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哥哥,我知道了……”她小聲,“我只是……”太想你了而已。 只是不想他走卻忍著,只是想著也就一個月可每天卻過得那么慢,只是開心每天都可以視頻看他所以不想因為自己太困而錯過…… 只是難以忍受思念而已。 小姑娘一哭起來,瞬間整個眼睛都紅的像兔子,肩膀一聳一聳鼻子忍不住吸,溫時修滿耳朵都是她哭泣的聲音,故作強硬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大掌在她背后輕撫。 “好了,不哭了,嗯?” 他說話時,刻意壓低了聲音,輕輕沉沉,里頭糅雜了壓抑的心疼。任瑾咬唇點頭,努力揉眼睛止住還噴薄而出的眼淚,軟軟手臂從毛衣里擠入,毫無縫隙地貼緊他的腰。 無聲無息地撒嬌。 緊緊抱了她一會兒,期間還拿了餐巾紙給她擦干淚痕,溫時修一看時間才想起現下是中午,拍拍她腦袋:“午飯吃了沒有?” 任瑾腦子里一團亂,隔了會兒才想起要回家的事,從他懷里出來:“我答應了mama中午回家吃?!?/br> 溫時修挑眉:“那我們一起去?!?/br> 任瑾點點頭,破涕為笑。 因著之前坐了長時間的飛機,溫時修并沒有自己開車,帶著任瑾打車過去。出發前任瑾給任mama打了個電話,說明了自己睡過頭以及溫時修回來一起過來的情況,任mama表示很開心,當即就說要多加幾個溫時修喜歡的菜。 任瑾撅嘴。 偏心,哼╭(╯^╰)╮ 正中午,日光微暖。路上很幸運沒有遇上堵車,順利到達之時任mama還差幾個菜沒有燒好。溫時修本想過去幫忙,但被任mama以坐飛機那么累為理由,讓任瑾陪著在沙發上休息。 一家四口,任mama做了一桌子的菜。任瑾餓了大半天早飯還沒吃,這會兒看到色香味俱全的菜,星星眼都快流口水,被任mama敲了額頭冷哼沒出息。她笑瞇瞇才不計較,幫著大家都盛了飯,正式開吃。 她自己一個人在家,經常都是隨便湊合吃下,才沒那么多興致和精力去做那么多菜。這會兒倒有點狼吞虎咽風卷殘云,溫時修沒說什么,只任mama嫌棄看不下去。 “任瑾,你是幾百年沒吃飯了嗎?”任mama橫她一眼,“形象,形象!” 任瑾正在費力啃排骨,聞言抬起眼簾偷偷看了溫時修一眼,發現對方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而且似笑非笑之后,當即端正了坐姿,小口咬。 這連鎖反應看的溫時修眼里劃過點點笑意,給她夾了兩筷子青菜后便專注去回答任爸爸和任mama的問題。吃完飯任爸爸和溫時修在廚房里洗碗,任mama帶了任瑾在沙發上談天。 “任瑾這孩子,我們保護的太好,雖然都快二十五歲了,心思還單純得很,心里想些什么,都寫在臉上,”任爸爸站在一旁,忽的沉聲開口,“她不懂,你多教教她,她做錯了事,你要引導她,她一直在長大,以后會變得更好?!?/br> 父母雖然嘴上偶爾會嫌棄幾句,其實心里還是很以孩子為驕傲的,從小到大任瑾并非別人家孩子那樣過早獨立或者懂得很多,她思想簡單并不那么諳于世事,貴就貴在率真乖巧。 話落溫時修應聲。 “爸希望你們能好好在一起,永遠記住萬事要溝通,吵架最傷和氣,知道了嗎?” 他點頭。 洗完碗后,因任爸爸任mama有事要出門一趟,溫時修便決定帶任瑾回家,哪知任瑾并不想,于是兩人大中午的去附近公園壓馬路。 之前半個月出去散步一直都是一個人,突然多了溫時修任瑾還有些不習慣,兩人挽著手走在人行道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氣氛卻完全不尷尬。 今天的天氣是真的好,暖陽灑遍大地,天空湛藍的似洗過一般。兩人走了會兒有點累,便找了個角落的長椅坐下休息。 “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小尾巴又胖了一點?”沒話找話,任瑾靠著他,“我最近給它喂得特別好,貓罐頭和小魚干輪流喂。而且我看別人說家貓不喜歡吃化毛膏,我覺得小尾巴還挺喜歡的?!?/br> 溫時修想了想,發現還真有那么點。 “營養均衡就好,不用刻意去喂?!?/br> 任瑾知道,嘮嘮叨叨地繼續找著別的話題,可不知是陽光太暖,還是她太累,這樣依靠著他居然迷迷糊糊睡著了。溫時修很快發現,給她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單手抱著她,另一手去摸外套里的手機,振動了好久。 是美國打來的電話,說是臨時有事需要他早些回去,溫時修擰眉答應,掛了電話才發現她突然驚醒,盯著自己看了半天才確定地松了口氣。 “哥哥,我以為你又走了……” 溫時修按住她后腦,低頭去貼了貼她的臉,轉了話題:“是不是困了,我們回家?” 聞言任瑾立刻搖頭,睡意在這一刻全然消失,抱著他手臂不肯。溫時修依著她,在外陪了她一下午,吃了晚飯才回家。 輪流洗了澡躺床上,任瑾窩在他胸口揪著他的手指玩,想起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哥哥,你怎么會突然回來的?” 溫時修瞥她一眼,放下書本輕答:“正好有個假期?!?/br> “這樣??!”任瑾點點腦袋,想著既然是假期應該是有好幾天的吧? “那什么時候回去?” 她話一出,溫時修立即想起了下午打來的那個電話,猶豫了一秒還是沒做隱瞞:“那邊臨時有事,明天就要回去?!?/br> 明天?望著他的眉眼怔愣住,她呢喃:“那么快啊……” 他看著她,未作一聲。 “那明天,幾點的飛機?”唇瓣再次被咬住,任瑾眨了眨眼撇去眼角濕潤,想起什么輕道,“哥哥,你就說實話,別騙我?!?/br> “八點?!彼?。 又是八點……任瑾手指攥緊。那么明天一早醒來,他又已經走了。 失落感如潮水淹沒心臟,她閉了閉眼掩去那針扎一般的難受,強迫自己笑起來。 “哥哥,你就和上次一樣,不要叫醒我,我就在夢中送你走,”她低聲,不敢看他的眼睛,“要一路順風,到了記得給我發消息?!?/br> 其實……也就半個月了不是嗎?很快的,會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