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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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絕大多數番邦小國都是來朝進貢的,這種安排在驛站里,由禮部負責招待,隨便應付一下,大方闊氣的晉國賞賜這些小國一番,讓人拿個文書之類的就走,這其中的事情,因為她與禮部官員相熟的緣故,了解的還是十分清楚的。 對她而言,一提到番邦,她就會想到晉國又要空虛一分的國庫,實在想不到這些人和她立功有什么聯系。 方余慎重道:“這次來的可是月不落帝國,和那些來打秋風的番邦小國自然不一樣,陛下對此十分重視,你若是不信,盡管去問禮部侍郎,我聽說你與她走得還算相近?!?/br> 她頓了頓,又道:“這月不落帝國五六年才來我國一次,只是他們為人比較兇悍,你夫郎比你年長,他又是出生勛貴之家,對這些人應當有了解。便是你不信我,總該信你家夫郎,盡管回去問問江正君,看他說的能不能與我對的上?!?/br> 郝澄笑了笑:“方大人說的這是什么話,我自然是信你的?!?/br> 方余嘆了口氣:“你以前從不這么生疏的喚我?!?/br> 郝澄面色有幾分僵硬,她又擺擺手:“也罷,我們兩個之間自然是不能回到從前,只是朝堂上這么稱呼也就罷了,私下里,你還是直接喚我方余吧,你也知道,我也難得你這么一個知己?!?/br> 她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追捧她的人也越來越多,但那些人俱是虛情假意,至于她的婚事,也會成為三皇女的一個有力的籌碼。靜下心看來,這京城最值得她親近的人還是郝澄,她性格耿直,也不追求浮華的虛名,不會說什么好聽的,卻是最好的摯友。 郝澄舒了口氣,笑容便有幾分靦腆:“你能視我為知己,我真的很高興??傊@次還是謝謝你?!?/br> 雖然可能對她而言沒有什么用處,但方余肯花這份心思,總是珍視她這個朋友的表現。知道曾經的朋友十分的在意你,這于她而言,確實是很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兩個人又談了些朝堂上的事,等到路過這里的人漸漸多起來,便各自分道揚鑣?;厝サ臅r候,郝澄還是聽從了方余的建議,去問了一下江孟真那月不落帝國的事情。 后者本來在做小孩的衣服,看到郝澄進來,連忙把針線藏到身后去,見郝澄沒有注意到,偷偷松了口氣,又聽郝澄問起月不落帝國,思索一番后道:“方余說的沒錯,那個國家的人確實很難纏,而且她們的語言艱澀難懂,又處在遙遠的大洋彼岸,我們懂她們話的人也很難找得到?!?/br> 江孟真和這個國度的人確實有過交流,不過不是因為他出身世家勛貴。畢竟對絕大多數的貴公子而言,那些外國來使是朝堂上女人們的事情,和他們沒有什么太大的干系。 而他不一樣,他需要做生意:“你不是說要做琉璃鏡嘛,琉璃鏡就是從這個國家傳來的。晉國的連弩,還有那種造型很奇怪的彎刀,最原先也是這個月不落帝國傳來的?!?/br> 郝澄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她們有槍嗎?”這什么月不落帝國,很容易就讓她想到熱武器,據她的了解,晉國可還是冷武器時代呢,要是對方已經掌握了熱武器技術的話,她總感覺后面半個人生都要灰暗下來。 江孟真愣了一下,答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她們應該是用刀吧,咱們這邊用槍的也不多啊,你怎么突然問起這這個?” 晉國也有槍,但是是那種和哪咤手里使的紅纓槍造型差不多的,還是屬于冷兵器。江孟真這么答,那對方應該是沒有的,郝澄暫時松了口氣:“沒什么,我只是聽你說她們的刀劍和咱們的不一樣,所以想著,可能她們的槍和咱們的也會有些不同,一時間有些好奇罷了?!?/br> 江孟真倒也沒多想,只道:“若是能夠為那個國家和晉國建立友好邦交,那倒確實是大功一件。只是你是翰林院的,和那月不落帝國又有什么干系,你聽我的,那國家的人還是少招惹微妙?!?/br> 總之他對這個國家的人印象不算好,那個國家的人不管男女俱是高高大大的,雖然皮膚雪白,但鼻子長得實在不好看,而且眉眼間一副兇蠻之像,打起來手法也是利落兇悍,做生意還極其精明,他家妻主這么老實,要和那些人打交道,那肯定會被欺負的。 