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
紀銘臣看向唐黛問:“那兇手是怎么讓紀菱乖乖坐在沙發上不去看熱鬧的?” 唐黛想都沒想,立刻說道:“這個不難,能讓紀菱放棄去看熱鬧的話題,自然是她更為關注的事情,對于紀菱來講,她最關注的,莫過于她的婚事了?!?/br> 紀馨突然說道:“這個沒錯,紀菱那么處心積慮地討好紀蕊不就是為了將來能嫁的好嘛!紀蕊對她又不好,她甘于被利用?!?/br> 唐黛點頭說道:“沒錯,所以如果對方以一門好婚事作為話引,那紀菱一定會坐好傾聽的?!?/br> “這種給人做媒之事,應該是婦人做的吧!”紀銘臣問道。 他跟著問:“蘇春嵐和容宛靜?” 兩個人都和唐黛有關,紀銘臣和紀馨都看向唐黛,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到一絲可能的答案。 唐黛認真地想了想,卻搖了搖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意想不到的人來 唐黛說道:“蘇春嵐和容宛靜都已經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了,不可能為了陷害我去親自殺個人,做這種自毀長城之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剩下的就只有容倪和蘇紫了?”紀銘臣問她。 唐黛又想了一下,然后說道:“蘇紫的可能性是最大的,畢竟她現在剛剛失去父親和哥哥,家業又被謝子懷所霸占,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一點都不稀奇?!?/br> “好,我會著重去查她的?!奔o銘臣說道。 “紀局!”董奇偉匆匆走過來說道:“技術剛剛勘驗完畢,發現儲藏間的地上很干凈,沒有一枚腳印,而門把手上有幾枚指紋,目前已經提取,待回去驗證。另外我們問了負責看管別墅的傭人,他說在婚禮之前整個別墅的地都清理并且打了蠟,在這之前該收納的都已經收好了,所以一般沒人會去那里?!?/br> 唐黛說道:“看來那些指紋也不是兇手的。兇手是戴著手套的,不會留下什么指紋?!?/br> 紀銘臣皺起眉問道:“難道紀菱不是把絲巾放在儲藏間的?” 唐黛沒有說話,只是在思索。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進來一個人,她看到大廳里的人,有些驚訝和失措,閃爍地問:“你……你們都在???” 很令人意外,來者竟然是唐如! 一開始,唐黛就把這個沒膽量的表妹給排除在外,唐如此刻的到來,昭示著她與案件有什么關系呢? 紀銘臣犀利的目光在唐如的面上掃來掃去,唐如被一個大男人如此盯著,忍不住低下了頭,略略有些羞澀。 “不知道唐小姐在這個時候來,有什么事情?”紀銘臣冷聲問道。 唐如抿抿唇說:“沒……沒什么事情,我就是想來看看?!?/br> “來看看?你一個女孩子,跑到這種兇殺現場來干什么?別告訴我你對破案也有興趣!”紀銘臣試探地問。 “是、是有些興趣?!碧迫缯f的時候,有些發抖,一看就是假話。 紀銘臣唇角微勾了一下,吩咐道:“董奇偉,把唐小姐作為重要嫌疑人,帶回局里審訊?!?/br> 這么一嚇,唐如立刻抬起頭脫口而出,叫道:“我就是感覺到不安,昨晚我夢到紀菱她吊著舌頭來找我,問我為什么不說出真相……” 紀銘臣緊逼她問:“什么真相?” 他的目光異常的犀利,這是一種在工作中形成的積威,普通人根本就無法抵抗他的這種目光。 唐如根本就沒抵抗便說了出來,幾乎與剛才的話是一口氣說出的,“昨天晚上,唐黛找我借了手套!” 