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那今個這飯……于望舒笑瞇瞇的拿過自己的那份,是李磊親自送的,里面附加兩個大雞腿,他神神秘秘的往其他人的飯里瞧,就一個雞腿。 “好好上班,到時當我伴郎?!?/br> 于望舒立即答應:“成啊,那你速度快點,早日把我磊哥娶到手?!?/br> 下班小心翼翼的離開,可還是被眾人逮住議論車。 “經理你深藏不漏?!?/br> “市場部的黃金漢,不簡單不簡單?!?/br> 車是幾年前的款但在當時也價格不菲,徐璈不開這車去學校就是怕惹來不必要的煩惱,現在他能體會,所以打著哈哈編故事:“我的車去修了,和朋友借的?!?/br> “什么朋友啊借這么大手筆的車?!?/br> 總之就是不信,普通x眾的車突然換成身價幾十、幾百倍的x馳,一時間眾人的飯后談資都是這個叫于望舒的男人。 幾分鐘后,于望舒開著車逃離現場,想要回家但先要去還車,不想還車也要還飯盒,等紅綠燈的時候他腦袋發懵,靠在方向盤上嘀咕:“這算什么啊,房門鑰匙有了,密碼也有了,干脆同居得了?!彼麄儸F在和同居有差別嗎?自從春游回到京都,京華城那房子的廚房估計都落灰了。 沒多久,于望舒開始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后悔,同居什么呀,不能同居。 然而事實是,同居就是徐璈的現有目標。 于望舒在進門前發誓送完就走,要是徐璈準備了飯就吃完再走,嗯就這樣決定了。 客廳開著較為柔和的燈,空氣中也彌散著咖啡的芬芳,徐璈端著咖啡,手里拿著雜志翻閱,周圍晃蕩著四只小東西在不斷阻撓,偏偏男人神色未變倒顯得小東西自不量力。眉梢上揚,長而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深邃有神的眼,眼底時不時的溫柔把剛剛進門的于望舒唬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了?!?/br> 于望舒回過神:“來還東西?!毖鹧b自然的往桌上看,沒有飯,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哪知轉身的瞬間又被叫住。 “要給它們洗澡了,今天下雨沒去寵物館,你正好來一起幫忙吧?!?/br> 于望舒一副吸毒后舒爽的表情:“給它們洗澡?”洗澡? “對,給它們洗澡?!?/br> 于望舒瞪大眼,什么誓言不誓言的,這是他的第一次! 抱起老大奔向客廳里的洗浴間就是一陣洗刷刷,洗白白之后再慢慢吹干凈,于望舒不厭其煩的一人包攬四只的洗漱工作,老大不怕水,洗澡的時候睜著深藍水靈的大眼睛把他瞅成了貓奴。 給它們吹干的時候,漸漸從外面飄進來飯菜的香氣,于望舒拿著吹風氣的手一頓,蹲在地上盯著貓腦袋犯傻:進門前的誓言去哪了? 忙完所有的事已經接近晚上11點,所以吃完飯犯困、洗澡、上床睡覺渾然天成。 于望舒坐在床上揉捏貓爪,盯著對面的電視也不知道看進去多少,他來的本意并不是來睡覺,扭頭看了時間,京都時間11點49分37秒,徐璈穿著淺灰色睡衣從外面進來了:“沒穿睡衣?” 于望舒若有所思,手機摁著rou呼呼的爪子:“穿不習慣,我喜歡短袖 大褲衩睡覺,或者穿褲衩睡覺?!?/br> “那你穿褲衩,把我短袖脫了?!?/br> 于望舒直接拿起枕頭砸過去:“我就是粗人?!?/br> 徐璈接住枕頭湊上去趁機親了他額頭,轉瞬即逝的一個吻:“我又不是細人,另外我建議你裸睡對身體好?!?/br> 用意可以說是非常明顯了,于望舒抱著貓把自己裹被子里:“你怎么比我還黃?!?/br> “能和你比?”徐璈半環住于望舒,表情鎮定,語氣淡淡的,“16歲就躲床上看小黃書,哪能和你比?!?/br> “臥槽!”于望舒立即炸毛,“你咋知道的,我那時看的是少女漫畫,不是小黃書!” 徐璈干脆趴在于望舒身上,看著他說:“那你告訴我有什么差別?” 于望舒cao著一顆宅男的少女心認真說:“那是純潔的,我和那些擼鬼不一樣?!比缓笊先ヒ话驼普谧∧腥搜劬?,“你怎么知道的啊?!?/br> “壓著貓了?!?