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節
這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霍成梵如果想得到她的心,就不能說實話。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遮掩還有什么意義呢?他看著她那雙琉璃般剔透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說:“唐黛,我想得到你,做夢都想!” 唐黛緊緊地閉上眼睛,她一直對霍成梵有所防備,這個男人心思太深,現在看來果然是對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曾放棄自己生命來救自己,她也不會同意自己與他走的那么近!她重新睜開眼睛,問他:“事情到了這一步,那也沒什么好遮掩的了,你都做過什么壞事?” “壞事?唐黛,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嗎?我是想得到你,可那是因為我愛你,作為一個男人來講,想擁有喜歡自己的女人,這有錯嗎?不是每種愛都會去做什么成全的傻事的!”霍成梵看著她說罷,又說道:“我阻止不了瘋狂的天珍,可我讓人在暗處保護你,怕你受到傷害,我不是邀功,但我比晏寒厲做的也不少?!?/br> “可是你做的事一點都不少吧,如果早知道你是天珍的哥哥,很多事情就都明白了,當初寒厲不讓天珍見我,是你從中動的手,讓晏天珍見到我,對我說于冰的事情,是不是?”唐黛一字一句地問他。 霍成梵淡淡地笑了,那臉上竟有一種慈悲的光輝,他感嘆地說:“唐黛,沒想到這么久的事情,你都記得?!?/br> “我當然會記得,不論多久的事,只要我心存疑問,我都不會忘記?!碧器炜粗f?,F在她也明白,霍成梵如何得知晏寒厲不能給她孩子的事,自然是通過天珍得知的。她再次去想霍成梵身上發生的事,問他:“你在商場門口遇到的刺殺,也是你自己導演的吧,為了給霍成堯施壓,也為了讓我同情你,卸下防備,是不是?” “不錯,誰讓你的戒心太重了,我幾乎不要命,也沒進到你的心里去,唐黛你真是我見過的最鐵石心腸的女人!”霍成梵頗有感慨地說。 “不是我鐵石心腸,而是我要為我的愛人負責,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都要守規則、有原則,只要守住底線,就不會做出錯事,你想一想,如果你的妻子遇到一個男人為她可以舍棄生命,她跟那個男人跑了,這樣的女人,值得你去愛嗎?寒厲他為了給我一個孩子,同樣可以為我放棄生命,只是當時他沒有得到這個機會罷了。但是你為我做的一切,我仍舊感激,如果你不做出錯誤的選擇,那我們還是朋友?!碧器煺f的十分堅定,讓對方充分地感受到了她不可動搖的信心。 霍成梵微微一笑,說道:“你越是這樣,我就越喜歡這樣的你?!?/br> 唐黛看對方不為所動,不由轉言說道:“行了,不必說了,我問你,當時我在霍宅,是不是你讓我將我引到了霍文浩的院子里?” “不錯,我希望這件事情盡快結束,這樣的話我就能對付霍成堯,回到霍家了,霍家如果沒有我,早就已經頹敗,所以我不可能不做點什么,重新回去,這一切他們敗完了,為什么還讓他們重新再敗一回呢?”霍成梵反問道。 “把我不能懷孕的消息告訴容宛靜的也是你?”唐黛跟著問。 “這件事,我原意是想利用唐修在晏家挑撥,讓晏家把你趕出去,但是沒想到容宛靜那個蠢貨,竟然想在醫院對你下黑手,讓你真正不孕,不過我及時讓魏永阻止了他的陰謀,這也算是補救了吧!”霍成梵絲毫沒有一點被拆穿后的愧疚,說的非常理所應當。 “那么唐修結婚的時候,陳琳能夠順利進入婚禮現場,也是你出手幫忙的?”唐黛問道。 “不錯,這是為了霍家,當然也是為了給容宛靜一個教訓?!被舫设笳f道。 唐黛當然明白他說的教訓是什么,那東西在唐家,霍家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并不打算說。她問:“那你還做什么了?你自己說吧!” “我做過的很多,比如說當初讓齊覓傳出是霍成堯故意把nt的項目給了你,和你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我的目的是為了讓晏寒厲對付霍成堯,但是很可惜,晏老爺子不相信傳言,所以我就把霍成堯扶你的照片放了出來?!被舫设罂粗?,說的十分坦然。 唐黛冷笑,“這樣你還說愛我?真是可笑!” 霍成梵說道:“唐黛,愛是由淺到深的,愛一個人也會做一些錯事,就好像當初謝子懷綁架你一事,我幫他也是為了在海上將你擄到我的地盤,那時候我對你只是有好感,簡單的想占有?!?/br> “難道現在就不是嗎?”