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這一點兒都不無聊!只要能看到你的臉,哪怕你發呆發兩個小時讓我們看著都行嗚嗚。 …… 這個系列拍得真的挺早了,哪怕是電影預熱的時候都沒有放出來而是現在放出來了,但是關注度很高,大家都不知道裴亦斐居然做了一個這樣的東西,有點類似紀錄片,居然還分了好多集放出來。 但是粉絲們很驚喜。 在這個相當于裴亦斐個人綜藝的短紀錄片里頭,出現了不少大家想要看到的人,比如艾文。 艾文出現在銀幕前都是正正經經外貌迷人的金發天使模樣,但是在裴亦斐的個人視角的紀錄片里頭,他好像根本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 艾文走過來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伙計,我能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想要跟中國的觀眾們打個招呼么?” 艾文隨意地揮了揮手,大家好奇地看著兩個男神的互動,看上去——關系似乎不錯? 然后兩個男神湊在一起看起了——升旗的直播。明明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兩個男人,可是紀錄片里頭他們兩個堂而皇之地給大家看他們的后腦勺,簡直沒有比這個更令人發指的事情了,艾文不時地發出驚嘆——大約過了十分鐘,大家聽見了艾文的聲音。 “我剛才是不是表現得有點太花癡了?” “這會被中國的觀眾看到么?!?/br> “不會的?!?/br> 裴亦斐一本正經地說著謊,然后艾文似乎是放心了,他長出一口氣,語氣顯得放松無比。 “這樣就好——我的形象可不能就這么被破壞掉?!?/br> 大家的內心都是哈哈哈,裴亦斐你這樣真的好么,而且答應不會被觀眾看到,那么我們現在在看的是什么啦哈哈哈! 其實之前電影的拍攝特輯已經公布過了,這部紀錄片跟電影的關系不大,大概更精準的描述是,裴亦斐的片場日常。他每天的日常就是跟艾文聊些有的沒有——大家發現,褪去光環,男神其實跟隔壁鄰居家的那個話嘮哥哥也沒有太大的區別,會吐槽懂自嘲……會炫耀女友跟升旗,整個人有一種蜜汁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大叔感——但是看他的臉,又感覺大叔這個詞兒暫時離他還是有點兒遙遠。 裴亦斐真的是個很矛盾的偶像啊。 但是真實接地氣啊。 …… 這部紀錄片的第一集上線之后點擊量迅速破千萬。其實這部紀錄片真的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換別人拍可能都沒有人看,但是對于如今的市場來說,裴亦斐這個名字就帶了一種特殊的魔力。有個笑話,說裴亦斐哪怕是代言泥土,都會有一堆人去買——就是在說,他的號召力其實某種程度上已經超出了偶像的范疇了。 他已經紅成了一道標桿。 美國今年的人物雜志的一期封面是裴亦斐。 畫面上他沒有穿西裝,他的造型就是他在破天光里面沈燃的造型。在這之前,從來沒有人能夠以中國的古裝造型登上國外這種層次的雜志,他是第一個。 他沒有西裝革履。 封面上有一行字。 東方的奇跡由他創造。 《破天光》這個系列的龐大票房讓西方人開始把目光投射到這個來自東方的男影星身上,何況大家眼熟他。能夠同時在東西方的商業片里頭都扮演重要角色并大獲成功,他值得這個封面。 這封封面拍出了他的精神氣兒,他站在那里,看似隨意,卻偏生有一種道法自然不著痕跡的感覺。沒有刻意耍帥,沒有刻意為了拍封面而拍封面,但是他站在那里,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是帥氣的。 這封封面很成功。 這封封面的代購數目驚人。 …… 經紀人跟裴亦斐有聊過一次天??梢哉f是促膝長談了。樓頂的星光璀璨,最頂層俯瞰下面燈火通明的都市讓人別有一番滋味。