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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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澄不以為然道:“他們都不如你好,我有一個夫郎你夠了,要他們做什么?!?/br> 這話江孟真很是受用,那些小毛孩雖然年輕,但在仕途上,對郝澄的幫助肯定不如他。他的容貌也不差,那些人自然不如他好的。 不過他又想起來昨夜那場一波三折的情事,那些年輕的公子還是有一點比他強的。郝澄現在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現在兩個濃情蜜意期還好,要是感情淡下來了,他又不能滿足她,他有點擔心自個守不住。 助興的藥那肯定是不能吃的,身子也要好好調養才行。他成婚之前便林家御用的大夫開了調養的方子,每日藥膳喝著。 現在他年紀也不算小,妻夫間的事情更是應當常做才是,這樣才能盡快懷上孩子?;貞浟艘幌伦蛉盏男禄橹?,他面上浮現幾許薄紅,思慮再三,決定要抽個空搜集些書,再從宮里找個擅長房中事的阿公來教授經驗。 郝澄不知道江孟真已經想到生孩子方面去了,她小心翼翼地將文書放了起來,又問江孟真:“殿試的話,孟真有沒有什么了解之處?!?/br> 這消息送過來有些遲,她也沒想過自己會中了會元。算了算殿試的時間,也就兩個月之后。她先前專攻的都是省考的內容,也不知道殿試要如何是好。 好像前世電視里看的都是皇帝直接問話的,問的那是前三名,可晉國個省市這么多個狀元,也不知道是怎么排名的。 江孟真點點頭:“我了解一些,但了解得不多。不過表姐在朝為官,對這事情應當很是了解?!?/br> 郝澄挑了挑眉,回憶了一番:“你說的表姐,可是咱們大婚那日穿玄青色衣服的那個?” 江孟真道:“我當時一直待在屋內,也不知道她穿的什么衣服?!?/br> 郝澄便描述了一下那女子的大致年齡和容貌,江孟真應道:“是她沒錯了,我這位表姐在朝為官,但掛的是個閑職。她喜歡書法,有個冰心居士的名頭。有件事情我忘了和你說了,我還隨便寫了些東西,在她開的書坊中出了書。你若是聽未來的同僚談起明心居士,那便是我了?!?/br> 郝澄沒想到他還這么多才多藝,不過聽江孟真提起那位冰心表姐時的熟悉,她又有些醋了:“你對這位表姐怎么這么熟悉,她喜歡什么你還跟著喜歡什么?!?/br> 江孟真嘆了口氣,安撫道:“只是年少時期孤苦無依,表姐她是國公府的獨女,我自然會想著法子投其所好。她性子好,那個時候也走得近些。而且她已經有正君了,我又怎么可能會和她有些什么?!?/br> 他停頓了幾秒,又道:“我講她的事情與你聽,自然是希望你能和她處得好些。我這位表姐很是聰慧,有她帶一帶你,你初入官場,受她提點,也能輕松許多?!?/br> 郝澄捉起他的手蹭了蹭:“我知道你自然是為我好的?!彼褪怯行┎环蘖T了,那天晚上她喝了好幾杯酒,都是這什么冰心表姐給灌的,也難免她多想了。 江孟真見她聽進去了,也放下心來。陪著她走了一陣,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過幾日便是回門日,你陪我回一趟江家,好不好?” 第58章 郝澄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便是你不說,我也一定要陪你回去的?!弊稣幕亻T,若是有妻主陪同,那就表示他在家中受妻主的器重。雖然不知道江家是什么情況,但即便再麻煩,她也是要陪江孟真一同前去的。 她頓了頓,又問道:“你回門,回的是江家,不用再回魏家吧?!彼拦逊蛟偌薜谝蝗渭依锸且o出嫁妝的,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的很清楚。 江孟真搖頭道:“我既然嫁給了你,以后就不需要再與魏家往來?!苯液退醒夑P系在,無論出嫁多少次都是得回去的。 至于魏家,那些人和他本就是姻親關系,他再嫁之后,即便是魏老爺子氣死了,也和他沒有半點干系。 郝澄便放下心來,又問了些江府的大致情況。 江孟真對那些人卻并不是很想提及:“我和江敏,也就是我母親關系不好,你不用為我特意討好她。反正回去也就這么一次,她要是話說的難聽,你不要放在心上?!?/br> 郝澄應了下來:“好?!?/br> 似乎是擔心方才的話讓郝澄誤解,江孟真躊躇了會,又道:“我方才的意思是,你不要為她的話生什么氣,免得傷了自個身體。說的粗俗些,你就當她是個屁放了便是?!?/br> 江孟真一下說話文雅,便是罵人也不吐臟字,他是這么個反應,可見母子兩個人的關系是極其不好了。 江孟真雖說不要和江母計較,但郝澄還是把這事情放在了心上?;亻T禮是管家準備好的,滿滿的兩大車。 