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書迷正在閱讀:此婚十分暖、洛語的重生日常、論女總裁的撩漢技巧、一撩鐘情、此嫁經年、寡夫從良記、嫁給廚子以后(古代幸福生活)、影帝在上[娛樂圈]、[快穿]反派BOSS總想攻略我、[家教]感覺綱子萌萌噠!
以前金恬擔心與韋仲勤沒有戀人相愛的感覺,她會有一日要離開韋家,現在她一點兒都不擔心了,因為她完完全全愛上了韋仲勤這個看起來并不是很優秀但卻讓她感覺很溫暖很踏實的男人。 這幾日韋仲勤在山上忙乎,她時時刻刻都想念著他,所以不論有多忙多累,她都會在傍晚時分上山去陪他。 兩人一路濃情蜜意地手牽著手往前走,若是遠遠瞧見有人,他們倆趕緊松了手,一旦人走遠了,兩人的手又牽在了一起。 到了傍晚時分他們終于到了家,這會子韋季秋和韋小妹還在雇主家吃喜宴沒回來,只有姜氏和韋老二兩人灶上灶下忙著。 姜氏見他們買了這么些物件,問了價錢后好一陣心疼,當她聽說黃包車和炭都按開的價錢賣掉了,她又寬心許多,因為家里不必再為彩禮錢擔憂了,加上今日賣給村民們黃包車的錢和賃錢,家里還能攢上不少錢呢,待臘月二十六那一日能為小兒子辦個風風光光的喜宴了。 姜氏心里一高興,便道:“甜娘,你買的這些布料我瞧著可是上等的細槔布,正好你姐是給人做喜服的,你就給她做吧,還有十八日就要用上了,這日子雖然趕得急乎點,但你可以多給些工錢,你姐也不容易?!?/br> 難得姜氏如此大方,金恬摟著布料去了金香家。巧的是,這個時候她姐帶著小溪和公婆又都在吃飯,韋保田和韋保業自然和韋季秋一樣今日當了轎夫在雇主家吃喜宴。 不過這回金香家終于點亮了油燈,在屋里吃,這天氣冷得實在不適合在屋外吃了。 金恬見他們吃的飯菜可比上回強許多,米飯足足的,竟然還吃上了豆腐。金香見meimei來了,歡喜地搬來椅子讓金恬坐,滿臉帶笑地說:“你吃了么,沒吃的話在我家吃,自從保田兄弟倆當了轎夫,不僅時常在外面吃喜宴吃得開心,還掙回了錢,婆婆今兒個狠心買了一斤豆腐,米飯里一點菜渣都沒摻?!?/br> 伍氏也露出少見的笑容,因為她瞧見金恬手里拿著大紅色布料,就知道是要讓金香做喜服的,家里有錢進賬她自然高興。她叫金恬趕緊坐下后,她還忙著要去灶上為金恬盛飯,被金恬上前攔住了。 金恬將布料放在一旁,說:“你們別忙活了,我婆婆正在做飯,也有好幾道菜哩,我若在你家吃,我家可就要剩菜了,那可不劃算。jiejie,你手里的活多不多,不知有沒有空給季秋和楊梅兒做?” 金香摸了摸布料,“這料子摸著真舒服,那個楊梅兒可是個有福氣的。我手里的活兒還有三日應該就能成了,我現在手快,季秋和楊梅兒的喜服我只需八日就能做好,而且絕不亂一針一線?!?/br> 金恬聽后頗心疼,“既然時間充裕,你就慢慢做,最好白日做,晚上歇著,可別把眼睛熬壞了?!?/br> “我知道,活多的時候我才夜里熬著做,活不趕急的話我夜里可不做,得省著燈油呢?!苯鹣阈Φ?。 金恬從懷里掏出三百文錢放在桌上,金香一瞧頓時急眼了,“甜娘,兩套喜服我都只收一百二十文工錢,你咋拿這么多錢?” 伍氏可不嫌多,親熱地說:“哎喲,甜娘你真是香娘可親可親的meimei喲,知道你姐干活累。不過你家今日倒騰那個……那個黃包車可是掙了不少錢,這出手也大方了不少?!?/br> 金香還硬把錢往金恬懷里塞,金恬不喜歡拉拉扯扯,說:“姐,你可不許跟我客氣,如伍婆婆所說,我家確實掙了不少錢,你就拿著吧,以后meimei要是發達了,定不望幫你一把?!?/br> 金恬不想打擾她們吃飯,說完這些便起身要走。金香起身來送金恬,金恬正好有話單獨跟jiejie說,便沒攔著。待姐妹倆走到屋外的柵欄前,金恬掏出一錠銀子往金香手里塞,“姐,這錢你自己收著?!?