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斂秋反應最快,急忙追了上去。 春燕幾個還在發愣,褚直穿著里衣從屋里走了出來,看見褚直,春燕幾個差點昏厥過去。 褚直從胸口到褲腿也都是血。 “三爺……” “別管我,去叫胡太醫!” 不對勁兒,就算二娘身子好,吃這么多鹿rou有點上火,但也不至于血跟噴泉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一會兒,哈哈哈,抱歉。 感謝: 讀者“風中游人”,灌溉營養液 10 20160816 19:30:28 讀者“動次打次動次打次專用小胖次”,灌溉營養液 20 20160816 17:32:01 第57章 一箭雙雕 褚直追到錦鯉池那兒,二娘已經泡進去了,在她周圍漂浮著一片片絮狀物,褚直辨出是那是她吐出來的鹿rou。@樂@文@小說 xs520. 她做對了,方才他跟在后面,猛然瞥見盤子里的殘汁,嘗過之后立即發覺不對,很淺很淺的酸、麻,卻絕不該出現在他的菜中。 春燕拿著褚直的鶴氅追了過來,剛遞過來就被褚直推開,但片刻后,褚直伸手接了過去。二娘已經著了道,他要是再倒下,那人該有多得意? 胡太醫背著藥箱來的時候,二娘已經爬出來了,鼻血停了,但手腳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動,不知道是冷還是別的原因。 回去就倒在床上了。 這輩子第一次“病”來如山倒,躺在床上別說“奔騰的烈馬”了,整個一奄奄一息的魚干。 鼻血不止、脈搏加快、呼吸急促、渾身燥熱……這些癥狀很像補品吃多又情關催動,加之胡太醫一問,褚直跟二娘當時都在床上,他自覺先將二娘的病判斷為 “馬上風”。 馬上風的厲害很多人都知道,一旦發作,基本上回天無力。 褚直先沒有打斷胡太醫。這就是對方的厲害之處了,把毒下在鹿rou里,鹿rou本來就有壯陽催情的作用,等到行房之時毒發,自己必將受到極大的驚嚇,到那時候,府里先顧的肯定是自己,對二娘必定是草草驗視(因為死因和死的時機甚至可能不會請人來查),至于二娘的娘家,真正在乎她的只有那青牛村的一家人,又怎么敢跟國公府作對? 可惜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二娘飯量太大,身子太好,加上自己撩撥,沒等到毒完全發作她就先噴鼻血了。追到錦鯉池的時候,池水渾濁不堪,二娘已經吐了,可惜不能再檢查那些嘔吐物;去廚房一看,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凈凈,無跡可尋;但是這屋里還有證據…… “胡太醫,你來嘗嘗?!瘪抑闭泻艉t。 胡太醫正在收拾藥箱,聞言連忙走了過去,見褚直指的是桌子上的空盤子不由一怔。 褚直做了四個菜,顧二娘這個吃貨本來說要把鹿脯放著晚上吃,結果愣是全吃了,只有盛珍鮮鹿rou的盤子里還剩點湯汁。 胡太醫見褚直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鄭重,忽然間好像感覺到了什么,走過去用手指蘸了一下嘗了嘗。 “有點酸……” 這是胡太醫嘗到的不同尋常的細微味道,如果鹿rou開始**的話,這個味道極其正常。 胡太醫假設鹿rou完全新鮮,這跟實際情況完全相符。 但進餐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剩下的湯汁也有可能開始發酵。 不過褚直的舌頭比經年品嘗各種草藥的胡太醫還要靈敏,在此之前,他就嘗到了另外一種味道——麻。 他記起在烤制鹿脯之前八角沒了,叫秦冬兒去大廚房取一些,后來秦冬兒拿了些回來,當時他還特意看了一眼——那并不完全是毒物,而是摻了毒物,一種長相跟八角非常接近,卻被八角多了兩個角的毒莽草。 至于為什么看不出來,可能那些毒莽草已經被掰碎了,等到后來讓秦冬兒磨成粉就更無法分辨。 褚直已經去過廚房,一切痕跡都被打掃干凈。 這件事情必定不是一個人做的,包括屋里也被人密切監視著……如果他沒有前世的記憶,肯定不會懷疑秦冬兒,一切都將歸結為意外,那鹿rou還是他做給二娘吃的…… “三爺,三爺……” 褚直的思緒被胡太醫拉回,胡太醫表情嚴肅:“有些毒草的中毒癥狀也跟少奶奶的情況很相似,方才我正有一處不解。按說這么長時間了,少奶奶的手不應該還握不起來……”他雖有疑問,但癥狀跟馬上風太相近了,頂多以為二娘太過虛弱。但經褚直這么一提醒,胡太醫背后涼颼颼的。 醫者仁心,胡太醫且不論這府中的爭斗,就是一個路人,他也不能坐視不管。但胡太醫也不能確認,萬一確認了,會是誰對少奶奶下手?一旦查起來,這府里會變成什么情形? “我知道了,那就換成解毒的方子?!瘪抑本従彽?。 其實胡太醫說的這一切還只是推測,他還需要進一步檢查,但現在褚直直接下了命令……胡太醫抬頭去看褚直,看到的那一剎那,心臟像被凍結了幾乎窒息——那是什么樣的眼神,像極了,像極了二十年前抱著國公夫人的褚陶! 不同的是,褚陶是絕望,而褚直是恨! 記憶的灼燙令他猛地一驚,不由往后退了幾步。 褚直發現了他的動作,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慢慢走向床榻,坐在了床邊。 胡太醫在他背后行了個禮,彎著腰退出去了。 當晚二娘吐了兩次,服下湯藥后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她還跳入了錦鯉池里,時至冬月,池水冰寒入骨,除了中毒,又添風寒。 直到四五日后,才漸漸能坐起來,瞧著往好的地方轉了。 褚直從外面進來,二娘正坐在床上看書——她覺得已經好了,如果能讓她動動,她能好的更快,春燕和斂秋卻硬著攔著不讓下床。抬頭看見褚直,忍不住笑了,這家伙最愛整潔,都到了有潔癖的地步,可現在胡子拉碴著,跟幾天沒修理似的。還別說,這樣看起來不像小白臉了。 褚直摸了摸下巴,他是忘了。 “藥吃了嗎?”褚直在床邊坐下,見她氣色好了許多,不過整張臉還是黃的。 “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