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
關鍵是離得太遠了,張九看不到是什么。 張九看了一眼一百,一百是鬼,男人肯定看不到他,小聲說:“一百,幫我去看看?!?/br> 一百點了點頭,剛要過去,結果就聽到有腳步聲,張九壓了壓手掌,做了一個稍后的動作。 小路的另外一頭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很多人快速的涌進了小路里。 那個姓王的男人嚇了一跳,快速的把東西塞回墻里,然后把方磚壓回去,干完了這件事剛想要逃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好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從小路里沖過來,一把抓住了男人,將他猛地一下按在地上。 姓王的男人“啊——”的大喊了一聲,說:“別……別殺我??!” 那幾個打手將男人按在地上,其中一個人快速的走到墻邊,把那塊沒放好的磚一把拽了出來,“嘭!”一聲,石磚砸在地上,差點砸到了男人的手掌,男人嚇得大吼了一聲。 那幾個人把石磚拿出來,然后在墻里掏了掏,掏出一個塑料袋的小包出來。 張九聽到其中一個打手說:“果然在這里!老板的東西果然是他偷的!” 張九越聽越不對勁,那個姓王的男人立刻說:“不不不,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情,我是湊巧……湊巧路過這里的……求求你們,我有錢啊,我有錢!給你們錢,放了我吧!” 那幾個打手冷笑起來,說:“數量不對,應該還有一半,你弄到哪里去了?” 那個姓王的男人還要裝傻,幾個打手對著姓王的男人狠狠揍了兩下,姓王的男人慘叫著,說:“我我我……我說……我說……我給賣了……賣了……換了點小錢兒……” 打手說:“果然是你偷的!” 姓王的男人說:“不是不是,我沒偷啊,我只是……只是在酒吧的畫后面,無意間……無間發現的,當時比較缺錢,我也不知道是幾位大哥的,我就把那些粉子給……給賣了一點兒……” 第305章 喪鐘10 酒吧的畫后面? 張九盯著那些人,其中一個打手把姓王的男人一把拽起來,說:“賣給誰了?!” 姓王的男人支支吾吾說:“我……我也不記得了?!?/br> 他剛說到這里,立刻被剩下幾個人男人扔在地上,使勁踢了好幾下,“砰砰砰”的,踢得直在地上打滾兒。 姓王的男人叫著:“別……別踢了,要死的……會死人的!別踢了……” 一個打手冷笑著說:“反正你也不知道賣給誰了,要你也沒什么用,還不如踢死你!” 姓王的男人蜷縮在地上,立刻告饒說:“我說我說!我知道賣給誰了,別踢了……我帶各位大哥去找……去找!別踢了,我錯了!” 那幾個男人聽到這里,這才笑了一聲,慢慢收了腳,把姓王的男人拎起來,說:“走,快走,現在就走!” 姓王的男人嘴里“哎呦哎呦”的哼唧著,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幾個人走,往張九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張九回頭看了一眼涂麓和一百,小聲說:“咱們把這個人救下來?!?/br> 涂麓和一百點了點頭,就在那些打手要走過來的時候,一百手心里突然冒出鎖鏈,“嘩啦——”一聲打過去,黑色的鎖鏈瞬間掃到了眾人的小腿肚子。 那些打手還有姓王的男人都發出“啊呀——”一聲,直接翻倒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的,在地上翻滾著爬不起來,但是他們誰也沒看到發生了什么事情,眼前空空如此,根本沒有一個人。 一百的鎖鏈再次一卷,就聽又是“嘩啦——”一聲,直接卷住姓王的男人腳脖子,猛地一扯,姓王的男人一下就飛了出去,嗓子里發出“啊啊啊啊——”的尖叫聲,根本停不下來。 那幾個打手看到姓王的男人突然跑了,立刻沖起來就追,然而他們剛跑了兩步,就聽到“咚——?。?!”的一聲,感覺自己憑空撞到了什么,像是堅硬的玻璃一類的東西,全都大叫了一聲,紛紛向后跌倒,有的竟然給撞暈了! 涂麓雙手捏訣,在小路里加了一道結界,因為結界是無形的,所以那些打手根本看不到,不長眼的就撞了上來,實在是太逗了。 一百將姓王的男人拽過來,張九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說:“好了,走!” 