/br> 金香摸了一把,再拿近眼前一瞧,見是銀子可把她嚇得不輕,“甜娘,這可使不得,你家今日雖進賬了幾兩銀子,但季秋過些日子要成親,你可不能私自給了我。我自己偷偷攢了七十文錢了,這幾日只要有人上門賣吃的,家里也沒其他人在,我都買了,我和小溪這些日子很少再挨餓,夜里睡覺都安穩許多?!?/br>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這錢可不是賣黃包車的錢。今日我去縣里碰到殷尚了,他怕我將他的事亂說就拿銀子收買我,給了我好些錢呢,這一兩根本不算什么,這事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你自己知道就行。你把錢藏好,待有事去鎮上就吃好喝好,將身子養好些,瞧你弱不禁風的樣,才吃幾頓飽飯就滿足了?” 金恬笑著走開了,金香摸了摸銀子,怕被人瞧見,趕緊往袖兜里塞。 吃過晚飯后,金恬與韋仲勤先后洗了澡,來到房間后金恬將鋪蓋打開了,擺上了兩個枕頭。她與韋仲勤這些日子一直睡山上,可好久沒挨著這舒適的床鋪了。 韋仲勤見兩個枕頭挨在一起,他歡喜得一點兒都藏不住,一直笑嘻嘻的。 金恬戳他的腦門,“瞧你笑個沒完的傻樣,快擺筆墨,咱們先記個賬?!?/br> 兩人忙活完后又開始學認字、練字,當寫到“商”字的時候,金恬突然說:“仲勤,要不咱起個商號吧,開了大商行,做起買賣來也有名頭,否則別人問起,咱也好回答是某某商行的,總不能一直說是韋家村的吧,韋家村這么多戶,外村人搞不清楚?!?/br> 韋仲勤聽得滿臉通紅,他感覺開商行的都是大財主,他有些不好意思,才揣幾個銀子就開商行他心里沒底氣。 金恬瞧他那樣就明白了,笑道:“你不會是慫了吧,你咋這沒膽呀?” 韋仲勤訕訕笑道:“不是,我……我怕咱們那些錢經不起折騰,開商行得有房子吧,得布置吧,還得買桌椅呀等物件,費不少錢哩?!?/br> 金恬托著腮幫子說:“還得雇伙計?!?/br> “???那得花多少錢?”韋仲勤一直是個在土里刨食的泥腿子,近來又是迎親隊又是黃包車的,掙著那么多錢他感覺像做夢一般,怎么也不敢往開商行這方面想。 金恬卻越想越大,說:“開個大商行,再分幾個小商行,車行、嫁娶行,再弄個……布行,還有……要不再開個紅白喜宴一條龍吧?!?/br> 韋仲勤聽得迷迷糊糊,“娘子,我……我沒大聽懂?!?/br> 金恬用毛筆在紙上畫了一排矮房子,在上面寫著“仲勤商行”四個字,然后在每間房的門頭上分別寫著“車行”、“嫁娶行”、“布行”、“紅白喜事一條龍”。 寫完后,她每圈一個就向韋仲勤解釋一個,“咱們商行就以人名字起,好聽又順溜,以后你就是大東家啦。這車行呢,就是經營黃包車的買賣,這手藝雖不可外傳,但可以教給季秋和爹兩人做呀,你有了空就一起做,沒空的話就讓他倆做;嫁娶行就是咱的迎親隊,咱雇幾位轎夫來抬轎,另外還可以賣些婚娶能用得上的物件,譬如咱今日買的這些,利潤可都大著呢;再開個布行,哪家一年到頭不得做些衣裳啊,我在家當店主就行;至于紅白喜事一條龍就是哪家要辦紅白喜宴咱幫他們辦,他們只要出錢請客吃飯就行,咱只要價錢不比他們自己辦的貴,而且服務周到,這買賣肯定越做越大,當然,辦喜宴的櫥子和雜工咱都得去各村里雇人來做?!?/br> 金恬見韋仲勤仍睜著一雙大眼睛,接著道:“仲勤,我之所以想做這么多買賣可不只是為了掙錢,其實咱們開個車行就足以能過上好日子。但我想讓我姐一家子、娘家哥嫂,還有各村子里的窮人都能吃飽飯,冬天能穿暖和些,那些因為貧窮娶不上親的男丁們都能出得起彩禮錢,那些姑娘們就不會總想著攀富貴了,你說是不是?” 這下韋仲勤聽是聽懂了,但聽了這么多他感覺還是頭大,“娘子,你咋能想出這么些買賣呀?