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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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寫了一半,外頭又喧鬧起來。郝澄本來是埋頭書寫,兩耳不聞窗外事。外頭卻突然進來一個人:“郝撰修,上頭下來一道圣旨,說是讓您過去呢?!?/br> 郝澄便轉過頭來看在那里閉目養神的李學士,后者半闔著眼,察覺到她的目光,吸了口煙又吐出來,整得周身都是煙霧繚繞,她敲了敲煙斗底部的煙袋,回瞪了郝澄一眼:“還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出去接圣旨啊,怠慢了陛下旨意,這罪我可擔不起?!?/br> 郝澄便和那人一同匆匆趕了出去,果然翰林院上上下下都在等著。等人都齊了,負責宣旨女官便展開了圣旨開始宣讀。 這次圣旨是喜事,主要是處理幾個人士調動。兩個輔助方學士的庶吉士都往上爬了一個臺階,從庶吉士成了編修。 這其中之一,便是方余。郝澄朝著方余笑了笑表示祝賀。圣旨念到后面,還念到了郝澄的名字。 那女官尖著嗓子道:“翰林院編修郝澄,恭謙聰敏。天資聰穎,特拔擢為正六品侍讀?!?/br> 方學士是皇帝跟前的紅人,能夠在皇帝面前說的上話,方余和另外一個舉子受方學士賞識,能夠升遷不奇怪,但郝澄什么都沒有做,就跟在那個李學士后面,這才多短的時間啊,就連升了兩級。 在官場上,有人混了十年也還是那個職位,越遠離京城,官位越難升,翰林院是出了名升官快的地方,但郝澄這樣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一時間,翰林院有些嘈雜起來,那宣旨的女官只掃了一眼,那些小聲的議論立馬就停了。 郝澄接了旨,那宣旨的女官朝她道了一聲賀,便在眾人地簇擁下出了翰林院。一等那女官走了,眾人便將郝澄圍了起來,祝賀聲一時間此起彼伏,但她們更想知道的,還是郝澄到底是做了什么,才導致升了官的。 趁著聲音嘈雜,一個人就把心中所想問出了口氣,其他人也跟著道:“快快,郝學士也給咱們傳授些經驗啊?!北贿@么多人圍著起哄,郝澄倒不好用什么借口推脫不說了。 第78章 郝澄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興許是因為我跟著李學士一同完成的那份文史編撰?!弊詮母顚W士,她就一直在做這方面的內容,日日夜夜到藏書閣去借閱書,每日都跟著做做做,這也是眾人有目共睹的。 還是有些人不信,試圖趁著起哄再逼問郝澄,李學士的聲音在人群外頭突然響了起來:“姓郝的,圣旨接完了,還不快滾回來寫完你的東西,取得這么點成績辮子就翹天上了?!?/br> 聽到這個中氣十足的熟悉嗓音,郝澄不自覺松了口氣,順著前者給的機會道:“諸位同僚,郝某還有份公文需要完成,還請諸位同僚讓讓。不然李學士怪罪下來,郝某就只能請諸位同僚來幫忙了?!?/br> 郝澄面上雖然含笑,但眼神卻比不得先前溫和,她如今也是正六品的侍讀,當然比庶吉士和編修撰修們地位高些。而李學士是從五品,她們更得罪不起。 雖然郝澄說是跟著李學士寫東西才升了官職,但郝澄說的是幫忙,她們辛苦再多也是郝澄的功勞,誰但不傻,郝澄話音剛落,人群中便自發給她讓了一條道來。 郝澄拿著明黃的圣旨走了出來,路過方余的時候,后者對她說了一聲恭喜,雖然笑容很淺,但比起那些圍著她的人倒是多了幾分真心。 這次仍舊是方余站在原地看著郝澄走,她原本還想著提攜郝澄一把,結果是白cao心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和郝澄平起平坐,結果對方輕輕松松地便直升了兩級,想必先前自己在郝澄心里是個笑話,方余在那一瞬間,心里其實是頗不是滋味的。 不過她很快沉下起來,檢討了自己的不足。自己從庶吉士到了編修內心就十分歡欣,郝澄從編修到正六品的侍讀還不驕不躁,在沉穩方面,她確實不如郝澄。雖然心中也有些嫉妒,但對方余而言,她難得這么一個對她有知遇之恩的知己好友,到底還是替郝澄歡喜多過嫉妒的。 