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薛常淺說:“呸,我才不想沒事住醫院?!?/br> 祝深笑了笑,低聲說:“我倒是有點羨慕?!?/br> 薛常淺被他搞得一頭霧水,祝深已經走了過來,伸手環住他的腰,略微低著頭,在他耳邊說:“你看那扇窗戶,好像視野特別好?!?/br> “哪有?”薛常淺說。 祝深拉著他走過去,是落地式的窗戶,不過掛著厚重的窗簾,祝深將窗簾拉開,突然一推薛常淺的肩膀,就把人抵在了落地窗是,隨即快速的低下頭來吻住他的嘴唇。 薛常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給吻了。在落地窗前,對面還有大樓,看起來有點羞恥,不知道會不會被別人瞧見。然而祝深的吻實在太舒服,他早就準確拿捏了薛常淺的脈門所在,讓薛常淺膝蓋發軟,都不知道怎么抵抗才好。 元寶和太叔天啟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靠在落地窗前吻的如火如荼的。 元寶一愣,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不過再仔細一看,原來是薛先生和祝深。 太叔天啟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把薛常淺給嚇壞了,牙齒一下子就磕到了祝深的下嘴唇,嘴里都嘗到了血腥味兒。 祝深倒是淡定,“嘶”的抽了一口氣,說:“好疼?!?/br> 薛常淺有點心虛,但是瞧見太叔天啟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又惱羞成怒,咬著口槽牙說:“活該?!?/br> 太叔天啟說:“看來薛三少一直很忙,真是麻煩你抽空來接我出院了?!?/br> 薛常淺顯然是被太叔天啟給揶揄了,頓時臉色漲的更紅了,擺出一副痞里痞氣的表情,說:“太叔先生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毒舌了。不會是最近欲求不滿,所以沒地方發泄吧?” 太叔天啟一下子就被薛三少給戳到了痛點,真是無比的準確。 太叔先生最近都在欲求不滿,他已經恢復記憶一個多星期了,他想要擁抱元寶,占有他侵略他,讓寶元重新完全的屬于自己,然而他又不能。這一個星期,元寶和他無時無刻不在一起,而且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他,讓太叔先生只能看不能吃,火氣大的不得了。 元寶隔三差五就給薛常淺打電話,詢問他要怎么勾引太叔天啟,薛常淺真是傾囊相授,不過沒一次成功的。 薛常淺就納悶了,太叔天啟真是性冷淡?如果自己這么勾引祝深,祝深早就發狠的把他撲到床上去了。 太叔天啟都佩服自己的定力,忍得都要內傷了,而且不只如此。 剛開始,太叔天啟還會和元寶經常接吻,雖然不能zuoai,不過還是可以接吻緩解一下情緒的。 不過后來接吻都不行了,因為太叔天啟發現,只要一接吻,元寶就會順便給自己渡氣,這樣次數多了,也會消耗元寶的陰氣。 以至于現在變得連接吻都很少了,最多碰一碰嘴唇就離開。 太叔天啟覺得,最近自己火氣大一點,也肯定是正常的。 祝深開車,幫忙把太叔天啟和元寶送回了別墅去,折騰了一上午,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 薛常淺累的直出汗,說:“行了,你們到家了,我們也該走了?!?/br> 元寶一聽,立刻說:“薛三少,吃了午飯再走吧!” “???”薛常淺一愣,說:“元寶你會做飯?” 薛常淺當然知道元寶是個吃貨,就是不知道他會做飯。不過薛三少再一想,吃貨會做飯給自己吃,應該也算合情合理,沒什么好奇怪的。 不過這真是薛三少想多了。 元寶想了想,點了點頭。 太叔天啟在樓上,不然他們的這番對話,要是被太叔天啟聽到了,一定會揭穿元寶的。 元寶挽留薛常淺和祝深吃午飯,薛常淺也真是餓了,懶得在跑出去找吃飯的地方,欣然同意。 元寶就跑去做飯了,進了廚房,從冰箱冷凍室里一翻,“哐當”一聲,拿出一大摞凍的邦邦硬的手撕餅,然后開始把平底鍋燒熱,一張一張的做手撕餅。 手撕餅是現成的,只需要用平底鍋煎一下就可以吃,非常方便,太叔天啟之前給他做過好多次了,元寶都在旁邊觀摩,覺得特別簡單。 用了大約一個小時,元寶就從廚房出來了,端著一個特大號盤子。 “啪”把盤子放在桌上。 薛三少頓時就傻眼了,盯著餐桌上,盤子里那一大摞手撕餅,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元寶做了整整五十張手撕餅,落得跟小山一樣,端出來的時候他差點端不動。 薛常淺瞪著眼睛,說:“小元寶兒,你做這么多主食做什么啊?!?/br> 元寶說:“可好吃了?!?/br> 薛常淺干笑。 元寶開開心心的說完,就跑到樓上去叫太叔天啟吃飯了。 太叔天啟回來之后有點累,在床上稍微睡了一會兒,元寶上來叫他,然后把他推下了樓。 太叔天啟看到桌上一摞的手撕餅的時候,頓時有點頭疼。 “好啦,開吃吧?!痹獙氄f。 薛常淺有點反應不過來,說:“等等,小元寶兒,不會就吃這個吧?” “對啊?!痹獙氄嬲\的點頭,說:“很好吃的薛先生,你嘗嘗,哦對了,還有別的,你等等?!?