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蘇夏,“……” 能自己摸著進來,不會摸著出去? 當她傻呢。 浴室多了個人,還是一個男人,蘇夏沒辦法淡定,她想去拿浴巾,結果那浴巾竟然在沈肆那邊的架子上掛著。 咬咬牙,蘇夏紅著臉說,“轉過去?!?/br> 雖然他看不到,但她還是不行,沒法光著起來,在他面前走動。 聞言,沈肆的薄唇壓了幾分,沉默著轉過身子,背對著浴缸。 有一串略急的水流聲響在耳邊,女人從水里站起來了。 他不是天生失明,早就深刻在腦海里的一道身影緩緩的浮現了出來,又逐漸清晰,清雅如畫。 沒了那些衣物的遮擋,女人的身子一定更加纖細,柔韌。 沈肆的胸膛起伏稍快。 水汽往毛孔里鉆,肆無忌憚,這樣很沒有安全感,蘇夏急著去勾浴巾,走的很快,那只崴到的腳不小心使了勁。 她痛的叫了一聲。 眉頭一跳,沈肆展臂抱住蘇夏,觸手濕|滑,溫熱。 蘇夏身上都是水,弄濕了沈肆,她是熱的,他是涼的,碰撞到一起,沖突又融合。 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蘇夏聽著男人的呼吸和心跳,能感覺到他現在很激動。 她也是。 而且她更嚴重,因為她還沒抓到浴巾,放在她腰上的手掌那么寬大,毫無阻擋的貼了上來。 那股涼意直往蘇夏的骨髓里滲去,她的心都顫了一下。 “蘇夏?!鄙蛩羻舅?,在她耳邊說,“我沒有隱|疾?!?/br> 我相信,我已經發現了你家的雨傘,很大,蘇夏窘迫的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她無助害怕的喊他,“沈,沈肆……” 微微俯身,沈肆的唇碰到蘇夏guntang的耳垂,將上面的水珠子吻去。 蘇夏的心跳停止了一拍,又瘋狂跳動,似是要蹦出來。 渾身也像是被一條火蛇纏住了,從頭到腳,哪個地方都不對勁。 這種無法控制的感覺很陌生,好像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蘇夏愣神的功夫,男人的手掌已然開始移動,力道不輕不重,節奏不快不慢,她感覺他所經過的每一寸地方,都有一絲電流劃過。 用力抓住那只手,蘇夏的聲音綿柔,“沈肆,別……” 她還沒有準備好去接受更進一步的觸碰。 沈肆抬了抬眼簾,呼吸粗重,他的掌心揉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抓著她,無法掌控。 蘇夏的氣息也重了起來,從來沒有被這么對待過。 她感覺自己在男人的指間跳躍,發燙。 察覺懷里的女人在顫抖,沈肆并沒有強迫,他的手從她身上離開,伸到后面,將架子上的大毛巾取下來。 蘇夏的身上一沉,有棉質的觸感裹了上來。 她的視線觸及濕答答的地面,又往上移。 路過大雨傘,蘇夏慌忙離開,心里一陣亂跳。 男人低頭為她擦拭身上的水,垂眼的時候,長長的睫毛蓋下來,遮住了冰冷和嚴肅,很溫柔。 蘇夏知道這不是她的錯覺,因為男人手里的毛巾擦著她的胳膊腿,力道很輕,生怕弄疼了她。 沈肆拿掉毛巾,摸著蘇夏的手,給她穿上襯衫,整理袖口,衣領,扣扣子。 蘇夏愣愣的,從嘴里蹦出來一句,“你好像我爸?!?/br> 沈肆摸著扣子,一粒粒的扣上去,“嗯?” 蘇夏閉上嘴巴,頭偏到一邊,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那種被呵護,被照顧的感覺,記不清多少年沒體會過了。 扣好最下面的那??圩?,沈肆刮了一下蘇夏的鼻子,“出去等我?!?/br> 他做那個動作的時候,依然是一張冰山臉,遠遠比任何表情都要來的曖|昧。 