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徐璈知道他在和自己心里的小人做斗爭,除了照顧飲食外偶爾聊聊天,回到家算是和平。 當晚,他的郵箱里出現了一封郵件。 那天遇上的男人把照片全都發了過來,一共三張,徐璈在電腦前坐了很久。 三張的量也將于望舒嚇了一跳,特別是他們在煙花下接吻的畫面也被捕捉了下來,徐璈抿了口水:“他是業余攝影師,擅長抓拍和捕捉人物的表情?!敝钢谌龔堖t遲沒有摁下‘下一張’,“這張拍的很好?!?/br> 于望舒幫他摁了‘下一張’,口中含糊不清的回到沙發坐好,拿起網購的寵物裙子就要給老大套上,老大沒穿過小衣服肯定拒絕,一拒絕他就哄,“你看你三個干兒子不都穿上了?!?/br> 徐璈偏頭望了望在地上打滾的三只七彩小公舉,以強調的口吻說:“它們都是公的?!?/br> 于望舒頭也不抬:“但都閹了?!币话炎プ±洗筇咨先棺?,抱住親一口,“漂亮漂亮?!?/br> 徐璈翻看著一條訊息笑了:“以后要是找代孕得保佑生的是女兒?!逼聊幌绲耐瑫r在心里暗自考量。 “雙胞胎豈不是更好?!?/br> 于望舒覺得真要是雙胞胎,那以后的小日子一定相當美好,這樣一想,嘴邊的賊笑就藏不住了,一瘸一拐的把四只小祖宗拎到軟墊上放整齊,他拍了張照片發朋友圈,可太激動忘了屏蔽賀老師,看著已經點上的贊舍不得重新發,最后在糾結的時間里,于媽的頭像出現在點贊列表。 于望舒舒坦的和幾只貓躺在一起,老大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肚子上,頓時慘叫:“嗷媽呀?!崩涎?。 徐璈扔過來一管藥:“你腰是不是生銹了,才一次而已就不行了?!?/br> 于望舒心里不痛快,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瞪了徐璈一眼,小聲嘀咕把人罵個半死:“年紀大玩不動了,哪比得上你啊徐律師?!笨诖锏恼饎优浜镶徛曧懫?,他不爽的掏出來。 呦呵,這不是他那個特別牛叉的舅舅么。 賀章打這個電話也是捏著老臉沒有辦法,家里以前出了事都有meimei處理,現在這事出的可以說是大事了,還是家里小崽子惹的。 他老婆這輩有個女娃結婚了,大家都有親戚關系的不去不成啊。一家子全都去趕個喜慶,哪曉得賀曉天鬧伴娘,和幾個男的把人家欺負了,用他的話說不是欺負。 “鬧伴娘不都是這么鬧的嗎!” 于是他對著兒子腦門就是一巴掌:“所以你們把手伸到了哪里!”伸到人家女生的裙子底下干什么,怎么就伸到人家衣服里了! 女方爸爸當時已經動怒甚至不顧那天大喜的日子將攝影師趕出房間,伴娘捂住裙子泣不成聲,老人指著混賬東西的鼻子破口大罵,他們幾家的老家長都在,那場面相當的尷尬。 要是道歉也就算了,偏偏伴娘報了警。 賀章自己沒本事就靠著meimei,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就把尾巴翹上天,現在出事了第一反應還是他meimei。 “望舒啊,你媽在不在家?!?/br> 客氣的寒暄并不能勾起于望舒對他的尊敬,“你打個電話給我媽不就行了?!?/br> 看看,有事就知道好好說話了,沒事的時候像是誰都欠了他兩三百萬,看著就惡心。 “你媽手機打不通啊?!?/br> 于望舒想了想,今個周四于媽在學校有課,上課不帶手機能打通就有鬼了。 “大家還是一家人嘛,血濃于水,小敏就我一個哥哥?!?/br> 于望舒很不耐煩,怎么就不說你只有這一個meimei呢,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撕破臉說不再往來,他隨口應付了賀章就是沒答應管,等下課時間到了,打電話給于媽:“賀章找你千萬別搭理?!?