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喬心怡暑假申請留校,手續全的確是沒什么大事,但大家誰也沒想到長得那么好看一個姑娘居然喜歡sadomasochism?!?/br> 于望舒把筆扔了過去:“裝什么逼?!?/br> “成成成不裝了,她喜歡sm,暑假和一個老頭玩的也算是包養吧,本來是養在老頭的一套房子里結果被他孫女逮住了,孫女告訴女兒然后這事就鬧到老太太那了,一大把年紀還玩得這么新潮,于叔你說這事6不6?!?/br> “挺牛逼的?!?/br> “被發現的時候,她被鎖在鐵籠子里,手腳捆得嚴實掙脫不開,該塞的地方塞住,該綁的絕對不少?!?/br> 于望舒好奇:“你們知道的這么清楚,是在現場?” “沒啊,當時老頭的老婆、女兒、孫女去的時候拍照了,然后她在粉紅宿舍不招人喜歡,這事就傳出來了,照片流出來就成了實錘,所以她這學期就不來了。聽說老頭護著她繼續被包,家里人沒辦法的?!?/br> 于望舒想不通好好的人怎么會去喜歡sm,太陽xue跳著,他說:“看你形容的這么詳細,全校皆知?” “我可沒亂說,就是今天告訴了你而已?!?/br> 于望舒抬頭看了看周圍,做了個扯拉鏈的動作,并沒有打算把拿水的事說出來,人各有志,自求多福。 開學前幾天被喬心怡的消息刷屏,程昱回國和杜大磊的婚禮加在一起,他也沒有閑工夫去理會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程昱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鄭政掃墓,于望舒還記得杜大磊給的小照片,鄭政笑得十分靦腆正是最純粹的年紀,杜大磊要結婚不會不通知她這個摯友,墓碑前放了一盒外觀精致的綠豆糕,還有一束有些凋零的玫瑰,照片的人依舊是笑得最純粹的年紀,外面的人卻不是了。 這天下著小雨,陰沉沉的天色和卷著濕熱的風,讓人感到渾身不適。 “他每次都來的比我早,難為他還記得鄭政喜歡的東西?!?/br> “有時我也在想,要是當初我建議鄭政考慮程昱,是不是就不會在一起了,那時年紀才多大就想著這個,心智都尚且不成熟何來的堅強去面對,鄭政只要再堅持一天就可以了,但就錯在了這一天?!?/br> 于望舒看著毛毛小雨,笑了一下:“老師總是喜歡根據結果推論原因?!?/br> “我mama想要我去做高中老師,我不想去,我說高中的日子太苦了怕提前熬成黃臉婆,其實最不想見著的就是這個年紀最喪心病狂的學生,但無論在哪都有令人匪夷所思的人,是我沒看清這個社會?!?/br> 不等于望舒回話,杜大磊蹲下身摸了摸玫瑰,語氣像是情人間的呢喃:“鄭政,你知道不知道,那個賤人毀容了,身敗名裂,她沒有因為當年的錯而感到抱歉,我也沒法爽快的捅死她?!?/br> 于望舒默默的站在旁邊,那個女人被潑了硫酸,在晚上又是在攝像頭死角,沒人知道是誰潑的,或許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沒去戳破,他于望舒也沒那么大的好奇心非要深究其結果。 因為在這個社會上,做好人都不一定能得到好報。 出了墓園,杜大磊又回到之前豪氣的女人形象,捅了于望舒一肚子說:“行啊,真把身材練出來了?!?