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節
唐黛嘆氣道:“可這總歸不是長久之計,我看還是得找到晏寒墨把人藏在哪里更重要?!?/br> 紀銘臣要查的是案子,他說道:“那好吧,我們分兩路,我來查案,你去找藏人地點如何?”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你自己小心些?!碧器煺f道。 現在他可真算是單槍匹馬了,暫時在家歇著,沒人可以驅使。 “放心吧,我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不說了,就這樣??!”紀銘臣看著老媽進來,掛了電話。 廖清竹端著水果笑瞇瞇地看著他問:“給唐黛打電話呢?” 這聲音一個溫和啊,讓紀銘臣十分不適應。剛才他回來就想試探,沒想到老媽不等他試探,就先把唐黛給夸了一番,什么純良啊,什么真夠朋友啊之類的。 他“唔”了一聲,然后主動解釋道:“談案子呢!” 廖清竹笑著說:“有空讓她來家坐??!” 紀銘臣想拿水果的動作頓住,看著老媽問:“媽,您和唐黛她不會真的……” “我看這姑娘好,怎么了?這也有問題了?”廖清竹問他。 “沒、沒,您可別心血來潮和她拜姐妹??!”紀銘臣隨口說著,咬了口蘋果。 廖清竹驚呼一聲,問他:“我就是有這想法啊,你怎么知道的?” 得,這口蘋果差點沒卡在喉嚨里,紀銘臣趕緊把蘋果拱上來,嚼了、咽了,然后把手里的蘋果往盤子里一放,瞪著眼睛說道:“媽,她是我朋友,難道以后您讓我管她叫姨不成?” 廖清竹想起電影里的臺詞,覺得用在這里很好,她不以為意地抬手說道:“那有什么關系?咱們各論各的不就是了?你管她叫妹,我也管她叫妹?!?/br> “那咱們都在一起呢?”紀銘臣盯著她問。 “都在一起也好說啊,我跟你說,你姨怎么怎么樣,然后你和我說,你妹怎么怎么樣?!绷吻逯褫p松地說道。 紀銘臣腦子都要暈了,自己老媽是不是天天在家太閑?總是有這么多的奇葩想法?他抬起手,干脆斷了老媽的想法,說道:“媽,我可警告您啊,您要敢這么著,別怪我一輩子不結婚?!?/br> 廖清竹笑著說:“開個玩笑嘛,別當真??!” 這事兒不急,等他結了婚生了孩子,她可以和唐黛再認干姐妹。 她跟著說道:“說起結婚,你現在反正也歇著,媽手里剛好有幾個不錯的,你趁這時候見見?” “媽,我沒興趣?!奔o銘臣不耐煩地說。 廖清竹臉沉了下來,說道:“以前你說你忙,這還算是正當理由,現在你有時間了,居然說沒興趣!你不趁著現在把自己的婚姻大事解決了,你是打著打光棍呢?看來我得讓唐黛勸勸你了,還是你還想著那個宋裊裊?” “媽,我去!”紀銘臣沖她一瞪眼,說的竟是斬釘截鐵的。 廖清竹也不知道是讓唐黛勸她這句管用了還是最后一句管用了,反正只要有用就行,她立刻變得笑瞇瞇的,說道:“行嘍,媽明天就給你安排著,漂亮姑娘們都排起隊嘍!” 這話說的,這表情,十足像個老鴇!當然這句也就在紀銘臣腦子里轉了轉,他是沒膽子說出來的。 不過,他似乎也是該解決自己終身大事的時候了,總不能一輩子單著吧,總要有個老婆有個孩子的。 現在他想的不是愛了,而是責任。 如果說唐黛是那個渴望而不可求的人,那么宋裊裊則成了最后一個斬斷他愛的*的那個人。他不指望愛情落在他身上,他也不是那種喜歡談情說愛的人。 只要合適,沒有什么不能考慮的。 晚上的時候,唐黛回到家又給宋裊裊打電話。 因為晏寒厲對她說,晏寒墨還在去宋裊裊家,并且呆的時間并不算短,兩人的關系還沒斷。 唐黛覺得她跟宋裊裊說的夠清楚的了,為什么宋裊裊不聽自己的呢?難道宋裊裊對晏寒墨有感情了?怎么可能呢? 任何一個女人如果知道這個男不久將為自己做的壞事付出代價的話,怎么可能傻到一頭栽進去呢? 