唐黛反問他。 “現在當然不一樣了,我試圖努力付出,這么長時間我的努力你也看到了,可是并沒有收到效果,我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但是我曾經是算計過你,可我不允許別人算計你,如果別人動手,我同樣會出手阻止的?!被舫设笳f的依舊沒有一點內疚之意,他并不認為他做錯了。 唐黛冷哼一聲說道:“什么歪理?”她問:“天珍你手酸了沒有?趕緊決定吧,你要怎么做?!?/br> 晏天珍笑著說:“嫂子別急,我二哥肯把這一切都說出來,也是為了以后和你沒隔閡地在一起,你也不用擔心寒厲,他由我照顧就好了?!?/br> “惡心!”唐黛露出厭惡的表情。 此時又發出一陣巨響,不知道是哪里爆炸了,房屋劇烈地晃動了起來,晏天珍喊道:“二哥,這是怎么……” 話還沒說完,晏天珍身子一軟,向地上滑去,唐黛的脖子總算被松開,但是腰上卻頂了一把堅硬的東西,她重新被挾持了,有這么倒霉的事情嗎? 一個邪惡的聲音響了起來,“二少還沒說完,還有我呢!我得謝謝二少的救命之恩不是?” 唐黛聽還聽不出來嗎?說話的是晏寒墨,原來救晏寒墨的那個也是霍成梵,他做的事情可真夠多的。 霍成梵冷冷地說:“晏寒墨,做人要知恩圖報,我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晏寒墨冷笑一聲,說道:“你救我是為了好心嗎?如果不是為了想cao控我為你做事的話,你會出手?所以我對你是沒有什么內疚的,這個女人,我也想要,當然我不會像你們那樣憐香惜玉,我得不到的話,那就死在一起!” 比起這群有理智的人來講,晏寒墨才是那個真的瘋了的。 “走吧,我親愛的小嫂子,以后我會好好對你的!”晏寒墨一邊嬉笑地說著,一邊鉗制著唐黛往后走。 唐黛氣壞了,叫道:“肯,這還是你的地盤呢,你就任別人在你的地盤撒野嗎?” 肯沒有一點惱怒或是著急的樣子,他微笑著說:“別急,我當然沒有那么沒用了?!?/br> 晏寒墨警惕起來,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唐黛只覺得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味兒,緊接著她就沒有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還在實驗室,但卻不是剛才的那間,她躺在沙發上,她的身上蓋著一張薄毯子,她坐起身,頭還有些暈,靠在沙發上往前一看,她驚呆了。 這居然是一間解剖室,三個解剖床都已經占滿了,唐黛站起身,也不顧自己正暈著,踉蹌地往前跑。一張床上是霍成梵,他還比較幸運,只是躺在那里,正努力地想要掙開手腳的鉗制,另一張床上是晏寒墨,他就比較倒霉了,肯站在他的面前,已經用手術刀劃開了他的肚皮。而在晏寒墨旁邊的解剖床上,晏天珍已經躺在那里,她沒有笑,完全是暗黑少女的勁酷表情,整張臉已經僵硬,顯然已經成為了西蒙完美的藝術品,她的身上穿著黑色的少女裙裝,手勢已經擺好,就差定型后立起來了。 肯聽到動靜,沒有回頭,只是不緊不慢地說:“親愛的,等我忙完了就去陪你?!?/br> “你在干什么,你住手!”唐黛突然喊出聲,最令她恐怖的是,她看到了晏寒墨自己肚皮都被劃開了,竟然還在沖她笑,簡直是一屋瘋子,再這樣下去,她遲早也要瘋的。 肯依舊沒有回頭,手里的動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晏寒墨的肚皮上已經多了兩把鉗子,肯的動作嫻熟,顯然經常在做這樣的事情。他斯文地說著,“親愛的,你遲早要適應這樣的我,這樣我們才能長久地相親相愛,不是嗎?” 唐黛一把推開他,他沒有防備,解剖床被他碰的移開一些,晏寒墨笑著說:“嫂子,你這么心疼我,我死也無憾了!” 唐黛沒功夫理他,肯則遺憾地放下手術刀,摘下手套,看著她說:“親愛的,你至于有這么大的反應嗎?” “你放了他們吧,我看不了自己認識的人被做成你的標本,我受不了?!碧器炜粗?,目露哀意。 這雙眼睛,多么的美麗,里面蘊含了多少的智慧,他喜歡這雙眼睛,尤其是望著他的時候,讓他感覺到她的全世界,只有他。他微微一笑,目光溫柔,聲音更是充滿了磁性,“過來,親愛的!” 唐黛只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晏寒厲,她的眼眶濕潤了,她向他走去,這么長時間,思念已成災,她真的好想他。她一步步向他走去,他張開手,將人擁到了自己的懷里。 霍成梵發現唐黛不對勁,他立刻大叫一聲,“唐黛!” 唐黛只覺得有什么沖破了她的耳膜,緊跟著,她聞到了一股不屬于晏寒厲的味道,她下意識地將人推開,不可置信地問:“你居然也會催眠?”