一句話,不僅令面無表情的唐黛露出震驚的神色,也使得場中所有的人,把目光都轉向了唐黛,包括紀銘臣。 他在觀察這一瞬間唐黛的表情。 他其實并未想那么多,只是工作習慣罷了。 唐黛很快便恢復正常,她反問唐如,“我找你借手套?我怎么不記得這件事?” 唐如有些無措地說:“這件事與我無關,我沒必要把自己卷進來,如果不是昨晚的夢太真實,我實在害怕,我是不可能再到這里來的?!?/br> “那手套呢?”唐黛反問。 唐如睜大眼睛說:“那要問你了,我怎么知道???反正你沒有還我!” 唐黛微微地笑了,說道:“沒有證物,怎么定我的罪???你口說無憑,我反而能告你誣陷!” “你肯定處理了,那種東西,你肯定是扔了?!碧迫鐖远ǖ卣f。 唐黛笑了笑,看向董奇偉說道:“董隊,麻煩您帶人把唐如來時的路徑搜索一番,尤其是順手可扔的草叢里?!?/br> 唐如的臉色微變。 “好的唐小姐?!倍鎮Я藥讉€人,親自出去搜。 紀銘臣看向唐如,玩味地說:“唐小姐,誣陷人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唐如臉色微微發白,說道:“我沒有誣陷!” “那好,那你就說說,唐黛是什么時候找你借的手套?”紀銘臣問道。 唐如想都沒想便說道:“就是樓上喊出事之后,我上樓想去看熱鬧,結果看到唐黛下來,她一眼就看到我的手套,然后要借,我問她干什么用,她說讓我別廢話,趕緊給她,我看她挺著急的,所以就借給她了?!?/br> 說到這里,唐如哽咽了起來,她斂下眸說:“如果……如果我知道唐黛是用去……我肯定不會借的,本來紀菱死的時候我還沒想那么多,可是昨晚我做了那個夢,一切就都想通了,唐黛肯定是用我的手套殺的人?!?/br> “故事編的真好!”唐黛笑了笑,說道:“唐如,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陷害我吧!難道你不知道世上有種機器叫測謊儀嗎?” 唐如眼皮下的眼珠微動了一下,然后掀起長長的睫毛,那精致的五官帶著一種執拗,說道:“我當然知道,我是不怕被測謊的?!?/br> 董奇偉的聲音響了起來,“紀局,找到了!” 他帶著手套的手拎著一副女式禮服手套,看向唐如問道:“唐小姐,這是不是您的手套?” 唐如點點頭說道:“是的,就是這副?!?/br> 紀銘臣看向董奇偉問:“你在哪里找到的?” 董奇偉答道:“是在通往大門口一旁的草叢中找到的?!?/br> 唐黛說道:“如果這手套是關鍵,我干什么還把它扔到周家?帶回我家處理不是更安全?” 唐如說道:“你剛殺了人肯定心慌唄!” 紀馨忍不住哼道:“不是,你這么急赤白臉的想把殺人罪名往唐黛身上安,你是有多恨她???難道你忘了她是你的jiejie嗎?” 唐如的表情略顯不自然,她辯駁道:“我不是誣陷她,而是昨晚那個夢,是紀菱讓我幫忙給洗清冤屈的,我怕她一直纏著我?!?/br> 紀馨笑了,說道:“你是不是古代片子看多了?我覺得你去求個福之類的可能更有用?!?/br> 唐如一本正經地點頭說道:“我會考慮你給的意見?!?/br> 紀馨一臉的無奈,這人要是能裝傻裝到這種境界,也是很厲害了。 而唐黛已經走到了董奇偉的面前,仔細地看這副手套。 紀銘臣敏銳地問她:“怎么?有發現嗎?” 唐黛轉過身說道:“其實不用看我都能知道,這副手套肯定是我的而不是唐如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一副手套上找到我和她兩人的指紋?!?/br> 她指指手套說道:“唐如想去找我的手套,就必定要在唐家下手,在唐家,我的禮服都是我mama回來后新換的,我用過的手套,那都是以前的,肯定在庫房里放著,我想這手套上應該有一種霉味兒?!?/br> 她看向唐如反問:“唐如,這手套的款式至少也有一年前了吧!