你費勁想著讓窮人們吃飽穿暖,他們未必知道你般好心呢?!?/br> 金恬感嘆道:“這可不是我想出來的,呃……縣里有不少人做這些買賣呢。至于別人是否明白我的心思并不重要,待以后他們吃飽穿暖了就知道是為啥了,反正我也不求人家的感謝,就是見著那么些窮人,我心里不痛快。你聽不明白也沒事,如今都快到年關了,待年后咱再著手干,雇些伙計把這些買賣都干起來。當然,辦車行是最重要的買賣,因為旁人不會做,而且黃包車肯定越來越好賣,不信你等著瞧好了?!?/br> 韋仲勤鄭重地點著頭,決心要與金恬一起努力,讓窮人們都能過上好日子。他盯著金恬畫的這副圖反反復復瞧著,忽然問道:“你畫的這排房子哪兒有,得咱家花錢蓋么?” 金恬搖頭道:“不必蓋房子,先搭一排棚子就行,每日傍晚將東西搬回家就行。雖然寒酸了些,但這般才像白手起家的樣子嘛。以后成了氣候,咱就可以蓋個大商行了?!?/br> 韋仲勤聽得熱血沸騰,說:“好,我聽的。從明日起,我就把手藝教給季秋和爹,這樣父子三人一起干一起出活也快?!?/br> “嗯,開商行的事你先別跟家里人說,待來年開了春再說?!苯鹛裾f著就去掀開床簾準備睡覺,卻聽到門響。 姜氏敲了門也不進來,站在外面說:“甜娘,季秋回來了,他說你二哥明日要訂親了,叫你們小兩口和你姐兩口子明日回一趟娘家?!?/br> “哦,我知道了?!苯鹛駪艘宦?。 待姜氏走遠后,金恬皺眉道:“我二哥也真是,前些日子他抬轎都沒說家里給他說親的事,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明日就要訂親了,這親事可跟季秋的一樣急乎?!?/br> 韋仲勤也爬上了床,說:“現在哪家說親都是只要女方家里同意,男方就巴不得立馬成親,生怕女方家里反悔或有什么變故。反正有喜宴吃,咱們多送些禮錢便是?!?/br> 金恬嬌笑道:“你呀,就記得有喜宴可吃?!?/br> 韋仲勤猛地一下趴在她的身上,小聲道:“我現在只想吃你?!?/br> 金恬哭笑不得,“你是越來越不知羞了?!?/br> “小娘子,小乖乖,……”韋仲勤已經趴在她胸前啃起來了,果然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刨根問底 次日一家子吃過早飯后,韋仲勤就帶著他爹韋老二和三弟韋季秋上了山,一起砍樹,并將樹鋸成三段抬下山,回到家后教他們倆如何做黃包車。 這得細工出慢活,費大半日的功夫,其實他們還沒將樹完全鋸成板呢。金恬說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的,時辰不早了,得去她娘家一趟,她二哥今日要訂親呢。 金香和韋保田已經換上干凈的衣裳在門外候著他們倆,金恬換好衣裳一出門,卻見韋仲勤拉著那輛留作家用的黃包車在那兒等著她。 韋仲勤見她出門,打了個響指,道:“娘子,你上來,我拉你?!?/br> 金恬走過來摸著車子,不好意思地說:“這樣去我娘家會不會顯得太招搖?” “不會,讓更多的人瞧見,咱這買賣不就更好么?”韋仲勤樂呵地說,還招呼著金香,“大堂嫂,你也坐上來擠擠,我一下將你們倆拉著?!?/br> 金香紅著臉說:“這哪行,我們姐倆這么一坐,豈不是要將你累壞?” 韋保田剛才一直沒說話,兩眼一直盯著黃包車瞧,這會子他突然接話道:“沒事,你擠著坐吧,我和仲勤輪流著拉,正好可以看看這車子結實不結實,會不會跑著跑著就散架了?!?/br> 韋仲勤狠拍一下他堂哥的肩膀,“才不會呢,我做出來的車子怎么可能不結實?!?/br> 韋保田和金香都跟著笑了起來,金恬難得見她姐夫疼她姐金香一回,今兒個聽韋保田說讓金香坐上去,他幫著輪流拉車子,看來金香在婆家不再只是受欺負的對象了,能掙錢在家就能說得上話,這地位自然高了些。 