被方余認為是喜怒不行于色的郝澄一進了屋子,把門一關,升職的文書就擱在桌子上,一個箭步沖過去,便把在那里叼著個煙袋的李學士給抱了起來。 郝澄力氣大,李學士個子瘦弱又矮小,一下子就被她懸空抱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郝澄就帶著她開始轉圈,驚得李學士哇哇亂叫,直拿著煙袋敲郝澄的手:“啊啊??!你瘋了,還不快點把老婦放下來?!?/br> 郝澄興奮勁過了,才把她放了下來,頗為不好意思的道:“學士一時激動,失態了?!?/br> 李學士驚魂未定地靠在椅子上,趕緊吸了口水煙壓壓驚:“你才取得了這么點成績就這個樣子,下次你要是再升官,還不得把老婦拋到天上去??!” 郝澄撓了后腦勺,頗為不好意思地保證道:“學生下次一定記得穩重,不會再不吭聲就把您舉得這么高了?!?/br> 李學士尖聲重復道:“還有下次?!” 郝澄忙道:“不會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動您了?!?/br> 李學士靠在椅子上又歇了一會,只夸了郝澄一句,便趕去她去繼續完成先前寫了一半的東西。 不過被她罵了這么多次,深諳李學士本性的郝澄已經感到很欣慰了,因為升官的喜悅,她幾乎是以飛一般的速度完成了要寫半日才能寫完的文稿。 一等到回了府門,郝澄便主動湊了上去,然后把手中的文書遞給了江孟真。后者接過文書,問:“這是什么?” 郝澄催促他自己打開:“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br> 江孟真將裝著文書的信封拆開,從里面抽出來調任書,看到里面調任的內容和原因之后,唇角也不自覺向上揚了幾度,夸贊郝澄道:“妻主這般聰慧,有這番成績沒什么好奇怪的。你方才說方余也高升了,過幾日請她過來用個晚膳吧?!?/br> 郝澄點點頭:“除了方余,我還想請一個人,夫郎覺得行不行?” 江孟真道:“你想請誰,要安排在和方余一起嗎?” 郝澄沉吟道:“還是分開請吧,我想請翰林院的一位前輩,也就是李學士。若不是她指點我良多,又一點也不貪墨我的功勞,我絕對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得到升遷?!?/br> 這翰林院實際上還是夜光看實力的地方,古往今來,那些倒賣官位的再怎么膽大,也不會染指翰林院。 一是因為翰林院的人身份清貴,基本是意味著前途無量。而是這翰林院的舉子俱是各地選拔出來的優秀人才,都是有真才實學的。容貌家世可以偽裝,才華這東西卻是偽裝不了的。 郝澄嘆了口氣:“翰林院中,方學士人雖然看似圓滑,也樂意提攜后輩。但她有一點,你做什么,功勞基本都是她的。像方余,她能夠在方學士的提攜下得到正七品的編修位置,那她為方學士創下的功勞,肯定是足夠讓她連升三級?!?/br> 像翰林院這種地方,一心想要鉆研的人反而升職慢,像李學士雖然頗有才華,但脾氣古怪,也不擅長什么人際交往?;实劭粗厮牟湃A,才將她擱在翰林院里,便是方學士,對著比她地了一級的李學士也是十分禮讓,足見李學士實際地位不過即便是知道這一點,也很少有人能夠忍受得了李學士那臭脾氣便是。這也是因為她看李學士投緣,不然的話她也不一定能夠堅持到現在。 江孟真聽她說完:“那自然是單獨請比較好,李大人喜歡些什么你可知道,咱們準備些謝禮贈與她吧?!?/br> “夫郎說的是,我正有此意,金銀這些俗物她肯定不收的,老師喜歡抽煙,我們為她準備個玉石的鼻煙壺吧,東宋的孤本若是能尋到也好。這些事情我做不來,還要勞煩夫郎為我費心了?!?/br> 江孟真盈盈一笑:“也不是什么難尋的東西,她對夫郎有知遇之恩,那對我而言自然也有恩,這些事情也算不得什么?!?/br> 說完這個,江孟真將那文書放在一旁,又道:“還有一件事,你不是想寫書嗎,我是自己摸索,寫了一些技巧出來,就擱在書房里,那本藍色的小本子。不過我寫這方面不多,男子和女子思維方式也不相同。我請了個先生來府上,可以讓她指導一番,你先見見她,若是覺得她講的東西對你有用,咱們就多留她住些日子?!?/br> 郝澄問他:“你請的是誰?” “于錦?!?/br> 聽到這個名字,郝澄覺得耳熟,下一秒反應過來,不由得激動起來:“是那個寫《折桂記》的于錦?!”