/br> 說到這點,于望舒內心頗為驕傲,自豪的小尾巴豎起不用再夸了。 “為了你的婚禮,我時刻準備著?!?/br> 為了婚禮,李磊在京都全款付了套復式帶閣樓房子,這種豪爽讓于望舒看著也想花錢,所以他第二天去買了車,小康水準,買回來的當晚就有點rou疼覺得可以給老大它們買很多玩具和吃的。 徐璈坐在床上看書,聞言憋笑:“那我就先替老大它們謝謝你了?!?/br> 于望舒把頭埋懷里的老大身上蹭蹭:“不謝不謝都是一家人?!笨上麆倧呐懿綑C上下來一身臭汗,老大和他主子一樣有點潔癖,死活不讓親,小聲吐槽一句,結果就聽身后說。 “它不讓你親,你就來親親我,反正我不嫌棄你臭?!?/br> 于望舒把貓放地上轉身,男人穿著睡衣氣質雍容,手拂過書頁,透著光自帶一股寧靜的氣息,如果胸無點墨,就算穿上再昂貴的衣服都毫無氣質可言,什么叫氣質出眾,他覺得徐璈就是一個正面例子,雖然有時像是披著羊皮的狼,但看著卻是特別撩人,結合他做的,就像是斯文敗類。 男人眉梢上揚摻著笑意,偏偏臉色如常仿佛身處課堂,還是一副端莊認真的臉,于望舒抬了下眼皮還真走過去了,濕漉漉的手臂往徐璈身上蹭蹭大有得逞的爽快:“惡心死你?!?/br> 徐璈說:“你翅膀硬了想飛?!?/br> “我想上天和太陽肩并肩,我也是要當伴郎的人了?!?/br> “于望舒,因為你后天要做伴郎所以我想著就先放過你,好學生都應該懂老師的意思?!?/br> 于望舒心神領會:“但我是三好學生?!?/br> 徐璈放下書:“意思是你想干一仗?” 房間里安靜的只聽見老大打滾的聲音,于望舒眼睛看著床上合上的書,微不可聞的點點頭:“你想不想,你要是不想的我不強迫你?!?/br> 等了大概一分鐘,徐璈揚起下巴下命令:“先去洗澡?!?/br> 于望舒立馬開始同手同腳的走向浴室,不知道腦子里是哪根筋斷了居然主動……嗯哼…… 床上的男人看著于他離開的背影,目光停在滑落汗水的脖頸,眼底閃過一絲深沉,他抱起老大和老三放在外面的貓窩,關上門,接著走進了浴室。 第65章 于望舒在里面打肥皂想著馬上怎么挽回顏面,突然有個人進來嚇得肥皂也掉下去了,他扶著墻想撿。 “撿肥皂了?” 徐璈手放在他腰上未用力,卻像是火燎似的,于望舒咽了口唾沫,低頭看地上還在打轉的肥皂,還是x膚佳的。身后被惡意頂了一把,皮膚相觸的驚顫讓他抖了抖,隨后快速撿起肥皂放好:“你出去?!?/br> 徐璈說話輕飄飄的:“老師要給學生上一堂記憶深刻的課長長教訓?!?/br> 不知道什么脫的衣服,于望舒感到身上火辣辣的燙,為自己感到害臊還暗地罵徐璈不要臉乘人之危,可關鍵是他也沒拒絕啊。 于望舒口干舌燥,喘息聲在浴室里如同回聲激蕩在腦海,他被托著放在洗手臺,接觸的是冰涼且濕漉漉的臺面,陌生與刺激交織,他感到莫名的興奮。 徐璈有一點說的沒錯,在床上,他是一個偏向快感的人。 一個喜歡尋常刺激,另一個樂于被刺激,所以巴掌拍響了,于望舒摟著徐璈脖子在混亂中不知身處何處,像是在懸崖邊有生命的危險只能依托這個男人,心里燥熱也只有這個人能解,他抱得更緊也讓兩顆心越貼越近,水汽朦朧間摸索著對方沒有任何顧慮。 徐璈壓著他后背,手托起于望舒的下巴,手掌覆在跳動不已的脖子上感受速度,他低頭看著鏡子里滿臉情愫的男人:“你看看你現在?!?