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馬卡諾夫深知自己要獨自應付這個內鬼很吃力,如果不用這種辦法,自己也會在短時間內會內鬼滅口,那樣的話,自己就無法將情報傳遞給馬菲,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馬菲翻了兩次垃圾,都沒有得到太明顯的線索,她坐在那回憶著,想起馬卡諾夫在離開酒店房間那一刻,曾經拿出一盒煙,其中只剩下一支煙,可他卻沒有扔掉煙盒,卻是放了回去,更奇怪的是,他竟然開始抽中國香煙。 但從前馬卡諾夫抽的煙只有兩種,要不是切斯菲爾德,要不就是俄羅斯產的駱駝,他也是從來不抽中國香煙,認為不夠勁。 想到這,馬菲開始從垃圾堆中將馬卡諾夫所拿的那個牌子的煙盒清理出來,找出五個煙盒,緊接著挨個搜查,終于在其中一包煙的錫紙后面看到了兩排數字,第一排的數字是幾個三位數,第二排則像是一個電話號碼。 馬菲拿出手機來,尋思了半天才將第二排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撥出去之后,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也許是因為是某地的座機,這個時間段無人接聽吧,所以她只能帶著那個煙盒在確定完全之后,返回酒店。 再說湘西迷宮地下河瀑布中,刑術等人在那個所謂的趕尸匠帶領下,走到了洞xue深處,沿著天然淺灘池所構成的階梯走到洞xue最頂端,在那里又發現了幾個連接在一起,大小不一,卻擺著各種生活用品和其他奇怪物件的洞xue。 而那個“趕尸匠”也摘下了自己的斗笠,脫掉了外面的斗篷,露出一張西方人的面孔,朝著他們咧嘴笑著。 譚通一愣,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揉了下眼睛,仔細看了看后,問:“是個老外?什么鬼?” 那個老外立即擺手:“我不是什么鬼,我叫肯特,全名叫查克??咸?!” 老外話音剛落,薩木川就沖上去,提起手中的開山刀迎頭就朝著肯特的腦袋上直接砍去,閻剛眼疾手快,將躍在半空之中的薩木川直接撞倒,薩木川摔倒在地之后,刑術和譚通立即上前壓住他。 刑術喊道:“冷靜點!先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薩木川在那拼命掙扎著,瞪著肯特:“還需要搞清楚嗎?就是這家伙,害死了當年我的那些伙伴!” 薩木川說完,肯特相反很激動,仔細看著薩木川,隨后后退好幾步,指著他道:“你,你和那些來殺人我的人是一伙兒的,你們是一伙兒的!你還沒死,你又帶著其他人來殺我了!” 肯特說話間,立即望向了停在不遠處的那個怪人,也就是所謂的聽足,正準備開口指揮那聽足的時候,刑術一個箭步上前,捂住肯特的嘴,將其壓在一側的巖石上,同時把匕首橫在他的咽喉之處。 刑術直視著肯特的雙眼道:“聽著,我現在只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還想錯上加錯的話,那就對不起了,我們幾個人要做掉你和你的那個什么怪物,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完全是輕而易舉,所以,你從現在開始所說的每個字,都不應該是指揮那怪物,而是向我們解釋清楚這一切?!?/br> 肯特聽刑術這么一說,立即吃驚道:“你知道那東西是什么?” 刑術微微點頭:“大概吧,我知道他服用了一種藥物,可以聽從你的指揮,而且他不算是死人,頂多算死了一半,從醫學上來說,他應該是個活人?!?