那個姓王的男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人提著脖領子快速的帶上了車。 涂麓開著車,快速的往前開,那些打手根本追不上來。 那個姓王的男人星魂未定,看到是張九,也不知道是松一口氣,還是后背發涼。 張九就坐在姓王的男人旁邊,冷眼看著他,說:“我現在要問你幾個問題,只問一遍,如果你不回答,或者我覺得你說的是假話,那么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br> 姓王的男人被張九打了兩次,而張九此時又是獄主氣場全開,那姓王的男人心里直打鼓,剛剛被揍的已經烏眼兒青了,現在已經完全怕了,顫抖的說:“是是是,你問你問!別把我交給那些混混就好!” 張九說:“你在小路墻里放的是什么東西?!?/br> 那姓王的男人臉上頓時露出難色,但是對上張九的眼睛,瞬間就嚇得一股冷汗,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張九的眼睛非??膳?。 姓王的男人顫抖地說:“我說……我說……那是……那是毒品?!?/br> 張九心里只剩下果然兩個字了。 姓王的男人禁不住逼問,把自己偷毒品的事情全都招認了。 姓王的男人沒什么錢,而且是個無業流民,總是管人借錢去尹牧的酒吧鬼混,是個大家都知道的窮光蛋。 那天他進了酒吧之后,一個平時說得上話的男人正在請客,帶了好多人上二樓的包間喝小酒,那時候姓王的男人手頭很緊,就想去蹭酒,正好趕上人家心情好,就帶著一起去了。 那天晚上人很多,請客的男人就是后來第一個死在包間里的男人,而很湊巧的是,另外還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穿著很暴露的女人,就是在酒吧里出現幻影,同時又聽到橋鐘聲,最后卻死了的那個女人。 當時他們這些人都在酒吧包間里。 那天大家喝的很醉,當時加了酒,因為人多,送酒來的很巧是楚一諾,姓王的男人那時候就看上楚一諾了,但是當時他沒錢。 后來大家都喝醉了,姓王的男人從口袋里掏出瓶子,想把剩下的酒灌走,打算回家再喝,但是瓶子也不夠多,就只好一邊喝一邊灌,很快就醉了。 姓王的男人沒站穩,倒在墻上,撞歪了一幅畫。 姓王的男人說他根本沒看清楚畫是什么樣子的,但是那些東西藏在畫后面。 其實他撞歪的那幅畫,應該就是畫上有喪鐘的那幅畫…… 姓王的男人說,他把畫撞歪了,本來想扶回去,結果看到畫后面是空的,墻被刨開了,姓王的男人好奇之下,把畫取下來一看,立刻欣喜若狂,因為畫后面是一大包毒品! 姓王的男人沒錢,沒吸過毒品,但是他知道這個最賺錢,如果能把這些毒品偷走,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姓王的男人把那些瓶子全扔在房間里,然后把毒品裝在自己衣服里面,等著那些人都醒了,就跟著他們離開了。 后來姓王的男人把毒品賣了一些,瞬間就變得有錢了,來酒吧里揮霍,張九他們也看到過幾次姓王的男人,都在“包場”,那時候男人已經很有錢了,正在揮霍著。 死的兩個人都是那天在包間里喝酒的人,張九覺得這太湊巧了,不可能有這么湊巧的事情,而且死人的當天包間的監控還懷了,顯然是人為的行為。 或許是那些混混來包間取毒品的時候發現毒品沒有了,就排查了一下那之后進入包間的人,進入包間的人有一伙客人,還有一個小酒保,那個小酒保就是楚一諾。 所以無論是這伙客人,還是小酒保,都變成了那些混混的眼中釘。 畢竟他們的這批毒品,并不是賣錢用的,而是打算控制人用的。 請客的男人第一個死在了包間,但是他根本沒有拿走毒品,如果真是那群混混殺的人,那么男人算是枉死,當時鮮血很多,似乎不是一刀斃命的,身上有很多刀印,應該在逼迫請客的男人說把毒品弄到哪里去了。 男人并不知道,還受了那么多罪,死的時候怨氣肯定相當大,鮮血濺在墻壁上的畫上,畫上肯定也染上了陰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合情合理起來。 那么現在張九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如果男人和那個女人都是冤死的,那么他們的魂魄在哪里,目前出現的只有執念,驅動畫作的執念,但是沒有魂魄,那些人冤死之后,魂魄都跑到哪里去了,難道乖乖的去輪回了嗎? 