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真是令人為難。 她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沈靜芳,又看了看懵懂的小女兒,心里頭比什么時候都懊悔。 若是慧珠上次沒有惹惱秦夫人,年前秦元帥就已經娶靜芳過門了,哪會有現在這等破事? 可現在說什么也晚了。 如今,她既不想去求周真兒,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靜靜地等消息了。 ------題外話------ 蟹蟹大家的支持,(╯3╰)(╯3╰)(╯3╰) 1334740887 投了1票(5熱度) rhinopink 投了1票(5熱度) jxdnlyy 投了1票(5熱度) 月票—— smqsmq 投了1票 135**7908 投了1票 157**8123 投了3票 墮翼?夜離 送了1顆鉆石 墮翼?夜離 送了9朵鮮花 1147355384 送了1朵鮮花 ☆、第三十七章 怎么有臉? 徐召廷出了家門后,怒氣沖沖地騎馬趕去了州衙。 雖然徐府離州衙并不遠,但還是騎馬更快一些不是。 只是令徐召廷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州衙的大堂看到了陳修遠。 他的胸中的一腔怒火,頓時被澆熄了不少,反而生出幾分狐疑之色。 能讓陳修遠出馬,他便知道此事有些蹊蹺了。 不過,他依舊板起了臉。被打的是他內侄,他有權利過問。 他沉著臉色走過去,緩緩說道:“沒想到陳都事竟然也在這里?!?/br> 如今陳修遠的職位,是帥府都事,故有此稱呼。 陳修遠好似在專門等他一般,見到徐召廷,站起身來,拱手笑道:“陳某見過徐元帥?!?/br> 徐召廷卻不領情,仿佛是為了掩飾心中的尷尬和怒火,冷著臉說道:“就別來這套虛的了。說正事吧,本帥是為了那個不爭氣的侄子而來,不知他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大錯,竟然打了他四十大板?”讓他臉上無光。 陳修遠淡淡地道:“他橫行霸道,強搶民女,難道不該罰!” 徐召廷元一噎,這算什么罪名。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他一揮袖,不悅地說道:“那也無須懲罰這么重?何況,不是還沒成事嗎?” “若真成事了,元帥見到的恐怕就是令侄的尸體,而不是只打四十大板了?!标愋捱h輕描淡寫地說道。 徐召廷聞言,眉頭一皺,沉聲說道:“陳都事,你可別危言聳聽。何至于此?” 難道憑他的身份,還保不下自己的一個侄子?又不是殺人放火。 除非……被他那內侄調戲之人,來歷不凡。 徐召廷聞言,眼皮一跳,立即問道:“難道這里面有什么內情不成?” 若真是惹到了一些不該惹的人,那這個虧,他還真得吃下,所不定還要上門賠罪。 畢竟,旻州最新崛起的家族也不少,就算比不上徐家的地位,也差不了太多。 想到這里,徐召廷突然對黃俊明升起了一股怨氣。 陳修遠微微頷首道:“徐元帥說的沒錯,令侄的確是惹到了不該惹之人,闖下了大禍?!?/br> 徐召廷瞳孔一縮,臉色一變再變,陳修遠從來不會危言聳聽,他說是大禍,必然是大禍,甚至更嚴重。 他壓下心底的煩亂,一改之前興師問罪的架勢,鄭重向陳修遠抱拳說道:“還請先生明示?!?/br> 陳修遠也不跟他賣關子,這件事,越早處理越好。 “我只能說,令侄兒惹到之人,跟秦元帥有關。徐元帥您明白了嗎?” 徐召廷的臉刷地一下白了。 跟秦元帥有關的女人,只有兩個。 若是他那不長眼的侄子,調戲到了秦元帥妾室的頭上,那的確是不好善了,但也說不上是“大禍”。 秦佑安還不至于為了一個妾室,就徹底跟徐家翻臉。 那周家女兒,還沒這么大的能量。 除非那個人是…… 徐召廷不敢想下去了。 他是見過秦姝的,知道她長得年輕貌美,不像跟他同一輩數的人,走在外面,說他是秦元帥的jiejie,也有人信。 “陳都事說的那個人到底是……”徐召廷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心里到底還是存在一絲僥幸。無比希望陳修遠說出跟他心中的猜測想法的答案。 可惜,他的僥幸卻落空了。 只聽陳修遠老神在在地說道:“今天只有秦夫人和程大小姐出門了?!?