這本書算是這個世界她很喜愛的話本了,于錦的書她也全看了,還特地拿了本本子記錄讀書心得。她一直很喜歡這個作者,可惜一直沒有什么機會見面。 “你怎么會想到把她請來的?!苯佣B三的好消息砸到郝澄頭上,她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你不是說你最喜歡看她的書,正好她和書坊有過幾次合作,請她過來也不是什么難事?!?/br> 郝澄搖搖頭表示不贊同:“若是你無心,也不會請她過來?!闭切∈潞图毠澆拍鼙砻饕粋€人對另一個人用的心思。她雖然喜歡于錦的書,但在江孟真的面前提到她的次數并不多,若非真的在意,江孟真也不可能注意到她的只言片語,且牢牢記住她的喜好。 她定了定神:“那我能問問,現在于錦本人在哪嗎?她本人叫什么名字?” 江孟真笑道:“她真實的名字是甄敬,我沒說錯吧。人在松竹亭,已經等候你一個時辰了?!?/br> 聽到偶像等待自己一個時辰反應應當是什么,反正郝澄是將自己手中的東西一股腦地塞到江孟真手里:“那夫郎幫我保管這些,我先過去等等看看她的情況?!?/br> 說罷她就腳步匆匆地往松竹亭走,畢竟與她而言,于錦也算是她的偶像之一了,不管是哪個年代,粉絲聽說能夠見到偶像,總是無比雀躍期待的。只有粉絲等偶像的,哪有偶像等粉絲的呢。 她急匆匆地繞過九曲回廊,走過湖心亭,踏著平坦寬敞的青石板,腳步十分急促地走向目的地,臨到快到松竹亭的時候,她甚至還一路小跑起來。 等到還有不到十步的距離,她又戛然止住了步伐。近鄉情更怯,真要見到人了,她反而不自覺地放緩了腳步。 江孟真跟在郝澄的后面,從最近的小路繞了過來。他遠遠看著郝澄走了上去,然后躊躇了許久,鼓起勇氣和在那里等候許久的筆者于錦交談起來。 看著兩個人相談甚歡,他也微微笑了起來。原本他是為了郝澄開心的,若是能夠預料到會發生后面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這于錦邀請到家里來。 第79章 能夠見到自己喜歡的作者,郝澄自然是十分興奮。但于錦的真實容貌似乎和她想象的有很大的出入。 在郝澄的想象中,于錦文筆風流、文字中都透著灑脫,初期的文字雖然還很稚嫩,但十分富有靈氣。 這樣的人性子應當是灑脫不羈的,但眼前的女子人很年輕,但看起來卻似乎有些猥瑣。不像文字透露出的灑脫,也不像她的本名甄敬,聽起來那么正經。 她走上亭子的時候,手不自覺捏緊了幾分,手心還出了汗。她猶豫片刻,開口第一句就是直白地問:“我聽內子說,女君便是寫《折桂記》的于錦,在下仰慕《折桂記》的筆者許久,如今聽聞有幸能得見真人,心中十分雀躍激動。恕我冒昧,這是真的嗎?” 在亭中等候的女子身材高挑,但人很瘦,不管是身上還是面上都沒有什么rou,她的額頭窄、顴骨高,興許是因為長年以寫作為生,她的皮膚有種病態的蒼白,眼睛下也一片青黛之色。年紀輕輕的,眼角也長了幾條細紋。 對方咧開嘴笑起來:“只是年輕時不懂事隨手寫的拙作罷了?!彼@一笑,整個人便鮮活不少。 郝澄又討教了對方一些寫文的法子,結果對方果然十分老道經驗。談起文字寫作來更是眉飛色舞,整個人都像是籠罩在一層金黃色的圣光之中,一下子從猥瑣氣的瘦弱文人變得高大上起來。 郝澄拿了個小本子,一遍請教一遍記下來,聽對方講得如癡如醉,連站在亭子下頭看著她的江孟真都沒有發現。 因為郝澄喜歡,于錦自然是被留下來小住幾日。以往郝澄回來的時間比較晚,但如今郝澄升了職,她在翰林院的工作較之清閑許多,應卯的時間也比往常的要早些。 可如今她一回來,便是往于錦的住處奔,而且還時常拿著冊子去請教,搞得江孟真都吃起于錦的醋來。 郝澄替他梳妝的時候,他就抱怨了一句:“若非那于錦是女子,長相也絕非你的喜好,你每天這么一回來就往她的住處趕,我非得把她轟出去不可?!?/br> 郝澄笑道:“便是她不是女子,是男子,又怎么記得夫郎這般貌美。我喜歡她的作品,也喜歡和她交談,但這絕對和情意沒有關系?!?/br> 想到先前江孟真誤解方余的事情,她又哭笑不得地道:“你家妻主覺得沒有任何磨鏡之癖,你盡管放心便是?!?/br> “我自然知道?!苯险娴莫氄加h遠的要超出旁人,郝澄自己很注意,不會讓旁的男子有任何誤會。至于女子,郝澄除了他之外,至少得交友吧。 他雖然不喜歡郝澄和旁人太親近,但因為方余的事情郝澄已經生過一次氣,實在是不想再為這件事情鬧起來,倒也只能忍著,最多抱怨兩句,面上還是要給郝澄的朋友笑臉看,這是給郝澄面子。 