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白虎的身體越來越疲憊,白色的絨毛上已經有多道血痕,還沾上了萬毒巨蛤的毒液。 毒液滲入,白虎倒下已經是遲早的事情了。 赤磷泉中,軒轅凌空的氣息變得微弱起來了。 火靈玉焦急得看著兩邊的情況,奈何它不能說話,也幫不上忙。 可憐她一塊上古靈玉,卻要在這里干著急。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月然睜開了雙眼,一雙鳳目如星辰般耀眼。 由于太過突然,火靈玉都嚇了一跳。 她,比預計地醒來得要早。 月然的眼睛掃視了一圈周圍,應該是正在認清現在的情況。 發現她的舉動的軒轅凌空忽然笑了,“月兒?!彼p輕地叫了月然一聲,聲音里聽不出一點點的虛弱來,只有無窮無盡的纏綿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自己好像昏迷了很久。 她神奇地發現她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居然在自動愈合中,她能夠明顯滴感覺到身上的新rou在飛快地生長著。 月然像是明白了軒轅凌空正在做的事情,想要推開他。 軒轅凌空卻摟得緊緊,一點都不松懈,執意要將這個“儀式”進行到底。 軒轅凌空的唇瓣開始舔舐洛銘悠的唇瓣,而他催動土天珠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月然有些迷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再次推開軒轅凌空,態度十分強硬,不容軒轅凌空拒絕。 而軒轅凌空也讓她推開了,似乎比月然想象中的要容易很多。 月然隔空抓過了她的衣服,起身的瞬間,衣服服服帖帖地穿在了她的身上,同時,她將火靈玉扔到了軒轅凌空的身上,“你們兩個給我好好待著!” 她的語氣里居然有些憤怒,像是在對軒轅凌空和火靈玉生氣。 月然從赤磷泉向著正在混戰中的五人五獸走了過來。 那姿態,明明只是個嬌弱的女子,卻帶著一種不可睥睨的王者風范,曼曼身姿,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威嚴,一種霸氣。 白色的衣袂飄揚,像碧波仙子落塵而來,帶著讓人無法移開的光芒而來。 生生震撼著正在打斗的五人五獸,很神奇的,他們竟然因為這個女子的出現而停下了打斗。 這只白虎月然認得,是她的凌空的獸寵,而它現在身負重傷。 “你先退下?!痹氯皇菍Π谆⒄f的,她很清楚,白虎現在這個狀況,應該是已經到了極限了,他是凌空的獸寵,就是她的家人,沒有人可以欺負了她的家人而全身而退的。 白虎聽話地退了回來,忽地一閃,消失了身影,應該是回到軒轅凌空體內的獸寵空間里去了。 經過一番惡斗,他需要好好休養。 “讓我來數數,一個,兩個,三個……”月然的手指指著她眼前的黑衣蒙面人,一個一個地數過去,她的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讓人看了不由地一顫。 “四個天階五級的加上一個天階一級的,外加三只靈獸,一只圣獸?!痹氯患殧抵@幾人幾獸的級別,剛才他們和白虎的打斗她看見眼里,自然也就看出了他們的級別。 “嘖嘖,看來今天我的手里要一下子多不少人命了?!痹氯灰贿呎f,一邊細細地看著自己白皙嬌嫩的雙手,像是已經預見了一會兒她雙手染血的模樣了。 月然的這個樣子看起來很妖孽,很邪魅。 “你居然醒來了!”夏侯乘玄難掩憤怒地指著月然。 月然當即就認出了說話之人的聲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喜歡和自家侄女滾床單的夏侯家的二爺??!” “你怎么知道的?”夏侯乘玄一出聲才發現自己默認了月然的話。 “嘖嘖,美女與野獸,這么刺激的場面我又怎么能錯過呢?!痹氯坏难劬λ翢o忌憚地在夏侯乘玄的身上掃視著,像是在看一只人面衣冠禽獸,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瞧我說的,這不能算是美女與野獸,充其量也就是奶牛和公狗,跨物種交配而已?!?/br> “你!”