藏的真是夠深的,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她根本一點都沒發覺他會催眠的事。 肯搖搖頭,他看向霍成梵說:“真該早點把你給解決掉,都怪我堅持完美,活著做出來的藝術品,才更加栩栩如生!” 唐黛只覺得惡心,她退后兩步,吟唱起古老的詩。這次的催眠手法,和上次肯在身邊的時候相差無幾,只不過在后來的努力中,她將這詩更加地完善,她利用的,就是他喜歡看自己如同一個女神一般,主宰著一切。 果真,即使肯知道她在對他催眠,他也會忍不住去看著她,再次看到這樣神跡的時刻,他無法控制著自己內心中強烈的那種**,他的本性就是個瘋子。 她站在那里,聲音越發地輕靈起來,仿佛給人的心里帶來愉悅一般,暗喻她這里象征著快樂。對于古老的語言,肯根本就聽不懂,唐黛先利用神秘來輔助催眠,再利用音調來進行對方心理上的變化調節,等對方進行狀態,她再開口進行催眠。 “你的內心,充滿了罪惡,你將慢慢地走過來,將這罪惡的心滌蕩,你向往著光明的世界,你已經厭惡了這無趣的生活!” 唐黛對西蒙做過心理分析,沒有一個人生來就是邪惡的,除非他經歷過什么事情,那么肯就是西蒙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厭惡皇室的生活,他喜歡刺激,所以才去做各種的研究,可是人的心終究是善良的,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么證明人的本性是善良的,所以唐黛要激發出的,就是肯善良的那一面。 肯隨著唐黛的聲音,慢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頭漸漸地低了下來。 霍成梵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這是他看到的最具有神話、最不可思議的一幕了。 唐黛讓肯自己在這兒跪著懺悔,她趕緊跑去救霍成梵,他躺在床上,看著她,笑得仍舊潤澤,充滿了感情的聲音如同泉水一般,沁入人的心脾,“為什么還來救我呢?讓我就這樣死去,難道不好嗎?” “就當是我還你一命吧!”唐黛說著,解開他的手腳,說道:“快點吧,我的頭還暈著,所以他很快就會醒來?!?/br> 霍成梵一聽這個,立刻跳下手術床,拉著她就往外跑去。 唐黛有些著急地問:“晏寒墨怎么辦?”他已經被肯給劃開肚皮了,想跑是跑不了的,可是就把他放在這里,又好像不太好,但她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放心吧,肯醒來后也顧不上他,一定要急于先抓我們的,等我們出去,立刻讓人來救他?!被舫设箢^也不回地說。 唐黛想到了晏天珍,他應該親眼目睹了晏天珍被肯做成藝術品的過程,但是他此刻臉上卻一點悲傷的表情都看不出來,這讓唐黛覺得心有些涼??墒乾F在明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對于這里的地形,霍成梵很熟悉,他很快就拉著唐黛走到他進來的那個通道,然而他沒想到,那里已經變成了碎石,將門口堵住了。 頭頂響起肯的聲音,“哈哈哈哈,這里是我的王國,你們想出去?做夢吧,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地回來,親愛的,我很喜歡你剛才的表演,回來繼續給我演??!” 肯的笑聲在這里顯得極為詭異,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舫设罄器燹D身往回跑,打算從另一個出口跑出去。唐黛心想放了他果真是對的,否則自己根本就跑不出這里去。 兩個人跑到另一個通道,這里的門果真沒關,兩人欣喜若狂,全力往前跑去,結果就在離兩個人兩米距離的時候,緩緩地關上了,氣的霍成梵忍不住拍了一下大門。 肯的笑聲再一次回蕩起來,“跑啊,趕緊跑,別等著我抓到你們喲!” 霍成梵拉過唐黛,舉起槍,將頭頂上的攝像頭打碎了,他拉著她向別處跑去。然而這樣的情況一再地重復,每一次都是快跑到出口的時候,給他們絕望。唐黛呼哧著彎下腰,她的體力早就不支了,一直都是強撐著跑的,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肯給抓到的,這次再被抓回去,想出來,那就不容易了。 霍成梵看著她,從自己衣服夾縫里掏出一個薄薄的袋子,塞在她的手里,說道:“我的衣服都濕透了,這個你幫我裝下?!?/br> “這是什么?”唐黛問他。 “盒子里的東西,你唐家也有?!彼亟忉屃艘痪?。 “這東西怎么在你手里?”唐黛疑惑地問他。 “這個東西,只能在繼承人的手中,我一直都是繼承人?!被舫设罂粗f。 唐黛恍然,原來什么霍成言與霍成堯都是幌子罷了,繼承人從來都是霍成梵,沒有更改過。 