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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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星河一邊穿白大褂一邊道:“那我去工作了。你要是在空調房里脫了外套,出來時記得穿外套?!?/br> 他穿白大褂的動作很利索,很帥,衣擺在空氣中劃過流暢的弧度,傅醫生把手臂抻進袖口,林天應了聲好,走過去幫他系紐扣,“傅醫生,你穿白大褂好帥,你今天要不要把白大褂穿回家?” “你準備干什么?”傅星河把手伸過去,林天給他系袖扣。 “我不干嘛啊,玩點花樣……我做你的病人,或者你拿一件你們院護士服回家,我穿?!备敌呛佣⒅?,林天補充:“我要最大號的,不然會繃壞?!?/br> 把所有扣子都給系好了,傅星河終于騰出手來了,他不輕不重地用指節敲了敲林天的腦袋瓜子,恨鐵不成鋼道:“上回我說什么了你還記得嗎?” “???”林天一呆,接著想起來視頻play那次,他腦抽,買了點特殊道具,他以為男人都喜歡,但傅星河叫他不用那樣,還說喜歡平時的他。 “那……那不要護士服了,白大褂還是要的,我喜歡你穿白大褂,你不知道……沒回看見你穿白大褂工作的模樣,我就……就特激動?!绷痔炜纯锤敌呛?,他現在的模樣就是林天最愛的那樣,他干凈整潔的白大褂,胸口口袋里的筆,金屬制的胸牌,上面“傅星河”三個字,他扣到最頂端的那顆紐扣,他冷淡的臉,都有股子禁欲氣息,林天恨不得在這里就撲倒他,他湊近傅星河,眨眼道:“你是不是喜歡我戴兔耳朵?我晚上戴給你看哦?!?/br> 傅星河想到林天戴著粉白粉白兔耳朵的模樣,教訓就止步喉間,最后輾轉化為一聲:“好?!?/br> 林天回病房的時候,用了上次的借口,說自己在車里睡覺。 林城安看他一眼,“你車停我旁邊的吧?我剛剛回車上拿東西怎么沒看見你?!?/br> 林天微笑,“可能三堂哥你眼神不太好?!?/br> 林城安鼻孔噴氣,他最討厭林天這副模樣,沖誰都溫和,都笑模樣,但誰都知道他是裝的,他這人太假了。林城安心里認定林天不是在車上睡覺,而是在干什么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兒。 和林城安沒說兩句話的工夫,老爺子就把他叫過去單獨說話,“我住院了,你不在公司,公司沒人管怎么行,”他平躺在病床上,傅醫生說老爺子身體無恙,可那張蒼老的面孔上,分明透露出了垂垂老矣的暮色,“你不用每天來醫院看我,我啊,過幾天就出院。噢,城安說經常在公司找不到你人,貪玩去了?還是去找你那個?” 他聲音不大,卻還是叫旁邊人聽到了。 那個?哪個?誰? 林城安狐疑地看著林天。 林天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說好,明天他會去公司工作。 他是一心撲在傅星河身上,把工作的事全忘光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他自己知道,大剛知道,連林城安也知道,現在老爺子也知道。不過林天這個總裁的作用并非是他去辦公室里坐著就行的,公司需要的是他的投資眼光,他的前瞻性和決策性。所以林天只要把自己應該做的做好,英泰還是會照常運轉。 老板去不去公司,意義不大。不然當老板的,為什么要請那么多員工? 下午,林天收到傅醫生說他下班了的短信,就離開了醫院。 林城安覺得他沒對勁,就在后面兒開車跟著的,他看著林天的車進了某個小區,接著自己的車就被小區保安攔下了。 滬市的氣溫變化很快,前幾天穿風衣還能抵御的寒冷,到今天就得穿羽絨服了,但林天還穿著薄外套的。他一下車就覺得涼颼颼的,寒氣從四面八方向身體內部侵蝕。林天剛進單元門,就看見傅醫生從電梯里出來,“家里沒菜了?!?