/br> 四個字讓于望舒一巴掌直接把人攉到了旁邊:“滾,你壓到它了?!焙髞眍欀ж堃矝]想起之前想問的問題,他在床上躺平,忍不住偏頭看看徐璈,最后再機械的轉回來,“你床上的味兒真重?!?/br> “什么味兒?!毙飙H拿捏著貓尾巴撓于望舒癢,在他發火前摟住他腰靠近。 于望舒第一個念頭是他有毒,往被子里縮了縮:“我本來想送完東西就走的?!?/br> “然后?” 然后…… 然后他也不知道啊,于望舒聞著被子里淡淡的、說不上來的氣味,腦子里都是水。 徐璈見人難得的犯傻,貼著他耳邊問:“你打算怎么跟你媽介紹我?!?/br> “還能怎么介紹,說你是我娶的媳婦?!闭f完哼了兩聲,“得過段日子,現在太早了?!?/br> “過多久?”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不知道,也不知道真帶回去一個男的,我媽是什么表情?!闭f歸說,看到就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你媽不喜歡我呢,要你和我分手?” 于望舒覺得他在說夢話,扭頭說:“不可能,我媽不會干這樣的事?!彼恢佬飙H為什么會這樣想,于媽在他出柜時就說,過日子是兩個人的事情,只要他喜歡覺得能過一輩子就會支持他們,“我媽都同意我喜歡男的了,怎么會讓我和男朋友分手?!卑欀碱^說他把自己親媽想壞了,卻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徐璈對此笑了笑:“假如呢,你是聽你mama的,還是支持心,和我在一起?” 于望舒猶豫了,要說真出現這種情況…… “那就看我有多喜歡你,為了愛情嘛,因為愛情~”說到后面居然哼起了小調。 或許他回答的漫不經心但至少代表了一個態度,徐璈說你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于望舒翻了個身用屁股對著他:“有什么事是不能通過溝通解決的,總有一天會釋懷和好的?!弊詈笠痪湓捀袷钦f給自己聽。 徐璈以前就喜歡用手指撓于望舒的耳朵,手指像是帶著魔力,指腹順著耳垂撓動一下,于望舒就會魂不守舍的瞇起眼露出享受且沒有防備的模樣,他順著耳垂轉圈,前胸貼著于望舒后背,兩人靠的很緊:“于望舒,記住你說的話?!?/br> 于望舒抬起眼皮:“我記得特別清楚?!?/br> 乍一聽挺有海誓山盟的威力。 在徐璈懷里呆著好像習慣了,于望舒忽視耳朵邊的那只手因為的確是舒服,雖然徐璈的動作更像是逗貓,因為他自己也經常轉溜著貓耳朵。 隨著身邊人的呼吸越發有序,于望舒心里猜想著徐璈睡前幾個問題得用意,但他想不通,徐璈這是怕見家長嗎? 腦子里閃過男人躲在自己身后見家長的場景,他擼了好幾下貓毛,眼底閃著光:媽呀怎么感覺還有點萌呢? 但想象就是想象,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到徐璈驚慌失措的一面,估計不可能吧。 于望舒一只手被徐璈環著,一只手擱被子外面擼貓,今晚的月亮很給力,月光皎潔從窗口傾瀉進屋,柔和的如臨夢境。 他將今天的事從頭到尾梳理一遍,歪頭看看徐璈睡著后的臉,在心底嘀咕:我想回家。 “我真的想回家來著?!?/br> 第50章 于望舒記得第二天有半天的課,而且是很重要不能輕易的課程,腦袋里有道線繃著別指望能睡懶覺,于望舒少有的在鬧鈴響之前起床,腰間的手太緊,他用了很久才挪開,直到慢慢穿上衣服,身后人傳來了翻身的動靜。 “這么早,上課不是8點嗎?” 屋里透著股靜謐,他都沒敢大聲說話:“我媽在醫院啊?!?/br> “哦對,熬粥應該可以了?!闭f著就要起床。 于望舒先是被對方說起床就起床的架勢佩服了一下,然后撓撓頭說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br> 徐璈聲音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沙?。骸斑€‘我媽’?” 這三個字懟的于望舒半天說不出話,抬手擦了把額頭冒出的冷汗,他覺得徐璈太大方了。 