他猶豫了一下,看著眼前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他輕聲問他:“亦斐你想要走到哪里?” 這也是很多人想要問他的問題。 他走得已經很遠很遠了——遠到國內的男明星幾乎看不到他的影子,遠到大家看著他,不知道他還要走到什么樣的地方去。 裴亦斐坐在沙發上,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 “你還記得你第一天做我經紀人的時候么?!?/br> 眼前的男人不說話。 “我們想過會有今天么??赡軓膩頉]有想過。那時候我們最想要得到的是一個試鏡的機會——那時候哪怕有一個廣告代言的邀約我都覺得很欣喜?!?/br> “那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巨星——甚至直到今天我都沒有想過要做巨星?!?/br> 經紀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說: “但是其實你走得每一步都很對。有的時候我都不清楚你到底想要一個怎么樣的未來——我覺得你想得比我更深更遠?!?/br> “我當年的愿望是帶出一個巨星來,我覺得你讓我的愿望實現了?!?/br> “我真的沒有那么復雜的愿望啊?!?/br> 裴亦斐輕輕地嘆氣,他笑了笑,說道。 “我想走到哪里……?想是沒有用的。我只是一步步地做好眼前的每一件事情。我不算什么天皇巨星——有人說這個時代出不了巨星了。我只是一個演員,一個偶爾做點投資的演員而已。我只是希望以后有人提起我,不會覺得我演的電影很爛——也不會覺得我帶給這個圈子的是糟糕的東西,這樣就夠了?!?/br> 他站起身,這個男人的背影有點寂寞。他站在樓頂,下面俯瞰的是這一整座燈火通明的城市,他低著頭,然后他說:“你覺得,我應該什么時候求婚?” 經紀人:“……” 欸?這話題轉變地有點快。 …… “要不然,我就主動對他求婚好了?!?/br> 封冉冉放下跟馮明玉的電話,導演拍了拍她肩膀,讓她差點兒嚇了一跳。 “這場戲演得不錯?!?/br> 電影剛拍攝半個月,還遠沒有到最白熱化的地步,但是已經讓人叫苦不迭。封冉冉的戲份跟湯姆的戲份零碎地交織起來,完全割裂的片段和鏡頭連演員都沒有辦法做出判斷這部電影到底最后上映的時候是從哪個切入點開始,主線會怎么樣串聯,故事又到底會是什么樣。 史蒂芬的鬼才之名名不虛傳。他擁有的是能夠讓人瞠目結舌的天賦,一個故事他能套上層層編織的復雜繁密的網。他拍了拍封冉冉的肩膀,他的聲音聽上去精神百倍。 “準備好了么,這些都只是開始。還有更厲害的在后頭呢?!?/br> “前頭的都只是開胃菜而已。姑娘打起精神來。我們還有更困難的戲份在后頭?!?/br> 封冉冉整個人跟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 剛才她打電話的時候隱約說了兩句媒體一直追問她們什么時候結婚但是其實裴亦斐還沒有求婚過的事兒,結果馮明玉就是這么直截了當地反問她的。 “必須得等到男人求婚么?” “其實如果可以,冉冉你先上也沒有問題?!?/br> 封冉冉居然真的開始一本正經地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了。 第224章 裴亦斐的求婚 今年的圣誕節注定要在國外度過了。 圣誕節劇組放假,她穿了毛茸茸的靴子走在街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萌萌噠。 走在國外的街頭總是比國內要自由很多的,封冉冉現在所在的城市并不是她拍戲的那一座了,一個人走在陌生的街頭感覺還挺奇特。 這種感覺,好像電影鏡頭里頭才會出現一樣——四周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燈,行色匆匆的各色外國人,巨大無比的廣告招牌——店家已經把圣誕樹立在了街頭外,走過的小孩子可以隨手從樹上拿一點小禮物,通常是一份糖果。 