沉的,重甸甸地壓在人心上, 要讓人喘不過氣來。 老吳準點到了樓下, 這時候還沒有多少車輛停在此處,他打開了車窗, 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煙霧順著車船飄散出去,又被淅瀝瀝地雨水打散開來。 他的車占地面積廣,又長又寬,因為太長了,所以還套的黃車牌。 車子停在單元樓下, 堵住了不少人下樓的路,必須得撐著傘從車側繞行才行。車子氣派, 有人想往車窗內看一樣,車玻璃也是霧蒙蒙的,從外面遮擋行人的打量目光。 老吳給林天打開車門,并彎腰對傅星河問了好:“傅先生早上好?!?/br> “早上好?!备敌呛哟蟀雮€身子傾在車廂里, 老吳在外面給他打著傘遮雨,免得他被淋濕。 “認真工作,林小天,等會兒見?!备敌呛幽罅讼铝痔斓哪橆a,他最喜歡有事沒事揉林天的臉了,擰一下,會揉出一個不明顯的酒窩出來——平時林天笑起來都不怎么見得到的酒窩。 “好,”林天抱過他的脖子,仰頭在他唇面上啄了一下,“傅醫生再見,我中午回來?!?/br> 傅星河手掌在他頭頂揉了一把,林天瞇著眼像只貓咪一樣享受他手掌的撫摸,可這種舒服,幾秒鐘就離開了,傅星河放開了他。 去公司和去傅醫生醫院并不順路,林天有時候讓他跟自己一起坐車走,傅醫生卻堅持自己開車。林天一旦送他,中午就必須來接他,晚上也必須來接他,林天會隨時惦記著這件事,傅星河并不想影響他工作。 事實上,現在林天工作上的事可以說是很少了,比之前最輕松的時候還要少。他五個月前,從美國請了索羅斯的財務官羅威廉來英泰做cfo,現在又通過羅威廉,從美國華爾街請回來了新的ceo,今天就走馬上任。 公司轉型前,進行了大改造,一部分人離開公司,一部分人降職,還有一部分人升職。林天也順便給大剛升了個職,加了他的薪資。大剛在市場營銷方面做的很好,很少出現問題,于是林天升他做市場總監。而一些降職的人,譬如林城安,以及林天的大伯,都被趕到了公司的閑散部門。 林天堂兄很多,但大多都邊緣化,老爺子去世前,唯一有存在感的就是林陽明和林城安,老爺子去世后,林陽明因為殺人未遂入獄,喜歡找存在感的林城安便讓林天給邊緣化了。給他個閑職,不讓他接觸核心和中樞,每天給他安排點閑散的工作,讓他打發時間。 這讓林城安是有苦說不出,他是有大志向的人,他和他那些個堂兄弟可不一樣。他堅信自己能做大事,卻因為沒本事,一事無成。而林城安一直覺得,自己一事無成,跟父親太早去世有很大的關系。 他還記得在他小的時候,他的父親非常受老爺子器重,連帶著他和暮安,都極討老爺子喜歡。但是自從他的父親在十幾年前,下海不幸淹死后,他和弟弟暮安的地位就一天不如一天了。這其中除了父親的原因,也有他自己的不爭氣,更有林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