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向微繼續忙自己的事,對他說:“那邊多的是女人,空虛寂寞了找別人去,別來煩我?!?/br> 他往向微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說:“你跟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br> 向微冷笑,“怎么不一樣了?!?/br> 男人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誠懇地說道:“你誤會了吧,我可不是來勾搭人的,過來找個人聊會兒天而已,你別看我大皮衣大外套的,其實人家純著呢!jiejie,不能因我剛猛的外表否定我純情的內心??!” 聽他這么說,向微不禁被逗樂了。 他把酒杯往向微面前推了推?!拔液统阶铀麄兌际桥笥?,不會這么不近人情吧?” 向微瞥了他一眼,拿過他面前的那杯。 喝下了這杯酒,男人話倒是沒那么多了,向微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可能是伏特加太猛烈了,聊了一會兒,她感到有些難受。 皺起眉,揉了揉發痛的太陽xue。 男人關切地問:“你怎么了?” 向微感覺心頭像是有把火在燒著燎著,連呼吸都炙熱了起來。 她走出了吧臺,想出去透透氣。男人見狀連忙過來攙扶著她,手臂環住了她的肩膀,問:“你去哪兒?”向微厭惡地反手把他推開,叫來吧里的伙計小川,讓他幫忙照應著,自己準備回去休息一下。 “你住哪兒?我送你吧?!蹦腥藛?。 向微眼神一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叫住小川,氣虛不穩地說:“小川,先陪我去一趟后廳吧,我怕是走不成路了?!?/br> “好嘞!小川爽快地應了下來。 那人之后便沒有再糾纏她。 小川攙著向微把她送到了后廳,她閉著眼靠在沙發上休息,顧青山看到,問小川說:“怎么了?” “好像喝醉了?!?/br> 小川臨走前又笑嘻嘻地回頭對向微說:“姐,才一杯就醉成這樣了,你這酒量也差了吧?!?/br> 向微沒反應,氣息不穩地窩在沙發里。 顧青山聽了微微皺了下眉,他看了眼癱坐在沙發上的向微,她好像渾身都沒力氣,很熱的樣子。 他問:“難受?” 她點了點頭。 “喝的什么?” “伏特加兌干姜水?!?/br> 酒量不行還敢喝這么烈的,怪不得醉成這樣。 顧青山沒打算管她,對她說:“你先緩緩吧?!?/br> 他轉身離開時,身后女人不耐地動彈了幾下,他回頭一看,她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水,狀態不怎么好。 顧青山返回來,給她倒了杯清水,遞到她面前,拿著杯子碰碰她的手。 向微緊緊閉著的眼睛半瞇了起來,看了看,不動。 他只好把杯子送到她的唇邊,她嘗了一小口,然后雙手附著他拿杯子的手大口地喝了起來。 一滴水珠從紅唇滑落,順著小巧的下巴,滑過細白的脖頸,落進了衣領里。 她的臉頰泛著紅暈,他避開了眼。 看她喝夠了,顧青山收起杯子,她卻把臉貼在了他的手上,不愿放開。 觸感guntang,細滑。 顧青山把她的手掰開,對她說:“睡一會兒?!?/br> 她勉強睜開眼,看著他:“我難受?!?/br> “我知道,過會兒就好了?!?/br> 她嚶嚀一聲,搖搖頭,說:“好不了?!?/br> 握住他的手臂,她說:“我要回房間睡?!?/br> 顧青山把她拉起來,架在了胳膊上,向微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任他把自己送到了二樓的房間。打開門,顧青山輕輕推了她一把,說:“去睡吧?!?/br> 他轉身離開時,她卻從身后抱住了他。 顧青山從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可以這般僵硬不自在,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 他松開她手臂的環繞,沒想到她卻扒著他蹣跚了幾步,又抱了他一個滿懷。向微緊緊地攬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脖頸上,說:“別推開我了……我難受?!?