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所以,宋阿姨早就跟她說過了:“小唐,你以后別把自己當外人。歡迎常來家里做客?!?/br> 宋家人對自己這么好,無非是知道,關鍵時刻只有她這個移動骨髓庫可以救人一命。 正胡思亂想著,宋楌對肖婷道:“我們出去說?!?/br> 這可關乎她的職位問題,于是偷偷摸摸溜了出去。跟隨班花和校草來到了教室后面。 肖婷眼眶紅了:“宋楌,我這不都是為了你考慮嗎?那個唐釋心不是什么好人。她給你捐獻骨髓,就是為了讓你欠下這個人情。這樣的女生,你要趕緊和她撇清關系! ” 宋楌的臉逆著陽光,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只是口氣很淡:“她不是那樣的人?!?/br> “你到底想怎么樣的?”肖婷楚楚可憐道:“而且你回來以后……為什么故意疏遠我?” “肖婷?!彼螚鸬目跉饷黠@有些不耐煩了:“有些事,我不想再提?!?/br> “是不是我去年說錯話了?惹你不高興?可那時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事后也跟你道歉了。你就別計較了好不好?” 這時候,上課鈴聲響了。她只好結束了偷窺,回到了座位上。 過了幾天,李老師果然沒有提到換課代表的事兒??磥硭螚鹫娴陌咽虑閴合氯チ?。鑒于此,她也對宋楌和肖婷區別看待:一個呢,還算有良心的。另一個人呢,都忘了是誰救了誰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周五。放學的時候,宋楌卻說了一件事:“明天陳集和江曉請我客。既然你認識他們的話,不如一起去玩玩。反正大家以后都是朋友?!?/br> “哦,好的?!?/br> 她看他面沉如水的樣子,也是感慨:人家這份定力就是不一樣,明明和肖婷吵成了那樣還能裝作無事人一般。 第二天周末,她就請了個假奔出了學校。 陳集看見她到了,就吼了開來:“阮阮!我們都等你半個小時了!”她一臉黑線,請假手續批準下來也要一個小時??! 江曉穿著白襯衫,人模人樣,推了一下黑框眼鏡:“誰是阮阮?” 陳集就說開了:“就是她啊。她奶奶給她取的小名。還有,你們知道她的大名釋心怎么來的嗎?” 江曉來了興趣:“怎么來的?” “她爺爺從前是個和尚,破四舊的時候還俗的。出家的時候法號就是釋心。所以阮阮她是用爺爺的法號當大名……” 她囧了:“法號又怎么了?我覺得很好聽啊?!?/br> 江曉點了點頭:“是很好聽?!?/br> 她臉紅了,看著江曉,淑女般地點了下頭。 不過,跟在兩人身后的宋楌倒是沉默的很。三個小帥哥站在一起,她比較了下,的確是宋楌比較惹眼一些。 他們先到了肯德基吃飯,端著小盤子的小jiejie,也是頻頻向宋楌拋媚眼。證明她的目光是正常的——宋楌不愧本校校草之名。 但是雞排端上來之后,她拿過了飲料,開始吸呀吸。 陳集很奇怪:“你怎么不吃東西?” “哦,我過來的時候吃飽了?!?/br> “嗨,老姐,你這不夠意思了。這個新出來的嫩rou五方,花了哥哥我十五塊錢?!标惣Σ[瞇地把食物推到了她的面前:“是你最喜歡的麻辣口味?!?/br> 她還想推辭,眼風一掃,江曉也問道:“你不喜歡吃肯德基嗎?” “不不不,我來嘗嘗?!彼湍昧说恫?,切了一小塊嫩rou五方。好久好久沒有吃過這么有油水的東西了。美味充斥著舌苔,就像一場徹徹底底的轟炸。她的腦海中又被那種奇妙的感覺給塞滿了,炸開的醬汁就像炸開的味覺盛宴。 但是好硬啊。這好吃歸好吃,可是以她目前的情況,真的不該吃下去這么硬的東西的,牛rou羊rou豬rou什么的都是忌口。于是,只是一口以后她就放下了刀叉。 “這個嫩牛五方不好吃,我不吃了?!卑翄闪?。 陳集奇怪了:“姑奶奶,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挑嘴?” “因為我要減肥!” “好好好,你減肥你減肥?!标惣挚聪蛄怂螚穑骸八胃?,阮阮她為了救你一命,都瘦成這樣了。你難道不說兩句?” “不要了啦,陳集你閉嘴?!?/br> “你想吃什么?盡管點單?!彼螚疬€真開了口。 她無語,只好道:“海鮮粥吧?!?/br> 吃完肯德基,三個男生去了一家黑網吧組隊打團。還把她給拉上了。但她根本不會玩游戲,只能看看《蠟筆小新》自娛自樂。不一會兒,黑網吧的老板過來查身份證了。他們四個人又溜之大吉。一邊溜,陳集還一邊抱怨:“不是說這家不查的么?” 她瞥了一眼路邊的廣告牌:sao年,現在文明城市評選,嚴打期間。 “我們去玩桌游吧!”陳集又出了點子:“四個人,就玩三國殺!” 到了桌游室,一副三國殺擺上了桌。她充當那個洗牌的人,打三國殺么,反正瞎比劃比劃。三個男生倒是殺得不亦樂乎。不過她這個自由散漫的炮灰,顯然有著戰場攪屎棍的作用。好幾次,眼看江曉要贏了,被她某張牌給壓了下來。然后宋楌翻盤。 鬼知道這三國殺到底怎么打的。 宋楌第五次贏了以后,陳集嚷嚷了:“阮阮,你是不是存心幫宋楌?” “我發誓,我只是看哪張牌順眼打哪張牌?!彼@得很無辜,又同情江曉:“副班,下一次你肯定贏?!?/br> 結果她烏鴉嘴,第六次還是宋楌贏了。絲毫沒有給小伙伴們面子。于是這游戲又玩不下去了。 走出了桌游室,陳集顯然還沒玩夠。又領著他們往燈紅酒綠的地方跑,只是跑到了一半,又折回來。三個男生神秘兮兮地咬耳朵商量,然后一致把目光定在了她的身上。 她莫名其妙:“你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