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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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句激著她,蘇蘅腦中驀然想起丁大夫說自己再不能生育的事情來,原來他也知道了——心中一惱,也跟著火大起來:“是,我就是不管不顧了,反正我自己的孩子也沒了,憑什么讓他好好活著!” 憑什么她一個人向隅而泣而他卻是美妾在側嬌兒在懷?她就活該孤孤單單冷冷清清而他那邊左擁右抱熱熱鬧鬧的? 憑什么? 即使對前事幾乎算是一概不知,可是蘇蘅卻偏偏覺得心中的委屈無處可發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昨日”之前還一心向往的“良人”此刻正對著自己冷言冷語冷眼冷面,蘇蘅便覺得不可置信,心中的落差太大完全無力承受,起身忍不住便照著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你——”薛牧青吃痛,伸手卡住她下顎將她的利牙拿開,蘇蘅的身子再度重重倒回榻上,蘇蘅不由得恨起薛牧青不是文弱書生來!見薛牧青跪坐在自己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語帶嘲諷:“怎么?不裝溫柔嫻淑了?開始咬人了?抑或者,這才是你本來面目吧?終于忍不住露出來了?” “與你何干!”蘇蘅氣極,這京中,誰人不知她自小嬌養,祖父又得勢,蘇家與各世族、世家、宗室、皇親又多有關系,出嫁之前蘇蘅并不是那種養在深閨人不識的女子,相反的是許多人都曾見過她——也知她不能惹故而無人敢惹,漸漸地就養成她一些稍稍跋扈不講理的性子,也無人敢說她什么。 可是在她出嫁之前,就在“前幾天”的時候,母親許氏特意與她說起這事兒,言及她這樣的性子,在蘇家或許沒事,沒嫁人或許沒事,但是嫁了人還是這樣的性子,便是不太好的,言語之間要她多多少少收斂些自己的脾氣,凡事多讓著些薛牧青,畢竟他將是她的夫君,若是夫妻之間互不相讓,這日子不知要怎么過下去才是。 而她心悅于薛牧青,自然是想與薛牧青好好過日子的,否則也不至于巴巴地非要嫁給他,故而答應了母親一定會收斂自己的脾氣,信誓旦旦,言猶在耳,一轉眼自己卻做下這等事情,雖然別人不知道那些內情,可是她自己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便變了臉色,為掩蓋自己的失態,心一橫,干脆破罐子破摔,一不做二不休,抬起一條腿想要將薛牧青從自己身上踹下去。 哪知卻錯估了自己的力氣以及薛牧青的身子,腳抵在薛牧青腰間,薛牧青的身子卻是紋絲不動,蘇蘅略微詫異,腳下使勁,卻還是動不了薛牧青分毫。 她又忘了,他并不是風一吹就倒的文弱書生,蘇蘅覺得諷刺極了,曾經——“昨天”之前,她覺得的他的好,此刻受罪的卻是自己。 因天熱,她又不打算出門,腳上不著鞋襪,瑩潤的腳趾抵在薛牧青的腰腹之間,隔著衣物,還是感覺到腳下腰腹之間的堅硬與溫熱,女子的足部本就極為私密的部位,是不宜讓外人看見的,更何況是這般曖昧的姿勢,蘇蘅回過神來,頓時漲紅了臉,連忙要將自己的腳收回。 “所以你急著叫我來見你的原因其實是因為這個?”薛牧青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一把抓住她想要收回的“禍腳”,不顧蘇蘅的掙扎放在手里把玩著。 蘇蘅羞憤難擋,想要收回自己的腳卻又被薛牧青壓制住,羞于見人的足此刻正在被人把玩著,即使那人是她的夫君,可是說到底,兩人并不相熟,即使或許薛牧青已經與她成婚數年,床笫之間應該是很熟悉了,可是對于蘇蘅來說,薛牧青只是她之前暗慕的對象,他們昨日才剛剛成婚,即使有過夫妻之實,但薛牧青對蘇蘅而言,尚還是一個陌生人。 