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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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著眉道:“郝怎么不好取名字了,郝彬,郝萌我覺得都是挺好的名字?!?/br> 郝澄興致上頭:“那多想幾個吧!男孩一個,女孩一個。咱們的孩子,就應該給它取全世界最好聽的名字?!?/br> 一談到孩子,江孟真也不再去想那糟心的月不落帝國王子的事,話題就這么被成功的轉移。 妻夫兩個討論了一晚上的名字,直至江孟真到了平日里的睡眠時間,實在撐不住睡了過去。 郝澄冥思苦想,好不容易想了個好聽又好寫的名字,激動地對自家夫郎道:“孟真。我想到一個好名字?!?/br> 她說完,卻沒有半點回音,低頭一看,江孟真已經闔眼睡熟了,呼吸也變得輕柔綿長。 郝澄立馬住了嘴,看了他靜謐的睡顏許久,十分輕柔地撩起他散落的額發,在他光潔白皙的額頭上落了一個吻,然后在江孟真的耳邊低聲道了一聲:“晚安?!?/br> 江孟真睡了,郝澄卻還是睡不著,睡覺前還在想著給寶寶的名字,不過她想了很多,又一一地否定自己。 結果好不容易入了睡的時候,她竟然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她和江孟真住的這間房里多了一張嬰兒床,床上有一個被裹在襁褓中的嬰兒,正哇哇大哭著,哭得她心里很是難受。 她走過去,想搖搖那小床,哄哄那小孩,結果走過去那嬰兒身子小,頭卻很大,而且頂著她前世那一張成熟的臉,對她哭喊:“娘親我不要叫郝大,我不要叫郝大!” 那魔音穿耳,愣是把她嚇醒了,還驚出了一身冷汗,睜開眼來,就見被她驚醒的江孟真直起身來,關切地問她:“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惡夢給驚著了?” 郝澄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沒什么,我只是夢到寶寶出生了,她不喜歡我給他取的名字,所以一直在哭。她哭得太厲害了,所以我就被吵醒了?!?/br> 只是做了個不甚美妙的夢,江孟真應了一句,倒也沒怎么放心上。因為請了好幾日的假,郝澄哪兒也沒有去,就在家里陪夫郎。 先是為他束發更衣,給他按摩因為懷孕水腫的雙腿,還要幫江孟真越來越大的肚子抹上潤滑的油,免得那上頭長出難看的孕紋。 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了,時間也不早,下人們備好了口味清淡又適合孕夫的早膳,郝澄便主動執筷,送了口食物到江孟真口中,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完了早膳。 午膳照舊是四菜一湯,不過郝澄下廚房炒了兩個菜,江孟真孕期受不了油煙的味道,郝澄就讓他坐在外頭等著,讓竹青在旁邊陪著他,等她出來后,換掉身上沾了油煙味的衣服陪他一起吃。 飯后兩個人手牽著手在涼風習習的院子里走了一陣,郝澄配合著他的步伐,特意將步子放得很慢。 走了小半個時辰,按照江孟真規律的睡眠就是午睡。只要去翰林院,那基本上是早上走,晚上應卯后才能回來??梢哉f,自從肩上有了官職,郝澄就很少有空陪著江孟真一起午睡。 兩個人換了身舒適寬松的衣服,郝澄坐在床的內側,江孟真睡在李側,平躺在床上,腦袋枕在郝澄的結實有力的大腿上。 郝澄手里捧了本書,一面用手給江孟真的隆起的肚子按壓,一面放緩了語速,用溫柔且富有感情的語調給肚子里的小孩講著故事。 沒有那種每一分每一秒都心臟撲通撲通的感覺,但這種溫情脈脈化不開的濃稠感情,很是放松了郝澄因為官場上的事情緊繃起來的神經。 但她只舒舒服服地過了一日的悠閑時光,就又有人一大早就來敲她們家的門了。這會不是倒霉催的張侍郎,是翰林院的一個庶吉士。 見到郝澄,她先是行了禮,然后直截了當地道:“先前您不是在戶部告了假嘛,但明日使臣團便要來朝,凡是七品官職以上者,翰林院便讓學生前來通知一下大人?!?/br> 郝澄面露驚異之色:“怎么明日來朝,先前不是說的九日后嗎?” “那是先前,好像是說月不落的人有急事,不能拖延太長的時間,所以讓禮部改了日子,陛下也同意了?!