街角的裴亦斐站在那里,對她招手的時候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全都笑了起來。 裴亦斐今天穿得很暖和。他很少穿得這么多的,國內大部分時間哪怕是冬天他也必須西裝革履穿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茍——有的時候私服還要露出腳踝,粉絲們一方面覺得這樣打扮很蘇很好看一方面也好奇裴亦斐這樣穿到底冷不冷。 其實——這么穿真的還是挺冷的dog臉。 但是對于想走時尚路線的明星來說,總不能出現在機場和媒體的飯拍鏡頭下是一副邋里邋遢裹著棉襖腳踩厚厚的膠鞋的村口老大爺形象。裴亦斐以他卓越的穿衣品味俘獲了大量媒體和時尚人士還有粉絲們的歡心,被譽為行走的時尚教科書。 時尚教科書就一定要付出代價的嘍。 他私下的私服冬天羽絨服也已經是極限——能裹得這么嚴實隨意的樣子的裴亦斐也實在是不多見。裴亦斐揉了揉她的頭發,他的聲音帶了點鼻音,可能是感冒了,但是很好聽。 真的,特別好聽。 聽上去更有磁性了。 封冉冉抬起頭,她看著他的眼神兒顯得有點懵。她出門的時候特意選了一個雪白雪白的毛茸茸的帽子,看上去特別可愛,襯托得她整個人跟只兔子似的。 這個帽子封冉冉購于大淘寶——買到的時候她還曬過圖,她只曬了一點點邊,結果還是被扒出了淘寶同款,銷量那個月猛地增長了好多好多。 間接打了廣告什么的——畢竟對于粉絲來說,這么便宜的偶像同款,當然是買買買了啊~ ——大家苦心孤詣等了好久就希望能夠看見的封冉冉的毛茸茸的兔帽子首秀最終她還是選擇獻給了自己的男票。不過顯然效果很不錯,最起碼裴亦斐眼下的笑紋明顯擴大了,他看著眼前的封冉冉,捏了捏她的耳朵——恩手感很不錯。感覺有一種——自己能夠拎起來一只兔子的錯覺“你感冒了?” “恩,有一點點。不過沒關系——快要好了?!?/br> 他們兩個人搓了搓手,還是決定去甜品店里頭點一杯熱飲來喝。 …… 玻璃窗戶上頭有剪得很好看的窗花——封冉冉一直盯著看,裴亦斐一邊喝著熱乎乎的飲料,一邊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的側臉。她對著窗戶的玻璃吹氣,神態表情都顯得很稚嫩。有點像是回到了好幾年前,那時候她是張牙舞爪的小姑娘,生機勃勃充滿活力,那時候她也青澀幼稚,眉眼里頭遠遠沒有現在的氣場。 那時候的封冉冉…… 裴亦斐看著她卻只想要微笑。他跟她一路走到現在,彼此都見證了對方的成長。 她知道他是怎么從一個被大家說花瓶的男明星,頂著媒體的不看好一步步走到現在的地步的。而他——他也完全知道,她的一點一滴。一個不是科班出身的姑娘,她能夠走到今天,何嘗不是付出常人不能想象的汗水與艱辛? 裴亦斐和封冉冉的粉絲圈子里頭有一種說法很出名。 你可以黑他們無所謂,但是別黑裴亦斐的顏也別黑封冉冉的演技。真心的。 裴亦斐的感覺跟粉絲的感覺可能還是有點區別的。粉絲們看到的始終是屏幕前的封冉冉——而他接觸得更多的是屏幕后的那個封冉冉。她的微笑與悲傷,她的彷徨與迷惘,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裴亦斐笑了笑,粉絲們都說冉冉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勇敢演技越來越精湛。走上國際舞臺的冉冉變得更有氣場更女神了—— 但是其實褪去一切的光環,離開鏡頭,她還是只是當年那個會傻笑的小姑娘而已。 裴亦斐看著她對著玻璃窗戶哈了一口氣。 裴亦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其實他給她準備了一個驚喜——這可能是他給她準備過的最大的一個驚喜了吧。 …… 裴亦斐還在想著到底什么時候應該把驚喜給封冉冉看,封冉冉心里頭卻也非常非常的認真地想著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