/br> 在薛常淺復雜的目光中,元寶跑到廚房去,拿出了一管煉乳醬,還有一大瓶番茄醬,說:“可以蘸著醬汁吃?!?/br> 薛常淺:“……” 薛常淺有點不可置信,他現在開始懷疑,太叔天啟是怎么每天和元寶在一起過日子的…… 祝深倒是微笑著說:“味道還不錯?!?/br> 薛三少特別后悔腦袋一熱就答應留下來吃飯了,這寒酸的午飯,讓他直胃疼。 就吃了十分鐘,薛三少受不了,拽著祝深就跑了。 出了太叔天啟的別墅門,薛常淺忍不住哀嚎了一聲,說:“太叔先生也真是辛苦啊?!?/br> 祝深笑著說:“我看太叔先生是樂在其中?!?/br> 薛常淺說:“我都快餓死了,我們快點回家去?!?/br> “餓了就在旁邊找家餐廳吃飯吧?!弊I钫f。 薛常淺搖頭,說:“不,回家?!?/br> 薛三少說的特別堅定,非要回家吃飯。 祝深聽了忍不住笑了,突然低頭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說:“回去我給你做飯,怎么樣?” 祝深本來人氣就不錯,最近因為薛三少的緣故,接了幾個不錯的通告,人氣好的爆棚,當然跟祝深消息的狗仔就更多了。 前幾天,祝深和薛常淺跑出去約會,就被狗仔給拍了接吻的照片,不過因為天色太暗了,薛常淺當時還戴著帽子,所以沒人看出來他是誰,還以為祝深在約會女朋友,網上到處都是扒一扒,鬧了好幾天。 薛常淺非常頭疼,決定再也不帶祝深去人多的地方了,所以就算很餓,他還是要堅持回家吃飯。 祝深當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說:“我做飯還是很不錯的?!?/br> “真的?”薛常淺不信。 “試一試就知道了?!弊I钗⑿χf。 薛常淺聽了忽然有點臉紅,本來挺正常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么就能讓祝深說的特別曖昧。 薛常淺撇開頭,說:“咳,你下午不用回劇組嗎,還有時間給我做飯?!?/br> 祝深說:“本來是要回的,不過我現在想陪著你?!?/br> 薛常淺本來是想岔開話題,結果現在臉更紅了,說:“你這么不敬業,小心你的粉絲都移情別戀?!?/br> 祝深笑著說:“不用擔心,總有人愛我愛的暈頭轉向,不是嗎?” 薛三少打死不承認這個“總有人”是自己,說:“自戀的家伙?!?/br> 祝深只是微笑,不說話了,拉著他就上了車,這才開車離開。 元寶一邊吃著自己做的手撕餅,一邊望著窗外,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樓下準備離開的薛常淺和祝深,那兩個人黏黏糊糊的,好半天才開車走。 雖然隔著樓層,還有窗戶擋著,不過元寶可是個小神仙,那兩個人說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太叔天啟抬眼看了一眼窗戶,說:“寶寶,看什么呢?” 元寶咬著手撕餅,說:“祝深好像會做飯啊,不知道做的好吃不好吃?!?/br> 元寶似乎觀察的重點總是有一定的偏頗。 太叔天啟頭疼,以前他作為六爺的式神,想過為六爺做各種事情,不斷的讓自己變得更厲害,這樣才好保護六爺,雖然六爺并不一定需要他的保護。 不過說真的,太叔天啟真的沒想過學做飯,但是現在看來,真是迫在眉睫了。 “太叔先生?!?/br> “怎么了?”太叔天啟正頭疼,聽元寶叫自己,抬起頭來。 元寶坐在太叔天啟身邊,正一臉嚴肅的抬手指著自己的嘴角,說:“我的嘴角沾了東西?!?/br> 元寶的嘴唇有點油光锃亮,蹭了一嘴的手撕餅油,看起來又軟又滑。嘴角的地方沾到了煉乳醬,白色的粘稠狀液體掛在嘴角,看起來特別的旖旎誘人。 太叔天啟看的胸中起火,咳嗽了一聲,抽了一張餐巾紙,說:“別動,我幫你擦掉?!?/br> 元寶不滿的偏頭,擋住太叔天啟拿著餐巾紙的手,說:“不要,薛先生說,這個時候,應該幫我舔掉啊?!?/br> 薛先生說…… 太叔天啟很想知道,薛三少都跟他家寶寶說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寶寶,別鬧?!碧逄靻⒂悬c無奈,趕緊找點其他話題,準備轉移一下注意力,元寶最近特別喜歡挑戰他的定力,而且每次都是薛先生說…… 太叔天啟拿起手機,話題轉換的相當僵硬,說:“寶寶你看,助理發來的郵件,你這幾天幫了不少忙。這個月的利潤率竟然比上個月多了快一倍?!?/br> 元寶簡直就是個自帶作弊系統的外掛,誰叫元寶現在是個財神,外掛簡直逆天。他只是幫太叔天啟一個多星期的忙,就把這個月的利潤率一下子拉了上去,簡直堪稱奇跡。 元寶聽了雖然很高興,但是又很不滿。 元寶干脆站起了起來,然后彎腰,雙手扶住太叔天啟輪椅的兩邊扶手。 太叔天啟:“……”有種被壁咚的感覺。 元寶板著嘴角,不高興的說:“要太叔先生舔掉?!?/br> 太叔天啟有點想笑,他忍不住伸手按住元寶的后頸,將他拉了過來,然后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個吻,用舌頭將白色的煉乳醬輕輕舔掉。 “唔……” 元寶立刻配合的張開嘴唇,伸出舌頭去纏住太叔天啟的舌頭,喉嚨里還發出清淺的呻吟聲,含糊的說:“太叔先生,還要……” 太叔天啟覺得,總有一天,他會被元寶給折磨瘋了的。