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周先生說:“密碼鎖能打開,但是……但是這個鎖要用鑰匙啊,鑰匙我們就沒有了?!?/br> 端木晉旸說:“打開密碼鎖就可以?!?/br> 周先生立刻找來了負責人,為了防止客人忘記密碼,無法取出里面的東西,儲物柜的密碼是可以重置的,負責人把儲物柜的密碼重置了。 端木晉旸走過去,伸手一把抓住鐵鎖,猛地向下一拉,就聽到“咔吧!”一聲,周先生和負責人全都看傻了。 鐵鎖一瞬間就被端木晉旸給拉斷了,在端木晉旸的手里,那仿佛不是鐵鎖,而是一塊橡皮泥…… 周先生看的瞠目結舌,張九也沒時間流冷汗,因為儲物柜里又發出“當——”的一聲。 即使沒有鐵鎖和密碼鎖,儲物柜也是帶卡頭的,就是防止里面東西太多直接掉出來,儲物柜里不知道裝了什么,好像是活的,正猛烈地撞擊著,儲物柜都在顫抖,里面的東西裝著門,金屬的薄皮門發出“嘭!”的一聲,“吱呀——”一下打開了。 “嗬?。?!” “鬼……” “啊啊啊啊——” 伴隨著各種各樣的抽氣聲和尖叫聲,一個血粼粼的腦袋猛地從儲物柜的門里撞了出來,發出“咕咚!”一聲,直接撞在了地上,還彈跳了一下,“咚??!咚……咚——”的往前滾。 所有人都嚇壞了,端木晉旸攔著眾人后退,那個腦袋就滾出來,飛濺了一地的血,更衣室剛剛打掃干凈,然而現在地上就跟屠宰場一樣可怕,鮮血和漿液流了一地。 別說是其他人,張九都被這個場面給震驚了,猛地后退了兩步,封芒拉著崔陸離的輪椅快速的后退幾步,以免那個血粼粼的腦袋滾過來。 腦袋滾在地上,兩只眼睛還保持著大張的樣子,眼球都是血,正快速的正面反面的翻滾著,一頭長發凌亂不堪,黏糊糊的都是血跡,已經發出隱隱的臭氣了。 周先生立刻嚇得全身哆嗦,說:“這……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全都退開了,張九卻覺得這個人頭有些奇怪,人頭被頭發包裹著,因為頭發很多,而且沾了血,全都黏在臉上,幾乎看不清人頭的臉長成什么樣子。 但是一瞬間,張九突然覺得這張臉在哪里見過? 張九慢慢走過去,然后蹲下來,剛想要伸手去碰,端木晉旸就攔住了他,說:“等等,陰氣太重了,還是我來吧?!?/br> 端木晉旸說著,從張九手里抽出一張黃符,黃符在他的指尖變成了堅硬的錐子一樣,竟然可以直立起來。 端木晉旸用黃符慢慢撩起人頭的頭發。 “啊——?。?!” 一聲大叫從身后傳來,說周先生正在驚叫,他大喊著:“天呢??!是我……是我老婆??!” 張九還說有些眼熟,原來是周太太,果然是眼熟,昨天他們在游泳池里見過周太太,那時候周太太還在和孫教練調情,然后差點把一個女孩撞進泳池,早就是游泳池的“明星”人物了,囂張跋扈非常不一般。 后來端木晉旸來接張九,周太太還想要和端木晉旸套近乎,不過被端木晉旸很明顯的拒絕了,這還讓張九亂爽了一把。 周先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估計是禁不住打擊,猛地一下喘粗氣,然后昏厥了過去,好幾個工作人員沖過來,大喊著:“經理!周經理???” 有人沖過來把周經理抬出去了,更衣室里人很多,但是都不敢靠近,也有人報了警,事情一下變得混亂起來。 張九趁著警員來之前看了看現場,什么東西都沒有動,只是看了看,張九發現,這個不大的儲物柜里,竟然還藏了很多其他的東西。 說其他,是除了腦袋之外的東西,但是也是人體的部位…… 準確的說,應該是周太太被人分尸了,而且分尸的相當不專業,rou屑和血到處都是,儲物柜也就是密封太好,不然早就會被發現了,一打開里面腥氣沖天,胳膊腿腦袋軀干被剁的亂七八糟堆在儲物柜里。 除了分尸的身體,儲物柜里沒有任何活的東西。 張九摸了摸下巴,剛才儲物柜打開的一瞬間,他聞到了巨大的陰氣和怨氣,昨天晚上周先生也聽到了,有“當——當——”的敲擊聲,只不過那時候周先生不知道是儲物柜而已。 這樣看來,發出敲擊聲的,應該就是這顆腦袋,這顆腦袋上懷著巨大的怨氣,死的太不甘心,加上又是才死沒多久的,怨氣還殘留在儲物柜里,并沒有散去,所以他們才會發現。 這事情有點大了,很快警員就趕來了,張九和端木晉旸只能先回家,等警員查過之后再來驅邪。 端木晉旸帶著張九走出游泳館,拉開車門讓張九上車,這個時候就看到封芒推著崔陸離從游泳館里也出來了,崔陸離笑著說:“端木先生、張先生,改天我請二位喝茶,一定要賞光?!?/br> 端木晉旸點了點頭,客套的說:“一定?!?