/br> “你放心,我不會管的再說也管不了,我又不是天王老子事事都能插一腳?!?/br> 于望舒就怕親媽心軟又讓賀章得逞,市儈的小市民永遠不知道感激只會越來越得寸進尺,要說當年對于媽的情分,這些年幫過的、給過的,夠他們好好回味。 因為賀章的事,于望舒上班都陰著臉,徐璈等著紅綠燈:“應該是拘留吧?!睋Q句話說不就是拘留么。 “老頭子重男輕女,他那寶貝兒子可了不得,呸,爛泥扶不上墻只會窮嘚瑟?!边^年過節見到他們,出口的不是‘姨娘’而是‘紅包’,才多大的孩子啊就會要錢了,他曾經性子上來了說錢包沒在,逗逗小孩結果惹來幾個大白眼,最后于媽擰著他手給大紅包,還真當他們家是銀行了。 徐璈一言不發,看著于望舒像是在說:原來是這樣。 “過一段時間和我出去吃飯,帶你見一個人?!?/br> “什么人?!?/br> 徐璈說:“中央紀委副書記,蔣書?!?/br> 于望舒眼睛都直了,蔣書他還真認識,和他爸是老熟人也是當年自家下馬后打電話詢問于媽的人,平日那些人恨不得扒光衣服證明自己沒貪污,就蔣書親自來找于媽談話開導。 “我接到消息,他過幾天要回京都,我們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去見一見無可厚非?!?/br> 作者有話要說: 老大:是誰閹了我,是誰給我穿上了裙子。 蔣書記終于出來了orz 第54章 于望舒覺得無所謂,問了句:“去哪里見?” 徐璈說:“咱們家里?!?/br> 于望舒有點搞不懂他想干什么了,這不是主動把他們的關系曝光在老干部面前嗎,可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怕,曝光就曝光吧,于媽那關都過了。 請一個故人來家里并非大事,于望舒很快就把它擱置在一邊,因為暑假來了,放假后的第十天登錄學校教務系統,他查詢自己的成績發現可以沖擊獎學金,自己一把高齡了還能拿獎學金,他想想都刺激。 徐璈不厭其煩的給他科普:“班級獎學金算的是綜合成績和德育分,系部沖擊總分,都是老規矩?!?/br> “呦……那我得懸了?!爆F在不比當年,他顧著上班很少參加學?;顒?,比別人少很多學分,“算了,反正我是工作黨要獎學金干嘛?!?/br> “你這是拿不到后的自我安慰?!?/br> 于望舒睨他一眼:“哥不缺?!?/br> 徐璈一笑,爪子就摁住了他的腰:“你缺愛?!?/br> 大家都不是純潔的人,于望舒哪能不懂‘愛’的深層含義,晚上給老大洗完澡抱床上不撒手,徐璈難不成有抱著貓做的惡趣味。 徐璈權當調情不是非做不可,相比一場暢快淋漓的性事,情人間的曖昧相擁未必不能深刻人心,他把下巴抵在于望舒肩膀,蹭了蹭然后抱緊:“明天我回家一趟,晚上就不回來了?!?/br> “去吧去吧最好別回來,天天睡覺硌著我?!贝笙奶斓谋б黄餾ao不sao,穿著背心褲衩睡著還能出一身汗,都是被捂的,于望舒把建議提了,沒想到徐璈二話不說開了空調。 “熱的話就開空調?!?/br> 于望舒宛若一條咸魚癱在床上,撩起背心摸肚子上的汗,感覺洗澡都是白搭:“誒蔣書記那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br> “逐一擊破吧,正面肛沒用,咱們得慢慢來?!?/br> 于望舒有點懂了:“你是說你爸?” 天機不可泄露,徐璈笑了笑又把人鎖住,這邊摸一下那里摸一下就把燈關了。 于望舒已經習慣床上的小動作了,徐璈每天晚上不來幾下就跟手癢似的,不是挑起人欲望的小動作但就是讓你氣的牙癢癢,偏偏自己還沒有太大的生氣想法。 完了,他可能淪落了、墮落了。 在一股深深的懊悔中入睡,于望舒又覺得自己睡在火山口。 早上起來一身汗,徐璈居然也親的下去,他真是覺得對方越來越惡心了,幸好自己沒腋臭什么臭毛病。 