而這個陌生人此刻正狎玩著她的足,言語之間似乎把她的怒意當成了求歡。 蘇蘅本性再怎么不好,在男女之事上,倒是知道大防的,見薛牧青冤枉自己看輕自己,脾氣兒便又上來了,瞪著薛牧青:“你胡說什么!”說著便要使勁,把自己的腳收回。 薛牧青的身子卻是欺上前,將蘇蘅那只不安分的腿搭上自己腰間,這樣一來,蘇蘅一條腿被他壓在身下,一條腿纏在他腰間,那模樣別提多羞人了,而他的身子也跟著與她的身子貼在一起,兩人的體溫隔著衣物熨燙著彼此,他身上的硬實壓迫著她,蘇蘅沒由來的覺得心慌慌的,剛想伸出手推開他薛牧青卻騰出一只手便要解她身上的衣物。 “你干什么!”蘇蘅心急,兩只手卻早已經被薛牧青制衡住不能動彈,眼見著薛牧青臉色似乎不太對,連呼吸也急促起來,便覺得不知所措,只好向著外邊喊道:“向mama——向mama——掃紅,煮雪!唔——” ☆、第005章 求下堂 卻是薛牧青封住了她的唇,讓她的叫喚消失在兩人貼緊的唇瓣中。 蘇蘅神色有些恍惚,這是她與薛牧青“第一次”唇齒相依,“昨夜”的時候,兩人即使身子最貼近彼此的時候,他也沒有與她有過這樣狎昵的行為。 他的雙手壓制住她的雙手讓她無法動彈,他輕輕啄著她的唇瓣,爾后加深,吸吮,蘇蘅只覺得腦子里暈乎乎的,沉溺于這陌生的愉悅里,她太生澀太無助,忘了她此刻應該是要推開他的。 薛牧青改吸吮為舔舐,溫熱微濕的唇舌輕輕碰觸著蘇蘅的下唇,聽薛牧青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叫她們做什么呢,你我本就是夫妻,夫妻間行這親昵之事再尋常不過,你還想讓外人看到嗎?” 蘇蘅頭腦依舊昏沉沉的,感覺他的唇舌離開自己唇瓣向下巴劃去,在那里流連不去,溫熱的氣息讓蘇蘅覺得很癢,不耐煩地抬起下巴避開,不知道是想他停下抑或者是希望他繼續往下去。 薛牧青嗤嗤一笑,唇舌往下,沿著脖子移到鎖骨之處,輕輕吻著她鎖骨的突起凹陷之處,蘇蘅覺得身子好癢,好似有火從身體深處竄起,情不自禁地將自己身子抬起讓自己更貼近薛牧青,仿佛這樣就能把那火苗澆熄一般,然而卻感覺自己是那撲火的飛蛾——他身上,明明比她還要熱。 直到向mama她們心急如焚地拍門聲在外邊響起,才將她從這陌生的情潮中喚醒。 這門是怎么回事?他進來的時候順手把門給關上了嗎?還把向mama、掃紅和煮雪都支走了留在外邊,此刻聽到她的叫喚或許是以為她出了事,門又是關上的,由不得她們不擔心。 向mama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小姐——小姐!你沒事吧,這門怎么從里邊關上了!姑爺!姑爺!求你放過我家小姐吧,求求你了,我家小姐身子不好,受不了罪,你不要為難她!” 蘇蘅想要起身,薛牧青的身子卻是紋絲不動的,而且薛牧青有些不管不顧,外邊的聲響他充耳不聞,徑自要解開蘇蘅身上的衣物,不過也因為他忙著解衣物放開了轄制蘇蘅的手,蘇蘅的手得了自由,此刻神思也清醒了,推了推薛牧青:“向mama!” “這時候,就別管什么向mama了——”說話間,蘇蘅外衫已經被薛牧青解開,薛牧青的唇落在蘇蘅裸在外邊的肩膀上,似乎對那處極為愛憐,遲遲不去,手上的動作卻也不停,已經滑到了她腰間還要往下。 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邊撞開,向mama披頭散發地進來,一頭跪倒在地,磕頭哭號道:“姑爺你就饒了小姐吧,你若是覺得小姐哪里做得不對,也要念著小姐是你正妻的面子上別為難了她?!碧痤^,額上好大一個腫塊。 “向mama!”被人打斷,薛牧青似乎不太高興,稍稍起身,乜斜著眼看了看向mama,嘴角輕輕抬起:“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在‘為難’你家‘小姐’了?嗯?” 