/br> 肯特使勁點頭:“終于,終于有人理解我了,終于有人明白了!太好了!太好了!” 肯特突然變得高興,這讓刑術相反覺得奇怪,不過他現在迫切想搞清楚那個怪人的身份,于是扭頭朝著閻剛道:“閻王,你去把那個怪物的斗笠和斗篷都取下來,看看他到底是誰?!?/br> 說完之后,刑術又對肯特冷冷道:“肯特先生,我奉勸你千萬不要多嘴說什么,如果你試圖說一個可以指揮那怪物的字,我就會馬上讓你見上帝?!?/br> 肯特閉嘴,使勁點了點頭。 此時,后方的譚通依然死死壓著薩木川,而薩木川的注意力也從肯特身上轉移到了即將揭開那怪物斗笠的閻剛身上。 閻剛還是有些緊張,畢竟先前他親眼見到這怪物被弩箭射不死,而且力量巨大,畢竟那柄樸刀還帶著鐵鏈,要讓自己靈活揮舞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 走到怪物跟前,閻剛回頭看了一眼刑術,刑術朝他點點頭,他這才抬手將去揭斗笠,但沒有揭開,此時肯特想要說話,刑術則立即壓緊了自己捂住他嘴的手,肯特立即搖頭,抬手指著自己下巴的位置。 刑術回憶,扭頭道:“閻王,斗笠下方有繩子,你先解開?!?/br> 緊張的閻剛這才想起來斗笠應該有繩子系在下巴位置的,否則的話很容易掉下來,于是俯身去解開繩子,俯身低頭的時候,他從下往上看去,不僅將怪物的死人臉看得很清楚,同時還看到那怪物正眼珠子朝下看著他。 閻剛嚇了一哆嗦,下意識抖了下,譚通立即問:“閻王,沒事吧?” “沒……沒事?!遍悇傃柿丝谕倌?,深吸一口氣,上前兩三下解開繩子,取下那怪物的斗笠,隨后立即脫開,看著那怪物的那張臉。 接著洞xue中火把的光芒,眾人清楚看到那怪物整個腦袋都是死灰色,不僅沒有頭發,連眉毛都沒有,總之是沒有任何毛發,臉上的皮都皺皺巴巴地擠在了一起,眼眶深陷進去,就像是眼部遭受了重擊一般,兩側的顴骨高聳,如同是即將穿破皮膚。 最重要的是那雙眼睛,眼珠子都是血紅的,如同是裝進了兩個紅色的燈泡一樣。 可是這人是誰呢?這里又怎么會出現個老外呢?難道說這個老外就是當年1988年來的那批人中的那個老外?刑術這樣想著,正準備問的時候,薩木川突然間對著那怪物喊道:“薩豐!薩豐!” 薩木川喊的同時,奮力推開了制住自己的譚通,朝前奔去,上前一把抱住那怪物,喊道:“薩豐???薩豐你怎么了?” 喊完,薩木川又轉身朝著肯特沖去,將手中開山刀徑直拋了過去,刑術下意識抬手抓住那開山刀,舉起刀對準薩木川喝道:“薩木川,給我冷靜點,有話好好問,現在,給我退后五米!” 薩木川從刑術的眼神中看出他沒開玩笑,盡力控制住自己,一邊后退一邊說:“那是薩豐,是我堂弟,我姑媽的兒子,都以為他死在這里了,結果他變成這種東西了,讓那個死老外把他變回來!” 刑術微微點頭,隨后頭也不回,一把將肯特抓過來,問:“你聽見了?你現在應該告訴我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首先,你得告訴我,被你控制的這個人,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 所有人都看著肯特,等著他的回答,譚通則慢慢走到薩木川身旁,擔心薩木川再次沖動,他好制住他,不讓他做傻事。 肯特看著薩豐,抬手指著,半天要說什么也說不出來,薩木川作勢又要上前,被譚通一把抱住,刑術皺眉道:“回答!” “你剛才說得對,他不算真的活著,但也不算真的死了,算是一半活著,我判斷他腦部已經呈現出半休眠的狀態!”肯特說著,拍著自己的腦袋,那模樣很怪異,又說了一段英語,“我是個醫生,我怎么能說這樣的話,但事實如此,事實真的就這樣,太奇怪了?!?/br> 遠處的閻剛問:“那死老外怎么又說英語了?