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節
“鄭子矜怎么說?”唐黛也好奇。 通常這種機會,鄭子矜是不會錯過的。 “鄭子矜就說身體不舒服。紀蕊說她臉色不好,讓她去看看,鄭子矜面色古怪,沒有說什么?!奔o馨悄悄說道。 唐黛一眼就看到走進來的肯,這次他身邊跟了一個年輕的女人,這是一個妖嬈的混血女人,極為深邃的眸,仿佛能夠勾魂一般。 肯一臉的生人勿近,可是這個女人卻渾身洋溢著來找我、來找我、來找我…… 女人并沒跟在肯的身邊,而是向鄭子矜那邊走去。 唐黛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女人便融入了那群女人之中,沒過多久,鄭子矜突然干嘔起來,她彎著腰,嘔的很難受,可是卻吐不出來。 唐黛聽到身邊一個太太議論,“喲,這怎么吐的像懷孕一樣?” 唐黛瞬間就明白過來,她轉過頭看向肯,肯向她舉起酒杯,杯中的紅酒,讓人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肯微微地揚起唇向她致敬,讓她想到了他說過的話。 紀蕊以最快時間趕到鄭子矜的身邊,關心地問:“你怎么了?” “我懷孕了!”鄭子矜語出驚人,以她為中心,小范圍的人都喧嘩起來,很快,知道的人越來越多,議論的人也越來越多。 紀蕊一時間驚的不知如何回應,真是可笑啊,想懷孕的人懷不上,不想懷孕的人卻懷上了,可是現在關鍵之處在于,鄭子矜她懷的是誰的孩子?她敢于在公眾場合說出來,這孩子的父親,絕對不是一般人吧! 鄭子矜懷孕的話被傳到劉雙娟耳朵里,她氣急敗壞的沖到女兒身邊,在女兒手臂上就給了一巴掌,低喝道:“你在胡說什么?” 她這是做了什么孽了?小女兒毀了,如今大女兒更勁爆,居然自己說自己懷孕了,這是傻了還是瘋了? 鄭子矜恍然驚醒,問她,“媽,怎么了?” “怎么了?你說你自己懷孕了,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劉雙娟壓低聲音氣急敗壞地問。 “什么?我怎么會說這樣的話?”鄭子矜神色有些慌亂地問。 “我怎么知道你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我問你,這事兒是不是真的?這孩子是誰的?”劉雙娟一連串問道。 鄭子矜卻在大廳里下意識地找了起來,她的目光落在肯的身上,再也移不開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是不是如愿以償 肯的周圍,自然是沒有什么人的,這位公爵殿下臉太冷,難以高攀,所以大家不想出丑的,只能識趣兒地躲開。 唐黛看到鄭子矜的目光望向的方向,不由笑了,這算不算是自找麻煩? 果真,大家看向肯的目光意味深長起來。 劉雙娟也看到了肯,她沒再繼續罵女兒,而是忍不住在想,如果女兒肚里孩子的父親真是這位公爵的話,那…… 劉雙娟的臉上,不由帶了喜色。 她問道:“子矜,你真的懷孕了?那孩子的父親是……” 鄭子矜回過神,轉過頭想都沒想便否認道:“媽,您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懷孕?” “剛才你自己說的??!”劉雙娟著急地說。 如果這孩子不是肯的,她簡直不敢想象這結果。 她現在更氣的是這女兒怎么就不上趟呢?如果就這個機會和肯搭上關系,那后半輩子就什么都不愁了。嫁給這么尊貴身份的男人,這是多大的榮耀??! 于是劉雙娟耐心地勸道:“女兒??!你是不是有什么顧慮?你別擔心,媽給你做主??!” 紀銘臣和宋裊裊也進來了,儼然目前鄭子矜的事情成了大家眼中的焦點,風頭已經蓋過了新郎新娘。更重要的是,沒人來阻攔,大多數人想看熱鬧,而紀家和宋家的人,則不愿意趟這渾水。 干脆把事情說清楚,就完了。 鄭子矜看到肯的眼中泛起冷光,那種光她并不陌生,他在發脾氣的時候,她領教過。