/br> 崔陸離笑著說:“時間不早了,今天麻煩二位了,改日還要繼續麻煩二位,二位早些回去休息吧?!?/br> 端木晉旸開車,帶著張九往回去,張九疲憊的靠著車子的座椅,端木晉旸看了他一眼,說:“怎么,不舒服?” 張九搖了搖頭,說:“可能有點影響,被怨氣影響了,剛才那場面也太慘烈,雖然周太太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分尸成那樣,是要心理多變態???” 端木晉旸聳了聳肩膀,突然松開一只手,伸手蓋在張九的手上,說:“現在好點了嗎?” 一股陽氣從端木晉旸的掌心傳過來,一下鉆進了張九的身體里,“唔……” 張九身體猛地一陣,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痙攣感,差點沒忍住喊出來,那感覺實在太夸張了,張九依然對端木晉旸的陽氣這么敏感。 端木晉旸沒想到張九反應這么大,輕笑了一聲。 張九臉上通紅,趕緊甩開他的手,說:“好……好好開車!” 端木晉旸很順從的把手放回方向盤上開車,說:“時間不早了,回家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去上班?!?/br> 張九頓時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特別緊張,這兩天都沒怎么好好的和端木晉旸相處。 兩個人回家之后時間已經不早了,都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休息了,張九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rou身虛弱的緣故,他一閉眼睛,就能回想到那顆人腦袋從儲物柜里滾出來的場景。 張九昏昏沉沉的睡著,突然看到一顆帶血的人頭從高空墜落下來,發出“嘭?。?!”的一聲巨響,人頭摔在地上,猛烈的滾動著,濺起巨大的血花,濺了張九滿臉都是。 張九想要后退,然而那個人頭竟然分外的眼熟,就在人頭滾成正面的一霎那,張九萌的發出“嗬——”一聲巨大的抽氣聲。 那是,端木晉旸的腦袋…… 端木晉旸半夜就聽到旁邊有抽氣聲,猛地就醒過來了,翻身坐起來,打開旁邊的小夜燈,張九臉上一片蒼白,還掛著淚痕,驚恐的喘著氣,沉浸在他的噩夢中,不知道做了什么夢,能讓張九怕成這樣。 端木晉旸拍了拍張九,但是張九毫無反應,端木晉旸伸手把他抱起來,抱在懷里,使勁的親吻著張九的額頭,把他的冷汗擦掉,說:“小九?小九快醒醒!” 陽氣渡進來,張九嗓子里輕顫了好幾聲,猛地一下就睜開了雙眼。 張九的眼睛散發著nongnong的綠光,一雙眼睛張得很大,焦躁而絕望的盯著端木晉旸。 “小九,你怎……” 端木晉旸的話還沒說完,張九突然雙手一抄,緊緊摟住了端木晉旸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窩里,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 端木晉旸輕輕撫摸著他的后背和后頸,似乎安慰一樣,溫柔的嗓音說:“小九,做噩夢了嗎?沒關系的,只是夢而已?!?/br> 張九全身發抖,剛才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他覺得自己手腳冰涼,很難想象張九再發現端木晉旸毫無生氣的樣子,尤其是那樣血粼粼的場面。 張九有些急躁,喘著粗氣,端木晉旸突然“嘶……”了一聲,張九張開嘴,竟然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端木晉旸疼的抽了一口氣,笑著說:“小九,怎么還學會咬人了?” 張九慢慢抬起頭來,臉頰有些微紅,但是整張臉還是慘白的,輕輕的吐著氣,一雙幽綠色的眼睛盯著端木晉旸,聲音很微弱,但是說的很堅定。 張九勾住他的脖子,嘴唇輕輕含住端木晉旸的嘴唇,聲音略帶沙啞的說:“來做,可以嗎?我想要晉旸?!?/br> 端木晉旸猛地吸了一口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魂兒都要被張九給勾走了,張九總是有辦法讓他狂暴起來,那些費了很長時間,很大精力才壓抑的本性,瞬間被他撩撥了起來。 端木晉旸知道自己這樣可能會狂暴,可能會粗魯,甚至是粗暴,然而他真的忍不了了,這一切都是張九的錯。 