他說的是什么?” 譚通的英語水平一般,薩木川聽了個七七八八,在場唯一一字不漏全聽清楚的只有刑術,刑術翻譯了一遍,隨后問:“肯特,你得從頭說起,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1988年的時候來到這里的?為什么來?目的是什么?” 肯特摸索著墻壁,朝著一側走去,隨后坐在一張用木棍綁在一起做成的椅子上,又從旁觀的壇子中摸索了一陣,摸出一個用油紙包裹出的東西來,又將里面的一堆筆記本,文件之類的拿出來,最后又拿出個綠本子遞過去。 刑術看著那綠本子,下意識道:“護照?還是美國以前的那種老護照?” 肯特使勁點頭,眼眶中都滲出了淚水:“我叫查克??咸?,我是美國耶律大學醫學院的研究生,至少曾經是,應該說,在被那群家伙騙來之前,我還算是個真正的醫學研究生?!?/br> 譚通對肯特這番開場白很是不耐煩:“喂,你能不能從開頭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的這些都是廢話,誰都不想聽你的這番感慨,還有,你在這個地方,面對一群死人,你是怎么學會中國話的,雖然發音不標準,但還算講得不錯?!?/br> 刑術也看著肯特,期待他的回答,因為他對肯特能較為流利地說中國話,也深感奇怪。 “1987年,我還在學校研究關于癌癥方面的課題,這個難題至今都是醫學上的難題,找不到最簡單的解決辦法,直到米爾斯找上我?!笨咸卣f到這里,還沒有等刑術問,有立即解釋到,“米爾斯是個律師,為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效力,那家公司叫做庫斯科進出口貿易公司?!?/br> 刑術聽到這,一愣:“庫斯科?庫斯科不是一家國際尋寶公司嗎?” “不不不,是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笨咸亓⒓磽u頭,想了想又道,“我只能說當時他們找上我的時候,還是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br> 刑術尋思了一下,點頭讓肯特繼續說…… 肯特在米爾斯全名都不知道的前提下,竟然答應了與米爾斯合作,其原因就是米爾斯給他帶來了一種奇怪的藥水,并告訴他,這種藥水可以延續人的生命,前提是這個人主要器官不遭受重大創傷的前提下,并帶了肯特去庫斯科公司的一個保密倉庫中,讓肯特親眼目睹了那種藥的效果——他們讓一個癌癥晚期的病人服下了那種藥水,而這個原本只能活不到一個月的癌癥病人雖然變成了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的人,卻奇跡地從當年1月活到了5月份。 那幾個月,肯特都一直在倉庫中觀察著那個病患,發現癌細胞并沒有擴散,而且少部分癌細胞竟然還出現了鈣化,這讓肯特興奮不已,追問米爾斯這種神奇的藥水到底是怎么來的?因為米爾斯一直沒有給他那種藥水做研究,而米爾斯告訴他,那種藥水他們公司是在無意中得到的,如果還需要,必須前往東方神秘的國度,也就是中國尋找。 肯特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與米爾斯一起去中國。 當時的中美關系已經緩解,應該說算是在蜜月期,也是在1987年同年的8月份,中美投資貿易法律研討會在北京召開,當時是由美國司法部部長領隊,帶了一支近2000人的律師隊伍浩浩蕩蕩來到北京,在那之前,這位司法部部長曾向全美律師發出了邀請函,希望美國的知名律師都踴躍報名參加,當時報名參加的人數竟達到兩萬人,最終在協定下,確定了2000人參加這次會議。 