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廚子以后(古代幸福生活)、影帝在上[娛樂圈]、[快穿]反派BOSS總想攻略我、[家教]感覺綱子萌萌噠!、小污見大污、頑劣狂妻之妃要出逃、重生王爺穿越妃、對不起,我口才不好、深入游戲、我真的是語文老師
江孟真的性子,郝澄還是很了解的,他做事情講究臻于完美,說是了解的不多,那肯定是連人家的開國史都通讀了一遍的。他記憶力好,這些事情肯定不會出什么差錯。 郝澄的表情就像是吃飯吞進了蒼蠅:“你的意思是,我是被個女人輕薄了?” 江孟真沒說話,但表情表示了肯定。 郝澄嚯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起身就往外頭走,江孟真連忙喊住她:“你去哪?” 郝澄回頭應了他一句:“去洗臉!”對一個筆直筆直的直女來說,就算對方長得不錯,被輕薄也還是覺得有點惡心。 她洗了好幾回,臉都有點紅撲撲的,還要再洗第五回的時候,保持著比較慢的步伐趕過來的江孟真制止了她的行為:“你別洗了,已經很干凈了,再洗臉都又破皮了?!?/br> 本來江孟真是很不高興的,但是看郝澄這個行為,他哪里還顧得上吃什么醋啊,反倒要反過來安慰自家妻主:“我看那女子長得挺漂亮的,而且她可能就是一時激動,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反正咱們也沒有吃什么虧?!?/br> 郝澄還是神色郁郁:“當時我們又沒做什么激動人心的事情,她哪里來的一時情急。而且我看她那人,就覺得有些輕浮。長是長得挺漂亮,但脾氣又不算很好,我做翻譯的時候,就輸她說話最強勢難纏。張侍郎也說了,那女子就盯著在場的男子看,我就覺得她不是什么好人?!?/br> 其實要是真的熟人,或者是什么大家都非常的興奮的時候,親一口她也不會覺得有什么。畢竟親的是臉,她又是現代來的,哪里會真的為了這么個人反應過激。 但問題是,這個時代女子的地位相對于她那世界的男子,而且那女子舉止著實輕浮,明顯就是在撩撥調戲她嘛,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孟真道:“那妻主想怎么辦呢?難不成你還想調戲回去不成?” 郝澄想也不想否決道:“那哪成啊,那我不是又被她占一回便宜?!彼龑ε擞譀]有什么興趣,憑什么要親那個人啊。 不過想一想,江孟真說的也對,為這么個人生氣也不值得,她瞇著眼睛,看著月色下的自家夫郎,因為懷孕的緣故,江孟真整個人都豐腴不少,雖然不及之前苗條,但整體還是非常勻稱,而且整個人都溫柔許多,看起來格外柔美。 他臉頰比未有身孕前多了些rou,因為說話的緣故,嘴唇看起來微微嘟著,簡直像是在索吻。郝澄心念一動,便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那夫郎的幫我消消毒?” 江孟真用疑惑的語氣重復了一遍:“消毒?” 郝澄想起來這個世界是沒有這種說法的,當下解釋道:“就是那什么月會落使臣團的那嘴特別毒,親在我臉上那就是放毒,用水洗不干凈,所以需要我家夫郎親親我,把她親過的地方弄干凈,這個行為就叫消毒?!?/br> 江孟真撲哧笑出聲來:“什么月會落,人家是月不落帝國?!?/br> 郝澄目前對這個帝國一點好感都沒有,她嘟嚷了兩句,又把臉主動地湊到江孟真的嘴邊:“月亮當然會落了,狼人才希望月不落呢,總之都是那個意思,夫郎你先幫我消毒?!?/br> 江孟真拿她沒法子,又看了下周圍,最后快速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他那吻又輕又快,像是蜻蜓點水,又似羽毛輕拂,郝澄完全感覺不到他有親過來嘛。 她撇了撇嘴,夸張地道:“那女人親得我臉上都是口水,夫郎這樣根本沒有辦法把她親的地方消毒嘛?!?/br> 江孟真臉有些紅撲撲的,狹長的眼眸睨了郝澄一眼,卻因為無怒只有嗔,怎么看都是更具風情,那蝶翼一般的長睫毛顫啊顫的,眼波流轉靈動,簡直就是在勾引人。 在郝澄的堅持下,他還是無可奈何地重重地在郝澄臉上啵了一口,郝澄又指著臉上別的地方道:“她親的是這個地方,這里也要親?!?/br> 按照江孟真的說法,他是遠遠看了一眼才知道的,怎么可能看得那么具體,到底親了哪里還是要郝澄來說,只得由著自家一時興起的妻主親了好幾口,然后無論如何也不肯做這種大庭廣眾質之下,往自家妻主臉上涂口水這回事了。 