/br> 于望舒睜開眼,屏住呼吸看著鏡子里的人,眼底先是羞恥再慢慢冒出手心,徐璈不懂他是哪里覺得激動了,自己托著于望舒下巴的手也被抓起放在小腹,他不解。 “徐璈你看看我腹肌是不是比你的好看,媽呀怪不得大家都想要腹肌,我怎么這么帥!” 徐璈:“……”他覺得現在有點萎。 也許是于望舒情緒興奮,這浴室里的火熱直到凌晨才結束,出來時徐璈的嘴唇有些發腫都是被他親的,于望舒運動過度倒床就睡,泛紅的臉毫無防備的出現在男人面前,傻逼模樣還真不減當年。 2點整,門外齊刷刷出現了撓門聲,徐璈睡眠淺立馬被驚醒,一打開門嗖嗖跳上床三只貓,老大蹲在于望舒枕頭邊還是老位置,另外幾只就躺在地上打滾,于望舒雷打不動甚至自己開始造雷。 徐璈知道這人特別累的時候就會打呼,呼聲淺還能接受,他上床把于望舒撈懷里,身高原因讓對方沒法小鳥依人只能窩在他懷里,徐璈愣了愣:“于望舒,你怎么長那么高?!?/br> 熟睡中的于望舒沒能回復,他夢到自己成了武功蓋世的大俠,英名傳世,身家殷實,功成名就的晚上還娶了美嬌娘,可是當他害羞的掀開新娘蓋頭,出現的是一張男人臉。 “嚯!”被嚇醒了。 突然起身牽扯到腰,于望舒轟的一聲如同五雷轟頂,捂著腰看向浴室,腦子里浮現他們昨天釀釀醬醬的畫面,跟看小漫畫似的。 腰酸屁股疼是他唯一的想法,這事一做過就后悔,徐璈又是個狠主,他一步步挪到浴室看到倒下的瓶瓶罐罐,老臉一紅,真是沒羞沒臊的日子。 出去后直接吃早飯,徐璈坐在沙發上看書,老大坐在他腿上打盹,整個人看起來絲毫不像自己這么頹廢,“臥槽你腰都不疼的?” 徐璈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疼,我又不疼?!闭f著慢慢翻開另一頁,“你明天能不能扛住,婚禮一天都很忙?!?/br> “怪誰?” 徐璈摸了摸貓頭,“難道怪我?我主動的?” 于望舒僵硬著身子坐下來吃飯,把昨晚的自己腹議了個遍,想著他怎么那么沖動不計較后果。 徐璈看他一個人吃得似乎有深仇大恨,又說:“明天的西裝熨燙好了,就掛在臥室?!?/br> “哦,你可真賢惠?!弊焐峡偟藐匾怀?,好在徐璈沒和他懟。 婚禮前做好準備,結果還是敗在了身體素質上,于望舒全程站著不敢坐,杜大磊這個不安生的主對伴郎團也是要求繁多,100個仰臥起坐感覺就是為他量身定做,做完100個也差不多成了廢人。 人群中程昱含笑看著新人,看見于望舒蹲在地上還去扶了一把:“徐璈晚上才來,我看你站都站不穩?!币徊涣羯窨吹綄Ψ讲弊永锏挠∮?,程昱下面的話卡在喉嚨里轉為淡笑。 于望舒做完還不算,杜大磊出來嘲笑了一把:“才100個就堅持不住啦?!?/br> 有苦說不出,臉都刷白:“其實我今天腰不太好?!钡@話他沒敢說,怕遭到更強烈的嘲笑,不過杜大磊也是個歷經百本小漫畫的人,基佬的行為多少都了解,所以晚上她拉著于望舒指指徐璈,“他欺負你了就打回去,我們不能吃虧?!?/br> “你說的到時容易?!标P鍵是打不過啊。 “我看你是故意想輸,你們體量差不多,除了一張臉長的不一樣還有哪不一樣?!?/br> 于望舒摸了摸西裝,“屬性不一樣?!?/br> “靠!”杜大磊認輸,惹不起大佬,“你就活該被壓,沒出息?!?/br> “你今天結婚還cao心我的事?!?