蹦鞘垦柿丝谕倌?,有些緊張地道,“為了保證您是被通知到了,麻煩您寫張條子給我 ,學生還得回去復命?!?/br> 畢竟只是個來通知的,雖然通知的是壞消息,但郝澄也不欲為難她,她按照對方的要求寫了個條子給了出去。 等到把人送出去,臉就垮了下來。江孟真問她什么事,她又勉強地提拉了嘴角,但怎么看,都是在苦笑。 江孟真問第二遍的時候,她才道:“來的人是翰林院的,說是明日會有接待使臣團的國宴,文武百官都能會到,所以明日我也要過去?!?/br> 反正明天她肯定得走,與其憋著不說讓江孟真胡思亂想,還是自己主動坦誠來得比較好些。 江孟真反應倒比她平靜一些,畢竟這個消息他得知的要比郝澄還早些:“那就去吧,只是宴會罷了,參加完了記得早點回來?!?/br> 郝澄親了親他的臉,似乎這樣能夠安撫他,也能夠安撫自己,她向他鄭重保證道:“我會的,一定會早點回來?!?/br> 因為這個突然起來的壞消息,接下來的一整天她心情都有些不大好。隨便寫幾個句子,也都充滿了負面情緒。不過在江孟真面前,她還是很好的克制住了情緒,不讓自己的不安傳染給自家夫郎。要知道江孟真還懷著身孕呢,他把這個孩子看得這么重要,她也一定要保護好他和孩子。 等到次日的時候,郝澄磨磨蹭蹭地穿衣服,似乎出去的晚些,就能少幾分鐘看到那什么破爛使臣團。 還是江孟真替她整理好衣領,拍了拍她的肩膀:“早些去吧,要是遲到了就要在陛下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了?!?/br> 他的反應實在是太平靜了,這反倒讓郝澄覺得很擔心。一頓早膳吃的是食不下咽,就勉強的喝了一小碗清粥。 臨走的時候,天空微微露白,只在東邊朝陽在云層染了點點霞光。江孟真站在府門口送她,郝澄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后到底是什么都沒有說,轉身便走。 她轉身走了一步,江孟真便叫住了她。郝澄立馬轉過身來,兩步并作一步走到江孟真跟前,略帶緊張地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江孟真搖搖頭,踮起腳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輕吻,這是成婚以來,他頭一回在外頭主動吻她:“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平平安安回來就好了?!?/br> 郝澄重重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地往馬車處走,馬車婦實在看不下她的龜速,按捺到她上了馬車,便開始策馬揚鞭。 郝澄的馬車一離開江孟真的視線,江孟真便在竹青的攙扶下上了隨后的一輛馬車,語氣很平靜地下了令:“去長平侯府?!?/br> 第96章 江孟真的馬車之在長平侯府停頓了十分短暫的時間,便在馬車婦熟練的趕車技術下,以一種十分平緩卻不慢地速度往宮城的方向前進。 這停頓的半刻鐘,江孟真的馬車上便多了個人,當然和他一樣,是個男人。對方和江孟真差不多年紀,不過養尊處優,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妝容雍容端莊,身穿深紫色的錦繡深衣,流云一般的長發被梳成飛天髻,一枝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孔雀金步搖斜斜得插進他高高的發髻,端莊中平添幾分嫵媚。 這男子便是當今長平侯府的正君了,也是江孟真為數不多的閨中密友之一。他瞥了眼江孟真的肚子:“你家妻主也真是的,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還讓你大著肚子勞心勞肺的?!?/br> 他一向在江孟真面前嘴損,但倒也是真心實意為他好,當初聽江孟真選了個窮人家的女子結婚,氣得就只送了份禮過來,憋著口氣,愣是沒有來參加郝澄和江孟真的婚禮。 但如今江孟真有事情請他幫忙,他還是一點也沒有猶豫的上來幫忙,見江孟真不說話,他又忍不住念叨道:“我當初就說嘛,年紀輕輕的不好掌控。而且她家世不行,根基太淺,在皇帝面前也沒什么份量,當時我就勸你,結果你個死心眼,非要選她?!?