其實除了乖乖去輪回,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他們之前也是見過的,那就是被吸收了,因為那些毒品的幕后老板肯定和長豈仙人有聯系,長豈仙人現在缺少元陽,肯定想要吸收魂魄,不知道這件事情和那些鬼侍有沒有關系。 張九想著,那些人的死因差不多全都清楚了,現在最要命的是那種毒品還有多少,制造毒品的窩點在哪里,如果不把毒品毀壞,那么以后擁有融天鼎碎片的人就危險了。 張九這樣想著,打算給端木晉旸打一個電話,告訴他這里發生的事情,張九的手機撥出去,顯示端木晉旸正在通話中,張九有點急躁。 撥了兩次都在通話中,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結果張九剛掛了電話,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端木晉旸! 原來端木晉旸就是在給張九打電話,兩個人一起打沒有打通而已。 端木晉旸的聲音很急切,說:“小九,你在哪里?到家了嗎?” 張九有點發愣,說:“還沒有,我這邊有點事情,酒吧死人的事情我有點眉目了?!?/br> 端木晉旸說:“你怎么還沒到家,快點回家去,楚一諾剛剛醒了,他說自己又聽到了鐘聲!這次還是三響三次,一共九聲?!?/br> 喪鐘! 又是喪鐘…… 而且是九聲的喪鐘,那代表死亡的人是男性。 張九正在這樣想,突聽“嘭?。。。?!”的一聲巨響,涂麓開著車子,就感覺車子突然巨震一下,猛地被擊飛了起來,仿佛是車子上有炸彈一樣。 姓王的男人“啊——”大喊了一聲,一下撞到了車子頂,頓時暈了過去。 張九撞到了車門,“咚!”一聲,一瞬間撞得他肚子生疼,手機里還傳出端木晉旸的聲音,說:“小九?!小九?你那邊怎么樣?” 巨大的爆炸氣流一下將車子甩飛出去,“嘭——”一聲落地,張九的手機頓時就飛出去,“咔”一聲砸的黑了屏,聲音也斷線了。 張九腦袋里耳朵里都是“哄哄——”的聲音,根本什么也聽不見,他覺得自己反應很慢,非常慢,肚子有奇痛無比,全身都是冷汗,他聽不到涂麓和一百的聲音,眼前一片漆黑,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啊啊啊?。。?!”一聲大吼,張九感覺到臉上“呲——”的一聲,猛地被濺上一捧熱乎的東西,鼻腔里涌進了打量的血腥味。 是血…… 張九使勁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涂麓一雙發光的眼睛,涂麓的半張臉爬滿了黑色的咒印,他的手扎在姓王的男人胸腔里,然后緩慢的拔出來,整張手掌都鮮血淋漓的。 “涂……” 張九的話根本沒說完,他眼前金星亂晃,就看到好多鬼侍沖了過來,猛地一下將涂麓打暈,涂麓一下栽在地上,也暈了過去,臉上的咒印完全沒有退散的痕跡。 張九被那些鬼侍抓起來,他腦子里昏昏沉沉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肚子很疼,疼的一身冷汗。 鬼侍抓住昏暈的張九和涂麓,又去抓一百,一百只是受到了震蕩,立刻就醒了過來,但是張九和涂麓都在鬼侍手里,一百根本無法反抗,一百大喊著“大人”,但是張九完全沒有反應,臉色蒼白的厲害。 那些鬼侍把眾人拉到偏僻的地方,然后拽開了一個地下井的下水井蓋,將人扔下去。 “唔!” 張九痛哼了一聲,身體發抖的厲害,劇烈的撞擊讓張九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但是沒有清醒過來。 下面也有鬼侍,那些鬼侍抓住張九,用黑色的符咒的鎖鏈將張九的雙手捆在身后,也捆住了一百和涂麓的雙手,然后抓著他們往里走。 張九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態,被那些鬼侍帶進去,地下井里竟然是一個地窖的樣子,隧道很長,旁邊有很多小門,門里好多人正在做實驗,搗鼓著各種的材料。 還有尸體…… 地下井里陰氣很重,堆著很多尸體,應該是提煉毒品需要的材料。 張九昏昏沉沉的,就聽到有人笑了一聲,說:“帶上來?!?/br> 那個人說著,鬼侍就將張九一百和涂麓全都帶了過去,扔在地上。 張九的眼睛睜不開,他能感覺到有人走近自己,然后一雙冰涼的手掌正在撫摸自己的臉頰,那張手掌抬起張九的下巴。 張九聽到隱約間有人發出“呵呵”的笑聲,說:“酆泉獄主的陰氣真是讓人享受呢,還有你腹中的,真是太奇妙了,元陽之力?” 一百已經清醒了,雙手被綁在身后,不斷的撕扯著,說:“住手!放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