她們姐倆坐在黃包車上,韋仲勤和韋保田輪流拉著車在路上跑,這一路遇到的人都駐足觀望,稀罕得不行。其實一位壯男拉著兩位女子并不覺得很累,只不過韋保田也想試試這感覺,這一路拉著他還挺歡。 當他們四人來到娘家時,那些已到的客人立馬圍了上來。韋仲勤和韋保田應付著大家,金恬和金香進屋見她們的爹和嫂子去了。 蔣氏今日瞧著氣色格外好,金恬一問,原來小昌訂親的姑娘竟然是蔣氏的堂妹!金香和金恬姐妹倆對了個眼神,她們明白了,這事肯定是蔣氏牽的線。以前金老爹問過蔣氏的意思,希望能將她的堂妹說給小昌,當時蔣氏懶得提這事,說有許多人家都向她堂妹提親,堂妹眼光也越來越高了,是瞧不上小昌的。 現在情況就大不一樣了,之前殷尚為了將金恬再抬回娘給了金家那么多銀子,之后大昌小昌在迎親隊里當轎夫不僅能掙錢還能時常在外面吃喜宴,金家這日子眼看著越過越好,蔣氏不知怎地又說服她堂妹嫁給小昌。 金恬和金香都明白蔣氏的意思,她這是不想讓肥水流到外人田,何況她與自己堂妹當妯娌總歸會少很多嫌隙。 金恬姐妹倆倒也樂得見此情景,這樣娘家或許能安定許多,以后妯娌相處甚至分家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矛盾。金恬雖然對娘家沒啥感情,但也希望他們過得和睦。 令金恬沒想到的是,坐一回黃包車回娘家竟然帶來不少生意,有好些人家想賃車子,也有人問價想買一輛去城里做拉客買賣。韋仲勤說這車子做起來復雜,得有個先來后到。 他這一出口,便有人搶著訂,還有人當面掏出訂錢的。韋仲勤沒收訂錢,只不過把他們的名字按先來后到的順序寫了下來,待有了車子就按這個順序賣或出賃。 這買賣好到這種程度,真是讓人眼紅啊,可是韋仲勤不肯外傳這手藝,他們也只有眼紅的份了。有幾位有心之人趴在地上瞧黃包車的構造,想私下琢磨著。 韋仲勤暗笑,別瞧著這車子看起來簡單,做起來還真有絕竅呢,那些人頂多能仿做,做出來的肯定沒他做的輕便靈巧,而且結實耐用。 吃完喜宴,金恬姐妹倆又坐上了黃包車,風風光光地回家。在回家的路上,金恬突發奇想地說:“仲勤,下回你做黃包車時得刻上‘仲勤出品’四字,表明這車子是出自咱家之手,咱家最先做且名氣大,顧客肯定更樂意買咱家的。別人仿造的上面沒這四個字,是如何都趕不上咱家的?!?/br> 韋仲勤還沒來得及回答,韋保田就質疑了,說:“這能行么,人家也可以在車上刻那四個字呀?!?/br> 金恬笑著搖頭,“人家又不叫仲勤,敢刻這四個字?要是真有人敢刻,咱們就可以上門找他呀,還可以寫狀紙告到官府呢,因為他們做出來的都叫偽劣品,侵犯了咱們的專利權,這可是違法……” 金恬說著說著忽然想到說這些他們也不一定懂,這里的官府也未必真管這事,便道:“反正刻上這四個字對咱們有好處,畢竟只有一個叫仲勤的嘛?!?/br> 韋仲勤近來與金恬無話不說,他倒是有些聽懂了,頻頻點頭。他發現自從娶了金恬,這錢就源源不斷地進家門,莫非他娶了傳說中的旺夫女? 回到家后,姜氏把家人叫到一起,說已經臘月初九了,地里沒啥活可干了,過冬的柴火也備齊了,季秋這婚事該怎么辦,又該備哪些東西過年,由金恬說了算,因為她是當家的嘛,讓她給大家派派活兒。 金恬哪里愿做這個當家的,可是當時沒推掉,只好硬著頭皮做這個當家的。雖說是硬著頭皮,不過她頭腦清醒得很,安排事情來也很有條理。為季秋采賣辦婚事的物件和布置新房的任務她交給了公婆二人,畢竟人家長輩更懂這些,何況無論哪家辦婚事都能被人挑出幾個毛病,金恬覺得這事也只能由公婆二人去做了,小輩要是攬這活可是吃力不討好,沒做好少不了要被公婆說幾句的。 年貨由她和韋仲勤采買,過年禮尚往來等也由他們小兩口打點。