她忍不住垂下眸,難耐哆嗦說道:“媽,您別亂說了,剛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陣迷糊,昨天吃壞了東西,腸胃一直不好,什么懷孕?我連男朋友都沒有,怎么可能懷孕呢?” “你這個孩子!”劉雙娟咬牙切齒,更多的還是不甘。 沒見過這么不長進的。 此刻鄭子矜已經不知道回去該如何和肯交待了,還有,她的月經一直沒來,最近胃口的確不舒服,剛才的事情提醒了她,可是她真的連男朋友都沒有,怎么可能懷孕呢? 她不由聯想到了劉沐。 她和劉沐一起出去,每次回來都覺得不對勁兒,有時候下身還有很多的分泌物,她以為自己得了什么婦科病,這種事情她又難以啟齒,所以就這么一直拖著。 這個時候她才恍然大悟,難道劉沐催眠了她,然后對她做了什么事情嗎?那樣老實的一個男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想快點離開去找劉沐問個清楚,這里的人那種探究的目光,或是不懷好意的目光,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于是她匆匆說道:“媽,我肚子不舒服,先回家了?!?/br> 說罷,她不顧眾人的目光,向外快步走去,落荒而逃一般。 眾人可不相信鄭子矜和肯有什么,肯帶來一個混血美女,這樣的美女才是能配上肯這種身份的。鄭子矜的身份是高貴,可比起肯來講,那就什么都不是,鄭子矜的長相也算是漂亮,但比起肯帶來的美女,那也什么都不是。 所以大家都認為鄭子矜的那個男人,是個搬不上臺面的。 鄭子矜跑了,鄭家父母自然也呆不下去,大女兒也出了這樣的丑事,他們怎么忍受的了別的指指點點,于是也沒臉地找個借口告辭了。 婚宴的主角又成了紀銘臣和宋裊裊,只不過大家口中多了談資,誰對鄭家了解多一些,誰就得到別人的注意。 當然鄭素素也被拉出來讓人給議論了一番。 紀銘臣和宋裊裊的典禮順利地完成了,由于紀銘臣不是那種隨和的男人,所以典禮大氣而端莊。 典禮完成之后,紀銘臣和宋裊裊挨桌敬酒,被敬過酒的人便都自由活動,開始了和別人的寒暄。這樣加大人脈的機會,誰也不會錯過。 晏寒厲也被人叫走了,唐黛坐在桌前無聊地吃著東西。 肯走過來,坐到她的身邊,語氣平仄地問:“你是不是很高興?” 唐黛彎了彎唇,說道:“就是覺得有趣罷了,還有點幸災樂禍。不過你身邊既然有催眠高手,又總盯著我不放干什么?” 她當然看出來,鄭子矜是被催眠了,否則怎么可能說出懷孕的話來呢? 肯挑挑眉說道:“她的水平,遠不如你,這我是知道的?!?/br> “我的水平也不高?!碧器烊鐚嵳f道。 “不,這是要看天賦的,你的天賦極高,你的催眠手法和別人不同,你能精準地找到別人心里的弱點所在,這是很多人后天無論如何練習,都沒辦法練習出來的?!笨弦豢跉庹f了很長的話。 唐黛對他的話沒有什么反應,她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催眠水平自視甚高。 肯問她,“那么你覺得,我這樣的交待怎么樣?”他聳了下肩說道:“我還差點把自己給折進去?!?/br> 唐黛說道:“我沒有什么感覺,畢竟是你在利用她,現在她這么倒霉,雖說咎由自取,但其實也挺可憐的。從這點上來看,和你在一起無異于與虎謀皮?!?/br> 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說道:“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br> “你不必和我說這樣的話,說了我也不會相信的?!碧器煺f罷,看看他說:“你還是想想,回頭鄭子矜找到你,你怎么打發他吧?!?/br> 肯一臉的無所謂。 唐黛站起身說道:“對不起,我去洗手間?!?/br> 肯明白唐黛這是借口擺脫自己,他也沒什么異議,紳士地站起身,離開了。 鄭子矜離開會場后,先去藥房買了試紙,自己驗了之后,看到那上面兩道紅杠,一時間有些發懵,她半天才接受了自己懷孕這個事實。 難道她要嫁給劉沐嗎?