向mama抬起頭,見到兩人此刻的模樣,愣了愣,隨即漲紅了臉,下一刻卻又想起了什么,憋紅著臉,仍是堅持道:“請姑爺放過小姐吧,小姐這身子,很長一段時日都不能行房呢?!?/br> 薛牧青氣郁于心:“出去!我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平日里敬著你是‘夫人’的奶娘所以向來讓著你三分,你倒是變本加厲連我們的房事也要管上了?嗯?未免管得太寬!” “你別忘了,”薛牧青音調揚高:“這里不是你蘇家!你而今是薛家的下人不是蘇家的!” 向mama一張老臉被薛牧青訓斥得羞紅,這種事情本就是夫妻間的私密事,她作為下人的確是不該管,可是——向mama連連磕頭:“不是的姑爺,小姐的身子真的承受不住,姑爺你就放過小姐吧!” “放過?”薛牧青冷笑,放在蘇蘅腰間的手向下游走,解開蘇蘅的下裳:“夫妻之間這種事本就是天經地義,我怎不知夫妻二人該不該行房還由得一個奶娘插手阻——” 薛牧青的話突然頓住,感覺到手下的粘稠,似乎是覺得不太對勁,看了一眼發現是血跡,聲音也跟著變了:“怎么回事?” 薛牧青聲調突然變了:“到底怎么回事?” 蘇蘅先前見他探向自己身下時面色已是極為難看,知道此刻自己身子不利索,若是真與薛牧青行了房本就是不該的事情,對于之前自己的意亂情迷她現下也徹底清醒過來了,覺得薛牧青這是在嫌棄自己,又想到自己不會無緣無故小產,定也是因為有了他的骨血才導致這樣的局面,不由得便覺心冷且火大。 她起身推開薛牧青,飛快收拾好自己身上的衣物,看都不再看薛牧青一眼,向mama過來幫她,雙眼通紅:“小姐受苦了?!?/br> “沒事,扶我過去,”蘇蘅心下懨懨:“我要凈凈身子?!?/br> 她有些急不可耐,仿佛自己身上沾染了污物一般,又看了“污物”薛牧青一眼,吩咐掃紅:“打盆水給夫君凈凈手?!?/br> 收拾好自己,蘇蘅換上干凈的衣物,榻上已經被煮雪清理干凈,蘇蘅也不管薛牧青還在那里呆站著,徑自坐下:“我著人找你來,是有正經事要與你說?!?/br> “什么事?”薛牧青回過神來,在她對面坐下,直直地盯著她,只是看了一會,卻又移開目光——似乎并不想見她。 是嗬,蘇蘅冷笑,她現在的樣貌,估計是憔悴不堪慘不忍睹的吧——他以為,變成這副鬼模樣,是她愿意的嗎? 想起方才自己的失態,蘇蘅驀然生出不公平之感——成親五年,他有一妻兩妾,或許外邊還有些許紅顏知己,他熟知女子的身體,能輕易挑動她的……可于她而言,兩人不過是成親方才幾日的陌生人,她對他的習性一無所知,輕易就被他撩撥得失守,在他面前,她太被動——對于之前自己的模樣,蘇蘅隱隱覺得惱怒且嫌棄。 原本找他來的確是想過要與他重修舊好,想著自己忘記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或許正是上天讓自己放下過去好好與薛牧青過日子的機會,可是此時卻突然覺得很沒必要。 她蘇蘅是什么人,何必要在薛牧青面前這般作踐自己!他說那個庶子生了病,所以先去看孩子,焉知道薛牧青心內其實是不是存了要晾著她的心思呢,何況他一來便要拿她的書撒氣,還要羞辱于她——蘇蘅心內驀然生出了巨大的失落感:薛牧青或許真的沒有她婚前想的那般好。 這個時候醒悟,會不會太晚了?雖然其實這才是她“新婚”的第二天。 蘇蘅心內苦笑,見薛牧青一直在打量自己等自己下文,避開了他目光:“今日丁大夫來過,說可能我這輩子都無法有孕了?!?/br> 薛牧青沉默了半晌:“這事情……我知道的?!?/br> “對啊,你當然知道,”蘇蘅想起他先前說過的話,冷笑道:“你肯定是知道的,要不也不會那么緊張那個孩子?!?/br> “蘇蘅,”薛牧青舒緩了語氣:“你就別針對大哥兒了行嗎,你對他好一點,他日你是他嫡母,他自然要敬你重你的——” “薛牧青!”蘇蘅打斷他的話:“你當我是什么人!” 薛牧青沉默,不肯接話。 蘇蘅繼續冷笑道:“你心內肯定認為我是個狠毒的人罷,心胸狹隘,容不下人——或許我真的是也不一定呢?!?/br> 蘇蘅覺得心很累:“何必呢,我也不是非要他給我養老送終?!?