宋裊裊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她問:“唐黛,你看紀銘臣沒事吧!” 第一句就是紀銘臣,這讓唐黛的心里有些底。 唐黛說道:“他挺好的,暫時不能恢復原職,要在家里休息一段時間,等案子結束了?!?/br> “???為什么會這樣呢?”宋裊裊不解地問。 唐黛說道:“這個案子他涉及其中,所以這樣也不能說有問題?!?/br> “好吧,讓他歇歇也好?!彼窝U裊說道。 唐黛問她:“你為什么不讓紀銘臣知道一切呢?你知道今天是多好的機會嗎?” 宋裊裊說道:“唐黛,還是那個意思,我認為我沒幫他做什么,所以我覺得時機未到?!?/br> 唐黛著急地說:“要的不是你為他做了什么,而是你這顆心??!晏寒墨是不是還經常去你家?難道你還要和他繼續裝下去嗎?” 宋裊裊說道:“不錯,他現在還是來我家,他只口未提紀銘臣的事,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你們是一撥的。唐黛,我就是不甘心,既然他可以裝什么事情都沒有,那我也可以,我只要在晏寒墨的身邊,我就有可能有機會找到證據?!?/br> “宋裊裊,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有多少危險嗎?”唐黛忍不住叫道。 宋裊裊卻顯得很平靜,她說道:“唐黛,我當然知道,我當時的決定并不是只說說,只要有希望,我就想把這件事做完。我會保護自己的,你看現在我不去他家了,都是他來我家,在我家他能對我干什么呢?” 唐黛頭一次領教了宋裊裊的固執,她在勸人方面從來沒為難過,可是這次,她居然勸不動宋裊裊。 宋裊裊繼續說道:“唐黛,我知道你為我擔心,但是我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能只是說說算了,我會保護自己的,你別為我擔心,行嗎?” “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好說什么,只不過你不要和他單獨出去,去他家就更不行了?!碧器煺f道。 宋裊裊滿口答應下來,說道:“放心吧,我自己還能害了自己不成?” 唐黛此刻聽到這句話還是挺放心的,可是如果她知道以后發生的事,就算把宋裊裊關起來,也不能讓她再和晏寒墨接觸。 掛了電話,晏寒厲看她還皺著眉,不由問道:“怎么?還想呢?” “必須趕緊找到晏寒墨把人藏在哪里了?!碧器煺f道。 晏寒厲拍拍她,安撫地說:“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另外我還會再找適合給孩子移植的人,如果找到,就不需要晏寒墨的人了?!?/br> 他喜歡她的善良,也愿意花時間和精力去支持她的善良。 唐黛一聽他的話,心里立刻舒服多了,她的頭靠在他身上,“嗯”了一聲。他就是她的依靠,他一發話,她就覺得事情仿佛立刻就能解決一般。 第二天一早,唐黛到了公司先把工作集中處理完,打算繼續查晏寒墨藏人和東西的地方。 她有晏寒墨名下及非名下的所有房產與地址,雖然幾十套之多,但在她分析之下,總能找到些重點的。 不過她剛打開文件,手機就響了。 很意外,電話竟然是董奇偉打來的。 說實話,董奇偉和她聯系也就是因為案子,可是現在董奇偉負責的案子,和她根本就沒有關系,找她還能有什么事呢? 電話一接通,董奇偉的聲音壓的很低,他為難地說:“唐小姐……” 一聽這樣的語氣,她不由好奇地問:“董隊,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董奇偉立刻說道:“麻煩倒沒有,只不過我看到了紀局,他……” “他怎么了?”