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第110章 血紅的婚紗3 蒲紹安一身黑色的西裝,襯托著他高大有型的身材,從后面快速的跑過來,跑過來的時候還一臉憨厚的樣子,頓時有點破壞形象。 蒲紹安這一身行頭看起來就價值不菲,西裝的上衣口袋里還疊著一塊手帕,不說話的時候顯得很紳士,看起來就像個型男一樣,不過一說話就完蛋了,笑起來露出一種傻大個的感覺。 能來參加這次婚禮的,不是男方的朋友,就是圈子上的一些名人,要不然就是陳家的合作伙伴。 這么一看,蒲紹安也應該是個富二代了,張九沒想到自己認識這么多富二代。 陳恕也沒想到是蒲紹安,他的眼睛還是看不清楚,一團的模糊,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詫異的說:“蒲紹安?” 蒲紹安立刻點頭說:“是我,我還想著陳醫生出院了,以后就見不到陳醫生了呢?!?/br> 陳恕笑著說:“真抱歉,家姐要結婚,所以就火速趕回來了,本來想跟你說一聲的,但是我發現咱們沒有交換電話號碼?!?/br> 他這樣一說,蒲紹安立刻也把手機掏出來,說:“我來我來,你的眼睛不方便?!?/br> 他接過手機,用陳恕的手機撥打了自己的電話,把兩邊的號碼全都記下來,然后嘿嘿嘿傻笑了三聲,撓了撓自己本身梳理的很整齊的頭發。 張九默默的看著兩個人交換號碼,總覺得有點莫名的和諧感。 蒲紹安是一個人來的,端木晉旸也沒有想到他是蒲家的大少爺,蒲是他母親的姓氏,之前蒲紹安也提到過,其實蒲紹安自己有點心理問題,因為他的父母很早之前離異了,那時候蒲紹安年紀不大,正是容易受心理創傷的年齡。 因為父親出軌,母親帶著蒲紹安走了,后來給蒲紹安改了姓,而蒲紹安的母親是個商圈的女強人,打拼的比很多男人還要出色,蒲紹安成了蒲家唯一的男丁,也是唯一的血脈,不過蒲紹安還在上大學,由于性格太耿直了,對做生意也沒什么看法,似乎沒這個頭腦,已經夠讓他母親煩惱的了。 蒲紹安完全沒有富二代的感覺和架子,一路嘿嘿嘿傻笑,扶著陳醫生往里走,還說:“小心,這里有個臺階,這邊有點滑,陳醫生你眼睛看不清楚,千萬要小心啊?!?/br> 陳恕笑了笑,說:“謝謝你?!?/br> 張九嘖了嘖舌,看著前面兩個人往前走,也跟著他們往前走。主樓的一樓大廳做成了一個宴會廳的樣子,另外大廳四周的門也打開了,連接著花園,花園里也點著璀璨的燈光,布置的非常高大上,一會兒婚宴開始的話,會在花園里狂歡,傭人正在忙碌的布置花園,將精美的菜品端上來放好。 張九頭一次見這么土豪的別墅,端木晉旸家里也很有錢,而且比陳家還有錢,但是端木晉旸的作風一直很平民,小別墅就是兩層的,在城郊,家里也沒有傭人,偶爾會與小時工來收拾一趟,自從三分來了之后,小時工都省了。 根本沒有這么土豪揮霍的感覺。 張九咋舌說:“真有錢?!?/br> 端木晉旸笑著說:“這個陳美芬陳小姐是陳老的掌上明珠,似乎比對兩個公子還要上心,陳小姐結婚,陳老必然要下血本兒?!?/br> 張九覺得說的也是,女兒結婚,一輩子就一回的,當然了,張九覺陳小姐也可以離婚然后再結婚,但是在他的意識里,結婚這種事情,當然是一輩子一次的。 陳小姐的夫婿是個模特,長相自然不用說了,不過沒有任何背景,所以算是倒插門過來,其實男方早就到了陳家,但是因為要舉行典禮,所以住在陳家另外的別墅,到時候接了新娘圍著莊園繞一圈,再把新娘抱進門。 雖然聽起來挺折騰的,不過陳家規矩多,這些事情肯定要做的。 張九以前不怎么看娛樂節目,更對t臺走秀沒什么興趣,不認識陳小姐的未婚夫長什么樣子,據說最近半年特別紅,那不用說了肯定是陳小姐把人捧紅的。 張九拿出手機來,搜了搜男方的名字,路方逸。 張九“誒”了一聲,說:“還挺帥的,身材真好?!?