郝澄扶著江孟真上了馬車,臨行前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那些貴重物品,忍不住還是問了兩句:“你先前說,和江府關系不好,那咱們為什么還要送這么多回門禮回去?” 倒不是她小氣,但如果一個討厭一個人,還要送一堆好東西過去,她怎么想都覺得憋屈。 江孟真斂眸一笑:“你可曾看過那單子?” 郝澄點頭:“我看到那上頭多是貴重之物?!?/br> 江孟真又提醒道:“不僅是貴重,還多是御賜之物。你好好想想,咱們都是送的什么東西。 郝澄回憶了一番那單子,當下便了悟。 江孟真送的東西俱是些古董擺設,還是極其難換成現銀的那一種。在古董圈里,越珍貴稀少的東西越難出手,因為偏門,舍得那么一大筆錢去買的人就少。御賜之物就更不用說了,受皇帝賞賜的人還能出手送出去,但被轉送的人就只能拿個佛龕供起來,碰也碰不得,更沒有人買。 她們送御賜之物過去,江府也只能供起來。每日要供菩薩一般地供著自己不喜之人送的東西,那心里的感覺可想而知。 想明白了,郝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當下感慨道:“夫郎果真生的一顆七竅玲瓏心?!?/br> 成婚之后,江孟真做事極其周到的一面也算是讓她瞧見了。她前世就挺佩服這種八面玲瓏的人物,沒想到今生自個還能娶一個。 江孟真似笑非笑瞧著她,眉目間含著情意。他佯裝發怒,輕聲嗔道:“怎么,你不喜歡?” 郝澄忙道:“喜歡喜歡,夫郎什么模樣我都喜歡?!?/br> 等馬車行至江府,她又不自覺攥緊了江孟真的手。畢竟是他名義上的父母,即便江孟真和她們關系不好,她也不免生出“丑媳婦見公婆”的緊張感。 下了馬車,府上來迎客的只有江府的管家。那管家生了一副彌勒佛般的笑模樣,但瞧著她們的時候卻是眼睛向上翻,不至于到翻白眼的地步,可總讓人覺得受了侮辱。 她語氣也是冷冷淡淡的,雖然詞句客氣。但神態和音調都冷漠疏離,好像江孟真和郝澄就是來府上打秋風的窮親戚:“大公子回來了,主子一大早就讓我候著了,還請您和郝女君進去?!?/br> 這管家是在江孟真走之后進來的,幾乎是唯張氏之命是從,知道自個主子和這位嫁出去的大公子關系不好,她自然不會對這人有什么好態度。 她也聽說過江孟真的手腕厲害。不過男子出嫁從妻,江孟真已經二嫁了,他以前是將軍府的遺孀,現在他的地位身份是郝澄給的。郝澄不過是個剛中舉的舉人罷了,她自然沒有必要把這兩個人放在眼里。 郝澄脾氣好,也被這人的態度激得動了怒,倒是江孟真對此情狀習以為常,還借著袖子的掩飾捏了捏她手背上的軟rou,示意郝澄冷靜。 她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面上神情,先下了馬車,又扶了江孟真下來,對他的時候面如春風,對上那管家的時候就收斂笑意,一副視她如螻蟻的模樣。 不就是冷眼看人低,各種擺臉色嘛,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能夠翻白眼。瞧不起的神情狀態她旁觀的多了,又不是看不懂人的臉色。裝也裝的像一點,這么敷衍,她難不成還看不出嗎? 江孟真看郝澄不是很高興,一路上輕聲細語地向她介紹自己幼時的住處。 “你看那邊的那個亭子,以前我很喜歡在那里作畫。因為那可以看到荷池。尤其是夏日,盛開的荷花極美?!?/br> 郝澄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亭子外頭的荷塘?,F在是初夏時分,那滿池塘的荷花都未曾盛開,只有幾支荷花的花苞摻雜在綠色的荷葉間,娉娉婷婷的模樣,如同含羞的粉衣美人寬大碧綠的荷葉連成一片,清風徐來,層層疊疊的葉子便依層次晃動,如同碧波蕩漾,美不勝收。 她本不算愉悅的心緒被美景撫平,當下微笑附和道:“現在也很美,你喜歡的地方自然都美?!?/br> 江家大宅是舊式宅院,因為傳承百年的緣故,比郝澄現在住的宅子多了幾分歷史沉淀的古韻,便是郝澄不喜歡現在住在這里的那些人,也不得不承認此處很美。 她陪著江孟真走了一段,一路聽他講小時候的趣事,心里那點毛毛躁躁也因此被他撫平。 兩個人快走到主宅的時候,伴著一個女童的聲音:“呔!”一個小石頭一樣的東西突然就飛了過來,直接往江孟真的腦門上蹦。 郝澄憑借多年炒菜掂鍋的經驗,眼疾手快地將那顆金色的豆子接住。那女童又連著用一個小巧的牛角弓射了幾個金彈珠過來,郝澄一一都接住了,悉數攥在手里。 那女童射了幾個彈珠,一摸衣兜,金豆子都被她用完了。當下嘴一癟,朝著郝澄伸手:“喂,你把彈珠還我!” 沒禮貌沒家教,還用彈弓打人,之后活脫脫就是郝澄生平最討厭的生物之一,熊孩子。 