如今郝澄府上,還是江孟真這個夫郎最大,江孟真都叫她不要去理會,郝澄也聽他的:“那我自然是聽夫郎的,不過你不是應允了我嗎,不準再耗費那么多心神去做衣服了?!?/br> 江孟真小聲嘟囔了兩句,突然又驚叫出聲。 郝澄板起臉來:“你先前怎么答應我的,現在不準避開這個話題?!?/br> 江孟真搖頭,將她的手執起來,擱在自己圓鼓鼓的肚皮上:“方才它踢我了!” 他話音剛落,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他一下,郝澄像是被通了電一般,全身上下都僵住了,直到肚子里的小東西又動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江孟真圓滾滾肚子,難以置信地道:“它真的動了?!?/br> 前世她也照顧過別人家的小孩,但一點都沒有這種感覺,如今江孟真肚子里那個可能還沒有成人形,只輕輕動了這么下,就足夠讓她興奮得不得了。 大概上輩子她若是真的結婚生子,也不會因為疼痛而不情愿。畢竟孕育生命真的是一件相當偉大的事情,特別是當你感受到它在你的肚子里,那種血脈的親情會放大無數倍你對它的眷戀。 郝澄輕輕攬過江孟真的肩膀,避免壓到他的肚子。她一臉感慨地道:“夫郎真是辛苦了?!?/br> 順利的話,孩子再過不到半年就要出世了,她這個做娘親的也得加倍的努力,多為孩子賺些奶粉錢才是。 江孟真眉眼彎彎,一副有妻有女萬事足的模樣。大夫也說了,因為他這胎養得穩,孩子應該會誕生的很順利。而且依照他現在的胎相看,他這個孩子十有八九是個女孩。 江孟真并不會愿意看到郝澄不待見他生的兒子,只是他年紀實在是太大,第二個孩子一點影子都沒有,若是這是個女兒,他也能夠松口氣。 本想著他暗地里勢力發展,郝澄面上日子平平淡淡這么過著。但人算不如天算,在江孟真肚子里的孩子漸漸長大,活動也越來越頻繁的時候,來自月不落帝國的使臣團,也終于歷盡千辛,越過寬廣無邊的重洋,平安地抵達了晉國。 因為這相隔了整整六年的一次造訪,這個在江孟真眼中蠻橫而又狡詐的神秘國度,在某種程度上,也打亂了他精心設計好的生活步調。 第89章 正如江孟真所說,那月不落帝國的人確實很不好打交道,地位也遠遠比來打秋風的小國高很多。 其他番邦國訪晉,使臣團二十個不能再多,月不落帝國來了整整三百個人,而且據市舶司的官員說,對方的船隊也是浩浩蕩蕩。 說句滅本國威風的話,人家為首的船只好像比晉國最大的船還要大。 因為這么龐大的使臣團數量,晉國接待外賓的驛站根本一時間容納不下這么多的客人。 禮部遞了折子上去,經過批準,只能特地安排了兩處宮殿,供使臣團中尊貴的王子和公主住。 那些人隨身帶的譯官是這么稱呼他們的帝卿和皇女的,很多海外來的國家都這么叫,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地方。 郝澄被叫去禮部幫忙的時候,禮部侍郎還是神秘兮兮的道:“這國家的人也挺奇怪的,我還聽說他們國家竟然是男人做皇帝,王子和公主有相同的繼承權,權利還挺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說說,那男人那么弱,怎么能夠管理得了一個國家呢?!?/br> 郝澄道:“這話也不能那么說,咱們以前不也出過男皇帝嘛,而且還做的挺好的?!?/br> 她本來是想說,幾百年后皇帝都可能沒有了,推行男女平等,不過這種話聽上去實在是大逆不道,她也不想被當成妖怪燒死,話到嘴邊,繞了三圈又改了口。 那禮部侍郎嘆了口氣,捶了捶自己酸痛得不得了的肩膀:“也甭管人家的皇帝是男是女了,一下子來三百個人呢,咱們還是好好干自己的差事。這次要是干的好,咱們兩個都升官,干得不好,哎……” 禮部尚書年紀差不多古來希,身子骨一直健朗,就留在位置上不肯走,這次看著這事情兇險,就想著要告老還鄉了。 她早早得了消息衣錦還鄉了,這次事情一下子都壓在禮部侍郎身上,六部的折子剛遞上去,皇帝任命新尚書的折子還未曾下來。 張侍郎現在就是個代理的,事要是做得妥貼了,位置就是她的,要是做差了,別說是升官了,怕是腦袋上這頂烏紗帽都保不住。 唉聲嘆氣好幾遍,禮部侍郎又拍了拍郝澄的背:“老妹啊,我都想好了,你這次也挺辛苦的,若是我能夠上那個位置,我這個禮部侍郎的位置空下來,肯定舉薦你上,咱們好好干!” 