床頭柜上文件擺放整齊,于望舒本來想關燈,然而目光被上面寫的內容吸引,立馬歪頭看了看徐璈,確認不在才拿起來看。 國內富豪榜上有名的富商在外面找了比正房年輕18歲的小三,正房也背著富豪在外面找了比老公年輕10的男人,正房太太覺得小三不能忍于是在某一天捧著視頻去拍,順便把小三打了一頓,小三懷著孕就此流產。 老來得子再消失,最是傷人。 富商想著是自己找的小三就息事寧人吧,畢竟大老婆,結果被一封匿名信氣到差點進醫院,信里是他的正房和別的男人的親熱照,富商覺得自己腦袋上綠綠的當即要離婚。正房也贊同說離可以,家產一人一半。 關鍵是兩人婚前就簽過婚前協議和資產透明,雙方一紙鬧上法庭,富豪找的律師就是徐璈,不過也委托了律師所另外一名律師——任嚴棟。 于望舒記得他的名字因為前幾年打過好幾場漂亮的官司,但就案件類型而言,離婚糾紛屬于典型的民事案件,徐璈主攻刑事,雖然也打民事官司但以前接過的離婚案可沒現在這么復雜,夫妻雙雙婚內出軌,牛逼大發了。 這已經不是高考題的范圍了,是送命題。 大概看了一下就趕緊放下,于望舒穿上衣服拔腿就跑,太燒腦子了。 8點上課,于望舒拎著飯盒在7點30趕到醫院,于媽的生物鐘是7點,進去的時候果然醒了,不過是在收拾行李,他一愣:“媽你怎么下來了?!?/br> “你忘了,今天我可以出院了?!?/br> 于望舒的重點不在這,把親媽攙扶到旁邊:“我來收拾,你好好休息?!币还緡TM行李包收拾毛巾等小物,完全沒注意身后審視的眼神,只是覺得心里有些發毛。 “媽我今個有很重要的課不能落,以前這門成績就不好?!?/br> 于媽讓他放心:“去吧,我腿上就是有石膏而已又不是殘廢了,好好上課,回來有事跟你說?!?/br> 于望舒在心底小小的緊張一把,有什么事不能當面說的,但他想到自己規規矩矩的沒闖禍,打了個ok的手勢就背著行李下樓,在醫院門口看到的是老曹家的車,他這才知道于媽前一天晚上就安排好了。 走之前于媽的表情不似以前帶笑,于望舒沒多想,以為是生病了的原因,目送車離開之后立馬打的直奔學校。 7:58狂奔在明大的主干道,59分38秒跑到教室,用王維然的話就是:勢如疾風,快如閃電。 于望舒沒力氣和小學弟瞎貧嘴,老教授以嚴厲著稱,上課不準玩手機不準打瞌睡,他當年沖著教授的名氣和評論想搶課,結果第一次失敗了,現在教的不是當初那門課,但能坐在老教授的教室里,也算是變相的完成當年的愿望。 這次他沒逃課而是認認真真的做筆記,嚇到了好幾個人,在技術宅眼里,這位于叔叔只上自己不熟悉的課,他以為是叔叔裝逼但實力證明他是有那個資本,于是他問:“這門你不會?” 于望舒點頭:“我的確是不太懂,這門學的比較垃圾,當年是勉強過關?!焙脻h不提當年勇,他抱拳,“我現在也是一個老學渣,大家別給我戴高帽?!?/br> 剛說完,臺上粉筆飛到了臉上,同時也傳來老教師嚴肅的聲音:“你是哪個,給我站起來!” 于望舒就這么站著上完了四節課,還被幾個小學弟笑了半天,他自己安慰:“記得筆記都比以前認真?!?,然后心里火山噴發,媽的下次再也不說話了,400多號人??! 火山噗噗往外冒火星子,到了自家門口瞬間變回死火山。 于媽腿上綁著石膏,坐在桌前一動不動,正對著大門反倒是刻意等他的,于望舒開始自我檢討是干什么破事惹老人家生氣了:“媽你今天這么嚴肅?!彼杏X到了緊張與一絲不對勁,起碼和平常溫柔的媽不一樣。 “我之前的話你就當耳旁風是不是?!庇趮屄曇舨淮?,但徹徹底底是威嚴不小,畢竟十幾年的班主任管過上千號的學生。 于望舒走到她面前坐下:“怎么了?” “怎么了,我讓你別和徐璈有來往,你聽了嗎?我跟你說了不止一次少跟他們來往,你把我的話放哪了?嘴里應和著然后轉身就忘是不是?!?/br> “你大學和他搞一起最后分開了,現在又搞在一起?” 如果說他起初還想解釋,在聽了于媽的第二句話,想要說的話就卡在了喉嚨口不上不下,于望舒扯了扯嘴角:“媽你怎么知道的……” “還用你說?你媽我眼睛不瞎,于望舒,我沒指望能養出個驚天動地的好兒子,就沖著當年的事,你就不應該再和他扯上關系,不是不應該,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