/br> 杜大磊穿著婚紗轉了個圈,和來打招呼的親朋好友拍照片,忙完了拉著于望舒朝著攝像機微笑,“你可是我的閨蜜,我不cao心你cao心誰?!?/br> 于望舒自詡今天有點小帥,配合著拍照笑著說:“那你也不用把捧花直接扔給我,中午多尷尬?!?/br> 本來一排女的站在后面等,他和徐璈在一起互懟昨晚的事,剛懟到興頭上突然聽見一聲喊:“于望舒!” “???”迎面而來捧花,不偏不倚正中臉中央,他也靠著這花很光榮的往后倒,倒在了身后的水里撲騰得像只鴨子,全場哄然大笑最后是徐璈把他拉了上來,杜大磊和李磊站在臺上,“于望舒,你早點結婚??!” 明明是一句玩笑話,于望舒卻覺得磊哥要哭了。 婚戒不是花童送上來的,而是程昱不緊不慢的走上臺遞給兩位新人,于望舒看見杜大磊湊在男人耳邊說了什么,程昱一臉驚愕隨后鎮定的笑了笑。 婚禮現場氣氛高漲卻不是惹人煩的胡鬧,幸福中摻雜淚水,既是感動的淚水也是遺憾的懷念。 于望舒靠著墻,手里轉著香檳抿一口,這一天過的真快,見證了杜大磊的婚禮,他的心里也落下了一塊石頭。 好不容易安靜點,杜大磊笑道:“我今天和程昱說,祝他早日幸福?!?/br> 于望舒點頭:“他會幸福的?!彼X得程昱現在就很幸福,說實話,程昱要搞精神戀愛他都覺得不吃驚,一個人過于冷靜就覺得天下無敵了,他想不出還有人能鎮住程昱。 沒幾秒,他想起一個很久不見的人,但立刻搖頭,因為是不可能的。 酒席開到晚上11點才結束,于望舒和一眾好友把兩人送到新房才安心離開,他今天喝了點酒沒法開車,靠在軟墊看著不斷后移的風景,10月的天氣仍然在升溫加熱,吹進車的風燥熱潮濕令人渾身不適,汗津津懶的再動。 “徐璈,你有沒有聞見我身上的螃蟹味?!?/br> 徐璈忙著開車,看了昏昏欲睡的人一眼:“沒聞到?!?/br> “哦那就行,不然你過敏就完蛋了?!?/br> “你這是在關心我?!?/br> 于望舒在能燒死人的熱風中怔怔然,沉默了一會說:“看到程昱,我就怕死了?!敝灰瓷弦谎?,他都覺得胸口擺著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其實他是他,我是我,我沒法理解他的心情也沒有他的經歷,只是看著太憋屈了,一個人活著除了錢還是錢,可能我不應該對他憐憫,他也并不需要?!?/br> “一個人要死多容易?!?/br> 于望舒扭頭:“他要這樣帶著心中的白月光過一輩子嗎?” 徐璈神態冷靜:“我不清楚,那是他的事情?!?/br> 于望舒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縱使之前討厭的死去活來,現在身邊總歸是有個人,有個想要過一輩子的人。 這天京都燥熱不已,于望舒瞇著眼在車里睡著,醒來時被車外的熱氣烘的如同呆在暖爐:“你說過幾年要是真的世界末日了怎么辦,這幾年天氣不正常,我看末日電影都覺得心虛?!?/br> 徐璈扶著他聞見酒味,不動聲色的蹙眉,口氣平穩:“你怕什么,反正我們死在一起?!?/br> “死在一起?”于望舒打了個酒嗝,忽然在進門后抱住了男人,嘴湊上去要親,明明知道徐璈有潔癖還是湊上去,“再過幾個月就28歲了,你別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