/br> 江孟真第一任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至少有錢有勢,江孟真年紀也不輕,雖然手段狠辣,但畢竟是個男人,他真的是擔心自己的好友被這么個年輕女人輕易哄騙,最后人財兩空。 江孟真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笑得很是溫柔:“阿白,謝謝你,不過我現在過得很好,至少選她,我這輩子都不后悔?!?/br> “好好好,不后悔?!笔挵滓彩悄盟麤]一點辦法,他要是真有自己嘴上說的那么狠心,今日就不會坐在馬車里一起陪他去皇宮了。 看了看江孟真那樣子,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你想好怎么辦了沒有?不會就是讓我陪你進宮和太君后說兩句話吧?我雖然是侯府正君,在外祖父那邊也說得上兩句話,可你也知道皇室那些女人,江山社稷為重,要是那什么不要臉的外族皇子就是要搶你的女人,陛下指不定真要讓你受這份委屈?!?/br> 晉國自詡大國,講究的禮讓和大度,說難聽點,就是虛榮,為了名聲和風度,只能把苦水往心里咽,對上比較不要臉的人,那就只能吃悶虧。 江孟真道:“你只管帶我進去便是,只要能和太君后說幾句話,送點東西給他就行了,其他的我有自己的打算?!?/br> “可那什么使臣團今日就要訪朝了,你現在才找太君后,來得及嗎?”蕭白還是十分擔憂。 江孟真笑道:“你盡管放心便是,我說來得及,那就一定來得及?!?/br> 長平侯府的正君也就是當今太君后的親外孫,而且這次拜訪事先馬車雖然沒有什么特殊的標記,但蕭白只放了個令牌出去,馬車撩開簾子來檢查了一下便被放下,宮里的侍衛很輕易地給馬車放了行。 在江孟真的馬車進宮的時候,郝澄也不情不愿的上了朝。外朝使臣團來訪,雖然聲勢浩浩蕩蕩,但也還是按照晉國的規矩,像其他國家一樣到金鑾殿上來拜見晉國的皇帝。 文武百官照舊例,分別按照官職的高低順序站在兩側,當然諫官史官以及翰林院幾位學士除外,她們品級雖然不算高,但屬于皇帝近臣,這種國家大事必須站在前列隨侍。 “月不落使臣團訪朝……”傳音的女侍們音調一個比一個拖得長,伴隨著她們洪亮卻無比尖銳的嗓音,月不落使臣團的邁著極其整齊的步伐走進了金鑾殿。 如果是其他小國,使臣團人數少,進金鑾殿來,被這么多朝臣盯著,肯定氣勢上就弱了一大截。但月不落帝國的人不一樣,她們的使臣團有兩三百人之多,一個個都人高馬大,而且訓練有素,邁著整齊軍步跟在金發碧眼、高貴優雅的王子和公主后面,氣勢反倒把晉國的朝臣壓下來了。 郝澄作為一個五品官,站在文官隊伍的中末端,盡量地壓低自己的存在感,試圖把自己變成一個隱形人和壁花,這種場合誰愛高調誰去,最好來個年輕俊美的,一下子把那什么月不落王子的注意力吸引走,反正她沒有半點想要出風頭的意愿。 那先前親過她的使臣這次果真換了個打扮,摘掉那紅色假發,以一位尊貴的王子的身份,并肩走在他那位皇姐的身邊。 一開始的氣氛還算是不錯,使臣團的人上來后,就入鄉隨俗地給皇帝行了大禮,不過王子和公主作為帝國的繼承人,他們只是按照自己家鄉的禮節行了鞠躬禮。 而且她們還用有些生疏的晉國話向晉國的皇帝請了安,祝福她安康如意,福壽萬年。 按照人家的說法,這已經是她們見本國女皇最高的禮節,而且她們還用了晉國話,實在是很給晉國面子?;实垭m然不大滿意,但要顯示自己大國風范啊,自然是擺了擺手,同樣夸贊了王子和公主一番,面上還是笑吟吟的。大家各懷心思,場上卻是其樂融融。 月不落帝國的王子和公主是懂得一些晉國話的,但是主要是聽得懂,講不大會講,絕大部分話還是要靠盡職盡責的譯官來溝通。 負責此次兩國交流的人,是個黑發黑眸的晉國人。原本這種情況,各自國家用各自的譯官。 先前那使臣團中有兩個譯官,但主譯官是生了病,后來病好了些,但是不知道為何,昨日病情突然加重,上吐下瀉的,肯定是來不了朝。次譯官的口語算不得很好,知道的詞匯量也相對來說比較有限。 只能安排了晉國的人過去,禮部這邊后來也找了個譯官,也是禮部送上來的,不過不是郝澄安排過去的,聽說是已經告老還鄉的禮部尚書推薦的人。 有著兩位譯官在,兩國的交流還算是順暢。一開始是談國事,兩個國家隔得遠,整整隔了一個海洋,又沒有什么國家邊界的問題要談,主要還是談合作,所以兩邊俱是春風拂面,國事談得相當融洽。 后來就是送月不落帝國的禮物,開始的各種珍珠寶石就不用談,晉國不缺這個,對方送的東西雖然價值連城,但皇帝還有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什么寶貝沒見過,神色都相當淡定。 