呼吸一滯,蘇夏趕緊離開浴室。 如果不是腳疼,她準跑了。 空氣里都是沐浴露的香味,和那個女人身上的一樣,沈肆在原地杵了一會兒,他抬手,捂住鼻子,有些無奈。 幾瞬過后,金屬聲輕響,沈肆解開西褲皮帶,脫下黑色襯衫,抬腳跨進浴缸里面。 水里都是那個女人的味道,仿佛被她撫|摸著,沈肆精壯的左臂隨意搭在一側,右臂往下伸去…… 房里的蘇夏剛找到吹風機,浴室的門打開,人出來了。 她脫口而出,“這么快?” 沒想到這個男人的雨傘看起來巨大,原來這么不經用。 以為對方怎么也要在里面待上個把小時,蘇夏還打算吹干頭發,理理思緒。 沈肆的唇角隱約彎了彎,“可快,可慢?!?/br> 有幾分調|情的味道。 蘇夏的臉騰地一燒,拿著吹風機去了客廳。 八點檔偶像劇里常見的情節之一,女主角會以各種不同的原因穿男主角的衣服,一定是襯衫,白的,長度在臀|部以下,不能太長,也不能過短,要達到隱隱若現的效果。 女主角的腿要長,且直,膚白,細|嫩,能勾去男人的三魂六魄。 蘇夏此刻就是那個身份,不過,男主角沈大少爺眼瞎。 只有她自己不自在。 從小學舞,蘇夏的手腳修長,勻稱,她的身材比例非常好,不是干巴巴的那種瘦,該飽滿的地方飽滿,纖細的地方纖細。 白襯衫有點大了,蘇夏穿著,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而且,里面是空的,她什么都沒穿。 換下來的內衣褲都濕了。 沈肆過來的時候,蘇夏拽了拽襯衫的下擺,腿并攏到一起,“沒有別的衣服了嗎?” 沈肆低頭,對著蘇夏,似是在詢問。 吹風機的呼呼聲里,蘇夏的聲音有些模糊,“不合適?!?/br> 沈肆默不吭聲,手碰到蘇夏,摸了摸她的腰,“合適?!?/br> 蘇夏拿開沈肆的手,又被握住了,包裹在他的掌心里。 倆人都沒說話。 半響,沈肆出聲道,“給我?!?/br> 蘇夏沒反應過來,臉上火燒火燒的,“什么?” 沈肆說,“吹風機?!?/br> 蘇夏哦了一聲,把吹風機關掉,遞過去。 他的頭發濕漉漉的,發梢在滴水,順著剛毅分明的面部輪廓往下滑,越發的冷峻,陽剛。 沒顧自己,沈肆摸著蘇夏的長發,撩起一縷。 吹風機聲再次響起,是最低檔,風力小了一些。 一般時候很少人用,那樣的話,頭發干的慢,費時間,也會很消磨耐心。 但沈肆并不覺得煩躁。 他甚至享受。 可惜他早就習慣了將情緒藏在心里,不表露出來,一時難以有所改變。 男人的指腹一下一下的撥|弄她的頭發,蘇夏怔了怔,上次沈肆給她吹頭發的時候,還是傻傻的。 同一個人,做著同一件事,卻是兩種感受,截然不同。 坐在椅子上,蘇夏發著呆,就連頭發干了,吹風機聲停了,她都沒發覺。 夜深了,酒店旁邊的湖景朦朧。 車里,王義跟周三打著盹,某電臺的節目剛開始,主持人甜美的聲音讓周三提神。 他搓了搓臉,扭頭把王義叫醒。 王義沒好氣的問,“干嘛?” 周三抬頭,示意他看某層,“燈滅了?!?/br> “廢話?!蓖趿x說,“也不看這都幾點了?!?/br> 周三曖|昧的擠眼睛,配上他那肥頭大耳,小眼睛厚嘴唇的長相,有點猥瑣,“義子,你說大少爺跟大少奶奶晚上會做嗎?” 要是平時,他這么不正經,王義會當沒聽見,不搭理。 這次王義回了,毫不猶豫,“不會?!?/br> 周三驚訝的瞪大眼珠子,“why?” 他聳聳肩,非常不贊同,“義子,我想你并不懂男女之事的樂趣,大少爺不是你?!?/br> 王義降下車窗,伸出腦袋抽煙,懶的跟這黑球理論。 從他親眼所見,親耳所的那些事判定,大少爺是絕不會對蘇夏用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