你在昨晚的宴會上,一副急于嫁給霍成言的樣子,你打扮的那么精致漂亮,你會戴舊款手套來這么重要的宴會嗎?” 唐如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唐黛會說出這么多的關鍵點,她仍舊不肯放棄,說道:“這手套款式舊嗎?我很喜歡??!” 唐黛也不解釋,她看向董奇偉說道:“只要能證明,她的指紋覆在了我的指紋上,就可以判她誣陷了,到時候我要她坐牢!” 唐如尖叫道:“唐黛你好狠心,怪不得會殺了紀菱?!?/br> 唐黛看向唐如說道:“你最好說出是誰指使你做的這一切,否則的話這黑鍋你是背定了?!?/br> “你就是兇手,你別胡說!”唐如怒氣沖沖地說。 唐黛的內心是平靜的,她向來不會唐如一激就失去理智,她微微一笑,看向唐如說道:“以你的心智與膽量,是不可能自己想出來誣賴我的,我想你的人脈也比較單一,不可能被朋友教唆,所以你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我二嬸教唆的吧!” “你胡說!”唐如尖聲叫道。 “反應這么大,看樣子我猜中了事實?!碧器觳痪o不慢地說。 唐如方知自己失態了,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然后慣常地揚起她高傲的下巴,這下巴她整的最為得意,精致不失性感,每次這樣做,她都會有一種無比的自信。 “唐黛,反正你不管怎么說,都不能掩蓋你害人的事實?!彼聪蚣o銘臣問:“紀少,有人證有物證,是不是可以結案了?” 紀銘臣忍不住笑了,他簡直無言以對。 唐如卻領會錯了他的意思,她得意地看向唐黛說道:“現在紀少都認為這案子可以結了?!?/br> 唐黛輕輕地笑著說:“你可真是天真,唐如??!我說你什么好呢?你非得把自己給牽扯進來也要害我嗎?好歹我幫紀局破過案子,而你只是看了幾部電視劇就妄想破案?我告訴你吧!這只能證明你和兇手有關?!?/br> “你胡說!”唐如臉色一變。 唐黛微微一笑,反問她:“手套的事情,一驗便知結果如何,如果證實你誣陷我,那么你怎樣解釋你是知道兇手戴著手套做案的?這樣的細節,一般人可不知道?!?/br> 唐如臉色一白,轉過頭看向紀銘臣。 紀銘臣點點頭說道:“這個沒錯,我看適當的時候還要唐小姐你和我們去做個筆錄?!?/br> “我……”唐如的氣息有些不穩。 紀銘臣看向董奇偉說道:“你派人帶唐小姐回局里做筆錄?!?/br> “我……我要通知家人?!碧迫缧睦锖喼被谒懒?。 紀銘臣說道:“唐小姐,你已經滿十八歲了,你可以通知律師,不涉及監護人的問題。更何況只是做個筆錄,把你所說的事情記錄在案,不必緊張?!?/br> 唐黛加把柴說道:“當然這些就是將來我起訴你誣蔑的書面材料!” 唐如梗了梗脖子說:“早知道這么麻煩,我就不往里面卷了,那我收回剛才說的話行嗎?” “晚了!”唐黛呵呵地笑。 紀銘臣說道:“唐小姐,您有義務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剛才可都聽到你的話了,走吧!” 董奇偉走到門口說道:“唐小姐,走吧!” 唐如咬著唇轉身,似乎又覺得自己不該這么落了下風地走,她又轉過頭看向唐黛,揚起精致的下巴說道:“反正我說的是真的,你能不能脫身還是兩回事呢!” 唐黛覺得好笑,她說道:“你還是先想想自己怎么脫身吧!” “哼!”唐如倨傲地走了。 紀銘臣看向唐黛問:“你怎么看?” 唐黛想了想,說道:“兩種可能,一種是兇手讓容宛靜這樣做的。另一種可能,是容宛靜看到現場后,推測出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