/br> 端木晉旸一不留神就聽到張九夸獎別人,還有身材什么的,立刻伸手捏住張九的脖子,笑著說:“小九你說什么,我剛才沒聽清楚?!?/br> 張九:“……”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這個路方逸長得是真心帥,五官非常有型,但是一看就是整容臉,應該不是純天然的,但是不妨礙他帥這個事實,身材也有型,并不是奶油小生,也必須是這樣才能把陳小姐迷的五迷三道,否則一個沒背景的模特怎么能進入陳家呢。 他們正在說話,張九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回頭一看,竟然又有驚喜。 解然一臉微笑的站在他們身后,說:“張九,好久不見了?!?/br> 解然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半透明的人,確切的說是半透明的鬼,他一身黑色,安靜的站在解然旁邊,看到張九和端木晉旸就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正是影。 張九說:“你竟然也來了?!?/br> 解然笑著說:“當然了,陳家大小姐結婚,我當然要來撐場子了?!?/br> 解然說著,好奇的看了看張九頭上的帽子,說:“你還戴著帽子?不熱嗎?” 張九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帽子,他也不想戴啊,但是他頭上有一對耳朵,簡直太要命了,雖然是化妝晚宴,但是把帽子摘下來的話,一個大男人戴著一對貓耳朵,實在太滑稽了,張九一定會尷尬死的。 張九支吾的說:“嗯……啊,還行吧?!?/br> 解然笑了笑,似乎覺得有點貓膩,不過也沒有再繼續問張九,等聽到外面有些喧嘩的時候,很多人笑著跟著人流走出去,似乎是新郎帶著新娘來了。 張九有些好奇,他還沒參加過婚禮,也跟著人流往外走,解然突然伸手過來,一下摘下了張九的帽子。 “啊……” 張九頭上一涼,兩只耳朵瞬間聳動了兩下,解然一陣發懵,隨即笑起來,說:“沒想到端木先生這么重口???” 解然顯然是誤會了,張九趕緊捂住自己的耳朵,那動作可愛極了,惹得解然一陣大笑,伸手要去摸張九的耳朵,張九的耳朵格外敏感,這一點端木晉旸可知道的,除了他還沒人摸過張九的耳朵。 端木晉旸把解然手里的帽子拿過來,重新戴在張九的頭上,然后淡淡的對解然說:“哪有解公子重口,看到前女友今日要結婚了,解公子心里一定很感慨吧?” 他說著,影突然轉過頭來看著解然,解然立刻挑眉說:“端木晉旸你害我是吧?!?/br> 端木晉旸大方的點了點頭,說:“算是吧?!?/br> 影看向解然,說:“你沒跟我說過你還有女朋友?!?/br> 解然立刻解釋說:“誤會,是前女友,很前很前,我們只是因為家族合作才交往過一個星期,給足了對方面子就分手了,什么都沒做過,拉手都沒拉過?!?/br> 影沒有說話,但是解然感覺特別危險,狠狠瞪了端木晉旸一眼。 解然和影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他已經充分了解了影,占有欲十足,而且有的時候非常鬼畜,解然以前的生活比較多姿多彩,所以要為多姿多彩的生活付出代價…… 眾人順著人流走出去,來到了主樓的前面,就看到一水的豪車從遠處緩緩開來然后停在了主樓前面。 外面站了很多人,陳家的老爺子也在,穿了一身正裝,笑瞇瞇的站在最前面,旁邊一左一右是陳家的大公子陳耀,和二少爺陳恕。 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先下來的是新郎路方逸,新郎果然很帥,而且本人要比往上的照片還要帥。 