說來也奇怪,徐璈說了今晚不回來,于望舒產生了父母不在家的小孩心理,用歡呼雀躍來形容也不為過,臥室洗浴間的門半透明磨砂材質,徐璈在里面洗澡,他在外面刷牙,刷著刷著眼神就飛了。 好像徐璈腿挺白的,而且還直,那…… 于望舒望向正站在地上扒他褲子的老四,粉色的小裙子呢,腦子里閃過社會磊哥給的寶貝書,他嗷的一聲想起來還有好多本資源沒看。 有些不正確的想法也在腦中迅速消失,笑話,他還不想死。 “于望舒,我不在家,你就這么高興?”徐璈戴上袖扣,看人站在陽臺扭腰還哼歌。 “你懂什么啊,小別離可以增加感情甚至穩固它?!碑斎桓吲d了,但是他不能說晚上打算去酒吧浪。 明明以前很少去酒吧,現在去就像是回娘家,這種奇葩感從何來不得而知,當他坐在吧臺前點了一杯‘初戀’,調酒師風sao的敲桌面:“你可好久沒來了?!?/br> “忙啊,都沒空來,上班上學的哪有空?!弊詮暮托飙H同居,早上再也沒缺過早飯,更別說自己的業余生活了,扒著指頭數數都在和徐璈呆一塊,小日子般的瑣碎感也油然而生。 “誒程昱呢?!?/br> 調酒師說:“回美國了啊,他又不是常常呆在這里,唉,酒吧里少了兩個人,干活都不來勁了?!?/br> 于望舒當然知道他說的‘兩個人’里面有阿斗的名額,喝口酒,他聽著音樂說,“阿斗走的匆忙?!?/br> “是啊,一轉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這些年的相處也不是白處的你說是不是?!?/br> 于望舒沒接話,手撐著腦袋看舞池里的年輕人跳舞,那身段真火辣,扭得很帶勁,他想起一句話。 男人sao起來,那真沒女人什么事了。 “哥們,你說忙但我看你臉色不錯,滿面春風的有喜事?” 喜事嘛…… 于望舒也沒藏著:“是有一點喜事,咱們不是單身狗了?!?/br> “怪不得呢,連這都不來了,原來是怕家里那位吃醋?!?/br> “拉倒吧,他吃醋?”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怎么,徐璈今個沒來?” 于望舒掉頭看,看見是江宇,很不在意的坐回去懶的去搭理。他們打過幾次架,有些事不能扭轉時空更改,那既然不嫩更改就忘了吧,忘不掉就擱小房間里鎖著。 “沒來,回家吃飯了?!?/br> 聽著不咸不淡的回答,江宇嗤笑:“我聽說他爸最近在和紀委書記呆一塊,好像是為了今年的反腐大動作吧,xx大就要開了,管的特別嚴?!?/br> 這個時候提反腐,于望舒不知道他是幾個意思,“所以呢?!?/br> 江宇表示就這一個意思:“我還以為他會把你帶回家,真是……停停轉轉這么些年,你們還在一起?!?/br> 調酒師見話頭不對,拿著抹布就走人,將位置留給兩位大佬。 于望舒哼一鼻子,把酒一口干,趁著心情好:“你嫉妒吧,老子不care你?!?/br> “老子一點都不嫉妒你,也就你能和他在一起,我以前傻逼干了那么多事?!?/br> 江宇能這么說話,于望舒打了個酒嗝,慢慢說:“當年想殺了你的心都有?!?/br> 人分等,權分級,仗勢欺人的事無論在什么年代都有。 “那真不好意思,我現在活的好好的?!笨赡芩瓦@人天生反沖,說話不過仨就要懟,總之就是開心,江宇朝著舞池里跳的正嗨的男孩吹口哨揮手,對方回復他的是一記挑眉的媚眼,還未長開的身體如同散發危險氣味的罌粟,這一款有很多人喜歡,當然包括于望舒。 不過他的眼光和臺下充斥色欲的人不一樣,夸則是夸:“舞真勁爆,人也好看?!?/br> “喜歡的話就去約啊?!?/br> 于望舒回了句傻逼,“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管不住下半身?!币f江宇也有故事,“方學文呢,之前后悔的死去活來,現在就和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