畢竟現在雖然是繁星滿天的晚上,但這府上還有好些云英未嫁的小廝呢,要這些人看了,他多不好意思。 妻夫直接做這些是情趣,不過如果對方做起來萬分不情愿,那也沒什么意思了。郝澄見江孟真不愿意了,倒也沒有強求,只是一下子把江孟真抱了起來。 結果抱的時候,那一瞬間的感覺就是,天哪好重!她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把江孟真摔在地上,嚇得江孟真連忙摟住她的脖子:“你快點把我放下來?!?/br> 摔到他倒沒什么,要是摔到孩子那他怕是要連眼淚都哭干,妻夫之間肯定也會心存芥蒂的。 郝澄穩了穩,把江孟真稍微放低了些,卻還是抱著他:“方才我是沒準備好,你放心,你這么輕,我還是抱得動的,路又不遠,我摔誰也不會摔你的?!?/br> 主要是她以前抱江孟真的時候,江孟真還是很輕,她看著江孟真也沒有增重多少,一時間沒料到,才會沒站穩的。 但江孟真最近對他自己胖了的事情實在是頗有怨言,郝澄也不可能在他面前直白地說出來。 她抱著江孟真走了兩步,很是穩當。江孟真雖然惦記著孩子,倒也還是貪戀近日來這難得的溫情脈脈的時刻,雙手又摟緊了郝澄的脖子一些,頭也貼近郝澄的胸膛,臉頰貼在一片柔軟上,鼻翼間盡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江孟真是被郝澄一路抱著回去的,從外頭到床上,氣氛一直很好,不過因為郝澄實在是太累的緣故,兩個人也沒做別的,就安安靜靜地摟在一塊。 郝澄還是睡在外面,江孟真睡在里頭。他是側躺著,對著內墻的方向,郝澄則面對著他的背,在睡夢中,郝澄也不忘輕輕地把手擱在江孟真的肚腹上,以一種保護的姿態保護他和孩子。 大概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天晚上郝澄做了一個夢,不知怎么又夢到了白天的場景,當然在夢中那人下場挺慘,她在睡夢中的時候還惡狠狠地磨了磨牙,罵了那連姓名都不知道的風流使臣一句。 那被郝澄惦記著的使臣還尚未入睡呢,在郝澄念叨的時候,“她”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一個模樣很是俊俏的年輕仆侍剛替“她”凈了手,便連忙為“她”披了件黑色細絨的風衣:“殿下您也早些睡吧,過幾日還要進宮見晉國的皇帝陛下呢?!?/br> 被稱作殿下的人換下了白日里的打扮,手里執了一枝鵝毛筆,在羊皮卷上寫下曲曲折折的月國語。 “今日倒是見著了個挺有意思的人,你去查查,她是哪家的,到時候我好讓皇姐為我向晉國的皇帝討來?!?/br> 那金發碧眼的仆侍面上便變了變:“可是王子殿下,您要的人是男是女???” “自然是女子了,我又不喜男子,要晉國的男子作甚么?” “可是,萬一人家不肯跟您走呢?畢竟這里是人家的故鄉,我聽說,晉國的人最是戀家了?!?/br> 被他稱作是殿下的人將頭上的紅色的發套取了下來,露出一頭金子般的發絲,那雙綠寶石一樣的眼睛像一只傲慢的波斯貓一樣半瞇了起來,面容多了幾分冷酷和凌厲:“走不走由我說了算,和她無關?!?/br> 第93章 次日在翰林院點卯后,郝澄直接去了禮部,張侍郎還在那里哈欠連天,見到郝澄進來,她還很詫異:“管理資料的那人還沒來呢,你怎么一大早的就過來了。我這個人辦事你還不放心嘛,都說了給你找,那肯定會找得齊齊全全的……” 郝澄打斷了她的話:“不用找那些資料了?!?/br> “你盡管放一萬個心……”張侍郎打著哈欠還在念叨呢,翻反應過來郝澄說了些什么,她一下子瞪大眼來,“怎么突然不找了,你不多想了……” 她嘴巴咧開,臉上露出個甚是欣慰的笑容:“我就說嘛,不要想那么多啦,那女的也長得挺漂亮的,又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郝澄這次等她說完了,才補充道:“我不是為了這個來的,我來是想跟你說一句,戶部已經批了了我告假的折子?!?/br> 張侍郎應道:“這段時間你確實挺累的,這樣也好,你推了翰林院那些事情,能更好的過來幫我?!?/br> 郝澄搖搖頭:“若是這樣,我也沒有必要特意來尋你說一句了。今日我交接了手里的公文,就要回府陪夫郎了。這幾日應該都不會過來?!?