米爾斯就是利用這次會議,將自己、肯特和另外一名美國前海軍陸戰隊,現在也是律師的鮑爾一同帶到了中國,并同期辦理了相關的旅游簽證,在會議結束后說明自己會去湖南一帶旅游的意向。 應該說,米爾斯所辦理的一切手續都是完全合法的,而且也沒有向中國當局隱瞞他們要去湘西的意圖,并且在文件上說明了,他們希望去湘西深山內考察一些植物和動物。 經過長時間的審核之后,國內公安部門同意了他們的請求,同時也派了當地公安部門的人協助他們,說是協助,其實也算是監視,也擔心他們搞破壞。 肯特說到這想了想,又道:“當時我們10個人就浩浩蕩蕩出發了,除了我、米爾斯和鮑爾之外,其余7個人都是中國人,有2個是和我們一起從北京來的,有1個是在長沙等待我們陪同我們前往的,應該是警察,還有3個是找的當地人?!?/br> 譚通聽到這,掰著手指頭算著:“喂,才6個中國人啊,還有一個呢?” 肯特道:“還有一個先行到達,在山里面等著我們,是米爾斯花重金雇來的人,米爾斯說,如果沒有這個人,在這個深山中要活命不大可能,但在當時,我最擔心的還是北京來的那兩個,還有在長沙機場接待我們的人,我知道,那3個人肯定都是警察?!?/br> 刑術在心中默默算著,肯特、米爾斯和鮑爾一共3個外國人,算上3個警察,再加上3個腳夫和1個向導,剛好10個人,這也與自己發現那營地的時候差不多。 不過刑術最好奇的便是那個向導,因為肯特的語氣中,對那個向導明顯帶著尊敬,于是問:“你都能記得當時那些中國人的名字嗎?” 肯特搖頭:“除了那個向導之外,其他人的名字,我都記不住,當時我雖然惡補了一段時間的中文,但只是初級水平,能聽懂的只是一些基本的問候之類的話?!?/br> 刑術微微點頭,問:“那個向導叫什么名字?” 肯特立即回答:“陳泰東!” “什么?”刑術一愣,渾身一抖,立即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肯特以為刑術沒聽清楚,于是一個字一個字低說:“陳,泰,東!” 刑術立即愣在那了,而譚通、薩木川和閻剛也從他的表情判斷出,他認識這個人。 譚通立即問:“刑術,你認識這個陳泰東?” “不能說認識,但是……”刑術顯得十分疑惑,“但是我對這個人太熟悉了?!?/br> 第二十六章:老鬼的計策 遠在哈爾濱的特殊看守所內,年邁的陳泰東一個人在cao場上繞著圈子跑步。 清晨,cao場上只能看到陳泰東一個人,只有在稍遠的地方高墻之上才能看到巡邏的獄警和武警,他們也都對這個穿著囚服,卻一個人獨享放風時間的老頭兒感到好奇。 樓上,站在窗口的傅茗偉正抽著煙,他又是一夜沒睡,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個名叫尤里。馬卡諾夫的國際刑警駐俄羅斯辦事處下屬“商業及網絡犯罪部”部長死在了哈爾濱,而且是被謀殺的,所以,昨夜他們所有人都在忙碌著這件事,但至今為止,沒有查到任何可用的消息。 吳志南此時拿著電話走過來,低聲道:“老傅,和你預想中一樣,案發地點周圍一公里內的監控在事發當時全部失靈,失靈的原因是監控中心被人入侵了,不僅是我們的,還有執法局方面的,防火墻都被攻破滲透了,同時黑客還刪除了當天24小時內所有監控錄像,硬盤清理得很干凈,技術部門正在努力恢復?!?/br> 傅茗偉微微點頭:“這件事與昨天國際刑警通報的拿起案件有聯系嗎?不是說他們鎖定的黑客就在我們哈爾濱某個別墅嗎?上面還派了一隊人去,人是沒抓到,監控也被清除了,但可以恢復,現在恢復得怎么樣了?” 吳志南摸出文件夾下面的平板電腦,打開后遞過去:“已經恢復了,基本上證實是一男一女,男的正在通過戶籍系統進行面部識別,女的基本上已經確定就是那個國際大盜馬菲?!?