郝澄笑了笑,沒回應也沒有表現得太熱忱,畢竟到時候就算有對方舉薦,能不能坐到那個位置,還是要由皇帝來決定。 因為要處理那三百個人的事,禮部上下都忙得團團轉,郝澄就是個來幫忙的,也騰不出時間回去,硬是在禮部待了好幾個晚上,當然她也沒有忘記差人回去自家府上報個信,免得江孟真不見她回來又要著急。 好不容易把那三百人的通關文牒。姓名身份還有她們帶來的那些東西的文牒等等繁瑣的手續都搞定,郝澄總算是松了口氣,當天早早的應了卯,午膳都不在禮部用了,直接坐了馬車就往郝府趕。 江孟真聽到門房來報家主回來,早早地放下手里的東西,招呼了竹青攙扶著他往門口的方向走。 郝澄遠遠便看著自家夫郎腳步匆匆地往自己這邊走過來,她心驚膽戰地看了眼江孟真的肚子,他這個時候肚子已經鼓起來了,但因為骨架比較小,他穿著寬松的衣服,也沒有顯得特別奇怪,只是腰身處稍稍有些粗,步子也走得很穩。 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又加快了步伐到了江孟真跟前,口中還嗔怪道:“就是這么點時間,你坐著等我就好了,干嘛自己親自出來接,又不是很長時間沒見了?!?/br> 江孟真瞥了她一眼,只說了一句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br> 竹青在一旁收了手,由郝澄自個挽著江孟真回去。等到她進了臥房,勉強撐著洗漱了一下,然后沾上軟榻倒頭就睡。 江孟真看她眉眼下的青黛之色,倒也沒說什么,只坐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等到他定下的菜都上齊了,他才伸手輕輕拍了拍郝澄的肩膀:“起來吃點東西再睡?!?/br> 郝澄起來扒了兩口比較清淡的菜,吃了一小碗飯盒一小碗湯,擦了擦嘴巴后又重新趴到床榻上去睡。 雖然沒回來,她在禮部這幾天其實也是睡了的,只是大部分事情都在忙個不停,一直沒有歇息的時間,禮部那也沒有那么多床鋪,只能趴在桌子上,睡得腰酸背痛,也難怪她不舒服想休息了。 江孟真命下人輕手輕腳收走了碗筷,又親自拿了塊薄薄的毯子給郝澄蓋上。他實在睡不著,也爬到床上,坐到郝澄里頭,背后墊了個軟墊,拿了郝澄新寫的故事在看。 結果郝澄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竹青便進來說有人有急事要找,江孟真小心地才床上下來的時候,外頭便跑進一個人來,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像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江孟真冷了臉,識他臉色的竹青便連忙捂住報信人的嘴,先把人給扯了出去。 那人還一臉無辜地瞪竹青呢,后者就訓斥了他一句:“怎么不經過通報就闖進來,實在是沒規矩!” 一出來江孟真倒沒有訓斥那報信的小廝什么,而是直截了當地問他:“發生什么事情了?” 那小廝歇了這么一會,也喘過氣來,道:“外頭來了個自稱禮部侍郎的女子,說是找家主要救急,我們也怕耽擱了急事,這才一路跑過來通報?!?/br> 這府上的人都知道郝澄在翰林院是六品官,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這禮部侍郎是正五品官,比她家主子大了整整兩級。 而且各部侍郎雖然官位并不高,但論起實權,那和正三品官員差不多,熬夠了資歷一般升正二品的尚書,和郝澄這種侍讀完全不同,她們府上自然不能輕易得罪。 因著郝澄的緣故,江孟真是見過那位禮部侍郎的,他問了下小廝對方的樣貌音容,便道:“將人帶進來吧,等她見過了妻主再做打算?!?/br> 門口到這里還要走一段時間呢,即便是有急事,他還是希望郝澄能有機會多睡會。 禮部侍郎一進來,見到江孟真說了聲:“妹夫?!毖劬Ρ愕教幷液鲁蔚嫩櫽?,便找還不忘拿袖擺擦擦自己額頭,問他:“郝澄賢妹呢,她在哪啊,我有急事找她?!?/br> 江孟真說了聲郝澄在屋內,她立馬蹦進去把人給搖醒。郝澄一醒來看到禮部侍郎這張臉,還以為自己方才回家見到江孟真只是自己做夢呢,等到看清楚周邊擺設才松了口氣,道:“張大人怎么會在這?” 張侍郎愁眉苦臉道:“這不是找你來救急嘛,賢妹你可別睡了,跟我出去,就算幫不上大忙,好歹給我出個主意定定神啊?!?