他一身白色的西裝,踏下車來,然而就在路方逸下車的一瞬間,人群突然沸騰起來,發出“啊啊啊?。。?!”的一聲尖叫。 前面的人突然驚叫起來,張九身高不夠,被人流擋住看不到發生了什么事情,說:“怎么了,發生沒什么事了?” 隨著尖叫聲,前面的人流開始涌動起來,然后是陳家的大少爺陳耀立刻安撫人群的聲音,說:“大家不要慌!不要晃!那不是血,肯定是有人想要惡作劇,大家不要驚慌,請先行進主樓休息,不要慌亂!” 張九抻著脖子看,端木晉旸比他高得多,突然說:“你還是別看了?!?/br> 張九說:“為什么?” 端木晉旸挑眉說:“有點惡心?!?/br> 張就不信邪,跳起來使勁往前看,果然有點惡心。 新郎路方逸一身白色的西裝,看起來英俊瀟灑,然而就在他從車子里走出來的那一霎那,眾人卻看到路方逸的身上臉上全都是血! 鮮紅色的血跡從他的臉上流下來,流到胸口,路方逸整個人仿佛從血里撈出來的一樣,奇怪的是,路方逸本人卻毫不知情,還露出一臉笑容。 前面的人尖叫起來,陳家老爺子嚇了一跳,陳耀站在前方也嚇了一跳,陳恕眼睛看不見,受到的沖擊還小了一些。 這個時候路方逸才詫異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臉,他覺得有汗水滴下來,抹了一把之后也是“??!”的大喊了一聲,直接跌倒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雙手。 車子里的新娘陳小姐還沒有下車,隔著車窗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嚇得從車子里沖出來,路方逸雖然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但是他并沒有受傷,一切都跟惡作劇一樣。 安保人員立刻沖了上來,穩定現場,陳耀扶著老爺子站著,陳恕立刻沖上去,伸手按在路方逸的脖子上,感受了一下脈搏,突然皺眉說:“油漆?” 陳美芳被路方逸的樣子嚇了一跳,但是跑過來的人都聞到了,竟然是油漆的味道,路方逸一頭一臉竟然都是油漆,似乎是有人想要惡作劇,然而誰敢在陳家掌上明珠的婚禮現場惡作??? 再有就是,路方逸坐在車子里的時候,一路都是好端端的,他們只是從陳家出來,繞著陳家莊園開了一圈,然后又回來了,路方逸一直都是好端端的,臉上也沒有血紅色的油漆,只是在他下車的一霎那,就仿佛是路方逸頭部受傷了一樣,血紅色從他頭上覆蓋下來,緩緩地往下流,瞬間染紅了他的臉還有白色的西服。 人群還不穩定,進入了主樓,主樓里都沸騰了,張九皺著眉說:“這是怎么回事?” 端木晉旸搖了搖頭,說:“離得太遠,沒看清楚?!?/br> 陳家的主人全都去緊急處理事情了,陳恕因為眼睛看不清楚,所以被安排回來安撫賓客。 陳恕走進來,對眾人說:“各位不要驚慌,剛才只是有人想要惡作劇,這件事情陳家會查清楚的,各位先請各自用晚餐吧,今天的婚禮可能要推遲到明天晚上,給各位帶來的不便陳家深表歉意?!?/br> 人群還有些慌亂,陳恕從人群里擠出來,他的眼睛看不清,扶著他的安保都被擠丟了,蒲紹安人高馬大的沖過去,一把扶住陳恕,說:“陳醫生你沒事吧?” 張九這個時候也過來了,說:“到底怎么回事?” 陳恕搖頭說:“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新郎身上的不是血,只是油漆而已,味道還很刺鼻?!?/br> 張九詫異的說:“誰把油漆潑到新郎臉上的,這么快的動作?!?/br> 蒲紹安睜大了眼睛,說:“不是鬧鬼吧?” 他這一句話似乎像一把錘子,“梆”一聲敲在了張九的心上,剛才人前sao亂,張九也沒看清楚,離得又遠感受不到什么氣息,這么一說起來,還真是只有鬼怪才能做到這種事情。 