她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彎下腰和這小孩對視:“方才是你拿彈弓打我?” “本女君打你是你的榮幸,我的彈珠呢,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偷!快點還我!”她還是知道那彈珠是金子做的,很是值錢。自個拿來賞誰是她的事,面前這人不說就把她東西拿走,那就是不要臉的小偷。 郝澄當然不可能把彈珠給她,她又不傻,難不成還主動送上去讓人家打。她將攥在手中的珠子伸出手去遞給她,那小孩忙湊過來,想要一把拿回自個的彈珠。 郝澄卻手一縮,另一只手提著她的衣領把小孩給拎了起來:“你是哪家的孩子,還不給我夫郎道歉!” 這小孩打人的準頭不夠,但這彈弓和金彈珠打起人來絕對很疼。而且她若是沒有看錯的話,她方才分明是瞄準她們兩個的眼睛打的,這么惡毒的心思,即便是小孩也不能原諒。 先前那看郝澄兩個不順眼的管家尖著嗓子就叫起來:“你把我家女君放下來!” 郝澄低下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拎小雞一般拎起來的小姑娘,對方按理說應該是十歲了,但比童年的小孩看起來更瘦小些,只是衣著十分華貴,生得有些刻薄,和郝澄卻沒有什么相像之處。 感情這就是江孟真那個同母異父的meimei了,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那小孩被驟然懸空,一開始還有些驚慌,但反應過來,掙扎個不停,還朝著郝澄吐了一口唾沫。 那唾沫星子沒濺到郝澄身上,讓一直沒什么反應的江孟真用貼身的帕子給擋了。 他原本神情是一直冷冷淡淡的,先下卻帶了一絲薄怒。 原先他一動不動,郝澄的懷疑,若不是她先前為他擋住,他怕是被打了,也沒什么反應。 有些人心思硬,對上惡心的家人,來軟弱的像個包子。她正為江孟真心酸著呢,對方卻讓她松開手。郝澄和他對視一眼,嘆了口氣,還是把手里的熊孩子給放下來了。 她松了手,江孟真卻執起她的手查看。先前因為熊孩子扔過來的彈珠,她的手全紅透了,足見對方用力之大。 江孟真問道:“疼不疼?” 郝澄搖搖頭:“也不少很疼,沒什么的?!逼鋵嵳娴耐μ鄣?,不過她擔心江孟真為難。這也還好是打在她手上,要是打在江孟真的眼睛或者腦袋上,那場面郝澄想都不敢想。 那小女孩因為郝澄突然松手,摔了一跤,屁股疼得厲害當下坐在地上就哭了,管家連忙去哄她。 江孟真等管家將她扶了起來,語氣古怪地問了一句:“江岑?” 江岑是江敏給獨女取的名字。 后者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江孟真揚起手,重重地給了她一巴掌,那力道之大,讓對方直接跌坐在地上。 江岑被打懵了,郝澄也懵了。 第59章 被扇懵之后,江岑坐在地上開始撒潑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還不忘把指著江孟真道:“你們還不快把他們兩個抓起來?!?/br> 郝澄連忙上前一步護住自家夫郎:“長兄如父,我家夫郎教訓不聽話的meimei,你們誰敢管!” 郝澄和江孟真過來的時候,后頭還跟了好些人。便是她不護住,這些人也拿不了江孟真怎么辦。 她倒沒有考慮那么多,純粹是下意識地擋在了江孟真的面前。 江孟真緊握住她的手,想起來這手是接了江岑飛過來的彈珠的,又下意識松開一些,只食指與她相扣,生怕弄疼了郝澄。 江岑是府上的小主子,江孟真雖說嫁出去了,那也是主子,而且還是嫡子。 郝澄說的也沒錯,江孟真為長,江岑先拿彈珠對著他們兩個打在先,人家做兄長的確實有這個權利管教不聽話的meimei。 有這些原因在,她這一句就顯得很管用,話音剛落,那些仆婦的動作便僵住了。 江孟真只平靜地看了那些人一眼,這些仆婦背上莫名一寒,不自覺又往后退了兩步。 見下人們都沒反應,還很害怕這來勢洶洶的兩個人,江岑嚎得更加厲害了。管家便是想哄,這主子要真哭起來她也哄不住。 在內宅聽見這驚天動地哭聲的張氏走了出來,知道便宜繼子要回門,他今日是有意晾著江孟真的,結果聽見寶貝女兒的哭聲,忙不迭地就趕了出來。 他一出來,也顧不得和江孟真對上,而是先去查看江岑的情況,當然一眼就瞧見了她臉上那個碩大的巴掌印。 小孩子的皮膚還是比較嬌嫩的,江孟真那一巴掌打過來,江岑的臉就腫了,再加上她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模樣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張氏立馬對江孟真怒目而視,又問邊上的仆婦:“方才誰打的阿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