到后面的時候,擺了兩個籠子出來,是珍奇異獸,晉國從來沒有看過的品種。不過那籠子上頭的紅布一掀開來,郝澄就愣住了,這兩個籠子里的玩意,不就是熊貓和神獸草泥馬,哦不羊駝嘛。 沒想到自己國家上輩子的國寶竟然能在這個地方見到,郝澄很是驚訝。要不是顧慮到這場合,看到這大籠子里的兩個萌物,她其實還有點想上去摸一摸笑一笑的。 這玩意,在月不落帝國也是稀罕物件,見能震懾到晉國的人,使臣團那些月不落人面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她們讓譯官問文武百官,可能說出此神獸的名字和習性,當然每個國家對不同物種的叫法可能不一樣,所以她們只要求說習性就夠了。 郝澄按捺不動,她并不想要出風頭。好在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了,是皇帝陛下的三皇女。她引經據典地說了一大堆古書中瑞獸,兩方譯官嘰里咕嚕地說了一番,對上了! 皇帝大喜,大臣也開始對三皇女大肆吹捧。這種戴高帽子的活動持續了沒有多長的時間。 那月不落的公主便十分誠懇地道:“我此次前來晉國,是想為自己尋一位王君。我聽說晉國的帝卿貌美賢德,此次特意帶了聘禮和聘書前來求娶。希望皇帝陛下能夠答應?!?/br> 聯姻的事情,那是常有。不過這種大國之間的聯姻,一般當君后嫁過去的帝卿都不會被允許生下皇女,如果不是君后,那生的皇女也斷然沒有成為該國皇帝的可能。 皇帝陛下便讓人請了幾位尚未婚配的帝卿出來,十三帝卿病了不能見人,這次沒有出席。這位公主便款款深情地說自己對那位穿藍色衣衫的帝卿一見鐘情。 藍色衣衫的是七帝卿,皇帝很看重和月不落帝國的關系,帝卿嫁給一國未來的繼承人也不吃虧,她輕而易舉地便當場把七帝卿給許了出去。 七帝卿柔柔弱弱的,面上不顯,還維持著笑容,臉色卻有些蒼白,眼神里的笑意也很是勉強。 月不落的公主顯得很開心,大臣們也說著道喜的話。然而月不落的王子也有話說了,他用月不落的語言道:“我也瞧上了一位年輕俊美的女君,想要將她帶回我的國度,做我的妻子?!?/br> 說完,他便有意無意地看了人群中的郝澄一眼,作為國家的第二繼承人,他是不會愿意用妻主這個詞的。 郝澄懂月不落的語言,不用翻譯就懂他在說些什么。他話音一落,她就不自覺睜大了眼,手心冰涼。她還真沒有想到,那月不落帝國的破王子真這么不知廉恥,竟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在朝堂上說這種話。 可七帝卿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他都這么輕易被皇帝給賣了。她不過是一個小臣子,又不是皇帝的心頭寶,那她呢? 第97章 譯官如實地翻譯了王子的話,文武百官沒想到這位王子會這么主動,面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震驚。 晉國的皇帝又笑吟吟:“不知王子心儀何人,我可為你賜婚?!?/br> 那王子指了指郝澄的反向,然后念出了郝澄的名字。這還是郝澄親自教給他的發音,不過王子念得不是很準,月不落帝國的人舌頭都是翹起來的,發聲總有種卷著舌頭說話的感覺。 在聽到對方口中這個名字的時候,郝澄的血液都凝固了,等到皇帝說了不行之后,她手腳才回了暖。 譯官為王子殿下翻譯:“郝澄已經有家世,自然是不能隨王子殿下回去做妻主的?!?/br> 所有的大臣都看向了郝澄的位置,她們似乎是驚訝郝澄的艷福,有些臣子甚至三兩個的竊竊私語起來。 月不落的王子便提出了一個交易:“我并不介意,也可以允許她將自己的丈夫一同帶往月不落。為此,我可以以月不落帝國和晉國十年不戰的合約做交換?!彼焐险f的十分大度,那是因為,只要郝澄敢真的把江孟真帶過去,不等到船靠岸,江孟真就會一尸兩命。 在展示月不落帝國的珍奇異寶的同時,她們還展現了自己的軍事實力。那些軍艦已經說明了她們的強大。晉國雖然和月不落帝國隔得遠,但如果能夠有這樣的合約和強大的盟友,無意是一件對兩國都極好的事。 比起兩國和平,兒女私情和一些微小的利益就算不得什么了,她毫不懷疑,以此為交易,皇帝一定會同意的。而作為臣子,是不能抗旨的。如果抗旨,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