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今天做的好,這十兩銀子賞你?!瘪抑贝蠓降貟伋鲆诲V銀子。 春燕等忙打趣道:“斂秋,你今天做了什么好事兒啊,我們都沒得過三爺這么賞呢?!?/br> 斂秋正待開口,褚直猛地咳嗽了一聲,把她嚇的打了個哆嗦:“沒,我什么都沒做,就是往后三爺推人的時候千萬別躲?!?/br> 她的屁股呦! 一晃幾天過去,褚直自然是早就搬回了臥房,但很不幸的是,第二天他就有了發燒感冒的跡象。 且全身上下都跟被拆了一遍疼的要死。 褚直不免嘆氣,二娘則又好笑又好氣。 只要床帳一放,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的小算盤就沒停止過,可往往胳膊還沒碰到她,自己就疼的叫起來了。 褚直這個身體,換季或者天冷的時候生病是常事兒,所以老太君過來看了一趟后,也沒有提二娘那天回來的很晚,并是和褚直一起回來的事兒。 孫子臉皮薄,老太太知道的;重要的是,老太太對二娘是滿意的不得了了。 老太太覺得自己要是年輕個幾十年,自己要是個男的,必須要跟孫子競爭一回才行。 幸好二娘不知道老太太這可怕的想法。 光是斂秋和春燕時不時露出來的那種眼光她就有些吃不消了——當然,從她臉上是看不出什么的。 幾副湯藥下去,褚直快悶出草來了。說也奇怪,他以前天天床上躺著,也沒覺得悶,現在只要一天不出去,他就跟身上長了刺一樣。 這當然都是二娘的原因! 他被這鄉下丫頭帶野了! 二娘剛收到他哥的信,進屋就看見褚直側躺在床上在看琉璃跳舞。 看見二娘進來,琉璃快哭了,她已經在這轉了一個時辰的圈了,三爺還要看她轉圈。 二娘也是無奈,褚直是個病人,又不能出去吹冷風,他就這么一點心愿,她只能滿足他了。 見琉璃實在是站都站不穩了,二娘揮了揮手:“下去吧,別走太遠,下午爺還想看你再接著跳?!?/br> 琉璃哆嗦都哆嗦不起來,從三爺病了之后,只要有空,就叫她進去跳舞,說是跳舞,三爺就喜歡一個動作,原地連著轉十二個圈,要一直這么轉,不帶停的。 “我說行了啊,你這病好得差不多了?!倍锏伤谎?,這孫子壓根就不知道錯根本不在丫鬟,她更想看的是他原地轉圈。 褚直用書擋著臉“嗯”了一聲,忽然丟掉書,湊過來:“大哥來信了?寫的什么?” 這換臉速度也就褚直能做到。 可人前他也不是這樣的啊。 “我哥說他的冤案得以平反,圣人下令退還那一萬兩銀子;但櫳云庵的尼姑嚴刑拷打只審出來那四個人叫‘塞北四杰’,本身就是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因為壽禮已經追回來了,所以這兩件案子就到此為止。我哥連升三級,現在已經是神衛軍龍虎司的正軍使了?!?/br> “那一萬兩我哥直接給程喻送去了,另外他還送來了兩百兩銀子?!边@兩百兩銀子是官家的賞賜,實際上已經不少了,因為一層層分下來,她又是個“飄然遠去”的人,能給就算不錯了。 褚直很高興,提出要看看兩百兩銀子。 待銀子送來,他揮退丫鬟,拿著銀子一個個看了一遍,最后跟他的私房錢放在一起了。 此舉刷新了二娘對他的認識,不過想到這廝可能是這輩子頭次賺到錢,也就隨他去了。 “咱們出去走走?”褚直藏完銀子又提議道。 此時天近黃昏,但距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二娘想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了,遂□□/燕取出鶴氅。 褚直頭上戴著束發白玉冠,身穿青織金蟒絨衣,系著攢珠銀帶,長眉入鬢,單看容貌清貴逼人。 未走兩步便靠近二娘,悄悄挽了她手,對后面丫鬟道:“你們回去吧,我和少奶奶轉轉就可以了?!?/br> 斂秋等頓時覺得被無情地踢開了。 不過有二娘在,三爺到哪都不會有事的。 兩人沿著小徑緩慢而行。 其實兩人成親這么長時間,二娘少有機會逛國公府,也就是把出府的幾條路給弄明白了。一面聽著褚直介紹趁機又問了他幾個問題,包括花月樓伙計身上的玉牌。得知花月樓的伙計分為兩種,一種是褚家的家奴,一種是外面請的。但無論哪種進花月樓都得有玉牌時,二娘摸出那枚玉牌給褚直看了看。 “這是給外面的人用的,你怎么會有?” “我撿的?!倍镆娝耆恢榈臉幼?,隨口道。 褚直仔細看了看,指著上面道:“王五,乙亥年六月至七月。這個人是短工,估計是廚房的幫傭,這玉牌已經過期了?!?/br> 二娘早研究過上面的字,拿了過去笑道:“你們家真有錢,一個短工也給這么好的玉牌?!?/br> 褚直笑道:“什么你們家,我的不就是你的……” 褚直說到這兒心里不由一動,他回來后就感染風寒,都沒機會再親近她,這跟他原來想的大相徑庭。 二娘收好玉牌一抬頭就見他兩眼亮的嚇人,饑渴的不能再明顯了,慢慢把臉扭到一邊當做沒看見。 褚直先四處看了看,確定無人后才大膽板起她的下巴。 他倒不是怕有人看見,是怕萬一被二娘拒絕,就太沒臉了。 幸好二娘沒有拒絕,還閉上了眼睛,褚直急忙低頭吻去,太緊張一下撞到二娘牙齒,把兩個人都疼了一下,好在二娘堅持了過去,褚直漸漸找到門路,輾轉品嘗起來。 他沉浸其中,二娘卻有苦難言。原來她閉上眼睛不過是怕褚直看到她眼中的忍俊不禁,后來先被褚直狠狠撞了一下,他還親一會兒停下吸一口氣,親一會兒再吸一口氣,跟不會換氣似的。 “好了,別憋著你了?!瘪抑狈砰_她,戀戀不舍道,他覺得自己快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