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她嘴上說著,兩只蒲扇一樣的大手抓緊了二娘里衫的襟口,正待向兩邊撕開,忽然看見二娘睜開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那眼睛太黑,以至于產生一種吸光的感覺,那么直勾勾地看著姚mama,就像一個無底的黑洞,把姚mama嚇的就要驚叫出來,可惜她只是脖子一軟死豬一樣趴在了二娘身上。 二娘放下腿來,把夾昏過去的姚mama推到一邊,迅速脫掉她外面的衣裳,先塞住她嘴,然后撕開她的裙子、褲子把她綁了個結實,塞到了旁邊的衣柜里。 幸虧衣柜夠大,否則姚mama這一身白花花的肥rou還真裝不下。 處理完了姚mama,二娘輕輕在門上叩了叩。 司琴正緊張地站在外面盯著人,忽然聽到動靜,想也沒想跑到門口叫道:“mama,什么事?” 門陡然拉開,二娘一拳打昏了司琴。 如果讓二娘選,她肯定樂意打昏的是顧詩蕊,但這時候沒那么多時間了,碧瀟院離榮福堂不是很遠,這會兒錢益很可能就在過來的的路上。 二娘當即把司琴剝的只剩個肚兜,把她面朝里丟在床上,拉過被子草草掩住。然后自己進了床底下的地道里。 榮春堂里,姜氏看見連翹進來停止了向許氏灌酒,叫過跟著許氏來的劉mama:“把你們一大一小兩個主子小心弄回去,好好睡一覺?!?/br> 小姜氏也起身告辭,姜氏想事兒已經成了,也不怕小姜氏知道了不高興,遂揮揮手:“去吧,好生歇著,晚些時候就不用過來了?!?/br> 通常姜氏的晚膳是由小姜氏服侍,小姜氏心里冷笑一聲,面上卻恭敬應了。出了榮福堂,小姜氏先帶著人往自己的住處走去,拐了彎就拉著顧詩蕊快步朝碧瀟院趕去,一面跑一面喝人:“快去門口看二爺和侯爺回來了沒有,一進大門就立即把人帶來,剩下的都跟我來!” 錢益面有醉色,心里卻極為得意,想到顧二娘已經被“三步倒”放倒,正躺在床上等著他,興奮得都有些走不動路。 他抬頭一眼就望見了擱在回廊上的一盆蘭花,心想連翹是個識趣的,指了顧二娘的屋子就走了。 錢益興頭之上,竟沒奇怪他這一路一個人也沒見到。如果讓他想,他大概也只會以為自己的銀子花的值。 門虛掩著,錢益不費什么力氣就推開了,轉過一扇牡丹侍女圖屏風,錢益就看見了蔥綠錦被半掩著的白馥馥香肌。 那錢益一步上前,激動之余心里還想“這丫頭看著臉黑,沒想到身上倒是一塊好rou……” 錢益連錦被抱住先在香肩上咬了一口,覺得這仇算是報了一半了,順手摸到前頭,覺得滑膩無比,個頭也不小,心下大為滿意,轉過身來坐在床沿上,急不可待地把靴兒、褲兒都脫了,穿著上衣就要跟“二娘”*。 他嫌“二娘”側面朝里大為不便,身子壓著二娘,用一只手把“二娘”臉給扳了過來,其間嘴不閑著,從胳膊啃到臉,正待親個嘴兒,定睛一看,錢益“啊”的大叫了一聲。 衣柜中的姚mama早就醒來,但她全身被綁得結結實實,嘴也塞著,只好拿頭去撞柜子??上уX益色/欲熏心,幾次都沒聽見。直到錢益發現床上不是二娘,駭了一跳后,又聽見不知哪里發出一聲聲的砰砰聲,嚇的七魂丟了三魂。壯著膽下了床,也不知道穿衣裳,光著下身走到裝著姚mama那衣柜前,猛地拉開柜子,姚mama登時滾了出來。 錢益先看到一個生平見過的最肥碩的白花花大屁股,好半響才認出是姚mama;姚mama倒是早知道是他,一眼瞧見錢益光著的下半身,也顧不得害臊,嗚嗚叫著要錢益把她嘴里的臭襪子掏出來。 錢益知道事情不對了,顧不上穿褲子,先去掏姚mama嘴里的臭襪子。 姚mama生怕這時候有人闖進來,恨不得錢益長四只手幫她,頭上急滿了汗,感覺到那臭襪子離了嘴兒,剛要喊“快走”,外頭有人乍一聲喊道“把院門看緊了,不許放跑一個!” “這怎么回事?”