張九被猛地推倒在床上,幸虧床墊很軟,不然幾乎要磕到了,端木晉旸的動作非常猛烈,狠狠親吻著他的嘴唇,吻遍他的額頭和臉頰,仿佛是對待一件至寶,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啜著,留下一個個烙印。 張九配合的仰起脖子,發出嘆息的聲音,笑著說:“好癢,還要?!?/br> 兩個人從后半夜開始折騰,一直折騰到天色蒙蒙亮,張九后來的時候已經清醒了,覺得自己真是羞恥萬分,然而那個時候端木晉旸已經停不住了,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張九每次都能領教這句話的真諦,然而每次張九都不長記性…… 張九全身都濕透了,滿身都是汗,水洗一樣趴在床上,懶得動一根手指頭,端木晉旸把被子給他蓋上,以免開著空調著涼。 端木晉旸親了親張九的臉頰,說:“我抱你去洗澡?” 張九搖了搖頭,說:“等……等一會兒再去,實在太累了,我腰疼?!?/br> 端木晉旸說:“抱歉,剛才沒忍住,不過都是小九的錯?!?/br> 張九翻了個白眼,他現在也只有眼睛能動,全身酸疼的厲害,懶得和他討論這到底是誰的錯。 端木晉旸說:“我幫你捏捏腰?” 張九立刻發出一聲慘叫,說:“別別!求你了?!?/br> 端木晉旸笑了一聲,說:“我還什么都沒做,小九又求我了?” 張九再次甩了端木晉旸一副白眼,然而端木晉旸完全當他是拋媚眼。 端木晉旸貼著他耳朵,聲音沙啞的說:“都流出來了,不去洗澡嗎?小九喜歡我的東西在你身體里?” 張九耳朵一陣酥麻,艱難的抬起手來捂住自己的耳朵,說:“呸,我只是一點兒也不想動,等我喘兩口氣?!?/br> 端木晉旸躺在他旁邊,說:“那你睡一會兒,反正還有點時間,你睡著了我再抱你去洗澡?!?/br> 張九點了點頭,感覺點頭的動作已經消耗了他畢生的力氣,就趴在床上睡了。 說實在的,身上黏糊糊的真的不舒服,還有羞恥的東西流出來的感覺,真是讓張九更加羞恥,不斷的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然而他太累了,不到半分鐘,幾乎是點完頭就睡著了。 端木晉旸確認他睡下之后,才抱著張九起來,小心翼翼的去浴室洗漱,整個過程張九都沒有醒過來。 早上八點的時候,張九猛的醒過來,瞪著天花板,用沙啞的聲音說:“啊……今天好像是周一……” 端木晉旸輕笑了一聲,他已經起身了,站在床邊打領帶,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笑著說:“小九,撒囈掙呢?” 張九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說:“八點了,你怎么不叫我!” 端木晉旸說:“我看你這么辛苦,打算給你去請假的?!?/br> 張九說:“老請假多不好?!?/br> 他說著爬起來穿衣服,其實張九想的是,端木晉旸現在越來越忙,周六日說不定都加班,平時周一到周五張九還能和端木晉旸一起上下班,中午吃個午飯之類的,如果請假了自己在家來,這點兒福利都沒有了。 張九這么一想,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太羞恥了,不知不覺之間竟然變得如此癡漢…… 端木晉旸沒發現張九在癡漢自己,幫他拿了一套衣服,張九拎起來一看,媽呀真絲的,入手的手感好羞恥…… 端木晉旸微笑說:“昨天看你那么喜歡,就讓人加班加點的給你做了一套,今天早上剛送來的,快試試看?” 張九慢吞吞的穿上,手感的確不錯,而且相當涼快,就是自己穿上也太sao氣了吧,全黑的襯衫上衣,全黑的西服褲子,全是真絲質地的,穿在身上并沒有什么肌rou感,因為張九壓根沒那東西,一走路風嗖嗖的吹著衣服,衣服全都飄起來,要不是襯衫掖進褲子里,一定都輕飄的走光了。 張九有點受不了,簡直sao氣的不能忍,自己竟然也能這么sao氣? 端木晉旸瞇眼說:“小九穿黑色真性感,真想現在把你的衣服脫了?!?/br> 張九:“……” 因為時間來不及了,端木晉旸只好給張九打上領帶,趁機揩油,兩個人連早飯都沒時間吃,三分都給裝在便當里打包了,讓他們到公司再吃。 兩個人風風火火的趕到公司,張九拎著便當盒上樓,后背一下就被人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沈嫚嫚。 一轉頭果然是沈嫚嫚,沈嫚嫚一臉喜悅。 張九說:“不是吧,周一一大早這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