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他簡單幾句話解釋了鼻血留了滿臉的原因,無意間炫耀了自己是有多受歡迎。這讓綱吉的擔心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想把手里的巧克力拍他一臉。 “誒誒,冷靜一點!”大人藍波嚇得趕緊往后跳,“巧克力的話,直接給我就好了,別這樣亂來??!” “嗯?你要這個?”綱吉停下手。 “當然了,”他正色,“既然是彭格列的心意,我怎么能不接受呢?所以——” 所以,綱吉就失手把巧克力砸了他一臉。 …… “嗚哇!” 啊,糟糕,一不小心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樣,大人藍波轟然撞在墻上,留下慘不忍睹的鮮血,然后沒了聲音。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受到撞擊后,他身上滑出了粉紅色的火箭筒,朝這邊飛來…… 于是,又是砰的一聲,綱吉的視線被大片的粉紅色煙霧籠罩住了。 一種失重感將她包圍,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從地面拽起,拖向未知的地方。 …… 很快,周圍的煙霧散去了,可是四周仍是漆黑一片。 好一會兒,綱吉才習慣了環境,能夠看到一些微弱的光。 然后,她發現,自己好像……落入了很不妙的處境。 『這是鬧哪樣???!』 綱吉一激動,身體就搖晃起來,眼看著就要往旁邊栽倒下去。 “嗯?這是怎樣,投懷送抱么?” 陌生的聲音輕笑著從頭頂傳來。與此同時,那人伸出手托住她的腰,另一手則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避免了她沒坐穩從他的腿上滑下去的情況發生。 綱吉僵硬著,不是很敢抬起頭看自己面前是什么人。 “抱歉,”她訕訕地。 “嗯,趁人睡覺的時候偷襲,確實很不好啊,”那人意味深長地說道,聲音壓得很低,語氣悠長。 “我覺得……”綱吉頓了頓,干巴巴地說下去,“(未來的)我只是想去上洗手間,又不想把你叫醒而已?!?/br> 然后,因為發生了交換,一不小心就變成……她坐到那人身上去了。 “哦呀哦呀,”他假裝有些驚訝,“這么說似乎也是呢——被拆穿了呢?” “……” 好不爽的語氣。什么人啊。 綱吉忍不住抱怨地抬頭,快速瞅了他一眼。 遺憾的是,飛機里的光線太暗了,她沒能看清他的長相……只是模模糊糊的,大約是個…… 機窗外幾乎都是黑色,只有機翼上隱約閃爍的燈光,而機艙內的燈也大多關上了,只留下走道上的微弱橙光。 模糊間,可以看出,周圍的人都在睡覺。 綱吉不敢太大聲說話,便低下頭,不去理會那人的調侃。 “嗯,抱歉,下次會注意這種事的。那,我下來……”她小聲說著,挪動腿打算從旁邊下去,但是立馬被阻止了。 他松開了她的手腕,卻扶住肩膀讓她坐直,自己一個傾身,順勢將她抱在懷里。 “噓——”柔和得過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因為刻意壓得很低,顯得更富有磁性了,“這個樣子很難得呢……就讓我,再多感受一下吧?!?/br> ……??? 綱吉想抬頭,但是對方的力氣雖然不大,卻不容掙脫。她動了動,頭發擦著他的脖頸而過,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嗯?巧克力?” 他似乎注意到她手里的袋子,饒有興致地抬起來看了看——里面是剩下的最后一盒巧克力。 “對哦,今天是情人節呢?!?/br> “誒?” “你親手做的?是什么味道?” “嗯……是,黑巧克力?!?/br> “哦——”他拖長了聲音。 這時候,綱吉產生了一點奇怪的感覺,談不上不適,卻也說不清到底是什么……很奇妙的,但沒有空閑的時間讓她弄明白。 “既然如此,就把這個當做賠禮吧,”說著,那人就擅作主張地取走了袋子,她完全來不及阻止,“沒有意見吧?” ……喂。 