韋小妹只需負責把她自己陪嫁的針線活做出來便可,因為到了年關很多人家雇了迎親隊,他們小兩口和韋小妹、韋季秋還有的忙呢。 幸好迎親隊只需半下午動身,夜里回來,還是有大半日空閑的,金恬就說以后每日一有空就由韋仲勤教他爹和季秋學做黃包車。韋仲勤說這兩日他得先把炭全都拉下山,反正教他爹和三弟做黃包車也只需指點一二,不需一直守在身旁,待炭賣完了他再全心全意和父兄一起做黃包車。家里做黃包車的木頭若是用完了,他們父兄三人就一起上山砍樹。 姜氏聽了這些不免心疼兩個兒子,“雖說錢越掙越多,可你們這肩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了?!?/br> 韋仲勤不以為然,“娘,我和三弟有一身的力氣,不使出來多浪費啊,我不覺得累,三弟你呢?” 韋季秋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也不累,近些日子每頓好吃好喝的,渾身的力氣使都使不完,這活兒越干越有勁,娘你就甭cao心了?!?/br> 韋小妹小聲嘀咕道:“三哥這都快要娶新娘子了,那股興奮勁得管好些日子哩?!?/br> 韋季秋臉色微紅,不過平時都是他挑事拿別人開玩笑,今兒個被小妹打趣了一回他可不服氣,忙嗆道:“你最近時常拿著針線發呆,肯定是想你的吳公子吧,再過三個月你就要當人家的小娘子啦,羞羞羞!” 他一邊說羞還一邊刮著臉皮,韋小妹當真羞得不行,站起來追打她的三哥,邊打邊惱道:“嫁人有什么好羞的,是姑娘遲早要嫁人,你的未婚妻楊梅兒過不了多久不就入你的洞房么!還有,以后不許吳公子吳公子的亂叫,叫旁人聽了還以為我多抬舉他呢,他也和咱家人一樣是個泥腿子?!?/br> 打鬧一陣,大家各自回房歇息著,金恬又伏桌記了幾筆賬。 *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到了臘月二十六,一切都在順利進行著。 新娘楊梅兒接進了家門,韋季秋在忙著敬酒,韋仲勤和他爹韋老二忙著招待客人。金恬剛才一直在灶房里忙乎著,想到楊梅兒肯定餓著呢,就盛了一碗飯菜送進了新房。 金恬一進屋,便瞧見楊梅兒坐在床邊上一手拿花生一手拿棗,嘴里正嚼著呢?;ㄉ蜅椧约肮饒A、蓮子本是擺在床上的,而且擺成一個大圓心型,圖的就是“早生貴子”這個好意頭,只是這圓心圖被楊梅兒抓亂了。 楊梅兒見金恬進了門,慌忙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床上,尷尬地起身道:“二……二嫂,我……我實在是餓急了?!?/br> 金恬瞧著楊梅兒今日這態度可溫順不少,不像頭一回見那般滿嘴火藥味。人家溫順著,金恬自然也和和氣氣的,溫和地說:“都怪我瞎忙活,這會子才想著給你送飯菜過來?!?/br> 她將飯菜遞在了楊梅兒手里,瞧著楊梅兒這身新娘子的打扮,覺得她還挺俊俏的,笑道:“三弟還真是個心急之人,這已經為你挑喜帕了?!?/br> 楊梅兒紅著臉道:“季秋是個喜歡說笑的人,剛才他為我挑喜帕還逗我樂呢??磥怼乙郧罢f那話有些瞎猜測了,二嫂不會放在心上吧?” 金恬順著她的話意道:“我是當你嫂子的,怎么會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呢,你可是個有福氣的人,季秋肯定會待你好?!?/br> 楊梅兒抿著嘴甜甜地笑了笑,接著又道:“二嫂,怎么那日是你去我家提親?還有,聽我爹娘和二叔說,家里很多事都是由你管著,公婆他們為何不管而由你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