郝澄把玩著他的一頭長發,笑吟吟道:“我保證,這個世界絕對不會有人比夫郎在我心里頭份量重,你就放心吧?!?/br> 她頓了頓又道:“我這幾日是在討論我寫的話本的事,先前我不是和你說過我的想法了嗎,只是我有靈感,沒有完整的思路。于錦前輩本來就是你請來的,咱們也沒有留她住多久,我就趁著這幾天把事情都問清楚,免得到時候她離開了,我又沒有什么機會問?!?/br> 她們也只挽留對方留下來住三日罷了,人于錦也要寫作,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在她們府上不可能久留。 江孟真應了一句,又問她:“你說的是先前那個破案的故事嗎?” 郝澄點點頭:“就是先前的那一個?!彼挠洃浟﹄m然好,但又沒有什么空間之類的,像什么四大名著之類的,基本只看過電視劇,就記得哪些演員漂亮啊,一些比較有名的故事是可能還記得,大致的情節是不可能了。 像前世那終點很流行的抄書流雖然爽,但是不適合她,她也沒有那個恥度直接把人家的作品當成自己的發表。 像現代那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故事肯定不適合這個世界了,古代相對而言比較保守,她又是官員,其實并不適合寫太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所以她選擇寫類似《包青天》這種破案單元劇,結合上輩子看的一些破案的案列,學習那些人的表現手法。 考慮到這個世界講究神鬼報應,她還結合了一下前世《聊齋志異》中的模式,想要寫一些狐仙妖怪之類東西在里面。 為了這個,她整理了大概有一萬字的大綱出來,也查閱了不少這個世界的靈異傳說,這幾日是在和于錦討教這些事情,她也將自己的大綱給于錦看過了。對方很是熱情地幫她修改了一些地方,還幫她指出書中幾個大的漏洞。 江孟真道:“你的故事還挺有新意的,慢慢寫,等到時候寫出來,我讓書坊給你出,可以先印刷個一萬冊?!?/br> 這便是江孟真的優勢了,很多文人投自己的稿子到書坊,書坊不一定肯要。而自費印刷也太耗費錢財了,印出來了,也不見得能夠賣的出去,只能堆在家里發霉。 郝澄親了親他:“能印出來我就很高興了,不過一開始不要印太多了,到時候要是賣不出去,總不能堆在家里發霉吧?!?/br> 江孟真不以為然道:“妻主太小看書坊的本事了,莫說一萬本,兩萬本頁是賣的出去的。更何況你寫的一點也不差?!?/br> 他看到的故事了,寫這種題材的人很少,而且郝澄的故事雖說不夠華麗,但講故事的能力還是很好的。而且關鍵是想象也豐富,她又在翰林院鍛煉了一段時間,寫出來的文字明顯比先前的時候更加有張力。 郝澄眉眼彎彎道:“借夫郎吉言?!?/br> 于錦在郝府只待了三日,便告辭離開。她臨走的時候郝澄特意請假親自相送,作為于錦指點她的回報,府上送出去了一塊上好的硯臺,價值千金。 于錦實在是很喜歡那方硯臺,雖然知道它貴重,但推拒了兩回,也就順著自己的心意收下這禮物。 于錦走之后,郝澄便開始著手創作自己的故事,生活基本上是三點一線,翰林院,位于太學的藏書閣還有家里。 那次郝澄連升了兩級之后,便不少人注意到她,但郝澄還是和先前根本沒有什么分別,依舊沉默寡言地做事,不討好任何人,也不去巴結別的學士。 有心思活絡的,看郝澄靠著李學士上了兩層,便也賣力地來李學士這里找存在感,有幾個人還爭著主動搶過郝澄手中的雜活做,還很是笑容燦爛地道:“這些事情我們這些后輩來干就好了,原本就是我們的差事,怎么好意思讓侍讀大人來做?!?/br> 郝澄看了對方十分誠摯的笑臉,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厚重的資料,毫不猶豫地把東西給讓了出去,不過也沒有忘記吩咐幾句:“藍色的要放在第一排第一格,紅色的要歸在第二三排的第四格,還有棕色表皮的……” 那年輕的庶吉士連連點頭,聽得也很認真,等郝澄一說完,她便抱著那書一溜煙的跑了。在那里抽煙看書的李學士白眼翻了一半:“這些東西都丟給她們做,搞砸了你負責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