/br> 張侍郎當下哀嚎起來,龐大的身軀一下子撲了過來,牢牢地抓住了郝澄的胳膊:“我說老妹啊,做人可不能這么絕情啊,你要是走了,我禮部哪里還找的到人來給那些鬼佬做譯官??!再說了,咱們要是搞砸了,圣上怪罪下來,那都是一起倒霉啊,就算是不為了我,為了你自己的前程和名聲,你也不能這么糊涂??!” 賣完了慘,張侍郎又開始打親情牌:“你看咱們認識這么久,那感情和旁人也不一般,這么要緊的事情,你不能不幫忙??!你看我今天,禮部忙得團團轉,我為了擠出點時間來給你找那什么月不落帝國的資料,還特地這么早就過來。咱們的情比金堅,你不能就這么不講義氣??!” 郝澄不自覺用手捂住耳朵,等到張侍郎鬼哭狼嚎完了,又接著道:“這一點張大人就不用擔心了,我對那月不落也是一知半解,內子手下有個擅長月不落語的仆侍,她對月不落的風土人情也十分了解,說話也比我幽默,絕對是個比我合格多了的譯官人選?!?/br> 盡管月不落的語言有百分之九十和上一世她學的法文重合,但她的記憶力畢竟沒有那么好,昨日那也是趕鴨子上架。更何況那使臣團里還有人可能覬覦她,寧愿是她自作多情,也比被人家盯上,惹出一大堆麻煩來得好。 張侍郎迫不及待地問她:“人呢,在哪,我能先見見嗎?” 郝澄道:“早在宮城外候著了,禮部不批手續,我也沒有什么好的名頭帶她進來?!?/br> 張侍郎當下椅子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頭走,口中還不住嘟嚷:“帶這么重要的人進來,還要什么手續,下次這人你盡管直接帶,出了什么事我擔著!” 郝澄跟在她后頭,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再有下次,她也還是會按規矩來的,不然出事了,誰都擔待不起。 怕郝澄帶來的這個人不抵用,張侍郎還特地去宮城請了個月不落使臣團的人過來,看著兩個人能夠順利的交流,張侍郎也松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后用那汗巾朝著郝澄擺手:“行了行了,這個人就交給我了,你可以走了?!?/br> 那態度簡直和先前判若兩人,郝澄笑得很是無奈,吩咐了那人幾句,直接就從禮部出去了。按照禮部的說法,那月不落使臣團的人安排的是十日后的宴席,到那個時候她的假也放完了,只是在殿上見一面罷了,應當也沒什么要緊的。 在戶部那里報備后,郝澄就準備坐馬車回府,免得走得太晚,又和不該碰的人碰上。 路行至玉香緣,郝澄又命馬車婦停了下來。她下車直接上了二樓,拿了張條子擱在掌柜的面前:“先前定好的東西,做好了沒,我現在要取?!?/br> 玉香緣掌柜的本低著頭在那里用算盤算賬,手指撥拉算盤珠子撥得飛快,本來是面無表情地瞥了眼上頭的字,又看到條子上寫的名字,忙滿面堆笑地抬起頭來:“是郝大人啊,東西剛剛做好了,就等您來取呢,您來得這可真是恰當好處,早來一點都得等等呢?!?/br> 掌柜的轉過身來,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十分精美的盒子遞到郝澄面前。郝澄打開看了一眼,頃刻便將盒子蓋好,在小二娘一路歡送下下了樓梯。臨到拐角的時候,她感覺有道奇怪的視線時不時地凝聚在她的身上,看得她怪不舒服的。 當她停下來的時候,那若有若無的視線格外強烈,她順著那視線看了過去,只看到在玉香緣的三樓處站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是很陌生的面孔,不過郝澄只看她一眼,就不自覺對對方生出幾分厭惡來。 也沒有搭訕或者繼續探聽的意愿,她提著那盒子便匆匆地下了樓,等到坐上回府的馬車,她才想起來自己為何一眼便覺得那陌生女子似曾相識,對方的容貌和那日親了她的女人有幾分相似。 只是這兩個人一個是紅發一個是金發,而且這個女子要比先前那個使臣要身形高大許多,當然容貌也硬朗許多。 目視著郝澄的馬車離開了玉香緣,那金發女子的身后探出一個頭來,不是旁人,正是那日親過了郝澄的人。只是他換了身裝扮,頭上紅顏色的假發也拿了下來,作的是男兒打扮。 那金發女子譏笑道:“弟弟的眼光什么時候這么差了,我瞧這晉國女子身形瘦弱,也不知能不能吃得消弟弟的索求?!?/br> 在月不落國人眼里,晉國的男男女女雖然有著十分迷人的黑發黑眸,但五官實在是太過扁平,似乎每個人看起來長得都差不多。這叫郝澄的文官在她看來實在是太過普通。 