張九轉頭對端木晉旸說:“肯定是你的體質太差勁了,把鬼都引到別人婚禮來了?!?/br> 端木晉旸笑了一聲,說:“小九這可冤枉我了,你不是說讓我找個人做做那種事情,就能中和我身上的氣息了?看起來我和小九做那種事情做的還不夠多?!?/br> 張九:“……”他瞬間覺得下體一緊,有點后悔說出剛才的話,再做多點,張九覺得自己就要廢了,雖然真的很舒服,每次張九都要爽暈過去…… 眾人都被安排在主樓的宴會廳里,還可以到花園去走動,但是不能出主樓,因為主樓外面還有一個現場沒有處理,地上好多類似于血跡的油漆,怕再引起混亂,處理完之前,就先讓賓客在主樓里用餐。 陳小姐和路方逸沒有進主樓,來安撫現場的是陳家的兩個少爺,陳耀為人比較圓滑,能說會道,很快就把人群給安撫好了,陳恕也松了一口氣。 陳恕正在和張九端木晉旸說話,旁邊還站在蒲紹安和解然,這一片組合實在太搶眼了,顏值還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代表的家族背景,很多人都頻頻看過來,這幾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似乎看起來關系不錯。 陳耀從遠處走過來,笑著說:“二弟,原來你和端木先生解先生是朋友嗎?我看你們聊得很開心,這位是……” 他說著看向蒲紹安,蒲紹安很少路面,趕緊和陳耀握手,說:“你好,我叫蒲紹安?!?/br> 陳耀露出驚訝的表情,說:“原來是蒲先生,真是失禮?!?/br> 他說著挨個和眾人握手,這里面最沒有背景的就是張九了,不過陳耀也和張九握了手,而且張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耀和自己握手的時間有點長,一邊握手一邊夸自己年輕有為什么的,都是客套話。 張九想把手抽回來,結果陳耀還在他的手心里刮了一下,不過張九天生神經比較大條,沒有感覺出來那種暗示,還對陳耀笑了笑,出于禮貌的笑了笑。 陳耀說:“其實我對風水這種文化也特別喜歡,總是想做點研究什么的,但是一直沒什么人可以請教,撿日不如撞日,張先生今天有空嗎,一會兒咱們聊聊怎么樣?” 張九一時想不到拒絕的話,端木晉旸立刻笑著說:“真不好意思,張九今天晚上要趕著做公司里的一個案子,似乎沒什么時間?!?/br> 張九立刻點頭,說:“對對對,有點忙?!?/br> 陳耀笑著說:“那還真辛苦,那我先去那邊了,幾位先用晚餐,一會兒前面處理好了,就可以回客房休息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還要繼續舉行婚禮,真是給各位添麻煩了?!?/br> 端木晉旸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陳耀一轉股頭去,端木晉旸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凝固了,手垂下來,不著痕跡的放在張九挺翹的臀部上,輕輕一捏。 正好捏到了張九的尾巴,張九沒有準備,發出“哎!”的一聲,全身的汗毛都要站起來了,快感一下從尾巴沖到大腦。 張九突然輕哼了一聲,已經回身走了的陳耀還以為后面有事,就轉過頭來。 他這一轉過頭,解然第一個發出“嗬!”的聲音,然后旁邊的賓客都睜大了眼睛,“?。。?!”的大喊了一聲。 “滴答——滴——滴答——” 陳耀的臉上和路方逸一樣,從頭上開始彌漫起血紅色的液體,液體快速的下滑,順著陳耀的臉往下爬,爬到他的衣服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