錢益抓住姚mama的頭發低喝。他是想碰這個老女人,可這老女人全身上下就穿了一個繡著并蒂蓮的紅肚兜! 外頭響起許氏的哭聲:“二娘,二娘,我的兒,你在哪……” 今日在榮春堂用飯的時候,錢益留心過許氏,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先把生米煮成熟飯,等許氏回來正好“撞見”時,他再跪地求饒,告訴許氏他娶二娘。這種情況下,顧二娘只能嫁給他為妾??涩F在床上的不是顧二娘,許氏又在外面大叫二娘,顧二娘到底在哪? “走、快走!”姚mama顧不上解釋把她打昏塞到柜子里的就是顧二娘,那小賤蹄子肯定早就發現了,要是被人看見她和錢益光著身子在一起,她這條老命和老臉一樣都留不住了。 姚mama想的不錯,可有人的動作比她更快。 “咣當——”一聲,門板被一腳跺開,一個尖銳的聲音緊跟其后:“快,快抓住那惡賊!” 錢益還在找褲子,他明明把褲子扔到地上了,竟到處都找不到。聽到那破門而入的聲音,錢益已經來不及躲了。他何時這么狼狽過?危急之際竟生出一股狠戾,很明顯他掉入陷阱中了,別說他沒睡床上那個,就是連這個老浪貨一起睡了,安定候府又能拿他怎么樣? 憤怒之中,錢益一把拽下了床帳裹住了自己。 姚mama的裙子、褲子都被二娘扯成條了,無處躲藏,又拼著老命往柜子里爬,可不知是她太過肥大,還是因為太緊張,柜門關了幾次都沒關上,再次嘗試時,眾人已經沖了進來。 雖然來捉“賊”的心里都有數,可乍見柜子里一個,床上一個,錢益好像還沒穿褲子,都在暗自咂舌,都說錢大爺會玩,是真的會玩??! 不得不說錢益相當厲害,這種情況下竟然也能穩穩坐在椅子上。 只是他的鎮定沒能維持多長時間,就隨著一記響亮的耳光戛然而止。 “禽獸,你竟敢jian污我的嫡姐!” 錢益吃驚地看著打了自己一巴掌的顧詩蕊,但他的憤怒很快淹沒在海潮一樣的聲音里。 “快去看看大娘怎么樣了?” “還有氣兒嗎?” “蕊娘,你不要哭,有娘給你做主!” “讓三娘先回去,不要在這里臟了眼?!?/br> “禽獸??!造孽啊……” …… 錢益臉色越來越難看,怎么會這樣?他的未婚妻和岳母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顧家,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小姜氏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婆子們把杜mama拖出來綁了起來,這可是個意外之喜。 慌亂中錢益忽然瞧見了小姜氏眼底沒藏住的笑意,他腦子里白光一閃,蹦出個不敢置信的念頭。錢益一巴掌扇飛了想抓住自己的人,對小姜氏道:“好你個賤婦,你竟敢算計大爺!” 小姜氏立即掏出汗巾擦了擦眼,嘶聲道:“這小王八子瘋了,滿口亂咬,還有沒有王法了,把他給我綁了立即送大理寺……” 錢益和小姜氏帶來的婆子動起手來,錢益想他堂堂七尺男兒怎么也能奪路而逃,哪知小姜氏專意為了今天挑的都是粗壯有力的婆子,且有言在先,誰打的狠誰的賞銀就多,這些婆子心眼又壞,都卯足了勁,且知道錢益沒有穿褲子,先扯他下身裹的床帳。沒多大一會兒,錢益就光著腿被七八只手按在地上,披頭散發的,只剩腰里還圍著點兒遮羞。 錢益啞著嗓子嚎道:“叫安定侯出來,我看他管不管你這個娼婦!一門娼婦,老的小的養漢子,冤枉我這青天相爺的干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