/br> “何況……”蘇蘅沉默了一會:“我能不能活到那歲數也不一定?!?/br> “呸呸呸!小姐你別亂說話!”向mama連忙插話道:“這種事情不要亂說,小姐你會長命百歲榮華富貴的?!?/br> “長命百歲?榮華富貴?”蘇蘅冷笑:“誰稀罕呢?!币L命百歲來受氣嗎?要榮華富貴來添堵嗎?” 這般紛雜不過是徒惹人心厭罷了,蘇蘅看向薛牧青:“我找你,是想與你說說和離的事情,反正你我相看兩厭,何必綁在一處心煩?!?/br> 薛牧青明顯愣住了,向mama卻是急了:“小姐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盡說胡話!這種事情哪里能亂說的!” “向mama,”蘇蘅搖搖頭,被向mama晃得有些難受:“我頭暈,你別晃著我?!?/br> 向mama趕忙收回手,不敢再動,只在一旁拭淚:“小姐你別亂來?!?/br> “我沒有亂來,”蘇蘅搖頭:“我是真的覺得很累?!奔词共恢雷约哼@些年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是她卻是明白的,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這不是她當初想要嫁給薛牧青的初衷。 “夫——”既然打算和離,那還是不要再叫他夫君了吧,蘇蘅改了口:“薛大人,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薛牧青仔細打量蘇蘅,此時終于醒轉過來,看著蘇蘅:“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欲擒故縱嗎?” “隨你怎么想我,”蘇蘅冷然開口:“我不知道過去這些年自己是如何忍受過來的,可是我現在醒了,我不愿將就這樣的生活,我自求下堂?!?/br> “忍受?將就?”薛牧青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也對——將就,在你眼里,這些事情本來都是將就而已,你嫁給我是下嫁是將就,我納初晴入門是你受委屈了是你在將就,我收了司棋也是你在將就——蘇蘅,你別太過分,這些年,就你一個人覺得委屈嗎!” “哦,原來你也覺得委屈,”初晴,她對這名字尚記憶尤深,她與薛牧青的洞房花燭夜,薛牧青口中念叨的便一直都是這個名字,弄了半天,原來她成了棒打鴛鴦之人—— 蘇蘅懶得跟他吵:“我知道你肯定比我委屈——這不是正好,和離,你我就都不用委屈了,多好?!?/br> 薛牧青直直地盯著她:“你該知道這樣會是什么樣的下場吧?你已經不可能生養了,回去之后你要怎么辦呢?你該明白即使是和離,女子也要受眾人詬病,更何況你那樣的情況幾乎不可能再嫁到比我更好的人——” “那又怎樣?”蘇蘅打斷他的話:“各自嫁娶,與君何干!”大不了她去做姑子去長伴青燈古佛! “你——”薛牧青語塞,緩了緩語氣:“蘇蘅,你何必這樣?!?/br> “我為何會這樣難道你會不知?”蘇蘅冷笑:“薛牧青,過去這些年的事情你我便當做忘記了吧,反正我是忘了……我不愿意再將就也不讓你再遷就,你我好聚好散豈不是皆大歡喜?” “無子,惡疾——夠得上出妻了吧?”蘇蘅想了想:“或許還要加一條妒忌?!?/br> 薛牧青聲調緩下來:“你別擔憂,你的身子,只是小病而已,能養好的?!?/br> “小???”蘇蘅好似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在你眼里,這只是小???薛牧青!你兩個孩子就這么沒了,你也覺得是小事是吧?也對,在你眼里,什么才是大事?你心愛的妾室給你生了你看重的庶子,那才是頂天的大事,我的孩子沒了在你看來沒什么大不了的對吧?” 薛牧青沉默了一瞬:“蘇蘅,你別無理取鬧?!?/br> “我無理取鬧?好,就算是我無理取鬧好了,你是覺得與我和離還是無法消弭你心中的委屈嗎?