唐黛不解地問。 紀銘臣不是去查案了嗎?難道做了什么奇葩事讓董奇偉這樣為難的? 董奇偉一口氣說道:“我看到他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坐在一起,看樣子像是……相親??!” 最后三個字說的聲音很小,似乎他自己都覺得這樣很不好,生怕唐黛罵出聲一般。你說人家宋小姐冒著生命危險幫紀局破案,紀局那邊兒去相親了,這簡直太不合適了這個。 唐黛此刻的感覺就是五雷轟頂,這對怎么都那么不讓人省心呢?一個非要去冒險,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另一個以前不去相親,偏偏在這時候去相親,她真是想把這倆人結果的心都有。 幫人隱瞞秘密真不是件好差事。 “他現在在哪兒?”唐黛聽到自己的聲音,其實她現在已經木了。 董奇偉快速說了一個地址,然后說道:“我就在外面看著他們呢,他們要是敢有過分的舉動,我一定會沖過去?!?/br> 唐黛深吸一口氣說:“好!你盯著,我現在就沖過去?!?/br> 董奇偉覺得自己冷汗都冒出來了,聽起來唐小姐這聲音不妙??! 唐黛把文件夾放在一旁,簡直就是沖出去找人決斗一般。 唐黛離開不久,唐曜進來整理文件,他要把處理完的文件拿走,然后換上要先處理的文件。 他拿到臨走前放下的那份文件,翻開后微微怔住了,他快速地看了一下,然后又把文件合上,放在了原處。 他抱著批完的文件走出辦公室,表情仍舊和來時一樣。 紀銘臣相親的地方不算遠也不算近,但這個距離足夠唐黛冷靜下來了。 原本她是想沖進去,把紀銘臣給拉出來,然后大罵一頓??珊竺婺??紀銘臣不是傻子,他一定會問自己為什么這么干。 她能說出實話嗎?當然不能了! 她再一次磨牙,這兩個人,紀銘臣要是和宋裊裊結婚了,非得天天請她不可。她真是cao碎了心??! 到了咖啡廳門口,唐黛果真看到紀銘臣和一位美女坐在窗邊,美女含羞,紀銘臣臉上的表情沒有玩味與吊兒郎當,看起來正經極了。 唐黛的心里翻起駭浪,他這次是認真的? 唐黛的眼里,簡直要冒出火來了,這比看到晏寒厲和一位美女坐在一起還要讓她反應大,還要惱火。 她下了車,偏用裊娜的姿態走進咖啡廳,走到了紀銘臣那一桌,優雅而驚喜地說:“好巧,紀銘臣你也在這兒?” 紀銘臣看到唐黛,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然后問道:“哦,怎么……你也來這里喝咖啡?” 相親被熟人看到,真不是一件好的體驗。 外面的董奇偉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他振奮地在車里揮拳,帶勁兒地說:“唐小姐,上,把那女的打跑!” 行吧!他這種粗人的解決方式,就是打。 唐黛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居然坐到了坐到了紀銘臣的身邊。 這下紀銘臣都露出意外的表情。 唐黛看向對面的女人,說道:“和美女喝茶呢?不介紹一下嗎?” “呃……好!她是伏小姐,這位是唐黛,我的朋友?!奔o銘臣心里暗罵唐黛在干什么? “伏小姐你好?!碧器焐斐鍪?,禮貌地叫。 伏小姐一臉戒備,但她還是伸出手,與對方輕握了一下。 紀銘臣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唐黛……” 唐黛打斷他的話說:“哦對了,我是想問你事情來的,上次閆鷗死的時候,血流了多少?你統計了嗎?我看把閆鷗都快淹了,應該不少吧!” 伏小姐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