/br> 傅茗偉一愣,拿過平板電腦:“就是那個在柏林和香港盜走兩幅名畫的馬菲?” 吳志南點頭:“沒錯,是她?!?/br> 傅茗偉看著平板,撓著頭問:“對了,那個誰,叫什么來著?就是國際刑警派來的那個叫什么托雷斯的,他確認過了嗎?” 吳志南道:“你說的那個國際刑警駐歐盟辦事處下屬商業及網絡犯罪部部長,托雷斯。華特,第一時間給他看了,他也目測確認的確就是馬菲,當年馬菲在柏林第一次犯案就是他負責偵辦的,直到現在案件都沒有破獲?!?/br> 傅茗偉搖頭道:“看來這個馬菲不是一般人物?!?/br> 兩人正在商議的時候,董國銜小跑過來,遞過一份彩印的檔案:“頭兒,查到了,與馬菲在一起的那個男的叫賈楓,今年只有17歲,還在上高中?!?/br> “什么玩意兒?”傅茗偉一把抓過去仔細看著,“沒搞錯吧?才17歲?馬菲和一個17歲的少年在一起?” 董國銜看了一眼吳志南,肯定地點頭道:“面部識別了五次,沒有搞錯,除非這個人與賈楓長得一模一樣,我也派人去查了賈楓的家,他家很有錢,他父親常年來往于加拿大、韓國和中國三地,負責皮具買賣,他母親與父親的關系并不是太好,常年住在國外,賈楓跟著他爺爺和奶奶居住,也許是因為他父親叮囑過的原因,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家庭條件很好,以為他家就是很普通的一般工薪族?!?/br> 吳志南點頭:“還有呢?” 董國銜又道:“這孩子很會用電腦?!?/br> 傅茗偉抬眼看著董國銜:“什么叫很會用電腦?等等,我怎么看都覺得這孩子的名字怎么這么眼熟呢?” 吳志南在一旁道:“我以為你想起來了,你記不記得潘峰案的時候,曾經有人入侵了地鐵管理系統,導致地鐵系統失靈了一段時間?!?/br> 董國銜在一側點頭,傅茗偉這才想起來:“對呀,就是這孩子干的,吳志南,這孩子當時不是你負責的嗎?” 吳志南道:“因為當時沒造成重大損失,加之他是未成年,認錯態度好,寫了檢討,交了一定的罰金,就讓他爺爺奶奶帶回去了,學校方面也派了人來,但學校方面說,應該是他好奇導致了,因為這孩子電腦方面很精通,自學成才,理科成績極好,他的老師還拍著胸口說,這孩子將來不是清華就是北大,我查了他的背景什么的沒可疑之后,只是將他資料歸檔了,沒有再細查,沒想到……” 傅茗偉站在窗口,看著cao場內還在慢跑的陳泰東,自言自語道:“紋鼬組織中也有黑客,而且是很厲害的黑客,這孩子恰恰也是算是個黑客,這些是巧合嗎?我真的不相信巧合呀!為什么單單在這個時候,國際刑警方面發現這個孩子和馬菲的事情,又通報給我們?太奇怪了,這個案子迄今為止,未免太順了吧?好像就是有人在告訴我們,這個馬菲和賈楓就是幕后黑手?!?/br> 董國銜與吳志南對視一眼,都沒說話,因為他們兩人也完全沒有想明白。 許久,吳志南抬手指著cao場上的陳泰東:“老傅,我有個餿主意?!?/br>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备弟鴤c頭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現在陳泰東算是旁觀者,不如讓他幫咱們參考下?” 董國銜立即道:“我不同意!鬼知道那個老頭兒想搞什么!” 傅茗偉冷冷道:“你的意見保留,志南,把陳泰東叫回來,回他住的房間,我在那里等著他?!?/br> 說完,傅茗偉轉身離開,吳志南拍了拍董國銜的肩膀也走了,只剩下董國銜一人站在窗口,皺眉看著外面跑步的陳泰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