不,這絕不可能,劉沐配不上自己,她要嫁的是肯,但是她得先解決這個孩子的問題。 她匆匆地趕到劉沐的公司,她倒是很容易進去了,畢竟她不是第一次來這里,這里的人都認識她。 進了門,劉沐坐在辦公桌后面正翻閱著文件,現在的他越來越有總裁味兒了,不知何時起,那張斯文的臉竟然也有了凌厲的感覺。 鄭子矜覺得自己太輕視他了,致使如今吃了這么大的虧。 “子矜?今天你不是參加紀少的婚禮嗎?怎么突然跑過來了?”劉沐面色溫和,溫柔地問她。 他看起來還是那個溫柔的男人,如果不是她手里握著的那個二道杠的試紙,她如何也不能相信,他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想到這里,她氣的走過去,將試紙“啪”地拍在他的面前,問他:“劉沐,你對我做了什么?” “這是什么?”劉沐看著桌上的東西,不解地問。 他沒有這方面經驗,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么。 “呵,這是試紙,我懷孕了,你對我做了什么?不用我說出來了吧,你竟然催眠了我!”鄭子矜氣的,原本想要用出來的氣勢,居然都用不上了。 劉沐一聽,笑了,他沒有被揭穿的慌張,反而靠在椅背上,點頭承認道:“不錯,我是對你催眠了,怎樣?” “你……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對我的愛嗎?”鄭子矜氣憤地質問。 劉沐勾了勾唇,說道:“行了子矜,不要說這些虛的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受肯指使來利用我的,那我對你做出什么,這很過分嗎?” “你……你對我做出這些事情,你打算把這孩子怎么著?”鄭子矜先聽他的打算。 “這和我有關嗎?你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這孩子又不是我的?!眲逡桓备吒邟炱鸬哪?。 鄭子矜又懵了,她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他,“什么……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最后一句聲音突然尖利起來,帶著她自己都無法接受的不可置信。 “我不知道是誰的啊,你的男人那么多,我哪里知道是哪個?”劉沐一臉的無辜。 鄭子矜快要暈倒了,她緩了半天,才沒讓自己背過氣去,她臉色蒼白,聲音結巴,“你……你都、對我,做了什么?” 劉沐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堆照片,隨意丟了過去。 照片散落了一桌子,不用拿起,就能看到上面不堪的種種。這全是她和不同男人親熱的照片,背景都是骯臟的巷子里。 劉沐站起身,輕輕地叫了她一聲,“子矜?!?/br> 鄭子矜看向她,他向她噴了不知什么東西,然后他又說了一些什么話,很快,記憶的潮水向她涌了過來,一幕又一幕,一個又一個陌生的男人,她不知道換了多少個男人。 她猛然清醒,卻是跌坐下去,她后面是椅子,所以沒有坐到地上,肚子里的孩子,好端端的還在肚子里。 “你……你這個混蛋!”鄭子矜咬牙切齒,卻帶著哭腔。 劉沐靠在椅子上卻是笑,也不說話。 鄭子矜的表情發了狠,冷冷地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br> 劉沐挑了挑眉,指指桌上的照片,對她說道:“我還有電子版,動作的也有,如果你不介意讓大家免費看的話,你隨意?!?/br> 鄭子矜的頭皮都麻了,她憋了半天才問他:“怎樣你才會給我?” 劉沐搖頭說道:“我沒打算給你,我打算留著自己欣賞呢,這些你可以拿走。如果你乖乖的,我是不會把這些東西泄露出去的,但如果你不乖的話,那后果是什么可就說不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