/br> 他手里還拿了件外套。 林天點點頭,“那我去買菜?!?/br> “我跟你一起,”傅星河走到林天身邊,握了握林天的手掌,有點兒冰?!霸缟献叩臅r候我讓你多穿點的?!彼媪痔彀淹馓状┥?,背后電梯叮地響了,一只黑色的小貴賓猛地竄出來,竄到林天腳邊來。 “caesar,回來!” 說話的是個男孩子,高中生,叫孫柯,住在傅醫生樓上,就每天雷打不動拉大提琴那個。他們家狗的名字也特別有意思,叫凱撒。 “caesar、caesar!別亂跑,來mama這里?!睂O柯mama追過來就把貴賓抱懷里了,“不好意思啊傅醫生,我們家狗愛亂跑?!?/br> 她眼神落在傅星河身上,又轉到林天身上,還想說什么,孫柯叫她,“媽!我要遲到了,你快點!” 他的目光掠過兩人,上次在電梯里,電梯門剛開,他就看到這倆人抱一起的。樓下住的那個醫生——是個同性戀。 林天坐上車,看見背大提琴的男孩兒回頭又看了自己一眼。 挺帥一男孩兒,身上一股討女孩兒喜歡的憂郁氣質。 “這孩子不會亂說吧?”林天發動汽車,“上回他好像看見我們抱一起的?!?/br> “他能告訴誰?”傅星河瞥他。 “噢……也是哦,”但是小區吧,住的人多,緋聞也傳得快。傅醫生和這棟樓的鄰居就是點頭之交,正巧樓上那家人在醫院里碰見過他,知道他是醫生罷了?!暗悄切『旱那?,拉得挺爛的?!眲e看每天都練習,其實心思不在音樂上。 傅星河笑了,“那個你也會???” “會一點,”林天說,“就和他水平差不多,以前接觸過,下次我拉給你聽,我家有,我改天帶過來?!?/br> 林天想象了一下,上次他光著身子給傅醫生拉小提琴,傅醫生那晚上把他弄得特舒服……或許有音樂熏陶的作用在里邊兒。大提琴的話,他可以不穿衣服,就坐在床邊,分開腿坐直,大提琴正好擋在腿中間,有若隱若現的美感。 傅星河光看他那副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無聲地笑了笑。 林天太有意思了。 還沒把車開出去,林天就停了。 “怎么了?” “沒……”他好像看到誰的車了,一眨眼就不見了。他不著痕跡地皺皺眉,繼續開車。 把車停在停車場,林天和傅醫生一起進了超市。他以前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來,在家的時候,他從不逛超市,會打電話叫人送食材來,但是在傅醫生家,他不能干這么資本主義的事,于是就養成了沒隔一天逛一次超市的習慣。 除了買菜,似乎就沒什么要買的了。 傅星河看他嫻熟地挑了蔬菜水果和排骨,幾乎全是自己愛吃的東西,他推著車,林天走他旁邊,稱了點排骨,他回頭道,“晚上給你做糯米排骨好不好?還是吃糖醋排骨?” “糯米吧?!?/br> 林天點點頭,“那我再買個南瓜……” 因為是第一次和傅醫生來超市,林天不知不覺停了許多回,看見這個要問,看見那個要問,“魚清蒸還是拿來紅燒???” “清蒸?!?/br> 他會拋兩個選項出來,而不是問要不要這個,所以傅星河會從他的兩個選項里選擇一個出來。林天說什么,他都說好,因為他對這個一竅不通,最后不知不覺就買了許多。 購物車堆滿了。 林天問傅醫生還有沒有什么要買的。 傅星河想了想說酸奶,“你喜歡喝?!?/br> 林天臉紅了,小聲地湊近他說:“我不是喜歡這個酸奶啊,就像我喜歡烤腸,也不是喜歡冰柜里凍的那種烤腸啊?!?/br> “那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傅星河還是推著車,往酸奶那邊走。 “你不知道???”林天覺得傅醫生這是在撩他,他笑得瞇起眼來,“我就喜歡你的,你那烤腸會噴酸奶巖漿,超市那個跟你差遠了?!?/br> 傅星河在挑酸奶日期,嘴里不得要領地說:“要什么味兒,紅棗的好不好?!?/br> 林天說都行,走近傅星河,也跟著看日期,嘴里小聲問:“那你喂不喂我?” “喂?!