/br> 她說著就拉著郝澄往外頭走,當然臨走時不忘客客氣氣地對江孟真說一句:“借弟妹出去幫個忙,肯定平平安安地把人送回來?!?/br> 郝澄連鞋子都沒穿好呢,只得道;“你再急也得等我先穿好鞋,不然這個忙我可不幫你?!?/br> 張侍郎腳跺個不停,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嘴上也不停嘟嚷:“那你快點,這么磨蹭,穿個鞋子比烏龜還慢!” 當然在江孟真看過來的時候,她也連忙給個無害著急的笑容,轉過臉來嘴上又催個不停。 郝澄一路被她帶出來,上了馬車后,張侍郎就趕緊讓馬車婦帶著走。 等喘過氣來,郝澄就問她:“到底是發生什么事情了,這么著急?” 張侍郎拿起水囊喝了一大口水,才道:“其實也不是特別著急的大事,只是我的擔心不表現得著急點,妹夫他不肯放人?!?/br> 郝澄瞪了她一眼:“若是不急,那我先回去了?!?/br> 說罷她還真掀開簾子要下去,張侍郎連忙拉住她:“開玩笑,開玩笑,這事情怎么能不急呢,我連家里都沒有回去就直接來找你了,還不是那什么破帝國的事?!?/br> 郝澄又坐回來:“那個國的使臣團鬧事了?” 以前的番邦小國就不會有這種問題,因為即便是對方的國王過來,在晉國皇帝的眼中,還不一定有當朝的一個一品官員地位高。所以那些使臣根本不敢鬧事,敢鬧事的,京兆尹都能很輕松的處理,到時候上報一下禮部,事情很快就平息解決。 這月不落帝國可能實力和晉國差不多,興許比晉國還強盛一些。這種國家的使臣團要是在本國出了什么問題,那搞不好就要引發兩國戰爭,晉國皇帝不會愿意看到這個結局,禮部的官員也擔不起責任。 張侍郎臉都拉成了驢臉:“可不是嘛,還有個大問題,她們隨行團帶的譯官被打傷了,現在人還昏迷不醒呢,事情的經過咱們現在也和這些人講不清楚,要是再沒過人來緩和一下,我這官也別想做了?!?/br> 郝澄道:“那你拉我去想辦法,我也想不到啊?!?/br> “譯官已經讓人去找了,但咱們國懂那些番邦國語的是有,這月不落人五六年才來一次,都是自帶譯官,這我一時間找不到啊。你不是懂一些亂七八糟的番邦語嘛,指不定這回能聽懂嘛,我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你行行好,能不能行先試試看?!?/br> 張侍郎嘴角都要急起燎泡了,等馬車一停,她就火急火燎地拉了郝澄下去:“人就在里面了,賢妹你可隨我下去吧?!?/br> 第90章 張侍郎拉郝澄下來的時候,她其實也沒有報多大的希望。畢竟那月不落帝國的話實在是很艱澀難懂,發個音,舌頭都是死命地往里卷。 也就是因為對方的語言難學,月不落帝國來的頻率又少,禮部才會疏忽這方面的人才。畢竟要學好一門語言是很難的,晉國也沒有什么人有這種閑心去學這個。 馬車停的地方是大理寺,周圍齊刷刷地站了幾排官兵,大部分是黑發黑眸的晉國人,還有四五個白皮膚的,是月不落使臣團的護衛。 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平均比晉國士兵要高了半截,身上的肌rou也很發達。郝澄被她拉下馬車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剛好和這些外國人對上,果然這些女人都很兇,長得就是兇神惡煞的,胸前平平,但胳膊上那鼓起來的肌rou就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樣超級夸張。 郝澄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辣眼睛,連拉著張侍郎站定,瞥過臉去不愿再看。里面興許是真的事態緊急,一見有人來,立馬迎出個穿著青色官服的人來,個子挺矮,身板也是瘦瘦小小的,身上的官服也不見得多厚,在這種秋高氣爽的天氣,她頭上還不斷地往外頭冒著汗。 一見到張侍郎,她就兩眼冒精光地撲了過來:“張大人,您可算來了,這里面那些個洋人講什么,我們都聽不懂。你說這審案審案,那也得搞清楚狀況才好審不是,也不能僅聽一方人的一面之詞是吧?!?/br> 別看人家個子小,力氣還挺大,張侍郎身寬體胖,底盤還穩,但還是差點被她撲到,郝澄扶了她一把,差點也被帶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