/br> 也就是說,黃俊明他色膽包天地調戲了秦元帥的母親。 得到這個答案,徐召廷胸口一悶,差點一口老血噴出血來,一張臉漲的紫紅。 這個小畜生! 惹誰不好,竟然惹到最不該惹的人頭上去了。早先就不該替他收拾爛攤子。 陳修遠將徐召廷的反應看在眼中,心里卻是暗爽。徐召廷一直看他不順眼,他表面上不在意,心中卻給他記了一筆。 如今看他倒霉,哪有不高興的?他又問道:“現在徐元帥還認為這個懲罰重了嗎?” “不用!一點也不重!”徐召廷吞下已經涌到喉嚨口的鮮血,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竟然敢做下這種事來,就是直接打死他,也是應該的?!?/br> “打死可不行!秦夫人可是一直讓衙門的人秉公處理呢!”陳修遠說道,“若是打死,那就太過了,您說是不是?” 徐召廷想要擠出一絲笑容來,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做到,胸口都憋屈地厲害。 現在可如何是好? 想到陳修遠一向足智多謀,便向他躬身作揖,虛心請教道:“還請先生幫我?!?/br> …… 與此同時,曹牧也回到了他們下榻的客棧,他之前一路跟著秦姝乘坐的轎子進了元帥府,才悄然回來稟報。 曹牧的臉上帶著幾分糾結,幾分興奮,一回來,就對祁五說道:“主公,依屬下看,那名女子,您就別惦記了,就是惦記也白搭?!?/br> 祁五聽他說的不像話,卻也沒有呵斥反駁,只是似笑非笑地問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如何惦記不得?” 曹牧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最后道:“我親眼見到她進了元帥府,元帥府的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的。人家都已經嫁為人婦了,還跟秦佑安有關。天下美人那么多,您何必費那個力氣跟他搶人?” “哦?”祁五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玩味地勾起唇角,開玩笑道:“可我就是想跟他搶人怎么辦?” 這點,他倒是真沒想到。 秦佑安的家眷,倒是不難打聽,他也知道他家里有一個母親,還有一個妾室。 而且,根據他從宋三那里得來的消息,他那母親似乎頗有些不俗,讓他過了幾年,都沒有忘記。 難道那個女人,是秦佑安的母親? 別怪他一下子就猜中了。 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往妾室的身上想。 他的眼力,可比一般人要強得多。 自然能看出,那個女人絕非那種甘于屈于人下之人,讓她伏低做小,那根本不可能。 她身上也沒有絲毫謹小慎微,反而中正大氣,遇事也毫不慌張,一直都是成竹在胸,顯然是及有自信和底氣的。 而這份自信不是來自于他人,而是源于她本身。 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警惕心很強,他不過是露出了一點破綻,就被她給發現了。 這樣的人,他不相信,會做人的妾室。 既然不是妾室,那她極有可能就是秦佑安的母親了。 他跟別人不同,他能看出她的真實年齡,跟自己也差不多,他可不相信,她會生出一個那么大的兒子來。 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宋三應該是知道原因的吧!但他也沒想著再去詢問宋三,而是打算自己揭開這個謎底。 曹牧聞言,面露幾分掙扎。若是他早知道自己一番話不但沒打消主公的念頭,反而讓主公更加感興趣了,他一定不會這么實話實說的。 “自然是隨主公您喜歡就是了?!辈苣磷罱K還是決定順從主公的意思。 “這才像樣!”祁五聞言,輕笑著說道。 他決定要在旻州多待幾天,看看接下來的這場大戲會怎么演? 可惜,秦佑安不在,若是他知道自己母親被人給調戲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否則,才更有趣呢! …… 祁五覺得有趣,徐召廷可一點也不覺得有趣。 他一出了州府衙門,一張臉就陰沉地幾乎要下雨一般。 心里早把自己那個內侄兒怒罵了一千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