夏侯乘玄顯然是被月然給氣到了,手指著月然,卻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別拿你的蹄子指著我好嗎?我雖然有點餓,但是我很挑食的,我比較喜歡吃豬蹄,對狗腿沒有興趣?!痹氯毁p賜了夏侯乘玄一個大大的白眼。 “再逞什么口舌之快都沒有用了,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我是不會和一具尸體計較的,或許在你死之前,我可以對你這干癟的身體上演一場……” 夏侯乘玄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支由赤磷泉水化作的利箭就向著他飛了過來。 是軒轅凌空所為。 火靈玉看著依靠在潭邊的軒轅凌空一眼,哎,這男人,明明自己身體已經這樣了,居然還能顧得上這種事。 月然的手腳也不慢,一揮手,竟然是與夏侯乘玄相當的玄力向著他攻擊而去。 夏侯乘玄一驚,明明之前這個女人的玄力還只有剛剛步入地階,為何才兩天的時間,她就已經是天階了! 不光是夏侯乘玄驚訝,連月然自己也有些詫異。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驚訝的,月然自己身體里潛藏著的那股差點暴走的力量有部分被開掘了出來,雖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再加上土天珠和赤磷泉的作用,玄力在極短的時間里突飛猛進也是可以有道理的。 面對來自軒轅凌空和月然的雙重攻擊,夏侯乘玄有些閃躲不及,好在他身邊的其他幾人及時解救了他。 雖然夏侯乘玄是這五人中玄力等級最低的一個,卻是這幾人的領導者,應該是幕后的人賦予了夏侯乘玄這個權利的。 “你,你究竟做了什么?”夏侯乘玄驚奇地看著月然。 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人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玄力發生如此大的突變,放眼天下,沒有一個人是不想要知道的。 “你猜???”月然雖然自己還不是很清楚情況,但是不代表她不可以拿來氣人。 夏侯乘玄的眼睛在月然的身上看來看去,想要看出點什么名堂來似的,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月然身后的赤磷泉之上。 “是那池泉水對不對?”夏侯乘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月然身后的那汪泉水,那泉水與月然剛剛入水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之前奶白色的泉水此刻已經變得清澈了。 “不是,你在做白日夢吧,有誰是泡個溫泉就能漲玄力的?”月然有些閃閃爍爍,欲蓋彌彰地反駁著。 “呵呵,小丫頭,就你那點伎倆,是瞞不了我的眼睛的?!笨吹皆氯贿@樣的反應,夏侯乘玄更加肯定心中的這個想法了,再加上剛才月然一直都是泡在這個泉中的,現在從泉中走出來玄力就突然增長了。 這時的軒轅凌空已經從赤磷泉中出來了,雖然渾身都濕噠噠的,但是依舊不能影響他那完美的身姿,不能影響他那張風華絕代的臉。 他的臉上甚至還有一抹溫柔的笑,溫柔而滿足地看著正在與一行敵人相對而立的他的月兒。 火靈玉在他的手中,正幸福地處于“暈倒”狀態,美男碰她了,美男終于碰她了,幸福死了,哦哦,她要昏過去了。 夏侯乘玄正要向赤磷泉走去,卻被身旁的其他人攔住了。攔住他的人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用眼神向夏侯乘玄示意。 夏侯乘玄應該是明白了身旁的黑衣人的意思,轉頭用十分惱怒的眼神看著月然,他居然差點中了這個小丫頭的計謀! 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月然微微蹙眉,看來夏侯乘玄身邊的那幾個人好像不是很簡單,真是麻煩,還她沒有騙到夏侯乘玄這只惡心的大公狗。 “嘖嘖,聽聞狗急了會跳墻,夏侯二爺,你現在這個樣子小女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是跳墻前的征兆呢?”月然掩嘴一笑,用鄙夷的嘲諷的挑釁地目光回敬夏侯乘玄。 “光逞嘴上的功夫有什么用?”夏侯乘玄陰毒地笑著,“實話告訴你吧,現在的僵尸谷已經是銅墻鐵壁,你們就算是走了萬年的狗屎運,從外面的手中逃脫,也是不可能走出這個谷,更不可能走出這座島嶼?!?/br> 夏侯乘玄越說越興奮,“還有,你們那些留在外面的人現在很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這其中就包括你們兩個的寶貝兒子!哈哈,哈哈哈……” “小女子倒是挺佩服二爺你的想象力的,原來除了能夠跨物種交配之外,二爺你還有這樣一個優點呢,倒是真讓人意外??!”聽到夏侯乘玄說自己的兒子出了事,她一點都不緊張,母子連心,她和凌空的兒子豈是這種人渣能夠說滅就能滅了的? “雖然我很能理解二爺你無后的悲傷心情,但是因為自己無后,而要詛咒別人家的孩子出點意外,這樣是不合理的,因為無論別人家有多少孩子不小心夭折了,也改變不了你這輩子沒有后人給你送終的事實?!痹氯灰幌蚨际窍矚g你哪兒痛,我就往哪兒踩的,“跨物種交配是要付出點代價的,生出個四不像來倒還是不如無后呢?” ------題外話------ 推薦一下好友綠水靈珠的新文《重生之逆天狂顏 第六十二章 月然蘇醒,踏血而來(下) 19:22:25 本章字數:3814 章節名:第六十二章 月然蘇醒,踏血而來(下) “小丫頭嘴還真利,我今天就打爛你這張利嘴。愛萋鴀鴀”夏侯乘玄對著他身邊的四人道,“我們上!” 這下,被包圍的從白虎換成了月然。 想想,一是三級的圣獸都被他們九個打的傷痕累累,月然一個才剛剛步入天階的人,又如何能夠對抗的了呢? 月然毫無畏懼地笑笑,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敵人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說,這些敵人對她而言都是輕而易舉,小菜一碟的。 這樣的笑在夏侯乘玄他們眼里看來純屬無知者無畏。 五人四獸,將月然團團圍住,圍得滴水不漏。 月然站立在原地,平靜地看著這些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人。 月然的手上并沒有武器,她有的只是她這一身放在這幾人面前來說并不算高的玄力。 而此刻,月然的玄力正在大量的釋放出來,這情景,似乎和之前月然用來對付魔狼群的時候所用的方法有些相似。 然而,月然的玄力并沒有在她的四周制造出一個巨大的旋風來,而是變成了一個個小型的漩渦,遍布在她身體的周圍。 每一個漩渦,像是獨立的,又好像和附近的其他漩渦有所聯系。 月然的身影被她周圍的無數小漩渦擋住了,以至于夏侯乘玄他們開始看不清月然所處的位置了。 更奇怪的是,這些漩渦仿佛是具有生命力一樣,還在不斷地滋生著,一個漩渦分裂成了兩個,兩個又分裂成了四個。 以月然為中心往外不斷地擴散開去。 不多時,就連夏侯乘玄他們的身側都布滿了白色玄力構成的漩渦。 一片旋轉中的白色,讓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而詭異了。 “二爺,還有其他的走狗們,好好地享受這場盛宴吧?!卑咨鰷u中忽然傳出了月然悠悠然的聲音,很飄渺,很空靈。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月然話音落下的剎那,原本還是眾人周圍的白色玄力漩渦開始向著他們進攻而去。 無論是五個黑衣蒙面人,還是他們的獸寵,都連忙開始抵擋。 夏侯乘玄不屑地想用自己不低于月然的玄力將白色漩渦打回去,誰知,當自己的玄力與月然的玄力相接觸的時候,自己的玄力便像是漏了風一樣,源源不斷地被那個白色漩渦給卷走了。 與此同時,那個卷走了他的玄力的白色漩渦儼然要更加壯大了一些,而且旋轉的速度也更加快了。 夏侯乘玄來不及多想,因為其他的白色漩渦也已經靠近他的身體了,那些靠近了他身體的白色漩渦像是要將他的衣服和他的皮rou都卷進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