霍成梵卻不想說太多,她拉著唐黛說道:“我還知道一個出口,那里已經被炸了,應該不會炸的那么實,他沒辦法cao控的?!闭f罷,他看著她堅定地說:“再堅持一下,一定會出去的?!?/br> 唐黛點點頭,這一幕多熟悉,萬萬沒有想到,她再一次與他經歷了這樣的時刻。她二話不說,鼓起力氣,和他一起跑去,兩人這次跑了很久,這個口果真沒有被堵死,她和他都看到了光亮,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有人正在外面挖著這個口。 晏寒厲的聲音隱約透了出來,“快,再快一點!” 唐黛哽咽著叫了一聲:“寒厲!” “黛黛?”晏寒厲不可置信地叫道。 “寒厲!”雖然還沒有到該哭的時刻,可是她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淚腺,看了那么多恐怖的事情,她能撐到這一刻,已經不易了。 “快點挖!”晏寒厲大聲喝道,他一把搶過工具,拼命地挖了起來。 霍成梵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道:“幸不辱使命!” 就在這一刻,肯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次不是出現在上空,而是在兩人的身后響起,“行了,乖乖地回來吧,別等著我開槍!” 霍成梵低聲說道:“我數三下,我沖他扔東西,然后一起拼命跑出去,知道了嗎?” “你扔什么?”唐黛小聲問他。 “我還有煙霧彈!”霍成梵低笑一聲,說道:“你想想,我到這里,怎么也要準備一下,不是嗎?” “那好吧!”唐黛同意了。 “好,三、二、一!”霍成梵松開她的手,她拼命向洞口跑去,她聽到了槍聲,然后就是一聲巨響,外面晏寒厲的聲音都變了調,“住手,不要再挖了。黛黛、黛黛?” 唐黛伸出一只手,晏寒厲幾乎絕望的心立刻死灰復燃了起來,他一把抓住一那只手,然后是一只手臂,他托到她的腋下,將人給拽了出來,緊緊地抱在懷里。 唐黛聞到了熟悉而安心的味道,卻哽咽地叫了一聲,“霍成梵他……”她真是傻,肯將霍成梵放在手術臺上,又怎么會不把他的東西都收走?霍成梵拉著她跑的時候,倒是拿了一把槍和一個東西,現在想來,拿的東西就是炸彈了。她沒有想到,霍成梵再一次為了救她,放棄了他自己。她對他的感情已經復雜極了,明明他已是壞人,此刻卻已瞬間逆轉為好人,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為什么要如此地在她的心里刻下一道又一道讓她無法遺忘的痕跡? 房間再一次搖晃起來,鷹首叫道:“晏少,這房子恐怕馬上就要塌了,先出去要緊!” 晏寒厲抱起唐黛就往外跑,后面不斷地掉下磚,剩下的路也不算平靜,但總算是跑了出去,唐禎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看到晏寒厲抱著唐黛出來,他大叫了一聲,“真是嚇死我了!” 安全了,晏寒厲當著唐黛的面,讓鷹首去找霍成梵的下落,當然還有肯。唐黛心里最大的感慨就是給別人留條生路,就是給自己留條生路,如果她一念之差沒有管霍成梵,那么自己現在也不會安全地在躺晏寒厲的懷中。 她拿出兜里的藥瓶和霍成梵給她的紙,塞到了晏寒厲的手中,喃喃地和他說著這是什么,還有里面發生的一切,她問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晏天珍是霍家的孩子?” 晏寒厲點頭,說道:“是的,這畢竟是丑聞,爺爺他當年也是一念之差,所以我不想讓他在你心里的印象變差,從而認為我們晏家都是無情之人。但是我不知道,我還有一個親meimei和親弟弟,還有我的父母,他們……” 他沒有說下去,唐黛明白他的內心也是復雜的,這一切的確很難接受,是喜是悲呢?他長長地嘆了一聲氣說:“現在已經沒有霍家了!” “什么?什么叫沒有霍家了?”唐黛驚訝地問他。 晏寒厲說道:“這件事,從晏、唐、霍三家崛起的時候說起吧,三位老祖先是關系親密的好朋友,三個人一起做生意,沒想到生意越來越大,大到了富可敵國的地步,這筆財產太大了,根本就無法管理,于是三個人就將這一大筆財產放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然后把剩下的生意分成三部分,三家各管一部分的生意?!?/br> 唐黛忍不住問道:“那盒子里的,就是那筆巨大財產的線索嗎?” 晏寒厲點頭,他打開霍成梵的袋子,說道:“你看,這是財產存放地的另一半地圖,還有一半在唐家?!彼麚崦器焓稚系难耔C子說道:“這個是我們晏家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