那本該是留出來給里包恩的啊。 “哦,對了,”見綱吉沒反應,那人又自言自語,“應該是有回禮的,不過……大概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吧?!?/br> “???你說什——” “這樣吧,喏,這個,作為回禮,提前給你吧?!?/br> 等綱吉回過神來,手里已經被塞上了一顆巧克力糖。她愣住了,只聽到那人輕笑著,指尖劃過她的發梢,然后是臉頰,隔著柔軟的薄手套,輕輕摩挲著,像是非常自然而親昵的動作。 很快,他便放下了手,再次圈住了她的肩膀。 “感謝我吧。像我這樣那么好心、付出這么……的人,可不多了呢?!?/br> 他的聲音越發低沉下去,幾乎與嗡嗡作響的機艙環境融為了一體,讓綱吉聽不清楚他到底說了什么。 “那么,晚安?!?/br> ——砰! 五分鐘的時間到了,煙霧再次涌起。 很快,綱吉回到了十年前。 大人藍波早已不見影子,取而代之的是在地上縮成一團睡得正熟的五歲藍波。而墻上還殘留著的血跡證明了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這個是——” 雖然一般情況下,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那么掉以輕心,但這一次,在某種無形的力量的推動下,綱吉還是拆開了包裝紙,小心翼翼地咬了下去。 嗚哇——好甜! 超級濃的牛奶巧克力……超級甜。 就像是那個人,給她帶來的直觀感覺。 第31章 .我真的不覺得在打雪仗 并不安穩的情人節一過,連續幾日都在下大雪。到了周末,雪終于停了,而并盛的大地上已被雪花鋪滿。高興于不用再被困在屋子里,孩子們都嚷著要去外面玩雪,里包恩也順勢建議他們去學校的空地玩。 之前,奈奈剛好接受了邀請要去參加朋友的演唱會,臨走前拜托綱吉照顧好大家。綱吉既然接下了任務,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他們的想法。 剛來到學校,遠遠地便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 獄寺一見到她就拼命招手呼喚:“十代目,這邊!” “早上好,”山本笑著說。 “唷哦!”了平還是那么精神,“等你們很久了!” “誒?大家都來了?” “早上好,”迪諾露出一貫的愉快笑容,“我們一直在等呢?!?/br> “嗯,看來大家都到了,”里包恩環視一圈,滿意地點點頭。 “里包恩?” “你不是覺得照顧這些孩子辛苦嗎?所以我就拜托大家一起來了,”里包恩說著,擺出了一副“看我多為你著想啊還不快感激涕零”的表情,“挺好的吧?!?/br> “誒?可是——” “別見外啊,沢田,”了平正色,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平時京子也勞煩你照顧啦,這個時候我也該來幫忙!” “呃、沒有啦,其實應該是反過來、我常常受到你們的照顧……” “既然要來玩的話,”獄寺握緊剛做好的雪球,興致勃勃地向她提議,“這種日子還是打雪仗最適合??!” “好像很有趣呢,”山本欣然贊同。 “那么,我也來做雪球吧,”迪諾仿佛被這種氛圍感染到了,也跟著情緒高漲,“不會輸給你們的!” “喲!極限地來打雪仗!” “……” 等一下,難得覺得成熟了一些結果還是小孩子嗎?你們真的不是來添亂的? 然而,沒有人理會她的心情,他們直接進入了下一環節。 “那么,分組的話——” “日本這邊是怎么分的呢?” “我已經分好了,”里包恩出聲,解決了這個臨時疑難,“請各位不用擔心?!?/br> “什么時候換上了盔甲裝備??!你是戰國來的嗎?!” 他們又一致無視了綱吉的聲音。 “那么,里包恩先生打算怎么分組呢?”獄寺立馬洗耳恭聽。 結果是按陣營方位分為東西兩組,綱吉和山本、一平、風太他們是東軍,戴白圍巾,迪諾,獄寺,了平和藍波是西軍,戴紅圍巾。 獄寺頓時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