/br> 她渾身都是熱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她啞著嗓子:“顧青山,我被下藥了?!?/br>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這個猜想已經在顧青山腦中閃過。 他不由分說地再次拉開和她的距離,可向微偏偏不愿意,她的聲音飄飄忽忽的,響在他的耳畔,他聽得無比清晰,清晰到似乎字字傳到了心底:“顧青山,你就當一夜情吧?!?/br> 他沒想到她突然會這么說。 語氣沉沉,不容抗拒:“向微,你放手?!?/br> 誰知她聽了后,竟然動手開始解他的衣服扣子,瑩白的手指不時觸到他的胸膛。 “我都愿意,顧青山,你有什么……不敢的呢?” 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脖子上,她張開嘴輕輕咬了咬。 顧青山僵直著身體站著,任她窩在他懷里喘息,抱著他,吻著他。 一團火焰升騰起來,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的時候,眸色深深,低頭,抵在她耳邊沉聲道:“你別后悔?!?/br> 這句話帶著他呼出的熱氣,似一陣電流侵入向微的耳朵里,她感到全身的皮膚都顫栗起來。也終于清醒了一些,瞬間認清自己在做著怎樣的荒唐事,可她卻把所有的顧慮都拋在腦后。 什么北京,什么周華。她什么也不要,酒精釋放了真正的她,她要的只是自在。 從小到大她墨守成規,從未有過瘋狂。 這一次,她放任自己放縱。 她笑了笑,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下巴,那里有淺淺的胡茬,堅硬,刺痛她柔軟的唇。 然后她看著他的眼睛,雙手,卻向下解開他的腰帶。 顧青山不再忍耐,雙手箍著她的腰,把她按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 …… 顧青山起身穿好衣服,看到床單上的那一塊紅色的血跡,覺得分外刺眼。 這個夜晚很安靜,向微背對他躺著,像是睡著了。 他叫了聲她的名字,但是沒有得到回答,就在他以為她真的睡著了的時候,床上的女人動了動,算是給他的回應。 “你選,走還是留?”他平靜地說。 “要走的話,明天就離開,斷得一干二凈,如果想繼續留在這里,我會好好對你……你知道我指的什么,以后想離開,隨時都可以?!?/br> “我不強人所難,不過希望你能干脆些?!?/br> 顧青山走后,向微進浴室洗了個澡。她滿身大汗,自己的,還有他的。 水是涼的,她閉上眼,任水花從頭頂澆上來,無比清醒。 她不后悔,在回北京前自己選擇的一切事情,都不會后悔。 回到臥室,她打開手機通訊錄,尋著記憶找到一個名字為“打火機先生”的聯系人,猶豫了幾秒鐘,按下撥號鍵。 心跳得很快,而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后,她反而鎮定了下來。 “喂?” 顧青山的嗓音低啞。 她說:“我是向微?!?/br> ☆、第6章 chapter6(小修) 他頓了頓,“你說?!?/br> “我哥哥是戴銘?!?/br> 那邊沒有再出聲。 向微接著說:“我來這里,只想弄清楚他的死因,因為我不相信他會自殺,我哥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br> “所以?” “你現在告訴我他是怎么死的,他死前都發生過什么事情,我馬上就會離開,依你說的,斷得一干二凈,如果你不說,我也不會罷休,待在這里,我遲早會弄明白的?!?/br> 她頓了頓,說:“你自己選?!?/br> 半個小時前,他同樣對她說過這句話。 像是一場博弈,她握緊了手心。 電話那頭沉寂了幾秒鐘,顧青山說:“好,我現在告訴你,沒有所謂陰謀論更不要堅信你所謂的直覺,戴銘他的確是自殺的,你明白了?”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沉靜,任何話從他口中說出來都不像謊言。 她的聲音顫抖著:“告訴我原因?!?/br> “你應該知道,戴銘的尸檢報告上寫著,體內含有大量的酒精?!?/br> “告訴我原因!” “這就是原因?!?/br> “我不信!”她帶著哭腔大聲喊。 他沉吟片刻,問:“你來這里,懷疑是我們的人害了他?” 很快,他又說:“也是,如果你懷疑是我們做的,就不會打這通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