备敌呛影烟艉玫乃崮毯团D潭挤胚M購物車,他喜歡看林天喝牛奶的樣子,嘴角會有一圈奶胡子,很可愛。 “一次喂不飽,我要好多次才行?!?/br> “好?!备敌呛討聛?。旁邊有倆女孩兒聽見他倆說什么了,酸奶都嚇得掉地上了。 第39章 買避孕套的時候, 林天也是那樣, “其實我喜歡你不戴套的?!彼f話超小聲,倒是沒讓別人聽見, 傅星河拿了兩盒進購物車, 教育他,“會生病?!?/br> 林天笑了兩聲, “我……覺得內射舒服?!彼X得自己可能有點兒問題,傅醫生的什么他都喜歡,做的時候, 林天很想他射進來。 “清理也不費勁,我喜歡那樣?!?/br> 傅星河眼皮也不抬, “就是因為有你這種想法,才那么多艾滋?!?/br> “……” 林天噢了聲, 傅星河嘆口氣,去捏他的臉,“我這是為了你健康著想?!?/br> “噯……我知道的,你別理我,我有時候就這樣……”林天不好意思起來, 他控制不住自己,傅星河的一切他都想要,想獨吞。 傅星河笑了笑,拉著他去結賬了。 提著好幾個大購物袋,他們出去開車。 天色徹底暗了,林天在超市門口買了點炒板栗, 傅星河什么也沒說,他不吃路邊攤,但林天給他剝了湊到嘴邊來,他順勢就吃下去了。林天雖然是富家子,但是有大剛這么個朋友,讀書時候大剛有天晚上拉他出去吃粵菜大排檔,帶他去吃路邊的烤串兒,林天回家就拉了肚子,但是還是會和大剛去吃。 傅星河以前一個人住,難免要來超市,但他那會兒一個單身漢,買東西二十分鐘就能速戰速決,結果現在和林天一起,在超市里瞎轉悠,買了一堆有的沒的,折騰了快兩小時。 但卻一點也不煩。 提著食材回去,這些食物快把冰箱撐爆了,于是林天晚上就做了頓大餐。往常這個時候,樓上家的孫柯已經開始拉琴了,今天卻沒有。 坐在窗邊的餐桌上吃飯,林天聽見樓上隱隱傳來的爭吵聲,狗吠聲。 小貴賓的吠聲很尖利,林天聽到孫柯的聲音,還聽到了孫柯mama的聲音,聽不太清具體的,似乎是孫柯晚上逃課了,音樂學院的老師打來電話說,這是你家兒子這個月第三次了,再這樣下去,他會考不上大學的。 林天默默把窗戶關嚴實了,爭吵聲弱了下來,幾乎聽不見了。 收拾完后,林天進了臥室,他洗完澡,全身上下只圍了條浴巾,準備去衣帽間翻出那對兔耳朵戴上,然后他驚訝地在衣帽間里發現了一套嶄新的白大褂。 林天眨眨眼,他把衣服提起來,以前沒看見過這個,說明是今天才拿回來的。 他喉結動了動,把衣服抱了出去。 傅星河正在書房看書,鵝黃的燈光透過祖母綠的玻璃罩投射在他頭頂。 林天悄悄靠近他,“傅醫生,你要穿白大褂嗎?” 傅星河抬起眼皮望了他一眼,看見他粉白粉白的兔耳朵,和黑發有著鮮明對比,“不穿?!?/br> 林天蹭到他身邊去,斥責他的口是心非,“你明明就是想穿的,不然你拿回來干嘛?是因為我說想玩角色扮演……對不對?”林天把下巴擱他肩膀上蹭蹭,“我演病人,你就本色出演好啦!來嘛來嘛,好不好嘛?” 傅星河把書放下了,他根本架不住林天的撒嬌,他還戴了兔耳朵,每次想拒絕,傅星河腦子就冒出一個念頭來:小奶糖怎么那么乖啊。 他把林天抱到腿上來,那燈光一下撲到林天的面頰上,他忍不住瞇著眼,把頭低下來。 “不穿衣服到處跑?”他攬著林天的肩,慢慢開始親他后頸的碎發,親他的耳朵,林天耳后的那顆淺棕色的小痣,在燈光下特別顯眼,傅星河拿手指摩挲。 林天很癢地縮了縮脖子,“我穿了浴巾啊,再說家里不是開了空調的嘛,我一點都不冷?!?/br> 傅星河輕輕笑了一下,他的笑聲一近,就像羽毛似的,林天渾身都瘙癢起來,他仰頭去索吻,傅星河的手解開他的浴巾,側過去把他壓在椅子上,啃他的嘴,他的脖子。 林天重重地喘息,“噯……你不穿,白大褂嗎?” “不穿,”傅星河抬起他的一條腿,啞聲道:“費事?!?/br> 意思是:穿了還得脫,麻煩。 傅星河抱著他頂進去,林天顫抖了一下,腿纏上去,“你不戴套???” “你不是喜歡這樣搞?” “……是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