那么你直接休了我如何?”蘇蘅望著他:“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不行的??!”向mama急急忙忙插嘴道:“小姐你今兒到底怎么了?姑爺——姑爺你別聽小姐的!再怎么說,小姐也為老爺守過三年孝期,看在這點上,姑爺你也不能隨意休妻的??!” “嗬嗬——”蘇蘅聲音發冷,盯著薛牧青,一臉的挑釁:“原來我還為公公守過孝啊,只是那又怎樣,單就無子這一點,什么理由都可以不用管了,何況不去有三不去,向mama你不應該拿守孝這一點來說事的,要說也該說——娶時貧賤后富貴?!?/br> “你——”薛牧青果然如蘇蘅所愿變了臉色:“蘇蘅你不要太過分?!?/br> “過分?”蘇蘅輕輕搖頭,面帶嘲諷:“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我不知道如今你官至幾品,但是你敢說你沒有沾我蘇家的光?還是你惦記著我那點嫁妝所以才‘舍不得’?” “何必呢,”蘇蘅冷淡下來:“何必這般劍拔弩張的——撕破臉丟的還不是彼此的臉相互不快,還不如寬宏大量一點,放過彼此?!?/br> “放過?寬宏大量?”薛牧青亦跟著冷笑,語帶嘲諷:“蘇蘅你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要說放過為什么當初你不說放過?” “你果然是怨恨我的吧?”蘇蘅想起“昨晚”上他話里的悲涼,輕輕地搖了搖頭:“我說了,我醒悟過來了,你不是我的良配,再這么過下去也不過是互相折磨彼此難受而已,我不愿意這般委屈自己?!?/br> “這才是你心里的想法是吧?”薛牧青冷笑:“我不是你的良配,那么誰是呢?” “你這般火急火燎地想要與我撇清關系,你以為我不知道原因嗎?”他定定看著蘇蘅:“因為唐允要回京了,所以你便迫不及待了是吧?你既然這么迫不及待,為什么當初不嫁給他非要嫁給我?蘇蘅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允哥哥——”蘇蘅愣了愣,唐允要回來了嗎? “允哥哥?”薛牧青冷哼一聲:“叫得倒是親熱——怎么,承認了?” 蘇蘅搖搖頭,回過神來:“這是我與你的事情,跟允哥哥有什么關系,薛牧青我正正經經跟你談和離的事情,你沒得扯其他人作甚!” “其他人?”薛牧青依舊是冷笑:“什么時候你心里唐允就成了其他人——蘇蘅你別以為你和唐允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我與他什么事情!”蘇蘅見他明顯是懷疑自己和唐允有染,心情跟著不快起來:“我和允哥哥怎么了?我與他情同手足——” “情同手足?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才是吧!”薛牧青悶聲打斷她的話:“怎么,當年選擇嫁給我沒嫁給他而今后悔了?想要跟我和離然后再嫁給他——蘇蘅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你也別太自以為是,你已經嫁過人,又不能生養,”薛牧青故意道:“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是什么鬼樣子,就算當年唐允對你再怎么‘用情至深’‘癡心一片’,而今你也配不上他了,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否則到時候丟臉的可不是我!” 蘇蘅頓時暴躁起來,倒不是因為薛牧青言語里對她的貶損,而是因為薛牧青說她對唐允居心不良——她要是真有這心思便罷了,她自認從未起過這心思卻被薛牧青誤解,頓時拔高了音調:“薛牧青我說過,這是我與你之間的事,你別給我牽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