男子倒是頗不以為意:“我喜歡就好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若是我不喜歡了,換個其他人不就是了,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會像那些愚蠢得不得了的晉國人?!?/br> 月不落帝國階級劃分鮮明,在男女之分上倒是相當平等。只要有實力,不管是男女,都可以想娶就個就娶幾個。 當然像他這種,還是更喜歡一個又一個的換。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把人捧到天上去,不喜歡的時候對方如何落魄,他也沒那個心思去管了。 “我可聽說著那人家里還是有夫郎的,而且她家夫郎連孩子都有了,弟弟這也不介意?” 男子嘴角上揚,面上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卻無端顯得有幾分殘忍:“不過是個普通的男子罷了,那和我又有什么干系,她若是在這世上了無牽掛,我才要擔心她寧死不從才是?!?/br> 畢竟在晉國,那些講究所謂文人風骨的女子實在是固執的很。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沒記錯的話,咱們去見那個晉國的皇帝是十日之后對吧?!?/br> 女子應道:“是了,你又想了什么主意?” “也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十日的時間太長了,找個人去禮部那邊安排一下,直接提前到兩日后吧?!?/br> 出了那玉香緣后不久,郝澄便在車上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差點連手里的盒子都要掉到地上去,馬車婦聽到響動還特地停下車來問了一句:“家主沒事吧?” 郝澄搖搖頭:“沒事的,還是快些回去吧?!辈恢罏槭裁?,她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在郝澄抵達郝府之前,竹青便由江孟真囑咐,早早在府門前等候。一輛其貌不揚的馬車在府門前停了下來,從里頭探出一只保養得十分白皙細膩的手,遞出來一疊厚厚的紙來。 竹青忙接過那疊紙,道了一聲“辛苦”,那馬車便徐徐離開。 這輛馬車前腳剛走,郝澄坐的馬車也抵達了郝府。 郝澄下了馬車,便見竹青捧著一疊紙往里面走,而看守大門的門衛正緩緩將門關上。她出聲喊住了門衛:“等等再關”便踩在凳子上下了馬車,臨走時還不忘記把盒子帶了下來。 等到她踏入門檻,竹青卻早不見了了蹤影。郝澄覺得有些奇怪,竹青一向對她這個家主很是恭敬,這次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就匆匆離開,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急事。 不過奇怪歸奇怪,她的好奇心也沒有那么重,很快把竹青的事情丟到了腦后,捧著那盒子直接往江孟真的院子走。 她看著手里盒子,面上不自覺露出笑意來,走兩步又告訴自己要繃住,繃住才能有驚喜。 要知道,今日可是江孟真和她成婚一周年的日子啊。 第94章 進了自己的院子,郝澄卻遍尋不到人,問下人,下人也是一問三不知。只說正君方才出去了,為了何事出去,跟何人出去,去了什么地方,何時回來,他們一個個是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看他們是真不知道,郝澄也沒法子硬逼著人家瞎說。便叫人找了管家過來,相對府里那些下人,管家還是靠譜一些:“正君沒出府,過會就會回來,您且安心等著就是?!?/br> 郝澄勉強按下心里的擔憂,拿了筆墨紙硯進了臥房,新書的粗綱寫完了,細綱寫了一半。 原本她會告假回來,有一個目標就是為了寫這個大綱。 待會若是江孟真回來,她肯定是陪著自家夫郎過一周年的紀念日,而且很有可能,這幾日后面都沒有時間管這事。 按理來說,現在江孟真不在,她應該靜下心來,潑墨揮毫,但因為心中牽掛著夫郎和孩子的安危,她提筆在紙上寫了寥寥幾個字,后面便無論如何也寫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